要是真的說出來的話,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麽?
“還是你了解這丫頭。好了,我先回房去了。你們也早點兒休息吧。”
說完這話,蘇媽媽這回真的離開了。
将房門給掩上之後,淩二爺又回到了沙發上,和蘇悠悠并肩而坐:“悠悠,去洗澡吧。大晚上都還帶着這麽濃的妝,對你的皮膚不好。”
淩二爺說。
其實,淩二爺就是看着蘇悠悠現在如坐針氈的樣子,有些心疼。
他想着,讓她洗個澡,好好的放松一下,會不會比較好?
“不用了。而且我的皮膚好不好,和你無關!”
再說了,就算想要洗澡,也需要有換洗的衣服好不好?
這麽個大晚上的,難道要她蘇悠悠裸奔不成?
“難道,你想要一整個晚上都在這裏坐着不成?”淩二爺再度反問。
“也不是不可以。”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又想起了駱子陽的話:“再說了,我也可以等我媽睡熟了,就悄悄的離開回去睡覺。等明兒個早上再過來!”
“你就真的那麽離不開那個小年輕?”
讓淩二爺覺得胸口紮疼的是,現在蘇悠悠和駱子陽的親昵。
再者,還有駱子陽的年紀……
這一切,無一不讓淩二爺惶恐。
也是淩二爺生怕第一次,因爲自己的年紀擔憂。
“就是離不開,又怎麽樣?”不是照樣,都和他淩二爺沒有關系麽?
蘇悠悠在心裏想。
本來,蘇悠悠是想要故意氣炸淩二爺的。
可這話還沒有說多少,蘇悠悠突然就像是被一陣風席卷到了床上。
而壓在她身上的,便是淩二爺。
此刻,男人那張妖孽一樣的臉盤,和她湊得很近。
近到,蘇悠悠都能看清楚淩二爺的每一個毛細孔。
“悠悠……”淩二爺呢喃這話的時候,從他口齒間呼出的熱氣,正若有似無的撩撥着蘇悠悠的神經。
記憶中,便是這薄唇,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上印下火熱的烙印。
記憶中,也是這雙手,遊走在自己身上的每一處……
可一年下來,這一次現在變得熟悉而陌生。
“放開我。”蘇悠悠喊着。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深怕,這個男人會突然獸性大發。
以蘇悠悠對這男人的了解,那也不是不可能。
想當初,就算在他經營的酒吧裏,他想要上了她蘇悠悠,不也是照上無誤?
“……”
對望着那雙熟悉的眼眸,淩二爺有一瞬間真的想不顧一切,将蘇悠悠再度占爲己有。
可當他看到蘇悠悠眼眸裏的慌亂之際,他發現自己竟然下不了手。
再怎麽想要蘇悠悠,他都下不了手……
最終,他開口道:“要我放開你也可以,你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吧。”
“好好好……”蘇悠悠連連點頭。
現在,隻要能讓淩二爺松開手,不管要她蘇悠悠上刀山下油鍋都可以。
當淩二爺松開了她的手,蘇悠悠蹦的比兔子還要快。
一下子,就竄到了距離淩二爺最爲的角落。
望着蘇悠悠那充滿防備的動作,男人的眼眸微深:“不是說好的要去洗澡麽?”
“那個……我可不可以選擇不要?”蘇悠悠試着用商量的口吻。可見到男人在聽到這話之後,臉色又和臭水溝有的拼,便立馬改口:“那什麽……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就先穿我的襯衣吧。”淩二爺很大方,開着自己的衣櫃以供蘇悠悠做選擇。
“我可以說不麽?”隻有襯衣,下面和上面豈不是都涼飕飕的?
“你覺得呢?”
不得不承認,淩二爺雙眸微眯的這個動作确實很迷人。但也很吓人,好吧?
總讓人覺得,背脊涼飕飕的。
最終,蘇悠悠隻能無奈的從淩二爺的那些衣服中選出了一件黑色襯衣,然後大步朝着浴室走過去。
“你以前用的那款沐浴乳和洗發精,浴室裏也有。那些卸妝的,我也給你放在浴室裏了。至于護膚的,都在梳妝台上。”淩二爺看着蘇悠悠走進浴室的背影,還不忘在後面囑咐着。
其實,淩二爺在這個卧室裏的那些東西,都會按照蘇悠悠在的時候的那個模樣。就像洗發精之類的,他怕放久了會過期,還讓人找了一些同個款式的送來,然後再自己親自收拾。
至于睡衣什麽的,蘇悠悠當初離開的時候,收拾的一丁點都沒有剩下。自然而然的,淩二爺也摸不清楚蘇悠悠會喜歡什麽樣的款式,不敢随便的買。
不然這丫頭回來了的話,還指不定會誤會他找了别的女人呢!
聽着浴室裏傳出的水聲,淩二爺眼角的笑紋深了……
這樣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蘇悠悠在這家的時候。
真好……
“好了?”當蘇悠悠從洗漱完畢,用着毛巾包裹着自己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才看到,淩二爺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沖澡完畢,正穿着睡袍坐在大床上。
“你什麽時候洗的澡?”蘇悠悠不答反問。
“淩家的客房,你不是也知道有很多麽?”望着蘇悠悠穿着自己的襯衣,淩二爺的眼眸彎了彎。
“……”對于淩二爺的這個答案,蘇悠悠不反對。
确實,淩家财大氣粗。
這房子除了主卧有好幾個之外,客房更是多的不可勝數。
而說着這些的時候,蘇悠悠立馬想到了什麽:“淩家那麽多的客房,你不介意今晚弄一間借我吧?”
其實,她就是害怕和淩二爺呆在一個房間。
特别是這個房間,還是他們兩人以前的卧室……
隻要站在這裏,那些曾經的甜蜜就會不自覺的湧入蘇悠悠的腦海。
“你認爲,我肯借你?你媽不會發現什麽嗎?”此刻的淩二爺,一點都不惱。而是,氣定神閑的坐在大床上。而他的手上,還拿着吹風筒。
這樣的淩二爺,就像掌控大局的決策者。
聽着淩二爺的話,蘇悠悠的眼眸暗了暗。
也對,她媽那偷雞摸狗的事情沒有少做。沒準半夜心血來潮了想要找他們玩,來敲他們的房門也說不定。
要是沒有備案而被發現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蘇悠悠的腦袋整個的耷拉着。
而淩二爺在注意到女人的神情之時,已經料定了她的想法。
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他和她說:“到這邊來坐吧?把頭發弄幹,早點睡!”
蘇悠悠沒有反對,順勢做了過去。本以爲淩二是讓她自己把頭發弄幹,卻不想是這個男人親自動手幫自己弄的。
聽着頭頂上不是發出的嗡嗡嗡聲響,感覺那微熱的指尖遊走在自己的頭皮處,蘇悠悠的眼眶有些微紅……
這樣的情形,好像離婚之前淩二爺都沒有這麽體貼過吧?
可在離婚了大半年後,他卻這麽體貼溫柔……
如果。
她說的是如果。
如果當初在沒有離婚之前,淩二爺也能像是現在這樣的對她蘇悠悠體貼溫柔的話,那她蘇悠悠沒準會爲了他而更加隐忍。也不至于,結婚還沒有多久,就離了婚。
可這個世間,終究沒有後悔藥……
“好了,幹了。睡覺吧。”淩二爺做完這些之後,便自動自覺的收拾了吹風筒。
“你……”蘇悠悠有些猶豫。
“趁着我沒有改變主意,将你給上了之前,你最好給我趕緊睡覺!”本來在看到蘇悠悠穿着自己的襯衣,又聯想到此刻的她身下根本就沒有遮擋之物,淩二爺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呈現一種沸騰的狀态。
要是再這麽被蘇小妞給盯着,那還了得?
不過這句話的殺傷力還蠻大的。
在淩二爺丢出這麽一句話之際,蘇小妞立馬在床上“挺屍”……
看着那偶爾還悄悄的弄出一條縫隙來偷看自己的人兒,淩二爺的唇角一勾。最終還是拿着吹風筒,大步離開了……
第二天,談家大宅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個包裹。
劉嫂接下這個包裹的時候,談逸澤正好從樓上下來。
昨天的滿月酒,似乎讓顧念兮和孩子都累壞了。
兩個人,都睡到這會兒了,不見動靜。
特别是這一大一小還穿着同個顔色的睡衣,擺成個差不多的姿勢,談逸澤就覺得好笑。
不過談逸澤還是将小的給抱開,放到邊上的小床了。免得被這個完全沒有睡相的媽,給踹下床去。
顧念兮的睡相,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以前剛開始一起睡的時候,談逸澤睡到本夜就有好幾次被她給踹醒了。
爲了防止兒子和自己經曆同樣的遭遇,談逸澤還是将他給放在小床上。
“小澤,這是給念兮的包裹。”
見談逸澤從樓上下來,劉嫂将這包裹遞給他。
“是什麽東西?”談逸澤盯着這個圓鼓鼓的包裹,黑色的眼眸裏充滿了警惕。
“不知道,說是從d市快遞過來的。也沒有署名。”劉嫂不愧是在這談家住了大半輩子的,看到包裹也和談逸澤一樣,保持着高度警惕。
“我看,我先拆開看看,沒問題的話再給她。”說着,談逸澤随意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找來了剪刀。
“什麽東西呢?包的這麽嚴實。”劉嫂在邊上看着。
談逸澤的手腳在部隊鍛煉的非常麻利。
剪刀在包裝上的轉悠了幾下,本來包裹的嚴實的包裹,一下子就開了。
不過裏面冒出來的東西,還真的讓人倍感意外。
“這不是大人和小孩的套裝麽?”這是親子套裝。
布料摸上去,感覺就相當的好。
設計和款式,也相當的新穎有趣。
不過家長的服裝隻有女款,沒有男款。
顯然這人貌似将拆包裝的談參謀長,給忘記了。
瞅了瞅談逸澤那不善的臉色,劉嫂估摸着某人已經有些吃味了,趕緊道:“我去廚房看看早餐好了沒有。”
說着,劉嫂一溜煙的跑了。
談逸澤貌似沒有聽到劉嫂的話,隻是認真的觀察着這兩套衣服。
見上面都沒有任何的異樣,便掃了一眼這包裝的東西。
果然不出談逸澤的預料,上面還有一張小卡片。
撿起來一看,談逸澤的臉立馬拉的老長。
果然,是楚東籬那個老不要臉做的!
卡片上寫着的,是這麽簡短的話:兮丫頭,這是給寶寶滿月酒的禮物。本來是想親自送過去的,不過臨時有些急事,就暫時不過去了,等寶寶百日宴的時候再補上。記得,照顧好自己。
署名,隻有一個“籬”字!
将卡片随意的丢在地上之後,談逸澤狠狠的瞪着這兩套衣服,大掌也緊緊的抓着,将兩套嶄新的衣服硬是給抓出了幾個褶皺來。抓着這衣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談逸澤透過這衣服,抓住了楚東籬此刻正幸災樂禍的那張臉。
“老公,怎麽你起來了也不喊我一聲。”樓梯口的位置,顧念兮抱着兒子打着哈欠走了下來。
見談逸澤遲遲沒有回應她,而是死死的抓着什麽東西,顧念兮便走了過去。
“還在做什麽?不去吃早餐的話,待會兒要遲到了。對了,這是什麽東西?”顧念兮抱着兒子,看着談逸澤手上的東西。
“沒什麽!”談某人緊繃着的臉,就像是火山爆發之前。
“沒什麽也不能将東西丢的到處都是。來,你抱着兒子,我把這裏給打掃一下。”說着,顧念兮準備把兒子遞給談逸澤。
小人兒剛剛睡的飽飽,又吃的香香的,心情特好。
見到談逸澤的時候,立馬對着他吐了個可愛的泡泡,賣乖。
小手拽了拽談逸澤的袖子,要抱。
要是尋常時候,談逸澤見到他再怎麽忙,都會将他給接過去。就算偶爾會嫌棄他和自己搶顧念兮,但也會逗逗他。
可今天的談逸澤,心情明顯的非常不好。
就算兒子扯着袖子要抱抱,談逸澤的臉都沒有緩和。
掃了一眼剛剛被他丢在地上的卡片之後,談逸澤迅速的作出了反映:“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好。對了,今天兒子要打針,待會兒我帶他去老胡那邊就好。”
說完這話,談逸澤手腳麻利的收拾剛剛自己剪下來的那些碎屑,還有地上的那張卡片,以及自己剛剛手上那兩件都快要被他給揉成碎步的衣服,然後一溜煙的消失在樓梯口的位置。
顧念兮和小寶寶,都傻傻的張望着談逸澤消失的方向。
“今兒個這是怎麽了?”顧念兮嘟囔着,又看到了兒子有些失望的表情,便對他道:“沒事沒事,爸爸待會兒就過來哦!”
沒辦法,他們的兒子最喜歡的好像還是他們的談參謀長。
隻要被談參謀長抱着,他就樂呵呵的。
談逸澤在顧念兮的注視之下上了樓,迅速的将那些剪下的包裝和卡片丢進了垃圾桶,至于那套衣服,談逸澤找了個塑料袋,裝好給藏在了衣櫥裏最隐蔽的一角。
至于劉嫂,她不是個喜歡多嘴的人。
隻要他談逸澤不說出來的話,那今天收到楚東籬的包裹的事情,顧念兮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對于這一點,談逸澤還是有信心的。
楚東籬,你不是想要在顧念兮面前表現麽?
這樣,連東西都找不着,我看你還怎麽個表現法!
想到他談逸澤又狠狠的甩了楚東籬好幾條大街,談某人在晨光中終于展現了今兒個的第一個笑容……
蘇悠悠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睡的有些過頭了。
當然,這個卧室裏的窗簾被拉上,白天都有些像是黑夜,要不是她看到床頭櫃子上那個她蘇悠悠以前買的鬧鍾的話,估計還不知道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
看了床頭的鬧鍾之後,蘇悠悠憤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真是的,不是說好的不睡覺的麽?
怎麽頭一粘到枕頭,就跟豬頭一樣?
竟然,睡到日上三竿都不知道!
不過說來也奇怪,好像自從離婚之後,她每天的睡眠都不是很好。有時候是夜裏難以入睡,有時候又是睡到半夜就被噩夢給驚醒,然後就睡不着。
大半年了,還真的沒有一次像今兒個睡的這麽熟的!
“咯吱”卧室門被從外面推了進來,是淩宸。
此時的淩二爺,身上穿着很是騷包的粉色襯衣,下身是米色的褲子。墨發全部向上梳起,成熟中帶着一股子輕佻。輕挑中,又帶着一股子深情。
側靠在門框上的他,嘴角四十五度勾起。
這樣的淩二爺,怕是連時常出現在雜志上的男模見到了,都要自慚形穢。
“終于醒了!”
他說。
不過簡單的四個字,信息量很大。
這說明,他不止一次來這卧室看過她醒來了沒有。
“那什麽……昨天運動量太大,所以困了。”蘇悠悠揉了揉頭發,掩飾着自己的慌亂。
“是嗎?昨天都做了什麽運動,該不會是……”
男人走了進來,順便将卧室門給關上。
一步步靠近蘇悠悠的之後,他彎了腰,朝蘇悠悠逼近。
“你……想要做什麽!”蘇悠悠慌亂的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拽。
要知道,她現在隻有一身襯衣,下面和上面,都沒有任何包裹的東西。特别是小屁屁,冷飕飕的,很容易就被得手好不?
“我要是真想做什麽的話,你昨晚上睡的跟豬一樣直打呼,我要什麽得不到?何必等到你起來,還跟你硬來?”淩二爺勾唇。
其實,他是真的很滿意,蘇悠悠在他身邊的時候,竟然能睡的那麽安穩。
而他也一樣,雖然隻是躺在一個床上,并沒有任何接觸,。但這一夜,已經是他淩二爺在離婚大半年裏睡的最好的一夜。
“哪知道,淩二爺您會不會是個變态?突然想要玩霸王硬上弓!”不要懷疑,這就是偶爾會腦袋生鏽的蘇悠悠說出來的話。
一句話,立馬又讓淩二爺原本的好心情給滅了。
“這麽說,你想嘗試一下霸王硬上弓了?”被蘇悠悠的一句話激得,淩二爺再度欺近。
“你當我剛剛在放屁。那什麽,我去刷牙,然後帶我媽離開。”眼瞅着淩二爺又要過來了,蘇悠悠一蹦三尺高,跑了。
“牙刷浴室裏有新的,至于你的衣服今天早上我已經讓人送來了一套新的,就放在浴室的架子上。”淩二爺看着緊閉着的浴室門,無奈的搖頭道。
此時,淩二爺拉開了卧室的窗簾,打開了窗戶,讓外面清新的空氣進來。
隻是打開窗戶的時候,淩二爺憋見了淩家大宅外竟然停着一輛車。
而那輛車,亦是淩二爺最爲熟悉的。
有那麽一瞬間,淩二爺的眼眸暗了暗……
“老公,你今天早上怎麽怪怪的?”談逸澤臨出門之前,顧念兮幫他整理着衣領。
而談逸澤的手上,還抱着揮舞着手腳的兒子。
今兒個是兒子要打針的日子,不過顧念兮的身體現在還不适合外出,所以談逸澤決定親自帶孩子過去。金孫外出,談老爺子自然是不可能落單的,也要跟着。
“哪有怪怪的?”談逸澤的眼神有些飄。
其實,他是怕被顧念兮給看穿了。
“有,你從早上就怪怪的。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吧?”顧念兮說的,是養女人之類的。
不過這話,倒是帶着玩笑的意味。
可在談逸澤聽來,卻是渾身汗毛倒豎。
顧念兮該不會是知道他談逸澤将楚東籬送的東西給藏起來了吧?
“沒……沒有!我哪裏會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不管她看不看得出來,他是不會承認的。
了結自己,成全了那個老不要臉的,他談逸澤才不會那麽傻呢!
不過這會兒談逸澤貌似忘記了,其實他的年紀和楚東籬同歲,也算是老不要臉中的一員。因爲他這會兒隻忙着咒罵楚東籬那個不要臉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