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得到的,是什麽?
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衣物,霍思雨又突然笑了。
談家人現在就這麽不待見她麽?
連她被暴打,都沒有人出現來看她一眼?
甚至,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逐出家門?
難道他們以爲,隻要将她霍思雨逐出這個家門,就可以安枕無憂了麽?
如果他們真的這麽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她霍思雨好不容易才成爲人上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放手呢?
努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霍思雨将自己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撿起,然後放進她的皮包裏。而後,她慢步離開了……
離開了談家,離開她曾經真的愛過的男人……
不過,她堅信有一天,她霍思雨能夠回來的!
回到這個地方,讓曾經看不起她的這些人,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與談家大宅大門前的凄涼一幕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此刻回到了小公寓的小夫妻的床上。
此刻,顧念兮坐在某個男人的大腿上,一雙小手更是安安分分的挂在男人的脖子上。
那雙漂亮的眸,從一開始就一直緊盯着自己的男人,像是恨不得一口将他給吃了似的。
“小東西,做什麽這麽看我?不是你說,想要回家的麽?”本來從談家出來,是說要去約會的。可在某個公園裏溜達了兩遍之後,顧念兮卻拉着男人說要回家了。
而一回家,她就爬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句話也不說,就像現在一樣。
“是啊,我沒有說過回家不好!”她将小腦袋蹭在男人的懷中,感受着他給她的那份安全感。然後,她如同貓兒一樣,閉上了雙眸。
“老公,謝謝你……”
這是,沉寂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女人才開口說出的那一句話。
其實,她的小動作不斷,聰明如他,又怎麽不會發現?
不然,當别人一口一口的說出她的罪名的時候,他又怎麽會連一絲詫異都沒有?
但即便他知道,還是放手讓她去做了。
因爲,他不願看到她受到傷害。
而最讓她感動的,還是男人竟然知曉了她所有的心思。
别人所看不透的事情,他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明白她所想,知道她的擔憂……
這樣的人,可遇不可求!
從剛剛在談家的時候,她就想要像這樣的依靠在他的懷中,感受隻有他談逸澤才能帶給她的這份安全感。
“傻瓜,我們是夫妻說什麽謝呢!”他寵溺的揉着她的碎發。如果沒有他之後說出的那一句話的話,那這一幕應該會更加的溫馨。
用着懷中軟乎乎的小身子,談逸澤靠在她的耳際:“說謝謝,其實還不如某些實際行動來的有意義!”
表面上,他的神情和言語,和平日裏在部隊的時候很相似。
但開始探進女人裙擺下作惡的手,卻洩露了某些信息。
“那你想要多少次?兩次夠不夠?”其實,當男人邪惡的咬着她的耳際的時候,顧念兮便已經猜測到男人的某種意圖。
更不用說,他現在已經将他的手放在了她身下的某一處。
但這,也沒有什麽。
他們是夫妻,就像蘇悠悠和自己說過的,有時候夫妻間适當的獎賞有助于感情的發展。
“兩次,你敷衍我呢?”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抱在大床上之後,男人欺身而下。
“我是不想敷衍你,但就不知道你談大爺的體力跟不跟得上了!”誰都知道,他們之間相差八歲呢!
“小東西,又開始拿我的年紀說事了是不是?好,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寶刀未老!”論說行動,沒有人能敵得過他談大爺。
三兩下,他便剝去了小東西的衣服,狠狠的欺負着她,叫她嫌棄他老!叫她說他體力不行!
這一天,談大爺非常瘋狂。
因爲某個小東西,總是嫌棄他年紀一大把。
所以,他決定亮出自己一身“真本事”,讓他的小東西信服。
而事實證明,談大爺的最爲在意的年紀問題,誰也不能輕易的涉及。
不然,某個男人便會化身爲一隻大狼,将自己吃的連渣渣都不剩。
從談家回來之後,某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着。一直到天快黑了,這才放過懷中已經癱軟的小女人。
“小東西,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恩恩,談參謀長不老!真的!”某女人非常不滿的說着。
“還敢跟我提這個字,看來還是我伺候的不好了!”某個惡男又在一旁磨牙,那隻毛毛躁躁的大掌,又開始在女人的身上肆虐着。“要不,咱們再來一場比拼?”
“不要了,人家都累死了!”某個女人嫌惡的拍開了他的大掌,軟乎乎的小身子卻鑽進了男人的懷中。将自己的腦袋埋在男人的胸口處,傾聽她最喜歡的節奏之時,某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老公,我發現,人家好像喜歡上你了!”
“是嗎?那值得表揚了!”某男人揉着女人的小腦袋,語調上雖然漫不經心。但他嘴角上的弧度,卻又是那麽的明豔動人。
看來,他談逸澤的付出總算是有了回報。
他的小東西,總算也開始注意到他。
“你就隻有這句話想要對我說的嗎?”女人聽到男人的話之後,有些不滿的抓撓着男人的胸口。
“當然不止。”男人看着懷中的她,勾唇一笑。
“那還有什麽話,快說快說!”有些急躁不安的攀附上男人的脖子,顧念兮的紅唇微嘟着。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更是寫滿了期待。
“顧念兮同志,喜歡上我這樣的人,你可千萬要挺住,千萬不要氣餒。組織上會盡可能的給你人道主義關懷的!”
“談逸澤,這就是你想要說的嗎?算了,我收回我剛剛的話了!”女人氣的牙癢癢的。
看着談逸澤那一臉痞子笑的樣子,顧念兮突然覺得有些話,還是蘇悠悠說的好。
蘇悠悠說過,在愛情的世界,先開口說愛的那個人,注定要比被愛的卑微很多。
雖然,她現在隻是一點點喜歡上談參謀長,還沒有到愛的地步,但剛剛的表白,好像已經讓她卑微了不少。這不,身側躺着的某個男人,笑的花枝亂顫。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看來,還是要聽悠悠的話,就算是真的愛上,也要死死的壓在心裏!
推開某個一臉痞子笑容的男人,顧念兮準備離開。
折騰了一整天了,連個午餐都沒有吃,現在她都快餓死了。
女人跳下了床,準備離開。
反正某個老男人都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寶刀未老了,那就算餓上幾頓也沒事。而且,最好餓到昏倒!
吼吼……
顧念兮覺得,自己這不是小氣。隻是,看着某個一臉流氓樣的男人不服罷了。
但顧念兮還沒有來得及跳下床,手再度被束縛了。
下一秒,她的身子又被卷到了男人的懷中。“顧念兮同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然,也沒有收回的道理!”
男人将她壓在身下,一雙好看的眼眸微眯着。
他相信,顧念兮不會不明白,他指的是不準她收回她喜歡上他的話!
“談參謀長,别人說的話是水,我顧念兮的不是!我剛剛覺得說錯了,想要收回還不成麽?難道,這也要您的批準?”
顧念兮鼻孔朝天哼哼着,一臉不服輸的樣子。
一想起剛剛他那得瑟的尊容,她就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打不過他,她真的早就跟談參謀長翻臉了!
秉着好女不和男鬥的準則,顧念兮準備推開男人跳下床。
可無奈,某個欺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不肯松開。
“談參謀長,這又是怎麽了?我可不需要您老人家的人道主義關懷!”見頭頂上某個男人一臉鐵青的樣子,顧念兮又是一陣鼻孔朝天的哼哼。
她顧念兮也不是好惹的,可不是這老流氓想要欺負就随随便便欺負得了的!
“小東西,我說不準你将話收回就不準,你聽清楚了沒有!而且,我看在你這麽誠心誠意的份上,就準許你喜歡我了,聽清楚沒有?”他欺壓着她,鐵青的臉最終一點一點的漾開,化成一個寵溺的笑容。
顧念兮想要回答:要是真的讓您老那麽勉強的話,那就不必了。
可她這話沒有說出口,男人的唇再度覆上了她的,讓她剩餘的話語,全部變成了嘤咛。
看着吻着她的男人眼眸裏的笑,顧念兮隻能在心裏謾罵着:該死的霸道老流氓!
手腳并用,女人狠狠的抓着男人的背部。讓這個霸道的霸道的老東西得逞!
但這一切,男人卻都是默默的承受着。
而他的嘴角,卻始終保持着幸福的弧度……
因爲,他的小東西已經喜歡上他了。
那距離愛,已經不遠了吧?
但不管需要多少時間,她才能給他想要的愛,他談逸澤都會心甘情願的守在她的身邊,等着她。
因爲,他談逸澤早已發現了,他的心早已遺失了。
遺失在,他的小東西的身上了……
春天,是萬物複蘇的季節,也是萬物激蕩的時節。
這天,蘇悠悠下班的時候,就提着自己的小包包離開了辦公室。轉身,來到停車場。
今天是周末,不知道下午顧念兮有沒有空。要是有空的話,蘇悠悠一定要霸占她一個下午的時間。
想着,蘇悠悠邁着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前幾天,在酒吧裏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是讓她有些傷心絕望。但接連下來的加班,讓神經粗條的蘇悠悠,早已忘記了那些事情。
此刻的她,哼着小曲,扭着小蠻腰,快活的樂不思蜀。
隻是,走到停車場的時候,蘇悠悠又看到那輛車,還有那個男人了。
已經記不清多少天了,這個男人每天都會将車子停在這裏,而且每一次都會碰上她下班。然後,這個男人就像現在這個樣子,推開了車門站在那一天,像是看戲一樣的看着自己開車離去。
見男人俊俏的外表,蘇悠悠那顆猥瑣又激蕩的内心,開始作祟。
“嗨!”每一次見到帥哥,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蘇悠悠都會第一個打招呼。美其名曰:提高審美能力。
在蘇悠悠的主動打招呼之下,帥哥賞賜給她一個笑臉。
這讓蘇悠悠樂的,有些找不着北。
她是見過帥哥,可真的沒有見過如此傾國傾城的帥哥。淡淡是嘴角擠出一個弧度,便好像能讓這個世界爲他一亮。
不過,帥哥長的再***好看,那也總歸是别人家的。
想着,蘇悠悠上了自己的車。帥哥調戲完了,她該去調戲一下顧念兮了!
隻是,當蘇悠悠正準備發動車子的引擎之時,剛剛那名站在不遠處的帥哥,卻出現了在她的車子前方。
“喂,帥哥!别以爲你長的好看點,就能擋道啊!”朝着男人按了好幾下喇叭,卻怎麽也沒有能讓那個帥哥移動腳步。這會兒蘇悠悠下了車,準備找男人理論。
可不管她怎麽說,那個帥哥始終都保持剛剛的笑容,就是不挪開他的步伐。蘇悠悠打量了好一會兒,在某男有些激動,激動于她該不會是認出了自己吧的時候,蘇悠悠又道:“難道最近的帥哥質量都有限,長的如此好的皮囊,卻是個聾子?”說着,蘇悠悠還不忘圍着這個男人繞着走了一圈,不時的發出“啧啧啧”的惋惜聲。
這一次,連被淩二爺帶在車上,準備遇不到蘇小妞的時候可以打趣的小六子,都險些栽倒。更别說,此刻被某個猥瑣的女人打量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淩二爺了。
他淩二爺在這邊蹲點已經有好些天了。就是希望,能讓這個蘇小妞能認得出自己。
沒想到,這粗線條的女人,非但沒有将他給認出來,竟然還将他當成了個聾啞人士,這會兒正對着他比手劃腳的!
淩二爺白了她一眼:蘇小妞,你還能再無知一點麽!
“說人話!”看着蘇小妞不斷的朝自己比劃着什麽,淩二爺最終從嘴裏擠出了這麽幾個字。認識蘇小妞之後,淩二爺經常對她産生的想法就是,恨不得直接将她掐死算了。
“原來不是個聾子!那爲什麽姐說人話的時候你不好好聽,非要姐這麽費力呢?”見此帥哥不是殘障人士,卻不能好好待人,蘇悠悠對他的好感一下都沒有了。這會兒,她有自顧自的朝着車上走去,又不時發出一陣感歎聲:“現在的帥哥怎麽都品質跟不上質量。以爲長得帥,就可以在别人的生命中猖獗一輩子?”
“蘇悠悠,士别三日,你可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淩二爺終于按捺不住自己被摧毀的有些殘破不堪的小心肝,大步來到蘇小妞的面前。
“喲,原來是認得你蘇姐姐的?”聽到身後的男人準确無誤的喊出自己的名字之後,蘇悠悠停住了步伐。有些詫異的看向身後的男子。
這男人,出現在這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且,每天都在自己下班的時候準時出現。
難道……
“當然,不隻是認識,還非常的熟。”刻意忽略掉她口中老是挂着的“姐姐”二字,男人咬重了“熟”這個字眼。他指的,是那一夜他淩二爺差一點被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男人說話的時候,邪惡的朝着蘇悠悠湊近挑眉。
這一刻,來人給蘇悠悠的感覺深邃的很。那一雙黑色的眼眸,明明就在她的面前,卻讓她覺得遙不可及。是那種遠在天際,隻能給人仰望,給人臣服的感覺……
“熟麽?可是姐姐和你不熟。若你是喜歡上姐姐,在這裏苦苦守候了幾天,想要跟姐姐告白的話,那姐姐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心思。暗戀是成功的啞劇,說出來就要變成悲劇了!”蘇悠悠以一種非常老成的口吻,回應着。
說完這話,女人便再度準備邁開腳步離開。
帥哥,一直都是蘇悠悠流口水的對象。
但這個帥哥,身上那種無端的疏離感,卻讓蘇悠悠感覺莫名的危險。
蘇悠悠最讨厭的就是像是這樣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仗着家裏有點小錢,就用鼻孔瞧人,活脫脫全世界每個人都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雖然身邊的這一位還沒有到那樣的地步,但潛意識裏蘇悠悠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和他保持一點距離的。
“說出來就是悲劇了?呵呵,我淩宸這一輩子還不知道什麽是悲劇,要不蘇小妞你給我演一出來瞅瞅?”淩二爺看中的目标,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撇開?
見到蘇小妞大步朝着車子走去,淩二爺的長腿也跟着上前。
仗着腿長的關系,男人先于蘇悠悠一步,擋在她的面前。
“姐沒有興趣當别人生活裏的悲劇,你要是有興趣的話,盡管到别人的生命中穿插這個角色!再擋着姐姐的步伐,小心我讓你變成慈禧身邊的李蓮英!”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視線落在男人的褲裆上。
這一招,其實她還是從那麽猥瑣的八卦小說裏面學來的。沒想到,這會兒竟然真的派上用場了,而且對象還是一人間極品的帥哥。
“李蓮英?那不是個太監麽?怎麽說的這麽含蓄,這可不是你的性格!”沒想到,這個極品帥哥,連性格都這麽極品。
本是威脅他的話語,到了他的嘴裏竟然反被他調傥了一番。
一咬牙,蘇悠悠又道:“沒想到你長的這麽正兒八經的,嘴裏連象牙都吐不出來!”
“那要看對方是什麽人了!”男人又是紅唇輕勾。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她蘇悠悠根本就不是人,根本用不着和她說人話。
這會兒,蘇悠悠真的感覺自己快氣炸了。
她當初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闖蕩,不就靠這張能耍死人不償命的嘴巴麽?
可今天遇到的人,怎麽嘴皮子功夫比自己還溜的?
“年輕人,你的性格姐喜歡,但姐不喜歡你的性别!”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既然嘴皮子耍不過人家,那她蘇悠悠走還不行麽?
想着,準備拉開自己的車門,上車去。
但沒想到,她的手剛剛才觸及到自己車子的門把之時,某個惡趣味的男子竟然将手覆在了她的上面。抓着她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揉了又揉,像是在他手心裏的并不是人的手,而是某一個可愛玩物。
而蘇悠悠也一時間察覺到自己手心處傳來的詭異電流感,連忙将自己的小手收回。
淩二爺擡眸的時候,便開到臉蛋紅的和煮熟的西紅柿沒有什麽差别的蘇悠悠,眸底的笑容終于化開。這隻帶刺的野玫瑰,看起來真的要比想象中的棘手。
不過,他淩二爺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挑戰常人能及的。
想到那一夜,他和她有過的美麗夜晚,男子輕笑出聲:“你确定,你不喜歡我的性别麽?我可記得,那一夜蘇小妞你可是喜歡的緊。”
他的唇角繼續保持意義不明的笑容,安靜的看着她。
淩二爺就是這樣的人。
他的城府,比較深。
他的笑容,不代表他的友好,甚至連他的溫柔,也能演繹出常人所不能及的陰謀色調。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和你也不熟悉!”看着他凝望自己的黑眸,蘇悠悠感覺頭皮發麻。第一直覺就是,自己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
那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想着,女人推開淩二爺,便準備打開車門離開。
這一招,在城市的男男女女之間,屢試不爽。
但很多時候,也有失效的時候。
就像,這一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