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小妞,也現在對他避而不見了。
得知蘇小妞去德國的時候,淩二爺就在那邊轉悠了好久。
每天聯絡了一大半的征信社,找尋蘇小妞的蹤迹之外,他還一個人在德國的大街上到處的轉悠,就是希望能看到他的蘇小妞一面。
那麽大的人脈,那麽多加能力了不得的征信社,都沒有找到蘇小妞的蹤影?
淩二爺不信。
不相信自己的能力那麽弱,更不相信這些征信社都是在敷衍他淩二爺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蘇小妞對他徹底的絕望,避而不見。
蘇小妞不見了。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過着的和行屍走肉的生活無異。
難道這樣的他,還不夠可憐麽?
看着顧念兮,淩二爺的眼眸也滿滿的黯淡了下去。
他,有些同意顧念兮的話,甚至還有她的眼神了……
“小嫂子……”
這麽和顧念兮對視着,淩二爺的聲音嘶啞的有些不像是他。
“什麽事情?”顧念兮看着淩二爺,眼裏雖然還有着不屑。但最終,還是不得不給了他台階下。
廢話!
兩人都僵持了好幾分鍾好不?
這麽站着,淩二爺确實沒有什麽影響。雖然他最近瘦了,可能也睡眠不是很好,一整張臉都被兩個大眼圈占據了一大半。
但他好歹是個男人,體力跟得上。更重要的一點事,他淩二爺沒有懷孕,沒有挺着個大肚子好不好?
她顧念兮體力本來就沒有這些特種兵的好,現在還挺着個大肚子站了老半天。淩二不累,她快累趴下了。
特别是那隻握着刀子的手,一直都不敢松懈下來,現在都有些抽經的症狀了!
再不解除警報,她顧念兮還真的有種想要将刀子直接往淩二的身子裏捅,一了百了的沖動。
可淩二爺喊了她那麽一聲之後,又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這讓本來情緒就變得有些毛躁的顧念兮,又開始躁動不安了起來。
“你到底有什麽事情?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她好坐下來休息休息!
而淩二則在她的這一聲怒吼之下,坦言道:“小嫂子,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悠悠,我都沒有結婚的打算。”
“什麽?”聽着淩二的話,顧念兮本能的反映。
如果他沒有結婚的打算,那報紙和雜志上的那些東西,是什麽意思?
難道,還是娛樂大衆不成?
“小嫂子,我隻能跟你說這麽多,不管你信不信!好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先走了!”淩二顯然沒有準備将此刻在顧念兮腦子裏所有的疑惑都解開的打算,在說完這麽一句話之後,便大步朝着大門的方向走了去。
而顧念兮本來是想要喊住他的,可現在腳抽筋,難受死了。
顧念兮根本就顧不上其他,直接回到沙發上打滾去了……
至于淩二到底在搞什麽鬼,顧念兮不信自己會找不出任何端倪來!
顧念兮睡着了。
睡的有些昏昏沉沉。
夢裏,有個和她家談大爺長的有些想象的男子,拿着一束玫瑰向她深情款款的走來。
将玫瑰送到她的手上之後,男人甚至還示意顧念兮擡頭。
擡起頭的時候,顧念兮發現男人正在看着他。
而她,也趁機欣賞男人好看的側顔。
和談某人有些相似的棱角分明的五官,還有那薄薄的唇瓣,以及那勾魂攝魄的黑眸……
一切,是那麽的熟悉,又是那麽的陌生。
而男人似乎也注意到顧念兮正在注視着他。突然間,他低下了頭。
不過,他不像是談某人那麽霸道的吻住自己的嘴,而是側過頭,細細的吻落在顧念兮的臉頰上。
明明是個吻,卻又是幹淨,不帶一絲暧昧。
又那麽一瞬間,顧念兮反問道:“幹嘛吻我?”
“我吻我媽,你管得着麽?”和談某人幾分相似的痞子味道,又帶着那麽點驕傲不羁的感覺,讓顧念兮有些恍惚。
迷糊中,這人好像又做了什麽事情……
而顧念兮也在這個時候,被一股子力道驚醒。特别是她的小嘴,好像被什麽東西吸住了。
顧念兮努力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了,和夢境裏有幾分相似的男子此刻正壓在自己的身上,啃着她的唇瓣。
而那雙望見自己醒來的黑眸,還帶着幾分邪惡的笑意。
顧念兮的黑眸轉悠了一圈之後就發現,這并不是他們的卧室。而是,談家大廳。
而此刻正在自己的身上啃咬着的男子,是她家談大爺!
往前一推,顧念兮一個幹淨利落的鯉魚打挺起身,看起來絲毫不像是個孕婦。
“談參謀長,趁着别人睡覺的時候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是可恥的行爲!”
要不是她剛剛及時醒來,照談某人這麽個激烈的吻法,沒準就地就将她顧念兮給辦了。要是在卧室裏還好,可偏偏這裏還是大廳。
廚房裏,劉嫂忙活着的同時,還能看得到。
一想到那火爆的場面,剛剛肯定被劉嫂看了去,顧念兮的小臉上就一陣躁紅。
妹的,談流氓害她都有點不想要做人了!
“趁着别人睡覺的時候做是有點見不得人,不過要是你邀請的,就不算。”談某人坐在她的身側,兩腳自然的打開,一手随意的勾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很大老爺們的坐法。
語畢的時候,談某人還不忘邪惡的盯着她的唇瓣一眼。
“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邀請過你?”她剛剛還睡着呢,怎麽可能說出那麽龌龊的話?
顧念兮一臉的不相信。
反倒是談某人的嘴角,竟然勾出了一抹邪惡的弧度。
若是這樣的笑容是挂在某個臉橫肉粗的男子身上,這樣的笑容絕對會被定格爲龌龊猥瑣。可這樣的笑容浮現在的是談某人的臉上,加上他那完美的五官的诠釋,原本邪惡的笑容竟然也如此的妖冶。
再加上,此刻談某人褪去了外套,身上隻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的位置,有幾個口子不知道是剛剛扯開的,開始以前就沒有扣子,這一刻襯衣微敞開着,露出屬于男人那迷人而狂野的鎖骨。
看着這樣的談某人,顧念兮有些龌龊的咽了咽口水。
好吧,自從嫁給了談某人,矜持那是什麽玩意,顧念兮早就不知道了。
要不是現在身懷六甲,她絕對上前将這個妖孽給撲到!
“還說你沒有勾引我?這麽虎視眈眈的盯着我的身子看,就像是恨不得将我給拆骨入腹。再說了,誰剛剛還嚷嚷着:‘幹嘛吻我?’”
談某人笑的很邪惡。
而顧念兮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黑線。
她剛剛那是在做夢,在說出這話的好不?
沒想到談某人竟然揪着她的這話,陽奉陰違!
可惡!
可恥!
可恨!
要不是她打不過這談流氓的話,她早就過去狠狠的抽他一頓了!
“人家那是在做夢。”顧念兮白了談某人一眼,自顧自的說着。
“喲呵?做什麽夢,還帶吻的?難道是……春夢?”談某人坐在一側,嘴角輕勾。
那笑容,簡直就像是中了好幾萬的彩票。
不是他太過自信了。
而是他一直都知道,顧念兮除了和談逸南談過一簡單幹淨的戀愛之外,就是和他談逸澤在一起了。
現在還懷着他談逸澤的種,可算是裏裏外外都屬于他談逸澤一個人的。
所以談某人很自信的認爲,他家女人的夢境裏也隻會有他這麽一個男人。
看着談某人那痞子一樣的笑容,顧念兮有些不爽。
喲呵,這談大爺就那麽有自信?
這麽難得的機會。要是不好好的玩一玩的話,顧念兮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
大眼珠子轉悠了兩下之後,女人便坦言道:“是春夢。剛剛夢裏的那個人很帥,還吻了我呢!”
談某人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戲弄竟然會引來顧念兮的大方承認。
再者,她還說夢裏的那個人很帥!
仔細想想,好像從結婚到現在,這小東西還從來沒有誇獎過他的長相吧。
今兒個她竟然這麽誇獎一個男人的長相,談逸澤敢肯定的是,她說的這厮的肯定不是自己。
那一瞬,談某人怒了。
喲呵,敢情自家女人想玩精神出軌!
這可不行!
他談逸澤絕對不會答應的。
黑眸一掃,男人危險的欺近。
拽着顧念兮的手,一把将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那小兔崽子是誰,告訴老子!敢在你夢裏出現,好大的狗膽。”顧念兮感覺談某人現在就像是在玩變臉戲法。剛剛才扮演一地痞流氓,現在就是整一個複仇使者。
“談參謀長,那人我不認識!”瞅着這黑眸裏冒着怒火的男人,顧念兮感覺自己的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要知道,她家談大爺雖然是個粗線條,但同時也是個超級醋缸。
要是打爛了,可不好收拾。
“不認識還敢鑽你夢裏,給老子說說長相怎麽樣。明天老子讓老三給弄個人物肖像畫,發一級通緝令,抓到了就按盜竊國家最高機密定罪。”
果然,談參謀長就是談參謀長。
這不,連處置都想好了。
“至于你……老子暫時還沒有想好。先拉去充當幫老子洩洩火,再做定奪!”談某人果然是一屆老流氓。即便是如此猥瑣的話,還能說的如此慷慨凜然。
而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談某人就将顧念兮給打橫抱起,準備大步走向樓上。
不用說,顧念兮也猜出這談某人這會兒打的什麽主意,當即開口:“報告談參謀長!”
“有話快活,不然等完事之後講。”
“談參謀長,我要是說剛剛夢裏的那個男人和你長的很像,會有什麽處置?”顧念兮對着談逸敬軍禮,看上去還有點有模有樣的。要不是她穿着一身毛茸茸的連身裙,外加個圓滾滾的小肚子的話,還真的挺像個女士兵。
“很像?”果然在聽到顧念兮的這一番話之後,談某人笑的嘴都有些歪了。
“報告談參謀長。那人和您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問他爲什麽親我,他說他是在親他媽,不關我事。”這是實情。顧念兮保證,自己沒有半點的隐瞞。
可她哪知道,當她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原本帶笑的男人瞬間又臭着一張臉,扛着她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而男人的嘴裏還吆喝着道:“今天老子要是不弄的你下不來床,老子就不是談逸澤。看你還拐着彎的罵老子不!”竟然說她是他談逸澤的媽,這簡直就是騎在他談逸澤的頭頂上撒尿!
今兒個要再不治治她的話,還真的沒法沒天了!
相對于談某人的信誓旦旦,顧念兮則望天無語。
嗚嗚,這年頭說真話總是沒人相信!
她剛剛夢到的那個人,真的就和談逸澤差不多好不?再者,那些話也是那個男人說的,又不是她顧念兮……
可無奈,盛怒中的談某人絕對不會聽她的話的。
而她,今天注定要成爲談某人的“晚餐”了。
于是,這一天的傍晚,顧念兮哀怨又悲催的在大床上歇斯底裏,第二天下不來床……
幾天之後,便是中國人最隆重的春節了。
這幾天,顧念兮除了偶爾要幫幫劉嫂打掃一下家裏之外,偶爾還需要帶sh國際去一趟。
雖然現在大部分的企業都已經休年假了,但對于sh國際這個外來企業來說,這正是大好的時機。
在這期間,sh國際集團和明朗集團的合作方案仍舊在繼續。
而顧念兮也會在必要的時間,趕到sh國際談一些合作的細節。
看着忙裏忙外的顧念兮,談老爺子和談建天,是打從心裏心疼顧念兮。
這兩天,談建天甚至連他的司機都給了顧念兮。
讓她要出門,就讓司機開車帶着她去就行了。
而這一切,都被舒落心看在眼裏。
談建天和談老爺子對顧念兮的寵愛,她現在是越來越忌憚了。
而她現在也越來越擔心,這談家的大部分的産業,會落在談逸澤和顧念兮的手上。
以前沒這方面的擔憂,一方面是因爲談逸澤被她擠兌出了談家,當了兵,不可能搞這些商業上的東西。舒落心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了這方面的擔心。
可現在不同。
談逸澤有了顧念兮之後,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顧念兮讨得談建天和談老爺子的喜歡不說,還将公司大部分重要的合作項目都掌握在手上。
誰都看得出,談建天有意思想要将整個明朗公司的經營權給顧念兮!
而這,也是舒落心最爲擔憂的。
她爲談家拼死拼活這麽大半輩子,不就是爲了他們的财産能給談逸南麽?
可現在,這算什麽意思?
要是談逸南到最後隻得到那麽一丁點的話,那她舒落心當初何必在進門之後就将談逸澤給擠兌出去?
她苦苦經營了這麽久的計劃,難道要這麽泡湯了不成?
不,絕對不行!
想到這,舒落心又拽過邊上正在看電視的陳雅安,将她拽到自己的卧室裏。
“媽,有什麽事情麽?”陳雅安的身上穿着一身高檔的連身裙,料子和設計都不錯。這,可是嫁給了談逸南之後,她用禮金買來的。
“我問你,你最近都在家裏做些什麽事情?”舒落心的語氣很不好,特别是在陳雅安看來,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媽這是什麽意思?我最近幾天都呆在家裏,媽不也是看見了?”陳雅安的心裏有些不舒坦,但礙于這是談逸南的媽媽,她也不好說些什麽。
幾天前,舒落心找她談話,說讓她出去走動走動。那次,她還以爲舒落心想要讓她回一趟娘家。
于是,她就回去了好幾天。
可沒想到,回來之後舒落心的臉色更不好。
難道,舒落心不喜歡她回娘家?
也正因爲抱着這個想法,最近這段時間陳雅安都沒敢到處走動,生怕惹惱了她的婆婆。
可現在,舒落心又來找她逼問,問她在家裏做些什麽。
這到底算什麽?
難道她呆在家裏,還能作出什麽名堂不成?
“我都看到了,你每天除了呆在電視機前看電視之外,難道沒有别的事情可做麽?”
“别的事情?好像沒有!”陳雅安臉色不大好。
家裏有傭人,洗地做飯的事情,自然也就輪不到她來。
每天看看電視,聽聽音樂,再不然就是上街逛逛。她在電視裏看到的有錢人家的生活,不就差不多這樣?
“難道你就不會幫着劉嫂做點事情,又或者端個茶送個水的麽?”和陳雅安這麽講話,舒落心真的覺得有些費盡。
爲什麽人家顧念兮什麽都不用說,每一件事情都處理的近乎完美。可這陳雅安,自己都費盡心機的調教,可每一次說了都跟沒說似的?
她的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
“媽,這些不是讓劉嫂做就好了,不然每個月給她工資做什麽?”
聽着她的話,舒落心也不打算和這陳雅安拐彎抹角了。
“你難道不會當着你爸和你爺爺的面多表現一些?整天在電視機前擺譜,還真的以爲你現在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不成?”
“媽,你這話……”被舒落心這麽一說,陳雅安的臉色很不好。
豪門大戶,娶進門的媳婦不是來享受的,難道還是來當傭人的?
這一點,陳雅安還是有些氣。
不過她也算是聽出了,這舒落心是要讓她在談建天和談老爺子的面前裝裝樣子,給兩人留下好印象。
“你難道就不會學着點顧念兮?别以爲嫁進這個家裏,什麽東西都是你的。沒準到時候,要睡到大馬路上去。”舒落心甩下這一句話,便大步離開了。
這陳雅安,不是她不給面子。
而是,你不直接和她說清楚的話,舒落心還真的不指望她那個石頭腦子哪一天能夠開竅的。
還好的是,舒落心的這一番話陳雅安這回算是聽懂了。
舒落心離開之後,陳雅安站在卧室裏,視線落在對面的那個窗戶上。
那裏,正是顧念兮的卧室。
“顧念兮……”
又是顧念兮!
怎麽嫁進談家之後,每一個人都喜歡拿她和顧念兮做比較?
該死的,這顧念兮怎麽就那麽令人讨厭!
看來,不打敗她,她陳雅安在這個家裏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于是在這一天之後,陳雅安的人生目标變了。
她要打敗顧念兮!
而且,要讓顧念兮輸的心服口服!
她好不容易才嫁進了談家這麽個豪門大戶,怎麽可能讓顧念兮将本該屬于她的那一份搶走?
于是,在這樣一個上午,陳雅安非但立志要打敗顧念兮,還爲此制定了一系列精心計劃。
可某女似乎沒有想到,她的那一大串計劃在面對顧念兮的時候,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爺爺,今天要不要吃烤番薯?”臨近過年,sh國際那邊還沒有放假,顧念兮也不敢含糊。今天還有一些詳細的内容要談,要是談的好的話,今年大部分的工作都完成了。接下來的幾天,她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而今天出門之前,顧念兮照例去和談老爺子打招呼。
談老爺子上了年紀,喜歡吃軟乎乎的東西。上一次顧念兮下班的時候,順帶捎上了幾個番薯,談老爺子吃的津津有味的。所以今兒個顧念兮也打算給談老爺子帶些。
沒想到,在顧念兮剛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另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