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一愣
“不理解?”她冷笑,“那我好好給你解釋一下!在别的女人眼中或許男人是她的天,但在我的眼中!男人,永遠都隻是女人的附屬品。有和沒有,影響其實都不大!”
她一字一句的強調着,明明心中對這種社會不公現象氣得要死。但臉上卻未曾表現出一點一滴。這男人想要的東西,她絕對不能給!
“斯……”
君烨嘴角一抽,看着慕容芷凝半響說不出話來。這女人的思想,似乎已經改變不過來了。是天生的?
“你真的這樣認爲?”君烨挑眉,這些話好像真是第一次聽到。
“不是這樣認爲,而是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慕容芷凝風輕雲淡的答話。
“我覺得不是這樣。”君烨眯眸,未待慕容芷凝反應過來,已然将她丢在床上,“本王看來你是我的附屬品,本王什麽時候無趣了,想玩兒了就玩一下。比如現在這樣。”
“你特麽的,敢靠近老娘廢了你的命根子!”慕容芷凝揚眉,一抹狠戾的寒忙瞬間充斥着她的眼眶,“就像上次在寺廟裏時一樣!本姑娘全身都是毒,你敢碰試試?”
君烨又片刻詫異,換而眉開眼笑,“哦?對别的男人可也有下毒?”
慕容芷凝遲疑,不解。
“昨晚的湖邊,你讓那男人脫衣服!那男人還差點碰了你,可有下毒?”君烨深深的看着她。
“昨夜?”慕容芷凝眉間蹙起,思慮半響才突然想到昨夜她和赫逸好像是有那麽一段坑爹的對話,“呵,昨夜你在?”
話音落,慕容芷凝突然想起。昨夜緣兒有在她身邊,他有沒有看出其他的什麽?
“除了他你還知道誰?”她鄭重問。
君烨頓時鳳眸眯起危險的幅度,“你是說你還有别的男人我未發現?”
慕容芷凝頭頂兩條黑線,怒罵道:“有沒有關你什麽事?你以爲你是誰?”她高興的是,她不知道緣兒的事。
“本王現在對你有那麽一點點興趣!自然不能讓别的男人污了你,本王見到你和别的男人有一點關系我就殺了他。”君烨出言警告。
“我好奇你昨夜爲什麽不對那男人下手。”她問。
君烨不禁有片刻詫異,“你想本王殺了他?”
“動手殺他髒了本王的手!”
慕容芷凝無語,這話若是讓赫逸聽到會有什麽反應?
言落,君烨已然脫下外衣欺身而上。而這次慕容芷凝沒有反抗,任他解下她的衣衫,任他親吻着她的唇齒。
“凝兒,很乖,很乖!”君烨沉迷于她的脖頸之間,閉目在她額間吻下。滿足于她此刻的乖順。
隻是不知,就在他最軟弱的一刻。慕容芷凝攀在他脖頸之間的手,觸動手上約巴掌大小的圓筒機關。鳳眸劃過冷冽的寒光,瞬間一把匕首向他刺去。
而當那匕首即刺入他身體的時候,君烨轉身,将匕首制止于他的脖頸之間。血,順着君烨手上流落。濕了她的衣衫!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好狠!”君烨笑。
“提醒過你。”她應答。
“本王說過,本王想要的東西。本王一定會得到。”君烨警告。
“我例外!”慕容芷凝轉眸收回視線,“你若要碰我,便得付出代價。我慕容芷凝不是萬人騎!也不賤!我不喜歡别人強迫我,尤其是像你這樣自以爲是的男人。”
讓她和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那什麽,她做不到!
“還來麽?”慕容芷凝挑眉,“但凡我有機會,一定會反擊!除非你奸、屍”
君烨感覺自己的心哽咽了一下,痛得無法呼吸。起身将衣衫套在身上,拂袖離去。
“慢着!”
聞言,君烨的步履停了下來。
慕容芷凝起身合上衣衫,跳下床,“你可知寒毒?”
寒毒?
君烨眉間的青筋彈跳着,那原本就不好的臉色此刻變得異常陰沉。轉身周身上下肆意着殺氣。邪妄的眸子射向她。
“你知道的,對吧?”慕容芷凝再次問。
怒沉的臉色如那翻滾暴風雨下的黑雲,在慕容芷凝言落之時,隻聞君烨的手“嘎吱嘎吱”的發出聲響。卻不見他回答。
“以前……”
“夠了!”
慕容芷凝的話還沒說完,隻聞君烨一聲爆吼。他大掌劃過她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警告,“再敢在本王面前提起什麽寒毒,本王殺了你!滾。”他的眸子幾乎染成了血紅色。
她疑惑的看着君烨,不知過了多久才再次鼓起勇氣說道,“我想知道!必須知道。”
“刷”的一聲,天字一号房内。銀劍閃閃。君烨拔出自己腰間的一柄軟劍,嗜血的眸子閃過血雨腥風。周身散發着殺氣。他第一次用劍指着她,第一次有種想殺了她的沖動。
“滾!否則本王殺了你。”
豪華的房間内頓時溫度降了好幾度,讓人渾身顫抖。
慕容芷凝心頭一痛,想再說什麽,卻始終說不出口。這種有話卡在心頭,心中的懸念沒得到解決的感覺讓人心癢。但慕容芷凝在觸及他那雙殷紅的眸子,卻有些動搖了。
緣兒的毒她必須問清楚,但她又能如何問?
是問她有沒有給他下毒?若是這樣,他是不是就會知道緣兒的下落!這個男人她完全看不透,她又如何能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他面前?
但如果隻是問他寒毒的事,卻讓她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該怎樣堅持下去!好像這毒跟他有着莫大的關系,更甚至好像是他心中過不去的一個梗。
“罷了……”她突然不想再問下去。她明白,從他那裏問不出結果。
一瓶解藥放在桌上,慕容芷凝微微歎息一聲,“這藥能解你府上人的毒!”身爲醫者,數百條人命她慕容芷凝做不出。她慕容芷凝前世今生沒做個什麽罪大惡極的事,隻願上帝能夠放過她的兒子!
轉身整理衣物,從窗後越了出去。
“晃蕩”一聲,劍掉在地上。見她離去,他眸底的狂風暴雨逐漸消散了不少。但那陰沉的臉,卻未曾有半點消散。
回到絕仙門,慕容芷凝獨自待在房間内,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而她想了半日,仍然是想不明白。爲什麽提到寒毒君烨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那毒若真不是君烨下的?又會是誰?
無數次将手切在自己的脈上,确認自己身體裏是否有一絲沾染寒毒的迹象!她倒是希望自己有,因爲這樣她自己的就能爲緣兒解毒了。但奈何事與願違,被下毒的不是她!
可是自從她來到古代到現在,腦海中是有記憶的!除了與他有過那什麽關系之外,根本從來沒碰過誰。到底怎麽回事?
慕容芷凝的心不停的揪痛着,卻又不能去問那個嫌疑最大的人。那種心尖割肉般的疼痛讓慕容芷凝幾乎痛到窒息。大人也就罷了!緣兒隻是一個孩子,一個五歲大的孩子。
上天爲何要這樣對待一個五歲的孩子?爲何要讓她生下他之後才告訴她,這孩子其實不能要?
前世她父母雙亡,由爺爺撫養長大!而那個一心隻投奔在醫術上的爺爺,似乎也從未給過她一點親情。而穿越後她依然活得這麽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人,五年前被丈夫各種折磨之後。反遭休棄。
緣兒是她一生最想珍惜的東西,她常常将他視爲上天給她最寶貴的禮物。卻爲何又要将他奪走?每次回到院内最想看到的便是那個活潑懂事的孩子,而此刻她怕看到的便是他!
毒應該不是君烨下的,從他的表情她看得清楚。曾經她還有一個目标,便是得到了他的血之後便能順理成章的制成解藥。但此刻連這條路都淩亂了,再也理不清思緒。
漆黑的屋内,門突然推開了。慕容芷凝頓時一陣頭疼,煩躁的拍桌。
“本仙說,不許進入!是将本仙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麽?”她此刻幾乎想殺人,那雙鳳目紅得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
“小凝兒,我的藥引呢?”赫逸不解的走過來。
提到藥引,特麽的慕容芷凝頓時炸毛似得。
“放肆!”慕容芷凝怒得拍桌,冷冷的看着來人,“誰允許你這樣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