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這樣的女人光是穿着衣服都能讓人瘋狂。更不用說,現在的她竟然擺出一副衣服欲遮欲掩的模樣,還有臉上挂着那羞澀的紅。天知道,現在的談某人多麽想直接跳上床,在顧念兮的身上來來回回肆虐上幾個鍾頭,感受那份極緻的愉悅,感受她雙腿給自己帶來的憧憬……
可想到顧念兮剛剛動完手術的時候醫生和他說過的話,談逸澤那股子莫名的火焰,又隻能強硬的憋了回去。
隻是,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不懂得他的隐忍,看到他突然别開了臉,她竟然坐了起來,一下就就爬到他談逸澤的身邊。
那雙清澈的大眼,被橘色光線一照亮,仿若琉璃盞般,閃着細細碎碎的光芒。
“小東西……我問你,你這是在做什麽?”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又無意識的别開了臉。甚至他還像是害怕自己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一樣,伸手将自己剛剛放在床褥上的另一件外套,直接給披在了顧念兮的肩膀上,遮擋住女人肩帶滑下來之後的那一處風景。
天知道,要是這麽繼續看着她迷人的曲線,他保不準自己會作出什麽事情來!
“老公,人家在等你!難道,你看不出來麽?”今天的顧念兮似乎鐵了心的想要害他破功不可,這一刻她明明看到自己别開了臉,竟然還有些煩躁的将自己的小手貼了上來。
感受到遊走在自己胸口處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談逸澤感覺自己的整個神經都緊繃了。甚至,連自己的呼吸也因爲顧念兮而變得有些躁動不安。
“看得出來!你這麽大晚上的不睡覺,穿成這樣做什麽?難道是覺得這邊的天氣比d市那邊的暖和了不成?”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很好的躲開了顧念兮的那隻小手,趕緊退到了一側,拽起了床上的棉被,準備給顧念兮蓋上。
不是他不想要看那柔弱無骨的小身子,更不是他厭倦了她的碰觸,隻因爲他嘗過了屬于顧念兮的美好,太清楚自己繼續看下去的會,會發瘋似的遏制不住自己瘋狂的那顆心。
現在連他握着棉被的那隻手,都是青筋暴跳。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沾到她的肌膚,更會扼住不住自己的手,準備下去探尋……
隻是,那個不安分的小女人,似乎有些受傷了。
此刻,她看到自己躲避的眼神,還有抓住棉被的手,動作也變得有些僵硬了。甚至,她還一直保持着剛剛自己躲避開的時候的那個動作。她的小手一直舉在空中,一直僵持着,明明抓空了,可是她還是固執的抓着,像是想要緊緊的把握住什麽。
“老公,你……你真的不想要麽?”
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眸裏的粉色,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霧氣,也開始在她漂亮的大眼珠子裏面彌漫,那撅起的紅唇,說明這個女人此刻有多麽的不安。
那梗咽的嗓音,更是說明她此刻有多麽的失落和受傷。
“嗯……”他再度用着自己低啞的聲線回應這個女人。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
看着她哭泣無助的小模樣,他的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真想,現在就直接将這個梨花帶淚的小女人,直接擁進自己的懷中,直接用自己的薄唇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可憋見顧念兮身上那件已經因爲她的挪動而迅速下滑,都快到擋不住她身上任何風景的衣物之時,談逸澤又隻能迅速的别開了臉。因爲他知道,禁yu了這麽長時間的自己,一旦碰觸上這個柔柔弱弱的小身子的話,那絕對是天雷勾動地火。
而這是現在的顧念兮,身體所不準許的。
看了床褥中那個頭發因爲剛剛的動彈而有些淩亂,衣服也變得有些不整的小女人,談逸澤隻能無奈的放下自己手上的棉被,将它蓋在她的肩膀上,然後起身準備走出去。
還是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比較好吧?
想到這,談逸澤擡腿,一步步的走向卧室門。
他一直以爲,沉默或是讓彼此多一點空間,會是解決誤會最好的方法。隻是他卻不知道,有時候沉默竟然比直接開口拒絕,還要來的傷人……
而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更不知道,那個小女人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早已是淚痕一片……
“老東西,你不喜歡我了是麽?”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遠去的男子,顧念兮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淚意,任由眼淚一點點的滑落。隻是,心中憋着的那個問題,她也還是問了出口。
因爲不喜歡,所以連正眼都不看她了麽?
她的心裏,說不出的憋屈,說不出的懊惱,更還有說不出的無助……
她愛上談逸澤了,愛上這個獨斷将她架到民政局結婚登記的男人了!
可怎麽辦?
他卻不喜歡她了!
是不是,男人都是一時一個樣?喜歡的時候,費盡心機的讨好你,不喜歡的時候,連正眼都不瞧!
“沒有的事情,我隻是最近有點累了!好了,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那我先去書房看一下文件,等一會兒再過來陪你睡覺。”因爲擔心自己回過頭看到她那一身白皙的身子,自己會情不自禁的動了邪念,所以此刻的談逸澤即便知道身後的她在傷心,也不敢回頭。自然,也正因爲這樣,他錯過了女人那晶瑩的淚光,還有無助的神情……
說完這一句話,他走了。
真的走了……
一步,都沒有爲她而停留過。
甚至,在出門的時候,他還絕情的幫她将門掩上,将她和他分隔在兩個世界……
望着那扇緊閉着的大門,望着整個空蕩蕩的房間,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從女人的唇中滑出。
談逸澤,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了麽?
不然,你怎麽舍得讓我如此的難過?
這一天晚上,顧念兮一直小聲的哭泣着。
一直到,徹底哭累了,才蜷縮成一團,在床腳的位置入眠……
而談逸澤也一直呆在書房,但文件上的那些字,他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因爲他的心思,早已飄到了卧室裏的女人身上,想着她會不會誤解了自己,想着她會不會難過,想着她會不會因爲這樣而不喜歡他了?
他,真的很想回到他們的那個房間,将哭泣的小女人擁抱在自己的懷中。可他害怕這個時候回去,她要是還醒着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一夜,男人一直都在書房裏有些煩躁不安的踱步,一直到深夜才慢吞吞的回了房間。
看着床上那個已經蜷縮在床腳,安然入睡的女人,談逸澤心疼的走了過去。
“小乖乖,不是我不喜歡你了!隻是,現在還不能,知道麽?”他輕柔的扳正她的身子,讓她躺好。看着她眼尾還殘留的淚痕,男人隻能低頭,輕輕吻去她的淚痕……
“小東西,我愛你……”
暗夜中,他在她的耳際呢喃着。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嗓音,原本她還卷皺成一團的眉心,終于舒展了開來。那雙不安分的小手,也開始攀附上男人的腰身。小腦袋,也不安分的往談逸澤的懷中鑽,一直到尋找到她最愛的那個姿勢,女人的呼吸才再度均勻了下來……
而看着如同八爪魚一樣,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看着她已經滑到了大腿根部的裙擺,談逸澤隻能無奈的看了自家二弟一眼。看來,今晚又是個無眠的夜……
“兮丫頭,你怎麽弄成這幅傷殘樣了?告訴姐,是不是那個老男人欺負你了?”
這天,蘇悠悠一到和顧念兮見面的地點,一瞅見顧念兮那受傷的手,就開始一陣咆哮。
惹得,咖啡廳裏的人頻頻對他們投來注目禮。
“悠悠,你能不能不要喊得這麽大聲,你瞧人家都看着咱們倆了!”
“那是他們沒有見過大美女,好不容易瞅上姐一回,總得要好好的欣賞吧!”說着,蘇悠悠還不忘記對着對自己投來視線的那些人兒們撩撥了一下自己的秀發。
“……”看着這樣的蘇悠悠,顧念兮一頭汗水。
得,她的臉皮還真的沒有蘇悠悠的厚。
“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傷到底是怎麽來的?怎麽回了一趟家,搞的像是一個病秧子?”看着此刻坐在自己面前面色蒼白的有些吓人的顧念兮,蘇悠悠的眉心卷皺。
“誰病秧子了?又不是在家裏弄的。”
“你的臉瘦的都隻剩下兩顆大眼珠子了,還以爲能瞞得過姐?快說說,是不是那個老男人欺負了你?”蘇悠悠連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就開始開展她的八婆本領。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這是前一陣子在公司裏弄到的,前幾天做了第二次的手術,隻要不要輕易弄到它,很快就會好的。”其實,前一段時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若不是被張小琴那麽拉扯一下,現在都已經好了。
“這簡單的手術,按照顧市長和夫人的性格,應該會把你照顧的服服帖帖的,沒準還要比之前胖上一圈。可你……”說到這一點的時候,蘇悠悠突然湊近了一些問:“是不是,最近夫妻生活不和諧了?”
“這……”其實,一直到此刻,顧念兮都将自己的情緒很好的隐藏着,不想要蘇悠悠爲自己擔心。可沒有想到,蘇悠悠卻還是一眼看穿了她,甚至一句話便戳中了她的緻命傷。
當下,顧念兮的臉色明顯的暗沉了下來。特别是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竟然也蓄滿了淚。
“念兮,你别吓我啊?有什麽話咱好好說,姐一定幫你找到好好治那個老頭子的辦法!”大言不慚的蘇小妞,沒有記起自己是怎麽被淩二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這會兒還充老大,準備出謀獻策。
“悠悠,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視線落在窗外。
其實,她隐隐感覺這段時間談逸澤似乎變了許多,也可以說,從她動手術之後的那一天開始!
他變了,變得越發的沉默,變得越發的深不可測,變得讓她越來越琢磨不清了。
但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給她洗澡,給她做一些事情,甚至連她今早上出門之前的這個馬尾,都還是他給她梳理的。
很難想像,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做這些!
其實,一開始談逸澤也是不會的。但在d市的時候,每一次媽媽給自己弄這些的時候,談逸澤總會站在自己的身邊,認真的看着。
剛開始,她還笑話談逸澤說,一個大男人老看着她梳頭發的樣子做什麽!不過在後來的某一天,談逸澤開始動手拿起梳子幫她整理頭發的時候,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隻要是關于她的事情,他都想親力而爲。
可他明明能爲了她做了這麽多以前都不會去做的事情,這也證明了他的心裏還是有她的。隻是顧念兮不明白,他明明對自己有感覺的。特别是每個晚上幫自己洗澡的時候,她都能清楚的看到談逸澤。可他,爲什麽甯願憋着,也不肯要自己呢?
難道……
難道和上一次的手術,真的有關?
想到這,顧念兮的腦子裏又迷迷糊糊的竄出了手術的時候,自己看到的自己雙腿被打開的畫面……
腦子裏,有很多的東西一閃而過。
但在顧念兮想要抓住的時候,卻又很快的消失了。
這樣的感覺,叫她很無力。
而蘇悠悠卻說了,這是因爲她最近手受傷了,沒有好好的出來放松一下心情的緣故。
可,真是這樣麽?
早上七八點的太陽升起的時候,博亞大廈的頂層辦公室裏,便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訪客。來人的身上是一身綠色的軍服,那過分搶眼的顔色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卻一定也不顯得突兀。也可以說成,其實這個男人和這顔色一樣的搶眼,所以這兩者結合起來,卻出奇的協調。
“不知談參謀長來訪,博某失禮了!”其實,早些天博夜澈就算準了這個男人一定會過來的。隻是,沒想到他來的竟然這麽快,讓他博夜澈都有些晃神了。
“請坐!”說着,原本坐在皮椅上的博夜澈,也大步上前,熱情的招呼着一身綠色服裝的男子,坐在沙發椅上。
說來,在這個城市,乃至這個世界上能讓黑道上的老大哥博夜澈如此以禮相待的人,還真的很少。而眼前的男子,便是這稀有物種中的一員。
男人果真博夜澈的招呼下,落座于沙發椅上。算是,給博夜澈的一份薄面。
黑色的鋼闆茶幾上光潔照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随意依靠在沙發椅上男人的模樣。但如此的架勢,卻一點也不影響這個男人給人的貴氣,反而爲他增添了一絲慵懶……
他長的過分的雙腿,不像其他人,一落座就翹起二郎腿。他隻是懶散的撐開,卻是說不出的霸氣。而如同鷹隼一樣的犀利的眸子,卻直勾勾的對上了博夜澈的藍眸。有那麽一瞬間,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子讓人顫栗的寒意。
不過還好,坐在對面的還是博夜澈,那個已經對這些形形色色的人有所耳聞的男子。所以,他也不至于像那些沒有見過市面的人兒一樣,被談逸澤這麽一盯,就吓得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他依舊面帶微笑的招來秘書,示意他拿出一套茶具。
看博夜澈修長的手指擺放着一個個的杯子,談逸澤的眼眸微微一閃。但這樣的神色,很快又跳過了。他依舊不開口說話,冷眼看着博夜澈的舉動。
“這是前一陣子别人給我送來的碧螺春,據說是上等好茶。今天,就和談參謀長一起分享!”說這話的時候,博夜澈唇角輕輕一扯。
據說,中國人都是喜歡茶道的。
隻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卻一直不做聲,連博夜澈也有些摸不着底了。
果然,這個比獅子還要恐怖上幾分的男子,還是盡量不要去招惹的好!
“來,談參謀長。試試新出的碧螺春!”博夜澈之前也是研究過茶道的。幾番周折之下,他也泡的上一壺好茶。
光泡茶傳出的香味,也勾得人唇幹舌燥。
隻是,這一切卻沒有讓面前的談某人有任何的反映。
一壺好茶,一直在漫長的等待中冷卻着。
一直到,這壺茶不再冒起熱煙的時候,對坐上的男子終于開了口:“你知道我來這,是爲了做什麽的!”
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開口,便開門見山,直搗問題所在。
連博夜澈,都有些佩服這個男人的作風。
“博某當然知道談參謀長來這有何用意,我也承諾過會對你的夫人以及後續的治療負起全責!”博夜澈勾唇,手指又開始在茶具上跳動。
将冷卻了的茶倒掉,又重新放進了一些。清幽的茶香,又再這個室内飄起。
隻是茶香的溫情,卻絲毫沒有撼動那一張清冷的面容。
“如果我要的是這個,博總你認爲,談某人需要親自到這裏一趟麽?”他依舊淺笑的看着那冒着熱氣的茶,嘴角扯開了弧度。
但很明顯,這樣的笑意并未延伸到男人黑眸子的底部。
“呵呵……談參謀長果然毅力過人,博某實在佩服!”看着談逸澤唇角的笑,博夜澈隻能在心裏嘟囔着:是,要是要醫藥費的話,您是絕對不會親自過來。因爲您會直接派出一支軍隊,将這裏給踏平了!
“不說廢話,我要那個人!”談逸澤言簡意赅。而落在博夜澈臉上的視線,更是犀利的不加任何掩飾。
“談參謀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要什麽人?”
博夜澈似乎有意思和他玩文字遊戲,這會兒又開始裝不懂。
而談逸澤卻在看到他的态度之後,突然勾唇:“把錄像帶交出來就好,其他的事情絕對不會牽扯到博總你,還有博亞集團,當然還有……”
說到這的時候,談逸澤的視線竟然落在博夜澈辦公室的休息間大門處。
他那雙純黑色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就多謝談參謀長了。”其實,博夜澈要的也不過是談逸澤這一句話。要說以前在黑道上打滾的時候,整死幾百個人都不是問題。但關鍵是現在的他,準備收手了。爲了某個小女人而收手了。所以,關于這些東西,他認爲自己還是少牽涉點比較好。免得某個準備刁難他的丈人,又說他一身是血氣!
起身,博夜澈将自己前幾天就收好,放在自己辦公室裏的錄影帶放到了談逸澤的面前:“這是錄像帶,除了沾那些東西,其他的有需要的話,博某随叫随到!”
“謝謝你的碧螺春……”終于在這場談話的最後,談某人抿了一口他精心炮制的茶了。
而後,男人便離開了!
而且,離去的時候,還不忘記幫他将門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