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到現在都三個多月了,媒體上到處宣傳着這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的婚訊。所有人都以爲,這個男人是情場浪子,已經将過往的那一段歲月全都抹去。
可誰又知道,這個男人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間酒吧這個常人所不能及的包廂裏,夜夜買醉。
每回醉酒癡狂時,男人的嘴中都喊着一個女人的名字——“蘇小妞”……
隻是接連幾天的醉酒後,男人都會跟沒事的人一樣走在大街上。似乎,這個世界上誰都看不到這個男人背後的傷痛,亦如他看不到别人的傷痛那般。
但所有的一切,小六子都看在眼裏。
若是誰說這個男人濫情,小六子一定會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三個多月……
分開到現在都三個多月了,這個男人每天依舊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每天,不是喊着那個女人的名字入眠,就是看着她曾經出現過的那些個角落一個人嗤笑。分開到現在,一聽到關于那個女人的名字,女人的信息,男人都會像是現在一樣的僵住身子。若濫情的人能爲一個女人做到這樣,敢問世間專情的人又能做到多少?
無疑,現在在小六子的世界裏,淩二爺就是絕世難得一見的癡情種。
可蘇小妞,你現在看到了麽?
一個曾經何等的風流倜傥的男人,爲你變成了怎樣的一副尊容?
你,一定看不到吧?
不然現在的你,應該也會肝腸寸斷……
“六子,現在是幾月幾日?”男人對着這個包廂裏的某個角落發呆了好一陣子。如果小六子沒有記錯的話,剛剛淩二爺發呆的那個位置,正是當初蘇小妞坐着的某個位置。
男人揉了揉額角,幾日的買醉讓他的頭腦渾渾噩噩的。
而這個包廂,除了一扇門之外,沒有任何可以看到外界的窗口。
而在這樣的時間裏,男人每天都不準任何人将這個包廂的燈光給打開。就這樣,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至今過了多少天,其實男人也不是那麽的确定。
“淩二爺,現在是農曆正月初十。晚上的八點整!”小六子掏出了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日期顯示之後,又是一陣酸澀。
這男人,都醉的找不着北了。
好像已經忘記了,他已經在這裏呆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原來已經過了三天,真好……”男人又揉了揉額角,拿起邊上開好了的琥珀色液體,開始往自己的嘴裏灌。
男人的話,意義不明。
但小六子卻聽出了,他話裏的含義。
沒有那個叫做蘇小妞的女人的日子,淩二爺每天都度日如年。
所以躲在這個包廂裏消遣,空度餘生,就是現在他生活的所有目标。
“淩二爺,酒不是這麽個喝法。要不,我送您回家休息一趟吧?”都已經三天了,三天裏除了一點小點心,男人都在喝酒。這樣喝下去,遲早身體是會出毛病的。
“六子,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現在出去吧,不然待會兒我抽你。”淩二爺擺手,繼續往自己的口中灌酒。
昏暗的光線中,男人的嘴角有些許的妖娆液體滑落。
淩亂的發絲,頹廢的容顔……
“那……我先出去了。淩二爺要是有什麽需要的話,盡管吩咐我。”
小六子最終還是無奈的退了出去。
“六子,你怎麽就一個人出來了?不是說好,把淩二爺給送回去的麽?”六子出來的時候,有人站在邊上問着。
“這是二爺的事情,我們就算想管也都管不了。還是,再等等吧。”除了他自己能走出那個旋窩,别人是幫不了他的。
“唉……”小六子算是呆在淩二爺身邊最長的人,現在也算是這淩二爺身邊的紅人。他吩咐的事情,也等同于這淩二爺的命令。
所以這些人現在再怎麽的想要将淩二爺從包廂裏拉出來,也隻能認同小六子的命令,在一旁守着。
隻是小六子還沒有從包廂裏走出來多久,便聽到了包廂裏傳來了這麽個聲音:“嘔……”
吐了?
這現象,其實淩二爺在這裏日夜買醉也沒少見過。
但不知道爲什麽,今兒的聲音好像有些異常。
特别是小六子,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又莫名的心慌。
這一刻,小六子再也按捺不住心裏的慌亂,大步朝着包廂内走去。
而其他人也在看到了小六子步履匆忙,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異常,緊跟着朝着包廂内走去。
“淩二爺?”
“淩二爺您沒事吧?”
“淩二爺……小豆,先把燈給打開。”整個包廂内,還是昏暗的一片。小六子隻能隐約的看到趴在地上的淩二爺,卻摸不清哪個地方是頭,哪個地方是身子。
“好,我打開!”随着不遠處傳來這麽個聲音,整個包廂突然亮了起來。
隻是突然出現的光亮,讓這個包廂内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當下,有些人被刺的眼睛睜不開。
而小六子在适應了光亮的第一時間,立馬看向了自己身側的那個男人。
看到這男人嘴角上滴落着的妖娆液體的時候,小六子的瞳仁猛地放大……
因爲從淩二爺嘴角滑落的,并不是琥珀色的酒水……
而是,鮮紅中帶着粘稠的液體……
血……
“糟了,淩二爺出事了,趕緊給送到醫院去!”小六子二話不說,将此刻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昏了的男人從地上給架了起來。“你們幾個去開車,你們幾個跟着我,我們現在必須立馬趕到最近的醫院。”
吩咐完這些,一行人匆匆的消失在這個酒吧内……
同樣迷離的夜,同樣紙醉金迷的城市,不同的故事正在上演。
談逸南回到家的時候,照樣在院子裏的二黃的狗屋邊上,還有談家的大廳裏溜達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男人便摸了摸鼻子一臉失落的回了房。
“南,下班了啊?”卧室内,某個已經洗完了澡,正靠在床上看電視的女人見到男人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卧室裏的時候,有些欣喜。
側過身,女人看了一眼櫃子上的鬧鍾。
八點半?!
今天,還瞞早的。
女人趕緊從床上起身,接過男人身上的西裝外套和公文包,都一一收拾好放到櫃子裏,而後又迅速的從另一個櫃子裏取出了談逸南的睡衣。
“先洗澡吧,滿了一天了。”陳雅安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腦子裏則迅速的想着前兩天舒落心和她說過的那些招數。
“嗯,好的。”談逸南接過女人遞來的睡衣,想也沒想就鑽進了浴室。
看着男人修長的身影消失在浴室大門處,陳雅安趕緊從櫃子裏又取出了一套镂空睡衣,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褪去之後,趕緊穿上了這一身衣服。
然後,女人站在化妝台前,将自己盤在頭頂上的發絲放下,雙手将發絲都給打散,讓其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之後,又迅速的拿出了一款香水,噴在自己的脖子上。
自從結婚到現在,談逸南提前下班回家的次數真是少之又少。
今兒個這麽難得的機會,她陳雅安确實要好好利用一番。
舒落心雖然惡毒,不過她的某些話倒是蠻對的。
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這個男人的身體。
今兒個這麽難得的機會,她陳雅安可要好好的表現一番。爲了達到今晚能順利完成這些,陳雅安最近幾天可都看了不少部av,将那些招數都記在腦子裏。
今晚,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想到這,女人對着鏡子裏那個全身上下除了一身镂空睡衣,别無其他遮攔物的女子妖娆一笑,便緩緩邁步走向浴室的方向……
浴室内,談逸南正站在蓮花噴灑前,讓水盡情的沖刷自己今天一生的疲憊。當然,談逸南更希望沖去的是自己的失落。
今天他之所以那麽早的下班,就是想到談逸澤最近這些天都在出差,沒有能陪在顧念兮的身邊。
一個人呆在卧室裏,念兮應該會蠻無聊的吧?
所以今天他這麽早下班,就是認定了顧念兮一定會覺得一個人呆在卧室裏無聊,會在大廳裏到處轉轉。而他,也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陪陪顧念兮。
隻是沒想到,進門的時候談逸南卻失望了。
因爲大廳裏,沒有顧念兮的身影。
談逸南或許不知道,接連幾天的失眠,讓顧念兮的精神不濟。今天一吃完晚飯,她回到卧室裏就睡着了。
現在,她正忙着和周公下棋。
洗澡水,順着頭頂緩緩的滑下,談逸南正打算拿起洗發水。
就在這個時候,浴室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
“誰?”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在浴室回音的作用下,猶如大提琴般的動聽。
“是我。南,我發現我剛剛好像忘記給你放内褲了。”陳雅安站在浴室之外,嘴角上帶着一抹狡猾的弧度。
什麽忘記?
其實就是她剛剛故意不給放進去的。
爲的,就是能在談逸南沐浴的時候,進入浴室。
“沒事,你給我放浴室門口吧。”談逸南瞅了一眼衣架上的衣服,便這麽說。
而一句話,讓浴室門口的女人臉色不是那麽好。
妹的,假什麽純情?
不要忘記,結婚的那一天晚上兩人什麽事情都做過了。
現在這麽假惺惺的,算什麽?
而她陳雅安要是現在這麽放棄難得的機會,豈不是明天又要挨舒落心的罵?
想到這,陳雅安繼續敲門。
“你開門,我給你放進去吧。待會兒洗完澡,還要出來拿,多麻煩?”女人道。
“那……好吧。”男人的聲音傳來,繼而就是浴室門“啪嗒”一聲響。
而陳雅安的嘴角,也立馬勾勒起妖娆的弧度。邁開了因爲穿着過短的睡裙而顯得特别修長的大腿,深情款款的朝着浴室裏走去。
也許,上天也聽到了她陳雅安的呐喊。
在她進入浴室的時候,談逸南也正巧朝着她的這個角落望了過來。
在看到女人身上的那件睡衣的時候,男人有些微愣。
而很快的,陳雅安也發現了,男人的身體有了反映。
果然,舒落心說的沒錯,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一件睡裙,什麽事情都不用做,就能讓這個尋常都不看自己幾眼的男人,頓時移不開眼。
“南,睡衣我給你放在這裏了。”看到男人的下身之時,陳雅安突然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
畢竟她的經驗,也隻有結婚的那一夜。
再怎麽信誓旦旦,她也是個女人。
“……”談逸南沒有說話,幟熱的視線一而再再而三的掃視着陳雅安的全身。
雖然他對顧念兮有情,但好歹他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這麽久了,他也就和陳雅安有過那麽一次。再度看到這女人大尺度的穿衣方式的時候,談逸南理所當然的被刺激到了。
一瞬間,談逸南的呼吸變得有些沉。
鼻翼間呼出的氣體,也像是變得有些燥熱。
整個浴室内的空氣,也變得有些稀薄。
“好了,我先出去了。”看着談逸南盯着自己的視線,就像是恨不得将她的衣服給扒光一樣,有那麽一瞬間,陳雅安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發軟。
腦袋裏,一片空白。
什麽招數,什麽舒落心的,她早就抛到九霄雲外了。
現在的她,隻想趕緊撤離這個浴室,躲避這野狼一樣的男人。
說完這一句話,陳雅安迅速的逃離。
隻是沒想到在她剛剛轉身的時候,腰身便被一鐵臂給勾住了。
繼而,女人的整個身子被帶進了蓮蓬花灑的範圍。
一镂空的睡衣,再加上被水灑上,衣服等于沒穿。
而談逸南盯着她看的眼眸,也頓時幽深了許多。
“進來了,你還想過要走麽?”談逸南的眼眸微眯,突然間壓低了身子,湊到了女人的面前。
而陳雅安看到的,就是這麽個放大版的談逸南。
除了結婚的那一天之外,兩人似乎還沒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過。
有那麽一瞬間,陳雅安感覺到男人眸子裏的寒意。
可當她想要看清楚些什麽東西的時候,那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談逸南的嘴角帶着邪肆的弧度,仿佛她之前看到的不過都是假象……
“我……我隻是進來給你送内褲。”陳雅安盯着在浴室燈光下顯得有些不真實的俊顔,不自覺的後退。
從來不知道,這個看似憨厚的男人,也會變得如此危險。
有那麽一瞬間,她後悔了。
後悔在他洗澡的時候,闖進來,企圖勾引他。
“送内褲?這理由确實不錯。”說到這的時候,男人突然一把拽緊了她的腰身,将她死死的壓到了浴室的牆壁上:“既然來了,就不用出去吧。你想要達到的目的,我今晚幫你完成……”
如果談逸南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進卧室的時候,這女人可不是穿這一身。
現在,又說是來給他送東西,又穿的如此招搖。
他談逸南好歹也在商場上遊走了那麽多年,這樣的舉動要是看不穿的話,他又怎麽能夠勝任一個公司的總經理位置?
“我……我沒想要做什麽。你放開我……”
男人危險的逼近,讓陳雅安的心裏起了千層浪。
她承認,她是真的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危險度。
早i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是這樣的危險的話,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更不會穿成這個該死的樣子,讓他誤會自己……
“放開?”聽到女人的話,男人頓時挑了眉:“欲擒故縱的把戲,一兩次就好,玩多了就俗了!”
說完這一句的時候,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将女人壓進了浴缸裏,開始做起自己剛剛一直想做的事情……
“不要……”
“放開我……”
“救命……”
一聲又一聲的驚呼聲,從浴室裏傳來。
但一切,卻未能阻止這個男人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