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這個男人的一切,早已滲透到了她的生命裏。
所以,連談逸澤的呼吸聲,顧念兮閉着眼都知道是怎樣的節奏。
可現在,不用轉過身,她便發現了她家談參謀長的呼吸有些粗重,有些亂了節拍。光是看着她的背影談參謀長感覺都像是要獸性大發了。要是正面看到她,那還真的不知道這男人能折騰成什麽樣。
這一刻,某個小女人緊張的差一點直接鑽進被窩裏當鴕鳥。
隻可惜,被子離她太遠了,嗚嗚……
這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小東西,不是說你想要見我麽?怎麽不轉過身來呢?”身後,那個男人的聲音再繼續。
而顧念兮也看到了,出現在鏡子裏的那個男人。
他,明明已經看到驚慌失措,捂着胸口站在鏡子前的自己了麽?
可這個該死的老男人,就是按兵不動!
顧念兮知道,他是故意的。
這老男人,是在等着自己i自投羅!
“老東西,你先轉過去,人家先披上衣服先!”雖然明知道這個老男人的心思,顧念兮還是強忍着心裏的不安,問着。
“披什麽衣服呢?對了,這一身衣服,我怎麽沒有見你穿過?快轉過來,讓我好好瞅瞅!”見顧念兮局促不安的樣子,某個老男人的眸色越發深邃了。
難道小東西不知道,禁yu太久的男人,都像是洪水猛獸?
而她這小白兔,還将自己裝扮的更好,來當猛獸的開胃菜麽?
想了好一會兒,談參謀長還真的猜不透,他家小東西這是打着什麽主意。
但有一點,談參謀長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有反應了!
光是從背後看着小東西那妖娆的身段,他渾身的熱血就在沸騰了。更不用說,待會兒和小東西正面相對了……
“等一下嘛。要不老東西,你先去洗澡。我不在你身邊,你肯定沒有好好的洗簌,髒死了!”鏡子裏,顧念兮對上那雙黝黑的眸。
那,她顧念兮日思夜念的黑眸……
還有那張臉,也是她顧念兮最愛的。
天知道,現在的顧念兮多麽想要直接跳到這個男人的懷中,輕撫他的臉盤。
可偏偏,這一身該死的衣服……
早知道,她剛剛就不該穿上這件衣服。
看吧,現在談參謀長都跟個沒頭蒼蠅一樣,老是圍着她亂轉。
“我哪裏會髒?剛剛我在家,都已經将胡子給刮幹淨了!”某人的聲音從顧念兮的身後傳來,還帶着無聲的笑意。
也對,從鏡子裏看談參謀長的時候,顧念兮就發現了,其實今天見面的時候,她家談參謀長的臉蛋真的很幹淨。
剛剛她還在想,以前每一次出差,談參謀長必定都會帶着整個臉的胡子回來,今天怎麽這麽幹淨了?
原來是談某人剛剛在家裏沒有等到她,就去樓上洗簌了。
看來,這段時間她對談參謀長的調教,還是有成果的。
打住打住,顧念兮還沒有高興多久,她便感覺到腰身上有個幟熱的東西,覆蓋了上去。低頭一看,顧念兮才發現談參謀長的大掌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她的腰身上。
他的長臂輕輕一勾,顧念兮便回到了他的懷中。
“小東西,真的不想見我了,嗯?”
将她禁锢在他的懷中,她能清楚的聞見談參謀長身上她最爲熟悉的氣息。也聽到了,最熟悉的嗓音。
而最擾亂顧念兮心跳節拍的,是談參謀長最後面的那個“嗯”字。他的嗓音明明已經已經變得有些低啞,但還是提高了音調。聽起來,有些像是在刻意的讨好着她顧念兮。
“想……”
她在想他,無時不刻。
這一點,她顧念兮無需否認。
因爲這幾天她的失常,已經将她的思念很好的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幾天,她顧念兮做事經常丢三落四,更經常對着窗外的皚皚白雪發呆。因爲,她的腦子總是不自覺會出現和談參謀長一起生活的片段。
相信,剛剛從家裏出來的談參謀長,也一定有所耳聞。
就算她加以否認,又有什麽作用?
“想?那爲什麽,不擡起頭來看我?”他又問。
聲音很輕,也很動聽。
那一刻,顧念兮的心有些微微的發麻。
就算不用親眼看,她也知道此刻的談參謀長一定專注的看着自己。他的神态,也一定有着對她顧念兮固有的溫柔,當然他身上那股淩駕于任何人之上的霸氣,也貫穿始末。
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早已撩撥了她的心弦。
天知道,這一刻的她有多麽迫不及待的想要直接對上他的眼。
在這樣的期待之下,顧念兮的頭一點一點的擡起來。
然後,她看到談參謀長胸口上的黑色大衣,也看到了男人白色襯衣領口,再往上還看到了談某人最爲性感迷人的喉結。
但看到這的時候,顧念兮卻又想到了自己微涼的胸口。
最終,她的小手還是死死的護住了自己的胸口。也因爲那一處的微涼,羞紅了臉的女人又趕緊低下頭來。
“看來,小東西并不像我想見你那樣的想見到我吧!那好,我先離開……”有時候,扮可憐的不隻是小兔子。大灰狼,有時候也會使出苦肉計。
而我們的談某人,現在使的就是這一計。
說到這,談某人果真松開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身,随即轉身大步邁了出去。
而就在談某人進行完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他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了這麽個聲音:“談逸澤,等等!”
聽到這話,談逸澤果然停下了腳步。
隻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轉過身來。
這樣的他,好像真的會随時離開這間小屋子。
那一刻,女人對着那高大的背影,突然紅了眼眶。
“不是不想見到我麽?”他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但唯有談某人知道,自己的心此刻就像是放在炭火裏燒烤一樣。
身後,那是他比妖精還要妖娆上幾分的小東西。
而今天,小東西還穿上了更爲性感的衣服。
光是看着她撩人的背影,談某人就恨不得此刻将她壓在大床上。
可小東西似乎太過害羞了,好像也不肯将他最爲撩人的那一面展露在他談逸澤的面前,所以他才不得不用這樣的激将法。
天知道,剛剛要他的手離開小東西的腰身的時候,有多麽的難。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談某人卻有些後悔了。明明是打算用激将法對付害羞的小東西的,算準了小東西一定會留下自己的。
可當作出這些舉動的時候,談某人卻又開始後悔了。
他的小東西是那麽的害羞。如果小東西真的不敢将她撩人的一面展現在他談逸澤的面前的話,那他是不是真的要走?
或許,他應該考慮找個什麽理由賴在這裏了,是不是?
隻是,當這個想法在談逸澤的腦子裏繁衍,并爲此開始制定可行計劃的時候,談逸澤的腰身上卻突然一暖。
而後,帶着梗咽的清甜嗓音,從他的背後傳來:“談逸澤,我不準你走!”
談逸澤低頭的時候,便看到了小東西環在自己腰身上的小手。
小東西很白,或者應該說,她的白是類似于一種病态的白。她的手腕白的,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薄薄的皮膚下方的青筋。
很多時候,看到顧念兮的手圈在自己的腰身上,談逸澤總會覺得,自己被一條蛇圈住了,被一條妖娆的小白蛇圈住了。
“老東西,我不準你離開我!”似乎,他剛剛的呆愣讓身後的人兒陷進了新一輪的恐慌。她用已經梗咽的嗓音哭着喊着還不夠,落在他腰身上的小手更是緊了又緊,像是以此來表明她不放他走的決心。而談逸澤更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顫抖……
那一刻,男人的唇角最終無奈的勾起。
他,好像将他額的小東西給吓壞了……
掰開小東西的手,他轉了個身,主動的将自己的懷抱爲她打開。
看着他的舉動,小東西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當下,還帶着朦胧淚意的大眼一直傻傻的盯着自己看。而剛剛被吓了這麽一通之後,小東西好像還沒有意識到,她忘記捂住她的胸口了。
而談逸澤剛剛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讓他熱血沸騰的一幕。
那一身像是軍服的東西,已經被他家小東西的胸口給擠得變了形。那一團雪白,好像還嫌它不夠顯眼似的,恨不得跳出來和他談逸澤打招呼似的。
“你……你不是要走麽?”前一秒還要離開,下一秒卻對着自己張開雙臂的人,顧念兮還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傻瓜,剛剛不是你不肯看我一眼,我才逗着你玩的麽?”從見到她,他就未曾想要離開過。
看着她哭紅了鼻子的樣子,雖然某個不識相的弟弟已經蓄勢待發,但談某人還是強壓住自己那不該有的躁動,上前一步。
既然她傻傻的呆在原地不抱着他談逸澤,那他談逸澤也不介意臉皮再厚一點,送貨上門。
将顧念兮納進自己懷中的那一刻,談某人的眼眸爲舒服的閉上了。
接連好幾天缺失的懷抱,終于在擁抱着她的這一刻,他感覺世界圓滿了。
而顧念兮也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主動的伸出了小手,環住了男人的腰身。
等待了那麽多天,她所熱切期盼着的,不就是她家老男人的懷抱麽?
如今真的再度被他擁進懷中,她又有什麽好矜持的呢?
“老東西,再也不準剛剛開那樣的玩笑。”
他也許不知道,當他甩手離開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開始崩塌,碎片四濺,讓她的心也跟着殘破不堪。
“我知道了。”會讓小東西哭的,他才不會輕易做。
“老東西,我想你了!”她将整張的小臉埋在男人的懷中,梗咽說出這麽一句。
“……”而對于這一句話,男人雖然沒有回答。
但他,卻将他落在她腰身上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像是用自己的行動在告訴女人自己的答案似的。
他想她,想的心肝都亂顫了。
所以,本來好幾天都每日每夜的堅守着,任務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決定稍作休息一下再回來。可他,卻不顧所有的勞累,提前搭了飛機回來。
爲的,就是見她一面。
感受着她在懷中的這份悸動,談逸澤意識到,這一輩子他都無法離開這個小女人了。
這個懷抱,顧念兮本以爲會進行到昏天地暗。
但沒想到幾秒鍾之後,某個男人便扼住了她的雙臂,然後将她推離。
“老東西,你這是怎麽了?”顧念兮有些不明所以。
尋常,她家老男人都是不抱到昏天地暗,不肯放手的。怎麽今天這會兒,抽風了?
“……”顧念兮擡頭的時候,才發現她家的老男人正一眨眼都沒有的盯着她看。薄唇,也一直都緊抿着,怪不得從始至終都沒有聽到半點聲音傳來。
順着談逸澤那直勾勾的視線,顧念兮發現了這個男人正在盯着看的東西。
當下,小女人的臉上一片嬌紅。
她剛剛被他要走吓得腿軟,自然也就不記得現在身上還穿着這麽暴露的衣服。而這老男人倒好,還惦記着這裏。
伸手,顧念兮趕緊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一片春色。
而手還沒有來得及掩上去,談某人的手便攔截住了。此刻,她的雙臂又被他禁锢在鐵臂中。
而胸口的那些,也毫無遮攔的呈現在談某人的面前。
當下,顧念兮隻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發的幟熱了,那樣的溫度像是恨不得将她顧念兮給燃燒殆盡似的。
“這麽美的東西,不用擋起來。我……很喜歡!”最後的三個字,某個男人是在看夠了之後,才将顧念兮的耳邊宣布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談某人的戲弄,還是因爲顧念兮的臉皮子本來就很薄。談某人說出來的這幾個字,讓顧念兮頓時覺得自己的小臉都快要燃燒起來似的。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談參謀長,也不例外,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