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強吻了就罷了,這個老流氓現在還打趣自己。吼吼……她顧念兮雖然年紀小,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這是強迫麽?看來我以後,還要多多強迫你幾回!”
男人笑的很邪惡,在這暖人的陽光之下。
而顧念兮在他邪惡言語的熏陶之下,已經羞紅了小臉。
“好了,我去上班了。記得一個人在家,要小心一點,有什麽事情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捧起她紅的比蘋果還要嬌豔的小臉,談逸澤又是印上一記輕柔的吻,囑咐完這些之後,他才起身向大門處走去。
看着他那抹修長的身影,一步步的遠離,顧念兮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也盯得出神。
就在她以爲,談參謀長這會兒就要出門上班的時候,男人卻又突然回過頭來道:“記得晚上,我們玩吹嘯!”
“不要!”顧念兮扭頭,表示其實她是一個有自尊的人!她才不會随随便便的屈服在老男人的淫威下。
可某個男人卻說:“你要也行,不要也行,我都有辦法讓你和我玩!”
說完這話,男人的唇角又是一記弧度。
連他的眼眸,也緊跟着染上了色彩。周圍的光亮,也瞬間因爲他而失掉了所有的色彩。
這就是她家的談參謀長,明明說着的是最爲邪惡的話語,他也能将這些演繹的如此慷慨凜然,仿佛他剛剛說着的是什麽國家大事。
說完這話,男人便大步離開了。
留下來的,隻有一臉绯紅還未完全褪去的顧念兮。
她家的老東西,總是愛時不時的調戲她!
可面對這麽一個老流氓,顧念兮卻覺得,她爲什麽越來越喜歡了呢?
其實,顧念兮本是沒有打算起身的。可在滾到另一側的邊緣,看到地上的那個白色物體之時,顧念兮才想起這東西剛剛是從談參謀長的身上掉下來的。
要不是剛剛他調戲她的話,她才不會将這件事情抛到九霄雲外。當然某個小女人也絕對不會承認,剛剛她其實也有一點想要報複總該調戲她的老流氓,才沒有将東西掉在地上的事情告訴他的。
裹着被子,顧念兮跳下了床,将那個東西撿了起來,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張身份證。
而且,還是她家談參謀長的!
隻是看着身份證上的照片的時候,某個小女人的小粉拳又開始吱吱作響了。人家身份證不是通常都是呆頭呆腦的麽?她顧念兮的,就是這樣。當時她拍身份證的時候,就被要求要将所有的頭發都豎起來,露出個圓溜溜的腦袋。而當時還在上高中的她,還帶着有些嬰兒肥。身份證拍出來的時候,她連撞頭死的沖動都有了。
可談參謀長倒好,照片上的他看起來還是那麽的帥。這照片,顧念兮也知道,這照片應該也是好幾年前拍的。
可照片上的他,好像和現在的他沒有什麽區别。唯一看得出不同的,是他的那雙黑眸。總感覺,這裏頭有什麽變了。但具體是什麽,顧念兮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最終,顧念兮還不忘記看了一眼談參謀長的出生日期。
19xx年?
還真的比她大了八歲!
難怪,每一次和周子墨淩宸他們出去,他們都背地裏嘲笑她家談參謀長老牛吃嫩草!
不過,她也喜歡她家談參謀長。就算是隻老牛,她也喜歡的緊。她顧念兮才不會在意别人說些什麽呢!
看了談參謀長的出生年份之後,顧念兮又難免看到了他的出生日期。
隻是看到這日期的時候,顧念兮微微一愣。
這,不是一個星期之後麽?
結婚這一年多來,談參謀長還真的疼極了她。
他生日,她顧念兮好歹也要有什麽表示,不是麽?
可是,要送什麽東西給談參謀長好呢?
想想,她家談參謀長早已超脫了世俗,擁有着普通人所無法涉及的背景和地位。這樣的人,恐怕早已将很多東西都不放在眼裏了吧?
要送他什麽東西,這确實還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但很快的,顧念兮又想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談參謀長的身份證放在家裏,他要是要用到,該怎麽辦才好?
越想,顧念兮越是有些小毛躁。
真該死,剛剛真的不應該因爲一時生氣,就不告訴談參謀長的。
拽着談參謀長的身份證,顧念兮包裹着被子,在床上又翻滾了幾下。
在她終于決定要去給談參謀長送去這張身份證的時候,她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是蘇悠悠的來電。
顧念兮一接通電話,電話裏便傳來了蘇悠悠的大嗓門:“兮丫頭,怎麽這麽快就接電話了?大清早的,不該是還在濃情蜜意的時候麽?怎麽,難道你家談參謀長滿足不了你?”
好吧,蘇悠悠就是這麽個猥瑣的人物。
隻要給點顔色,她定能将這點顔色發揚光大。
“說什麽呢?人家參謀長早就上班了好不好?你以爲,參謀長會像爾等,每天都混吃等死麽?”好吧,顧念兮也承認,自從和她家談參謀長在一起之後,她的嘴巴也染上了毒。隻要随便攻擊了她和她家談參謀長的,她一概不留情。
“靠,你這嘴巴也被你家談參謀長給教壞了!下次和他見面,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他,讓他把你這清純的小白兔養成了一隻滿身騷氣的狐狸。”
“好啊,那我等我老公回來就跟他說,你蘇悠悠要找他單挑!”
顧念兮笑的嬌媚,真的很像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狸。
而電話裏的女人在聽到顧念兮的這一句話之時,當即已經吓得直呼:“行了,你要是敢和談參謀長說這些的話,姐姐就不認你了!”
好吧,比起面子,蘇悠悠還是比較在乎自己的小命。
若是顧念兮真的将這話告訴談參謀長的話,蘇悠悠相信顧念兮家的那個談參謀長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
光是想想上次見面的時候談參謀長臉上一臉的寒氣,蘇悠悠就背脊發涼。
她還沒有閑得發慌,拿着自己的小命去挑戰談參謀長這座冰山的沖動。
“瞧你,我家談參謀長又不是洪水猛獸,至于将你給吓成這樣麽?”顧念兮拿着談參謀長的身份證,仔細端詳着他的照片。嘴角,又是一抹不自覺揚起的弧度。
貌似,和談參謀長在一起之後,這樣的弧度便和她如影相随。
而對于顧念兮的這個觀點,蘇悠悠卻極爲不贊同:“你們家談參謀長确實不是洪水猛獸,他比洪水猛獸還要恐怖,好不好?”
“是這樣麽?我倒不覺得!”顧念兮說着,還悄悄的将談參謀長的身份證放到自己的唇邊,悄悄的往照片上的那個他,親了一口。
不過做完這些之後,顧念兮的小臉上又是一片嫣紅。要是被她家的談參謀長知道她竟然對着他的照片作出如此荒唐的動作的話,估計她又要被他好好的調傥一頓。
“那是你的眼睛都被眼屎給蒙住了!”蘇悠悠毫不留情的反駁。
她家的談參謀長不恐怕?
笑話!
那也隻有在她顧念兮的面前,他才會溫順的像是小綿羊好不好?
“不說這些了。對了,蘇悠悠你打電話給我不是隻爲了想要損我吧?”
“沒有,就是今天我休假,準備找你出去逛街。怎麽樣,有空沒有?”蘇悠悠說。
“怎麽突然想要逛街?”而且,還是這麽個大冷的天氣?
再說了,顧念兮一直都知道,蘇悠悠其實也不是那麽喜歡逛街的。除非,她心情不好!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顧念兮的腦子裏的時候,她的心突然咯噔的漏掉了一拍。
難道,蘇悠悠的婚姻并不幸福?
聽到電話那端的顧念兮的遲疑,蘇悠悠的視線正好落在自己櫃子上那一堆白色的顆粒。
那些,都是避孕藥……
有那麽一瞬間,蘇悠悠的眼眸黯淡的沒有一絲光亮。
若是讓顧念兮看到她這樣的表情的話,一定會覺得她蘇悠悠是被鬼魂俯身了!
想到顧念兮,蘇悠悠又迅速的将自己所有的表情掩藏在最深處:“就是覺得天冷了沒有什麽衣服穿,不準跟姐姐說你沒有時間,知道嗎?”
“我知道了。不過,你也要陪我去一個地方,送點東西之後我們在過去,好吧?”蘇悠悠的避而不談,讓顧念兮也察覺到了異樣。
不過她随即傳來的那一陣蘇悠悠招牌式霸道,又将顧念兮心裏的疑惑,全部給打消了。
“沒問題。”和顧念兮講完電話之後,蘇悠悠的視線又落在了剛剛的那堆白色顆粒上。
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在轉身出門的那一瞬間,蘇悠悠也從那些顆粒中取出一個,溫水服下。
隻是演下去的那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小的藥丸太過于苦澀,讓她的眼淚瞬間滑出……
好在,這個房間裏都沒有其他人,所以蘇悠悠轉瞬之間就将自己眼角處滑落出來的那抹晶瑩,擡手拂去。頃刻之間,她蘇悠悠又是那個笑臉迎人的她。
她将她所有的悲傷,隐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安個角落……
蘇悠悠記得,她曾經在某個雜志上看到這麽一句話:在愛情裏,總有一個主角和一個配角。
累的,永遠是主角,而傷的,永遠是配角。
在這個萬物枯萎的季節,蘇悠悠覺得,自己該死的就成了這出***言情劇裏被傷害的配角。
可她,卻還是傻傻的不願意讓這出戲,成爲主角一個人的獨角戲。所以,即便傷的痛,她依舊堅守在主角的身邊……
可淩宸,你看到我掩藏在笑容後面的傷痛了嗎?
和蘇悠悠見到面的時候,顧念兮才發現了蘇悠悠所說的沒有衣服,絕對隻是一個借口。
嫁給了淩宸之後的蘇悠悠,全身上下都是煥然一新的裝扮。雖然顧念兮看不出這一身衣服到底是什麽名牌,但從衣服的質地還有樣式,她能猜得出這一身衣服絕對價值不菲。
而這一會兒,顧念兮也真正的知道了談參謀長那天晚上所告訴她的話的含義了:淩二家裏的錢,隻比發行鈔票的少了一點。
“蘇悠悠,你這像是沒有衣服的人嗎?”顧念兮看到她這一身衣服之後,便問着。
其實,她隻是希望蘇悠悠能告訴她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可蘇悠悠卻還是對她眼裏的疑惑,視而不見:“其實這衣服就是淩二從什麽展覽上弄來的,我家裏還有好些。你要是喜歡,到我家裏都拿走吧。我都快被那些衣服給煩死了。”
“有衣服穿還煩死?”顧念兮見蘇悠悠避而不答,又問。
不過今天的蘇悠悠,似乎真的打死都不肯說出口了:“那是,你覺得我要是穿這樣一身衣服出去,誰還敢讓我在醫院工作?”
她的每一身衣服據說是出現在某個大師級别的衣服t台秀上。出入他們醫院的貴婦,自然也注意到了。每天,都圍着她的衣服轉。和淩宸結婚之後,她才回到醫院工作不到幾天的時間,就已經在醫院裏出了名。
院長和主任雖然每一次看到她被很多人圍着,都有些不悅。但真正和她蘇悠悠正面相對的時候,又隻是說出一些阿谀奉承的話。
蘇悠悠也知道,他們都是礙于淩宸,所以不敢對她怎麽樣。
若是别人,肯定會愛極了這樣爲非作歹的日子。可蘇悠悠不同,她喜歡她的工作,她喜歡在自己的工作中得到認同,雖然隻是小小的一枚婦産科醫生,但她相信自己是金子的話,遲早也有發光的那一天。
可自從和淩宸結婚之後,那些找她看診的人,幾乎都由清一色的病患,變成了攀親帶戚的了。
還有好些,甚至因爲見不到淩宸,得知她蘇悠悠在這邊工作,竟然将要送給淩宸的東西,送到她這邊了……
對于這樣的變化,蘇悠悠真的越來越受不了。
隻是,爲了某個人,她一直都在堅持着。
“你不喜歡這樣的衣服,那你幹嘛不穿以前的?”看着蘇悠悠那懊惱的神情,顧念兮似乎也猜出了端倪。
“我那些都被姓淩的那混蛋給丢了!所以我現在真的非常需要一套正常人的衣服!”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你剛剛不是說你要去什麽地方嗎?咱快去快回,姐姐要買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到達談參謀長所在的軍區的時候,顧念兮被要求出示證件。
可關鍵是,她帶了談參謀長的身份證,卻沒有帶自己的。
當下,顧念兮的小臉垮下來了。
嗚嗚……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将她家老東西一面,還需要這麽多程序的。
“大哥,我就是來找我老公的,能不能通融一下?您看,我這是給他送證件來了。”說着,顧念兮還将談參謀長的身份證雙手奉上。一雙小手,還隐隐有些顫抖。
不是她顧念兮沒有骨氣,而是她實在怕極了這位冷面兵哥哥手上那把黑乎乎的家夥。萬一他要是一個不小心走火了,那她顧念兮豈不是不能再見到她家親愛的談參謀長了?
“不出示有效證件,請回!”那人連她手上的身份證看一眼都沒有,直接這麽開口。
“念兮,要不給你家談參謀長打個電話吧!”蘇悠悠看顧念兮這着急的小摸樣,開了口。
當然,蘇悠悠也是聰明的,想要用這個稱呼引起這名兵哥哥的注意。
可沒有想到,這位兵哥哥真的是鐵面無私。這會兒,他聽到了談參謀長的這稱呼之後,依舊面不改色的擋在她們兩人的面前。
不過蘇悠悠的這話,倒是引起了碰巧路過這裏的另一名兵哥哥的注意。
“喲,是嫂子啊!”
那人已經跑步上前,對着顧念兮敬了個軍禮。
而顧念兮也在腦子裏搜索到某些片段,她還記得被談參謀長架進民政局的那一天,正是面前的這個人進入了她租住的那件小公寓裏偷走了她的戶口本的。
不過這人叫什麽,她倒是沒有什麽印象。
“小陳,快點放人,這是我們談參謀長的夫人!”對着那個人的軍禮,顧念兮半天也沒想到該怎麽回應,隻能傻笑。好在,那個人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當即轉身對着剛剛一直攔着他們的另一個兵哥哥這麽說。
而後,那個兵哥哥尴尬的笑了聲之後,也放人了:“對不起參謀長夫人,我剛剛……您也知道,這是部隊,偶爾也會有幾個想要混進來的。所以領導一直要求我們,要盡職盡責。”
“沒事,這是你們的職責。”顧念兮說完之後又想起了什麽,轉身對剛剛要求放人的那個人道:“對了,這個東西麻煩你幫我交給我老公,好麽?”
“嫂子,您還是直接進去吧。談參謀長要是見到您來了,肯定比誰都要高興!”在這部隊裏,有誰不知道,他們談參謀長最疼的人,就是她顧念兮?
“那……好吧!我們進去一會兒,馬上就出來!”
顧念兮說着,便拉着蘇悠悠進了門。
隻是進了這軍區之後,顧念兮和蘇悠悠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這會兒,蘇悠悠也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開始拉着顧念兮在這裏到處轉悠。
“哇,念兮,今天還真的是拖了你的福,第一次進這麽嚴肅的地方。”
蘇悠悠竟然有些樂在其中了。
“悠悠,咱們還是把這東西交給我老公之後,就快點離開吧。你不是還要去逛衣服麽?”
“沒事,衣服也不急,反正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時間。兮丫頭,你快看那邊,整整一窩帥哥耶!”
順着蘇悠悠的視線,顧念兮看到了操場上一整排正操練着的綠色身影。
隻是一眼過去,顧念兮發現這其中沒有她的談參謀長,自然也沒有什麽興緻。
貌似和談逸澤在一起之後,沒有他的地方,無論那裏的風景有多麽的迷人,都不足以成爲她顧念兮留步的原由。
“哇,這邊也是。每一個都是絕對的精華,要是我能在這地方住下來,那就幸福死了。”蘇悠悠又是一聲驚歎。
“兮丫頭,我發現敵情了!”顧念兮聽到蘇悠悠的這一番話的時候,已經被蘇悠悠拉着不知道在這個區域裏走了多長的時間,這會兒她因爲穿着高跟鞋陪着蘇悠悠兜着圈,小腿都有點酸了。
順着蘇悠悠所指的視線,顧念兮本以爲會看到又是成群的兵哥哥在操練,沒想到卻看到了一抹俏麗身影。
秦可歡?!
對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顧念兮便聽說她會調任到談參謀長所在的軍區。
在這裏遇見她,自然也沒有什麽意外。
而且,顧念兮不得不承認的是,一身綠色軍服的秦可歡,比起她穿高跟鞋和洋裝,都要來得美。這樣的她,雖然隻是安靜的走在校道上,卻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
“她已經調任到這個軍區了!”
“原來你知道。”
蘇悠悠顯然有些恨鐵不成鋼,拉着顧念兮就準備上前。
“蘇悠悠,我們幹嘛跟着她?”
“笨蛋,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别告訴我,你這笨蛋還看不出這女的在打你家談參謀長的主意。”
聽着蘇悠悠的話,顧念兮的臉色有些僵。
秦可歡對談參謀長的執着,她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光是她對談參謀長獻殷勤,她顧念兮就親眼見了好幾次了!
“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點跟上。”蘇悠悠才不舍得顧念兮受了什麽委屈呢!所以,她要在一切敵情萌芽之時,全部斬斷。
短暫的遲疑之後,顧念兮也在蘇悠悠的鼓舞下,跟了上前。
隻是在走到某一處建築之前,秦可歡的身影消失了。
而蘇悠悠也赫然發現,這建築的上面标注着:“參謀長室!”
在憋見窗裏那抹熟悉的身影之時,顧念兮的身子有些僵。
“不查都是柳下惠,一查都是西門慶!”從窗外看到這熟悉的兩人竟然坐在同一間辦公室裏,蘇悠悠的嘴中又飙出了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