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的每一次咆哮,卻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深深的紮在了蘇悠悠的身上。
淩二爺,你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給我安罪名麽?
在心一點一點的滑向深淵的時候,蘇悠悠突然擡起了頭。
她笑了,笑的極爲放肆。
也想的,傾盡了所有的撫媚所有的妖娆。
卻将,她所有的狼狽都很好的掩藏。
“如果我說是,又怎麽樣?淩二爺,你以爲,憑你那點能力,就想要留得住我蘇悠悠麽?别看太起你自己。你淩二爺在你家人,乃至其他所有人的面前都是最好的,但你在我蘇悠悠的眼裏,不是!”
她依舊抿着唇,嘴角上挂着妖娆的弧度。
笑意,朝着她姣好的面容漾開。
而她微涼的指尖,此刻正輕輕的劃過淩二爺的眉峰處。
剛開始,蘇悠悠就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可到最後,當他以爲蘇悠悠的手就要離開他淩二爺的臉龐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啪嗒”一聲響。
這聲響,來的有些突然。
而她的巴掌,也來的有些突然。
他剛剛不過是看到了她的手才離開了他的臉龐,他剛剛不過是看到蘇悠悠朝着他擡起了手,他還沒有反映過來,蘇悠悠的巴掌就扇了過來。
這清脆的聲響,劃破了停車場的平靜。
他捂着自己被抽的生疼的臉,有些錯愕的看向蘇悠悠。
雖然打完這一巴掌之後,她的臉上依舊是那抹妖娆的弧度,一如初見那樣讓他怦然心動。
可淩宸卻感覺的出,這一巴掌蘇悠悠可算是傾盡了全身的力氣。
“蘇悠悠,你打我?”
是的,這一巴掌之後,我們的淩二爺又生氣了。
他打小就是淩家捧在掌心裏的寶貝疙瘩。幾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就算是淩老爺子,也不敢和他橫。
所有接觸到的人,都将他淩二爺當成了佛一樣的供着,有什麽人敢真正的對他下手?
所以可見,當蘇小妞拼盡了全力,給了他這一巴掌之後,淩二爺有多麽的驚訝,有多麽的惱。
“是的,我打了你。”她蘇悠悠做事,向來都是敢作敢當。
“一年的婚姻,我什麽财産都不要,就要一個這樣的巴掌。我相信,淩二爺不會因爲這一點而怪罪我吧?”停車場的風比較大。蘇悠悠披散在肩膀上的發絲,此刻被吹的全部落在了背上。露出來的那張臉,精緻迷人。
“好了,我現在就要和我的情人,未來的丈夫回家了。請淩二爺,不要擋道。”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便直接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一上車,她就立馬朝着二狗子喊:“開車吧,越快越好。”
既然他淩二爺口口聲聲的喊着她蘇悠悠和這個人有什麽奸情,那她不妨坐實了他的想法。
這樣,離婚協議書,也能盡快辦下來吧。
二狗子看了身側的蘇悠悠一眼,沒說一句話。隻不過,他還是按照她所說的,将車子的油門踩到了底,讓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消失在路的盡頭。
或許是因爲蘇悠悠給的這一巴掌太過突然,也或許是因爲蘇悠悠最後的那一句,讓淩二爺愣住了好久。以至于,忘記了追了上去……
而從後視鏡裏看到,那個曾經熟悉愛戀的身影一點一點的變小,消失之後,蘇悠悠的淚緩緩的滑落……
這是她的第一段婚姻。
她耗費了苦心,甚至不惜和整個世界作對,才得來的婚姻。
可這幸福的花蕊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卻已經過早的枯萎了……
顧念兮在醫院又住了一天的醫院,就被談逸澤接回家了。
聽說,周末爸爸媽媽就要過來看她了,顧念兮的心情非常的好。這不,談逸澤這才剛剛進談家大門,大老遠就聽到某個小女人在大廳裏唱歌了。
“喲,今兒個心情怎麽這麽好?”談逸澤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他家的活祖宗正站在沙發上。男人不說二話,将她從沙發上給扛了下來。
雖然明知道在k歌的時候情到濃時,會情不自禁的作出各種動作,但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要是一個不小心受傷了,多不好?
做完這些之後,男人又有些不滿的看向電視機旁邊放着的那套組合音響。
爺爺也真是的。
明明這麽一大把的年紀,竟然還想得出要送給顧念兮這麽一套組合音響。
這小祖宗,最近就迷上在家裏唱歌了。
要是他在還好,不在要是總是這麽蹦着,多讓人擔心。
看來,今晚他是要悄悄進行一下某個計劃了。例如将這套組合印象的某個零件給取出來,這東西,不就不能正常運作了麽?
想到這,談某人爲自己的某個可行性計劃,勾唇一笑。
但現在,男人還不忘責備一下懷中的女人:“淘氣!”
可男人的嘴角,卻又是抑制不住的弧度上揚。
“那是,後天我爸爸媽媽就要過來了。”
“那是準備和嶽父嶽母告我的狀麽?”不然,怎麽會這麽的興奮。
“當然。老男人,這兩天可要給我好好的表現下。不然,小心我……嘿嘿!”說這話的時候,某個無良的小東西的手落在了談逸澤的胸口上,掐着他的敏感點。
結婚的時間長了,顧念兮面對談逸澤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麽的嬌羞了。偶爾,還會像現在這樣的撩撥談逸澤。
可禁了好長時間都不曾吃肉的男人,自然有些拗不過這樣的刺激。
被顧念兮這麽一折騰,男人的氣息突然變得有些粗了。甚至,他盯着顧念兮看的雙眸,都像是被火光點亮了。
“小東西,敢玩火?”要不是老胡說,寶寶在三個月之前不能做的話,他早就将她扛到床上去狠狠修理一頓了。
這瞅見肉,卻不能吃到手的日子,還真的挺難過的。
而現在,被顧念兮這麽一撩撥,男人有些憋不住了。
“沒有,人家哪有玩火。人家隻不過是想看看談參謀長那方面的能力還正常不正常!”呵,其實就知道現在談參謀長舍不得折騰她,她才敢這麽放開手腳的玩的。
可顧念兮卻忽略了一點,男人就是激不得的。
特别是像她家談參謀長這樣要強的男人,更是激不得。
這不,她才剛剛刺激了這麽一會兒,談某人的嘴角上就浮現了詭異的弧度:“正常不正常,要不要現在試試看?”某個男人的手開始往下探尋。
“不行,老東西不是說過要等我們的寶寶三個月之後的麽?”眼見談逸澤的黑眸裏也幟熱的快要将所有一切都化掉,顧念兮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玩的有些過火了。
“喂飽你是要等三個月之後,不過喂飽我就不用了吧?”男人的唇角上揚的有些過分,讓顧念兮不難猜出他的意思。
顧念兮幾次的想要阻止談某人的探下的動作,卻一不小心碰到了某個位置。
當下,談逸澤明顯的倒抽了一股氣。
而顧念兮也意識到這事情越來越大條了,趕緊道歉:“老公,人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是刻意的!”談某人最彪悍的就是曲解她的意思,當下他的嘴角更是上揚:“看來,我老婆還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談某人信誓旦旦的說着,仿佛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是什麽至理名言,而不是如此龌龊的話。
說完這話,談某人就将顧念兮給打橫抱起,大步走向樓上。
如此急切的步伐不難看出,其實真正迫不及待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談逸澤,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的臉皮挺厚的。厚的,跟城牆沒有什麽區别。”被某個男人帶着上樓,顧念兮死命的挖苦他。
顧念兮可以确定的是,自己這一句話裏真的沒有一句褒揚談參謀長的。
可某個男人還是笑着回應:“謝謝誇獎。”
這話,還真的坐實了他的厚臉皮。
“慢點,談逸澤你别跟餓了多久的狼一樣,你都将人家給啃疼了,知道不?”被帶回到房間之後,顧念兮的衣服早已被剝落。
而談某人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啃。
“沒辦法,時間緊迫。過會兒,我還要出去。”對于顧念兮的抗議,談某人視而不見,繼續開啃。
“既然時間緊迫,就等你出去之後再來。”顧念兮用腳踹了踹他,示意他離開。
不是時間緊迫麽?
那就等時間不緊迫再做。
不然,她又要落了個耽誤他時間的罪名。
“雖然時間緊迫,但妻命是不可違的。我老婆現在要,我哪能不給的?”
某個男人邪惡的笑着,開始下一波的攻占。
看着某個玩的不亦樂乎的老男人,顧念兮隻能無奈的望天。
沒辦法,她家的老男人最會的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招數了。
她顧念兮就算想要反抗,也反抗不了。
于是,某個女人隻能在談參謀長的厚顔無恥之下,被吃的幹幹淨淨……
這天是談家三年一次的大聚會。
大清早的,家裏就開始一點一點的裝點上了。
從談家大宅的院子,到屋裏的每一處,除了彩燈還有氣球,好不熱鬧。
因爲擔心家裏在擺弄那些有的沒有的,顧念兮一個人在家會被絆倒,談逸澤去上班的時候,順便就将她給捎上了。
“老公,你說今天家裏這是要幹什麽,廟會麽?”顧念兮的印象中,談家這幅熱鬧的場景,就好像小時候d市的廟會一樣。
那個時候,廟會也是一年中最開心的日子。她會跟着蘇悠悠和二狗子,到附近的廟裏看人家唱戲,完了還到附近的空地上去放燈泡。
而每年的廟會,最忙的可能就是她的父母。
那時候,父親還沒有當上市長之前,就在他們那一處小有名氣了。時常都會被請去許多聚會上,談着顧念兮所聽不懂的事情。爸爸去的時候,媽媽也會陪着。
所以每一年的廟會,她都要到楚東籬家去蹭飯吃。偶爾還會帶上蘇悠悠和二狗子這兩個小尾巴。
“這是談家大宅子,怎麽可能舉辦廟會?”談某人看了一眼大宅子門口還貼上了兩個大紅花之後,唇角無奈的勾起,随後拉動引擎。
“這是我們家三年一次的聚會。今天傍晚,不管遠在什麽地方的談家人,都要回到這裏來聚一聚。”
不過,今年好像有些鋪張了!
以前,每次聚會之前雖然也會找人來弄一弄,可都沒有這一次這麽的誇張。連大門前,都貼上了大紅花。
這樣的大手筆,談逸澤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是出自老爺子的手。
至于能讓老爺子如此大手筆的……
談逸澤看了身側某個正張望着車窗外的景物的女人,勾唇一笑。
能讓老爺子如此大手筆的,除了他家小東西還會有什麽人?
不過談逸澤也知道,這談老爺子除了想要将顧念兮隆重一點介紹給家裏其他人之外,還想着要大肆的炫耀他快要有金孫的這個事實……
“三年一次,好像挺隆重的。不過這麽做,到底是要做什麽,交流感情還是……”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反正談家從以前到現在就有這樣三年一次的聚會。大概是大家難得見一面,所以想要找個機會聚一聚罷了。”
顧念兮嫁到這裏才兩年多一點的時間,所以她自然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
除了一邊給她耐性的解釋一下之外,談逸澤并不想多提及這裏頭的淵源。
“聚會就聚會吧,反正爺爺昨天和我說了,今天他會給我準備軟膏。”自從懷孕,顧念兮除了軟膏其他的吃了跟沒吃一樣,吃進去多少,就吐出來多少。
所以談老爺子現在也會遷就着她,随時都給她準備一些她愛吃的軟膏。
“老公,我的話梅你給我帶了麽?”顧念兮這會兒忙着算着今天想吃的東西。
“帶了。”男人瞄了一眼塞在自己的綠色軍服上衣口袋裏的話梅,有些無奈。
感覺現在他談逸澤都快要變成這小東西的保姆了。
“老公,我突然想起一嚴肅的問題。”
“什麽問題?”
車子拐進軍區大門的時候,門邊的兩位戰士在看到這挂着白牌的車子進去,立馬行了軍禮放行。
顧念兮每一次見到這個場景,都會小小的亢奮一番。
自家的男人走到哪裏,都有人這麽和他敬禮,這感覺還真的不錯。
“我就是想問,你們家的親戚,都是做什麽的。”雖然聚不聚會的,和她顧念兮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可今年她是第一次出現在談家,沒準會成爲人家的圍觀的人物。還是,做一點功課比較好,對吧?
“其實也沒有什麽。小叔公當年也參了軍,少将級别的。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是咱們的市委書記,另一個是文化局的局長。”小叔公的兩個兒子,一個這兩年都沒有碰到面,另一個,前段時間談逸澤才特地抽出了點時間,去他家小坐一番。至于目的,自然是爲了他家裏某個無良東西大半夜看的“傷風敗俗”的雜志。
“至于二叔公,他沒有跟着爺爺他們去參軍,在那個年代就下海經商了。聽說過x市的king集團麽,那就是他當年創立的。他的大兒子現在就接手了他的集團,小兒子當年和我是同一年入伍的,不過當時一個任務失敗,他沒有活着出來。至于小女兒,聽說出國了。這一次,應該也會過來吧。”
顧念兮聽着談逸澤的話,點了點頭。
這個king集團,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了。
他們旗下,涵蓋了各行各業。
甚至連食品行業,也涉及到不少。
“還有老姑姑,前幾年就去世了。不過她的孩子都會過來,三兒兩女。大兒子現在是工程師,聽說在業内挺有名的。二兒子也是走我們這條路的,現在是上校。三兒子是省長。一個女兒嫁給了教育局的局長,二女兒嫁給了稅務局局長。”
“好了,下車吧。”停好車之後,談逸澤催促着她。
可這會兒,某個女人估計在開小差,一直呆呆的坐着。
“怎麽了這是?是不是什麽地方不舒服?”一見到顧念兮這幅模樣,談某人的心被提了起來。沒有多想,他就解開了她的安全帶,将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摸着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了還是怎麽了。
可這麽一弄,卻被顧念兮推開了。
“我沒事!”
“沒事怎麽跟個小傻子一樣坐在車上?”
“我就是覺得,今天的聚會好像是去參見國家領導人一樣,我害怕!”顧念兮兩個小手拽着自己的裙擺,将那一處都給揉的跟鹹菜葉一樣。她還真的沒有想到,談家還真的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幾乎每一個親戚,都是大有來頭的。
不是教育局的就是稅務局的,不是上校就是省長。
不是商業大亨,就是企業龍頭。
嗚嗚,她感覺這哪裏像是家庭聚會,這就是典型的國家級别的領導人會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