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二爺,好久不見2

“蘇悠悠,你還有良心麽?我***費盡心思找了你好幾天,到頭來你卻和我說你要離婚?”淩二爺出手了,硬生生的拽住了蘇悠悠的一手。

那過大的力道,掐得蘇悠悠生疼不已。她甚至,還聽到了自己手骨處發出的細微聲響。如果淩二爺不停止這樣的暴行的話,以一個醫生的直覺,蘇悠悠覺得自己的手要報廢了。

可淩某人似乎什麽也沒有察覺到。這會兒繼續用着他那扭曲了的表情,盯着蘇悠悠怒吼着:“我問你,到底是誰讓你有這個想法的?該死的,是不是他?找到一個年輕的,就想要将我甩了麽?”

他将蘇悠悠拽到自己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的籠罩下,蘇悠悠所見到的不再是陽光。

暗色中,蘇悠悠唯一可見的就是這個男人的眼眸。

那裏,暗藏着滔天巨浪,像是恨不得将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颠覆。

“你放開我!”蘇悠悠被掐得生疼,拼命的掙紮着。

而二狗子也發現了這一點,趕緊上前。

“先生,我不清楚你和蘇悠悠之間是什麽關系。但請你,放開她!”二狗子試圖想要掰開淩二的手。

可看到另一個男人的手再度覆在蘇悠悠的手臂上的時候,淩二再也控制不住在自己所有的惱意。

那一刻,男人跟瘋子一樣,朝着二狗子掄起了拳頭:“老子和蘇悠悠說話,有你插嘴的份麽!”

二狗子沒有想到長相斯文的男子,竟然會突然掄起拳頭來。一時間,躲閃不及,就這麽硬生生的挨了淩二一拳。

而總算得到了自由的蘇悠悠,卻沒有因此而慶幸。因爲她看到,二狗子被打了。

“淩二爺,你發瘋了是不是?”二狗子是她蘇悠悠的青梅竹馬。雖然他們之間的争吵不斷,但從小隻要一方被别人給欺負,另一方一定會幫腔的。

朝着淩二爺怒吼了一聲之後,蘇悠悠跑向了二狗子所在的位置。

“二狗子,你有沒有怎麽樣?”将二狗子從地上扶了起來,蘇悠悠有些關切的察看着二狗子嘴角的傷勢。

而這一幕,又刺痛了另一個男人的眼。

“蘇悠悠,我揍他你***心疼了是不是?”蘇悠悠是他淩二爺的女人,她怎麽可以當着他的面,關心另一個男人呢?

這一幕,除了讓淩二爺醋意泛濫之外,甚至還讓他男性的尊嚴受到挑釁。

“是……我是心疼了怎麽着?淩二爺,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我要離婚,我受夠了這樣的你!”拉着二狗子,蘇悠悠朝着男人咆哮着。

累了,真的累了。

一年的婚姻裏,她一絲絲快樂都沒有感覺到。而撕心裂肺的感覺,卻伴随着她的每一個時間段。

明明才二十四歲的她,感覺自己像是七老八十。滄桑的,不像是她。

她覺得,自己是時候爲這樣的一段婚姻畫上句号了。

可這是蘇悠悠的想法,并不代表淩二爺的。

當女人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李讷個日夜怨毒的神色越深,危險的看着蘇悠悠和二狗子。那眼神,大有将他們兩人給生吃了的沖動。

他依舊擋在那扇門之前,一步也不肯挪動,直勾勾的盯着蘇悠悠,像是等待着什麽。

而如此偏執的淩二爺,卻讓蘇悠悠感覺更加的疲憊。看了他一眼,蘇悠悠便開了口:“淩二爺,好狗不當路。你讓開吧,今天我是來看兮丫頭的,不是來看你擺譜的。”

既然她已經決定不去愛,那當初爲了他的那些委曲求全,是不是也應該全都收回來?

她,已經沒有必要再爲了這個男人的喜好,去改變自己,去迎合他,去讨他的歡心了,不是麽?

“蘇悠悠……”他的雙眸,早已被猩紅所吞噬。

他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有些不甘願的抓撓着。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時候身後的那扇病房門打開了,蘇悠悠認爲今天自己想要見到顧念兮,可能還需要經過一番打鬥。

門開了。

身後站着的,正是談參謀長。

他的臉色不是那麽好,一雙犀利的鷹眸掃了在場的三人一眼,便開了口道:“進來吧,她在等你。”

在蘇悠悠的記憶中,談參謀長就是這樣。

他素來高人一等,很多時候都是像這樣的直接對話,别人的名字對他來說,都像是形同虛設。

他的一個眼神,都能告訴你他是在和你說話。

談逸澤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用喊,蘇悠悠就知道,他在和自己說話。

這個世界上的人對談逸澤而言,大都沒有什麽區别。不管面對誰,他都能像現在這樣的平靜無波。而能引起這個男人情緒起伏的,恐怕這個世界上除了顧念兮,不會再有别人。

看到談逸澤對顧念兮的偏愛,看到他總是将顧念兮當成心肝寶貝似的捧在掌心裏,蘇悠悠其實是打從心眼裏羨慕的。

若是淩二爺也能有談逸澤對顧念兮那樣的一半疼愛自己的話,她蘇悠悠就算付出她的所有,又何妨?

可偏偏,淩二爺連談逸澤的千分之一都沒有。嫁給他,福沒有享受到,倒是将她顧念兮折騰的像現在這樣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好的,我就進去。”蘇悠悠恭敬的回答。

其實,不是蘇悠悠欺善怕惡。而是,她打從一開始就對談逸澤這樣的男人打從心眼裏佩服。

說着,蘇悠悠的手,又拽向一旁的二狗子,準備将他也一并拉進這個病房。依照門外那個男人那般的神色,要是放二狗子一個人在外面的話,蘇悠悠不放心。要知道,這淩二爺要是狠起來,還真的會将人往死裏折騰。

而二狗子是帶她蘇悠悠過來的,他又哪裏需要受淩二爺的氣?

想着,蘇悠悠準備将他拉進病房。

她要跟顧念兮叙叙舊,二狗子一個男人呆在裏面是有點不像樣。不過好歹這病房裏有談參謀長鎮壓着,淩二爺就算想要胡鬧,也不能将他們怎麽樣!

可蘇悠悠卻不知道,她的這個小動作又刺痛了某個小心眼的男人的眼。

眼看着蘇悠悠就要将二狗子給拽進門了,淩二爺又開始往病房裏擠。

這是他淩二爺的媳婦。

憑什麽,要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

可淩二爺這邊才有小動作,他的路又被談參謀長給堵死了。

“談老大,你這是做什麽?”

“我做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今天是讓她過來給你嫂子看一眼放下心的。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鬧到兮兮和孩子都有危險,你才滿意?”談某人的臉色很不好。

也可以說,從知道顧念兮有流産的危險之後,他的神色就i不是那麽好。

“我……”被談逸澤這麽說,淩宸想要跟進去的心再怎麽急切,也斷然隻能打消。

談老大和念兮在d市發生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甚至,他也清楚,小嫂子流過産。這孩子要是再保不住,他們将來估計沒戲了。不然,這一次也不會弄得如此興師動衆。

想了想,淩宸還是決定呆在病房外等着。

而看着淩二總算安分下來,談逸澤也松了一口氣。轉身,“啪嗒”一聲,将門給關上了。

“兮丫頭!”一進病房,蘇悠悠看到的就是顧念兮毫無生氣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那小臉,明顯的比之前尖了許多。

臉色,更是蒼白的像是白紙。

顧念兮弄成這樣了,怪不得談逸澤的臉色不是那麽好。

“悠悠!”聽到蘇悠悠的聲音,顧念兮終于回過神來。

“悠悠,你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顧念兮一看到蘇悠悠,眼淚就簌簌的往下掉。

而那眼淚,早讓站在一旁的男人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兮丫頭,對不起。可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我跟你說過我會沒事的!”她那天臨出院之前給顧念兮打的那個電話,就是這個意思。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我哪裏也找不到你,我有多麽的擔心。”蘇悠悠上前,顧念兮終于一下子趴在了蘇悠悠的懷中,哭的有些上氣接不住下氣。

“好了好了,我再也不輕易離開就是了。别哭了,再哭我都要急死了。”而身旁的談參謀長,更有将她蘇悠悠掐死的沖動了。

“……”

勸了好一陣,顧念兮總算是發洩完情緒了。

這會兒,蘇悠悠和二狗子落座在病房裏的沙發上。而談某人已經擠到顧念兮的身邊,幫她擦着淚。

“陽哥哥,你怎麽也在這裏?”等到談某人将她的眼淚擦幹的時候,顧念兮這回才看清楚,還有另一個人跟蘇悠悠坐在一起。

而談某人在聽到顧念兮管另一個男人親切的喊“陽哥哥”的時候,濃眉一挑:喲呵,一個“東籬哥哥”都沒有搞定,現在又出現了個“陽哥哥”,這又是哪門子的哥哥?

于是,談某人用着和解剖刀一樣的眼神,将這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這男人長的還不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還有個嘴巴。

好吧,談參謀長其實對人的長相并不怎麽在意。不過他似乎忘記了一點,地球人都長的跟他描述的差不多。

最引起談逸澤關注的,就是男人身上這一身和蘇悠悠身上衣服有些類似的服裝。

而落座在沙發上的某男子似乎沒有感覺到談某人那不滿的眼神,自顧自的道:“念兮,你總算看到我了。”

“陽哥哥這是說哪裏的話,我剛剛是見到悠悠,高興壞了。”顧念兮也沒有察覺到談參謀長的不滿,自顧自的說着。“對了,陽哥哥怎麽會和悠悠在一起?”

問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看了一眼蘇悠悠之後,又看向了二狗子。

其實,二狗子原名駱子陽,d市人。身高一米八五,在淩二爺的面前不相上下。不過比起顧念兮家的談某人,這人隻能差不多到他的脖子處。長相沒有談參謀長的那麽霸氣,不過用蘇悠悠以前的話來說,這駱子陽其實也有着禍亂衆生的資本。單憑那一雙桃花眼,在他們高中的時候,就惹得全校的女生前仆後繼的遞情書。

而身爲二狗子的鄰居兼青梅竹馬的蘇悠悠,自然成爲這愛神丘比特。蘇悠悠還記得,當年要她幫着送情書的人,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供着她。這也讓蘇悠悠的體重在某個時間段一度飙升。一直到蘇悠悠看着鏡子裏那個肉乎乎的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的時候,她也就開始恨起了二狗子。

他們的梁子,也就是在那段時間結下的。

顧念兮和蘇悠悠從小就是閨蜜,自然而然的也就和駱子陽熟悉起來。有時候,他們三個還會一起到楚東籬家蹭飯。

不過顧念兮記得,這駱子陽在他們财經學院沒有畢業的時候就開始創業了。現在那家上市公司,也在d市混的風生水起。這駱子陽,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邊?

再者,還是和蘇悠悠在一起?

不是顧念兮偏袒淩二爺,而是她覺得,這一刻蘇悠悠和二狗子一起出現的場面,實在太詭異了。

而在顧念兮用着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們兩的時候,駱子陽突然開口抛出了這麽個勁爆消息:“其實這幾天,悠悠都和我在一起,所以念兮你不用擔心!”

那一刻,不止是顧念兮驚訝的看着他們倆,連坐在駱子陽身側的蘇悠悠,也用萬分驚悚的眼神,瞅着他看。

“兮丫頭……你不要聽他亂說。”蘇悠悠在一頓毛躁之後,趕緊開口解釋着。

可某個造成不小轟動的始作俑者卻又開了口:“難道不是麽?”

駱子陽盯着她在笑,笑的面帶桃花。

而此刻落在她發梢上輕撫着的手,更讓人有種意亂情迷。

“我們這兩天确實在一起,但我們……”

可他們之間,到底是清清白白的。

連她蘇悠悠到底喝了他多少碗湯,駱子陽都清清楚楚的記在本子上。當然,這一點無從考證,是蘇悠悠自己懷疑的。

爲什麽這二狗子卻在這個時候說的如此輕佻?讓人難以不聯想,他們之間有着怎樣牽絲拌縷的關系。

“這不就結了麽?”蘇悠悠的話還沒有說完,某人又開口将她剩下的那半截話給打斷了。

而後,男人甚至當着其他在場的人的面,将蘇悠悠的小手納進了自己的掌心裏。

其實,剛剛他們過來的時候也是那樣手牽着手。不過那是走路,也是以前養成的習慣。從小到大,蘇悠悠的方向感并不是那麽好,所以每一次二狗子帶她出門,都要像是這樣的牽着她。

換用二狗子那前邊的話說,其實他就是怕将這傻妞給弄丢了。可事實上,駱子陽真的是怕弄丢蘇悠悠麽?

其他人,無從得知。

牽手,對于這兩個人走在路上,其實如同家常便飯。

可這會兒坐在這裏還被駱子陽牽着,蘇悠悠突然感覺氣氛的不對勁。

蘇悠悠其實有些慌亂,想要掙紮。可不管她怎麽掙紮,二狗子的手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沒有松動分毫。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看着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顧念兮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這蘇悠悠不是已婚人士麽?

可駱子陽現在在做什麽?

還有,他們這幾天都在一起……

這淩二爺要是知道,該怎麽想?

當顧念兮有些擔憂的瞅着蘇悠悠,想要從蘇悠悠的臉上找到點什麽答案的時候,談某人卻是眉頭一挑。

看樣子,這個“陽哥哥”,還不會對他談某人構成什麽樣的人身威脅。

而後,男人的視線又落在病房門的位置上。

雖然這個“陽哥哥”到底是什麽人他談逸澤不清楚,但他知道,外面的那一個,肯定要吃人了!

“兮丫頭,有些事情我一時半會兒還真的解釋不清楚。”特别是現在她的小手還被二狗子這麽緊拽在掌心裏,蘇悠悠更是坐如針氈。“這樣吧,我還是先回去了。不過我現在不會消失了,你想要知道什麽事情的話,過後打電話給我我再和你說吧。”

“那……好吧。老公,你送送悠悠他們。”剛剛那一幕對顧念兮來說,也是不大不小的震撼性消息。她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好好的消化一下。

“不用送了,我們的車子就停在外面。”這駱子陽,從大學時代就開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會兒自然也懂得了一些門道。

蘇悠悠已經在剛剛那一場中被弄得有些暈乎,這會兒駱子陽倒像是來探望的那個人,不僅和談參謀長相談甚歡,也面面俱到。

“那請慢走!”談某人将他們兩個送到門口的時候,這麽開口。

“好的。”

而二狗子也在談逸澤再度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帶着探究的看着門縫裏的談逸澤。

他總感覺,他好像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這男人……

“老公,你說他們到底怎麽回事?爲什麽悠悠突然間就……”就和駱子陽在一起了呢?

蘇悠悠他們離開之後,顧念兮皺着眉頭看向談逸澤。

“人家愛怎麽着就怎麽着,現在你看到她還安好了,可以安心養胎了吧?”談某人的手,落在顧念兮的小肚子上輕撫着。

不過,男人的臉色還是沒有好多少。

或者可以說,從得知她有危險之後,談逸澤的臉色都沒有好過。特别是剛剛面對這些,他談逸澤視爲害了他小東西差點流産的始作俑者。

看着這樣的談逸澤,顧念兮多少也猜出了談逸澤是怎麽想的。

想了想,顧念兮還是決定将事實告訴談某人:“老公,其實我那天晚上會變成那樣,其實還不是因爲蘇悠悠,而是爲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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