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微抿動,在他進入的那一刻屋内已經肆意着殺氣。連溫度都降了好幾度。太史越瀾當然也不示弱,四目交接間更是凍得冰寒迫近。
忽然的,暗一手上的包袱被丢在地上。随後滾落一個人頭。那血淋淋的人頭面容卻清晰可見。是——暗夜子。
太史越瀾隻是看了一眼,便再次将目光轉向君烨,疑惑道,“淩卿王這是?”
君烨冷峻的眉頭一揚,薄唇間一抹冷笑,冷豔如天山雪蓮不可方物,“挽月女皇有仇必報,本王見識了。不過誰允許你動本王的女人的?”最後一句話他咬得很重。
“你如何得知是我動了你的女人?”
太史越瀾冷笑,恍若無事。對于這樣優秀的男人,她有時間慢慢的磨。
君烨眉頭蹙了蹙,及其不耐煩的看了眼那女人。冷笑,“女人,你可知道你現在在誰的地盤上?”她沒有與他糾結是不是他所爲,她唯一認定的是,暗夜子肯定是這女人派去的。
“淩卿王的意思是?”
挽月國雖然小,但勢力龐大。四國境内無人敢欺。斂南國一個滿目瘡痍的國家,即便君烨再厲害想跟她鬥也是要顧忌一些東西的。隻要是個明智的人都不會這樣選擇。
“不說出凝兒的去向,本王會讓你生無可戀!你放心。”
他眼底閃爍着血雨腥風。對于自以爲是的女人,或許有時候出其不意是最好的方式。他自是清楚的知道即便不是這女人幹的,她也是一個突破口。
“你敢!”
剛毅有力的目光冷峻的盯着君烨,王者氣息并不禮讓半分,“朕沒有動過公主,請你明白這點!”
“那若是本王查出這暗夜子深夜造訪鳳儀宮,刺殺公主。乃是你指使?又當如何?”他冷笑,步步緊逼。
“恩?”太史越瀾冷笑,玩味似得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倒要看看他有多聰明,竟然能查出這暗夜子是她派去的,“若你真能查出,這暗夜子是朕派去的。朕便任你處置。如何?”她笃定,暗夜子從來不暴露主人目标。若是不能刺殺别人甯願以死謝罪。哪裏會留下什麽證據。
君烨隻是一貫的冷靜從容,似乎胸有成竹。斂南國所有人都知道,淩卿王這般冷靜的時候,較之于發怒,更是寒徹人心。往往在這個時候,心中想要解決的那個人不會好過。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
“把屍體擡進來!”
森冷的命令之後,門前立刻出現一具屍體。那屍體渾身是血,已經沒有了頭。但依稀可辨那是黑衣。隻見君烨冷漠的開口,“暗夜子的手臂之處,有一刺青。刺青的内容很簡單,嗜殺。”
言既,他看向太史越瀾。依舊波瀾不驚。
思及片刻,太史越瀾并沒有覺得什麽,隻是笑着答,“天下誰都知道,莫非王爺能說這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