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站在窗口,整個城市皆在眼底,俯視這座被霓虹籠罩的都市,江盛腦海中依然有點不切實際的錯覺。
按照計劃,他本該已經離開S市去往非洲,隻是事發突然,十天前突然收到灰色行者進入華夏的消息,讓江狂人這種見慣大世面的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幸的是…預感成真。
此刻房間内,不僅有火,劉明,就連吳小琪也赫然在内,基本上在S市的特工都聚集在這裏。
“兩個晚上,死了八個人,我們連敵人的蹤迹都無法發現,灰色行者竟然也學會用腦袋做事情了?”
江盛揉了揉額頭,望向劉明繼續道:“這裏估計就你比較了解一點情況,你來說明吧!”
“是!”劉明站起來,翻開桌面上早已預備好的資料:“自從巴黎安全歸來之後,我們一直在追查張揚同志的下落,同時也都有留意暗黑方面的舉動,十天前,也就是我們撤離巴黎五天後,我們接到情報暗黑方面雇傭灰色行者進入華夏,目的不明,但很大可能是沖着張揚同志身邊的人去的…”
“事實也證明我們的猜測是正确的,這兩天所犧牲的同志皆是保護陳溫岚等人時被不明份子所殺害!”
“對方的人數,實力如何?”火微微擡頭,看向劉明。
“人數未知,實力…至少都是一級級别!”
八個訓練有素的特工就那麽不明不白的慘死,這種情況對方的實力一目了然。
“而且根據現場資料,目前隻能肯定出之于同一人的手法,當然也不否定他們故意制造煙霧迷惑視線。”
“一個人?”江盛的目光掃過衆人:“灰色行者的實力我相信大家現在也看到了,我們這次面臨的問題非常棘手,昨天收到的情報中表明,這次灰色行者屬于一級級别的有三個,而次級級别的,暫時未明。”
“爲了這個情報,我們犧牲了一個潛伏多年的同事,情況很嚴峻,根據以往灰色行者的作風,他們隻會派出一個一級級别的強者,而這次卻是三個…”
“他們的目的難道隻是報複?”作爲智狐,吳小琪一直對灰色行者的目的耿耿于懷。
按道理灰色行者沒有把她列入目标應該是一件感到慶幸的事情,但不知道爲什麽聽到對方是爲了報複張揚而準備向張揚所在意的人下手時,她的心理就有些不舒服,因爲她也是張揚的女.人。
“目的暫時未知,但可以肯定一樣,他們會優先對與張揚有關聯的人下手。”劉明暗歎了一口氣,從巴黎九死一生撤退,還沒有平靜幾天,就又遇到這一班不要命的兇徒…
“無論對方的目的是什麽,大家必須提高警惕,一有發現馬上上報,不準私自行動…如果情況危急,一切以個人安全爲第一準則!”
面對恐.怖分子,特别是不要命的恐.怖分子,江盛也大感頭痛,對方連命都可以不要,這戰怎麽打怎吃虧。
“如果張揚在就好了!”搖了搖頭,劉明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抛出腦海,然後才苦笑彙報道:“江老大,林偉不見了!”
“讓他去吧,蕭家的小家夥也真夠大膽的…”
“可是灰色行者那邊…”
對于蕭家的龌.蹉念頭,劉明一點都不想理會,他擔心的是灰色行者将林偉也列入目标之中…
“放心吧,要找點小偉還不容易,讓一組的兄弟跟緊陳溫岚,那小子保證會出現在陳溫岚附近!”
不聽命令,這無論在那個組織都是最讓人忌諱的一件事情,可是林偉偏偏就這麽做了…不說林家能夠味他收尾,就算是火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因爲林偉這次之所以這麽做都是爲了張揚。
有些時候,層次的不同決定的所享受的權利的不同,當然,所負擔的責任也就不同了。
升鬥小民在爲一日三餐溫飽而奔波的時候,那些起點高于他們的人卻要爲他們的安慰而提心吊膽。
晚上十二點,正值夜貓子橫行的時刻,陳溫岚所居住的小區到路邊,一輛黑色的小車猶如其他停放過夜的車輛一樣,安安靜靜的,毫無出彩之處。
車上,林偉拿着夜視鏡看着小區三樓上那還沒有熄滅的燈光。
“灰色行者,你們這次雜.碎倒是快點出現啊!”
人最怕的就是等待,特别是在這種不确定的情況下,這是一種比死囚等待執行槍決還要讓人來得難受的等待。
這些天來,江盛一直讓他遠離陳溫岚的周圍,雖然林偉也知道這是爲了他好,但他并沒有按照江盛的命令去做。
陳溫岚是張揚的女人,這點林偉很清楚,在接到蕭家在打陳溫岚主意的時候,林偉就差點提槍去滅了那個不知道死活的王.八蛋,現在在收到有灰色行者要對陳溫岚跟雪茵下手,那麽他就更加不可能袖手旁觀了。
幫不了張揚,林偉心中已經很是難受,如果讓張揚的女.人在他知情的情況下出事,那麽他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某一時刻,林偉的身體陡然緊繃,花圃方向,一道人影陡然出現在路燈下方。
金色的頭發,碧藍的眼睛,雪白的西裝。
金發男子在路燈徘徊了一下,然後向着林偉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而後緩緩的走着他的方向走來…
“發現可疑男子!”
林偉沒有逞英雄,在發現這名外國人的時候,他就直接按下通訊器進行彙報,就算是錯誤的判斷,他也必須上報,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劉明可沒有瞞着他。
也正因爲如此,林偉才更加明白灰色行者的恐怖實力。
開玩笑,兩個小組的成員被人無聲無息的消滅在黑暗中,以他的實力就這麽魯莽的沖上去…那豈不是找死的行爲?
同一時刻,碼頭出,倒映着霓虹等絢麗色彩的海面上,一家漁船緩緩靠岸。
“終于回來了!”
漁船靠岸,一個男子發出一聲感慨,從船上慢慢走了出來,走上碼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燈光下,他的身子看起來有些單薄,擡起頭…那赫然是衆人尋找許多天的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