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家談參謀長,非但直接給她請了休假,還讓顧念兮一整天都呆在床上。特别是今晚,這男人甚至直接将晚餐給她端了上來,連下樓的機會都不給她了。
吃完了晚飯,顧念兮想要趁着談某人不注意,溜出去外面玩一會兒,某雙邪惡的大掌就落在了她的腰身上。
一把,就将顧念兮再度禁锢回到他的懷中。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那雙黑眸,顧念兮憋屈的撓了撓男人的下巴:“老公,人家真的有點悶了。”
看着某個女人懊惱的模樣,談逸澤勾起唇角:“這也不是不可以。當然,你想要下樓去的前提就是,我抱下去!”
醫生說了,她的扭傷其實還算蠻嚴重的。如果不好好修養的話,恐怕會落下病根。就像天氣冷的時候,會刺痛什麽的。
正因爲知道這些,談逸澤這一次才這麽嚴肅的看管着她。不讓她有絲毫再弄傷自己的機會。
“那……還是算了吧!”不得不承認的是,在聽到談參謀長的前半截話的時候,顧念兮那雙漂亮的大眼裏充滿了期待。連拽着談逸澤脖子的手,也不自覺加大了幾分。可在聽到男人後面那半截話之後,她的小臉又迅速垮了下來。甚至,眼眸裏的晶亮也消失殆盡。
這老東西,明知道她不喜歡當着長輩們的面秀恩愛,可他還這麽說,不就是擺明了不讓她出去麽?
“那就好!不過如果小東西你真的很無聊的話,那我們來玩遊戲吧。”看着顧念兮垮下來的小臉,談逸澤的眼眸裏突然是一閃而過的狡詐。
“玩什麽?”顧念兮畢竟年紀還小,一聽到有的玩,其他的事情都忘記了。
這會兒,她的小手已經再度圈上了談參謀長的脖子。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剛剛的那番舉動,已經讓她睡裙的肩帶滑落了下來。
而談某人低頭憋見的,正好是這樣一幕。
看着小東西的那光滑無痕的肩頭,談某人突然覺得她身上所穿着的這件睡裙很讨厭。現在的他,真想看看屬于小東西的美好。
更想,讓她光溜溜的呆在自己的懷中,任自己爲所欲爲!
越想下去,談逸澤發現這個想法越是美妙。
于是呼,談某人突然對着懷中的女人勾唇一笑,道:“要不,我們來玩撲克牌吧!”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眼眸給顧念兮的感覺是,有些過分的深邃了些,讓她根本就摸不清,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麽。
有那麽一瞬間,顧念兮盯着自家老東西落在自己身上那過分幟熱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的背脊有些涼涼的。
“可是,咱們家裏沒有撲克牌啊!”
“有,誰說沒有!前幾天爺爺去隔壁的老李家下棋,賭注就是一副撲克牌。沒想到,爺爺真的把撲克牌給赢回來了。我剛剛瞅見,他還放在客廳的櫃子裏呢!”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裏流竄的光芒在橘色光線的照射下,有着異樣的神采。如此的貼近談逸澤,顧念兮甚至覺得她家談參謀長似乎比以往還有柔和一些。
特别是眼下的情況,她甚至能從談參謀長的眼眸中察覺到一股子就要溢出來的溫柔。
“那副撲克爺爺不是都當成他的戰利品,每天有客人來的時候,都要将它拿出來炫耀一番的麽?”
談老爺子畢生都和隔壁的老李在鬥争中度過。而且每一分他從老李那邊得來都戰利品,都被他好好的陳列在家裏的壁櫥前。每逢有客人來的時候,必定要帶人參觀一番。
雖然這次的戰利品隻是一副幾塊錢的撲克牌,但對于老爺子來說卻像是珍寶一樣。因爲這是最近連日裏他赢得最爲得意的一次。
所以最近每一個他帶人到家裏來參觀的時候,都必定要好好的先誇獎他的這幅撲克一番。
若是談參謀長這會兒将談老爺子的撲克偷來玩的話,那老爺子豈不是……
“沒事,我們玩完之後,明天我給他找一副一模一樣的!到時候,他能不能發現被掉包了,還是一回事。”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眼眸依舊滿是期待。
而顧念兮自然也拗不過自家談參謀長如此急切的眼神,隻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門前,然後朝着大廳走去。
等到談參謀長回來的時候,他的受傷果然多出了一副撲克牌。
這會兒,他已經将它給拆開,開始擺弄着。
“我們玩抓烏龜吧!”其實就是一副牌玩個連成對的。到最後還剩一個沒有連成對的人,就是被抓的那隻烏龜。
其他的牌式,顧念兮都不怎麽熟悉。唯獨對于抓烏龜,比較在行。
所以,她選擇了自己最爲在行的。談某人就算再怎麽想要坑她,都要看運氣。
“也行!就選,你最在行的……”談某人發着拍,眼眸裏有些詭異的光線在流竄着。那異樣的光亮,好像透過她的眼眸,看到了她内心的最深處。
當下,顧念兮羞紅了臉。
爲什麽她家談參謀長每一次都能輕易的看穿她的想法呢?
但聽到談參謀長接下來說的那一句話,顧念兮才知道自己又被她家談某人給拐進了陷阱裏了!
看着她羞紅的小臉,談某人是這麽說的:“不過,這麽簡單的玩牌,可就沒意思了。”
談參謀長說這話的時候,一雙黑黝黝的眼眸一直打量着她。
“怎麽?難道你不敢玩了?膽子,也太小了吧?”察覺到顧念兮盯着他的眼神略帶遲疑,談逸澤又這麽開口。
這讓顧念兮有些惱。
可她也非常不喜歡,被談參謀長取笑的感覺。于是,在某個男人的注視之下,顧念兮咬了咬紅唇,便開口道:“好吧。你說,一局要多少錢?”
“談錢太傷感情了。再說了,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麽?”談某人說的這話,讓顧念兮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她的銀行存本裏面也就五千塊了,其他的都拿出來貼補家用了。這,就是她顧念兮現在全部的家當了。要是談參謀長真的說要賭錢的話,她還真的舍不得。
然而談某人接下來說出口的那一句話,卻讓顧念兮當下隻想怒吼。
“要不這樣吧,我們輸一局就脫一件衣服?”橘色光線下,談參謀長的眼神有些過分的邪惡。
而顧念兮當下隻想破口大罵,談錢太傷感情,難道脫衣服就不傷感情了麽?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反駁,某個男人便說道:“這牌還是你最在行的,難道你還怕?”
光影中,男人嘴角拉開的弧度有着蠱惑人心的嫌疑。
而顧念兮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咬牙道:“那好,不過你輸了的話,從今以後都不準撓我癢癢。”
反正都是賭,不過賭的大一點?
要是赢了的話,談參謀長以後都不能撓她癢癢了,那豈不是很合算?
隻是顧念兮沒有想到,在她準備算計談參謀長的時候,談某人當然也沒有閑着。
他一直都盯着顧念兮看,自然也沒有錯過女人嘴角閃現的那抹狡詐。
看來,小東西正計劃着什麽。
可難道她跟着他談逸澤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他談逸澤想要辦成的事情,都難不了他麽?
難道她還以爲,她顧念兮這麽個小小的心眼,就能赢得了他談逸澤不成?
看着小東西的眼睛裏閃過無數的東西之後,談逸澤也勾唇一笑道:“一言爲定!”
于是,賭局開始了。
第一副牌,因爲因爲顧念兮在最後關頭抓到了對的牌,所以她赢了。而談參謀長也因此,輸掉了一件上衣。
可接下來的兩局,談某人似乎也發現了小東西的習慣。那就是,每一次她猶豫不定的時候,都會抽走距離她最遠的那張牌。
看來,小東西是以爲他談逸澤害怕那張牌被她給抓了去?
現在,談逸澤知道自己該怎麽玩下去了。
于是乎,每一次談某人察覺到某個牌是底牌的時候,便都推到了那個位置上。而順理成章的,某個小女人便一連輸了三局。連最後一條小内内都給輸掉之後,顧念兮隻能羞澀着躲進被窩裏,企圖用被褥遮擋住自己的春光。
可沒有想到,某個老男人根本就不想給她這個機會。在她鑽進被窩的時候,他也跟着鑽了進去,欺身而上。
于是,被窩裏又傳出了這麽一段對話:“老東西,你犯規!”
“我哪裏犯規了?”某個男人的喘息聲變得有些沉。但他的嗓音裏,卻還透着一絲無辜。仿佛,他是真的不知道哪裏做錯了。
“咱隻說了玩脫衣服,沒說輸了就必須做這種事情!”
被窩内,某個男人在聽到顧念兮的這個話之後,突然笑了。
即便是被窩内的光線有些昏暗,但顧念兮依舊能看得出,此刻他的臉格外的柔和。這樣的談逸澤,已經不是用普通的俊美二字便能形容的了。
特别是他的眼瞳,仿佛哦海洋一般的深邃。唯有最深處泛着的某些異樣情緒,若有似無的撩撥着顧念兮的心弦。
看着懷中的女人,男人開口:“我們确實沒有說過輸了要做這些事情,不過小東西,是你把我給勾引的!所以,這事情還不是你的錯?”
談某人欺近了她的臉,如此的近距離,讓顧念兮可以清楚的聞到男人身上的幽香。這是,他須後水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卻直搗她内心的最深處。
可他說出來的話,又讓顧念兮不免得對着他抛了一個白眼。
脫衣服什麽的,不是他這老流氓提議的麽?
現在想要了,又說是她顧念兮勾引了他?
說這個老流氓不要臉,還真的太貼切了!
“乖,快讓爺親一口!”無視女人頻頻投來的白眼,談某人又湊了上前。嘴角上挂着的邪惡弧度,又是那麽的明顯。
“不要,爺請自重,奴家賣藝不賣身。”顧念兮扭了扭小身子,以表示自己的抗議。
可本以爲這話,能讓談某人打消念頭。
卻不想,談逸澤要的東西,就算是彎的,他也能給他掰成直的。
看着顧念兮不清不怨的樣子,男人擺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賣藝?”
不過接下來,男人嘴角再度浮現的邪惡弧度,卻又說明了這些根本不足以成爲阻攔他談逸澤的理由。
不出顧念兮的預料,果然在接下來,顧念兮聽到了另一句更加邪惡的話語從談參謀長的口中傳出:“既然是賣藝的,那就好好拿出你的本事,給爺表演個生娃過程吧。”
“爺,奴家沒懷孕,沒有生小孩的經驗。所以,這事情表演不了!”
“既然沒懷孕,那爺不介意幫幫你。不如,今晚我們就先來一出,怎麽樣才能懷上孩子吧!”
聽着談流氓的這句話,顧念兮直接汗顔。
這猥瑣的談參謀長的嘴皮子功夫還真的不是瞎吹的。
什麽話,都能往那個方面上拐!
而顧念兮這邊還沒有做好準備,談流氓已經開始繪聲繪色的表演起來了。
于是,這一夜他們卧室裏上演的,又是一夜的旖旎……
幾日之後,顧念兮的腳傷終于恢複了。
而這天,恰逢是周日。
想到上一次和蘇悠悠見面,卻到最後都沒有陪得成蘇悠悠逛街,顧念兮有些自責。于是,她打電話給蘇悠悠,約她出去見面。
蘇悠悠到的時候,顧念兮剛好爲自己點上了一杯牛奶。
“給我來杯咖啡吧!”而蘇悠悠一開口,卻是要的咖啡。兩種液體顔色形成的強烈對比,就像此刻給顧念兮的感覺一樣。
等服務員走了之後,顧念兮這便趕緊看向蘇悠悠,問道:“悠悠,你怎麽喝咖啡了?難道你和淩二還不打算要孩子嗎?”
從和談參謀長再度決定要孩子之後,顧念兮也在飲食方面十分注意。
所以,這會兒蘇悠悠要了咖啡才會引起顧念兮的注意。
而且顧念兮相信,懷孕期間喝咖啡對胎兒的傷害,身爲婦産醫生的蘇悠悠應該比自己要清楚百來倍。
“孩子,我們現在還沒有想好!”
被顧念兮這麽一問,蘇悠悠的視線卻倉惶的看向了窗外。
雖然她用着燦爛的笑容極力掩飾着自己所有的表情,但顧念兮還是忘記了她眸子裏的那抹苦澀。
看來,她的婚姻生活并不是那麽的快樂。
“也是,你們才剛剛結婚。想當初,我和談參謀長結婚的時候,他剛開始也不要孩子來着。”
顧念兮說。
其實,她有何嘗沒有看得出,當她提及孩子這個話語的時候,蘇悠悠眼眸裏閃現的那一絲幽暗。
蘇悠悠是喜歡小孩子的,這一點顧念兮是最清楚的。
而她現在說他們還不想要孩子,看來還是淩二單方面的決定。爲了給蘇悠悠留下最後一絲尊嚴,顧念兮并不打算直接問下去。
不過,她也會找個時間,和淩二好好的談談。蘇悠悠将她顧念兮當成妹妹,理所當然的顧念兮也将她當成自己的姐姐,姐姐受了委屈,做妹妹的豈有冷眼旁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