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烈日暴曬,空氣中都充滿燥熱的氣息,在吳小琪心中怨念深深的怪着張揚沒有來看望她時,一座金碧輝煌的夜總會處,最頂層不向外開放的房間内,氣氛卻極其壓抑,甚至于連空氣都彌漫着一絲絲寒冷。
房間内,一個身着白衣襯衫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會議室桌前,每個人面前都放着一個煙灰缸,唯獨他沒有,此刻他滿臉陰沉掃視着房間内的衆人,目光中閃過一絲絲殺氣。
聞着空氣所彌漫的尼古丁味,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老九給抓了,這次緊急叫你們過來,不是來看你們抽煙的,你們應該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如同機械般使人聽着刺耳的聲音,讓心情本已經十分壓抑的衆人連呼吸都爲之變得沉重。
是的,他們就是霸道的主要成員,十八把刀中的另外十把,而穿着白色襯衣最先發言的這個這是第一把刀。
他的聲音并不是故意如此,而是在幾年前的一場意外中傷了聲帶,不得不借助儀器來發音。
“老大,你說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與他面對面做的,是十八把刀中脾氣最爲暴躁的一個,但他的武力值卻是十八把刀中除一刀之外最爲兇猛的一個。
而其他人聽到之後,也都是點頭或出聲附和,有一刀在的時候,幾乎都不用他們去考慮什麽,他們隻需要執行就可以了。
“老五,你說下你的想法!”一刀并沒有直接下達命令,而是轉頭向着左右邊的人問道,那是一個光頭男子,他的長相很平庸,屬于那種扔到大街上就不會有人認得出來的那中,當然要除去他光頭的因素。
這一個問題一出來,所有人幾乎都将目光看向那個男子,霸刀之所以能夠橫行至今,除了背後那個最爲神秘的零之外,還有就是眼前這個平凡到一無四處的光頭男子的計謀。
“這次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被稱之爲老五的男子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沒有擡頭看衆人,也沒有去看一刀,而是盯着煙灰缸繼續道:“很明顯,上面是在警告我們,甚至于有一種拿我們開刀的意思。”
“隻是,對于這點我并不好奇,我好奇的是,這次是怎麽走漏的消息?”擡起頭,在煙霧的彌漫下,他的表情與一刀一樣,陰沉的如同墨水,因爲這次的行動正是處自他的手中。
“一個酒鬼?一個特工?他們就能夠破了我們處心積慮的局?這我不會相信,如果說是意外,那特.警怎麽解釋?陰刀怎麽會給活捉?”
愕然聽到老五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爲之一變,他們之前都太過擔心陰刀的安慰了,但卻忘記去思考這個最爲重要的問題,因爲這次與倭國接觸的事情,隻有他們十八把刀知道,至于那些被陰刀帶出去的,他們甚至于連誰接觸都不知情。
“你的意思是我們中間出了叛徒?”
一刀的眼眸眯成一條分析,目光中慢慢從衆人身上掃過,殺氣從他身上慢慢升騰,很顯然,如果老五說出一個讓他确信的理由,那麽他絕對會出手殺人,就算是這些與他一同打天下的人都一樣,因爲這次的事情是後面那個最神秘的老闆交代的,也是零交代的。
“這不可能!”此言一出,下面立即喧嘩起來,就算再怎麽平靜的人,也被這一句話吓了一跳。
霸刀對于背叛者的處罰隻能用殘酷來形容,因爲那是會連累自己的親人的。
誰也不想就怎麽不明不白的被安上怎麽一個罪名。
“不是我的意思,是零的意思。”老五頓了頓之後才繼續道:“這次的事情我不知道零會怎麽想,但我想,我們應該早點給他一個答複,一個交代!”
零這個代号一出來的時候,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能夠有今天,不是他們夠狠,也不是他們夠拼命,黑道上夠狠夠拼命的人大把,隻是他們身後有這一個神秘的零做靠山,所以他們才能夠逍遙至今。
“第一:救出陰刀,第二:殺了那個特工跟那個酒鬼。”老五冰冷冷道:“甯殺錯,不放過!”
…
而此刻身在醫院的吳小琪并不知道殺身之禍已經來臨,她正給眼前的一幕給驚的呆呆的,或者說是吓到了。
就在她心中咒念張揚沒心沒肺的時候,卻發現,張揚正提着一個水果籃出現在病房門出,這個意外可爲是十分大的。
在吳小琪的印象中,此刻的張揚應該是貓在酒吧喝酒才對,這一點在這六十多天的合租生活中,她早就了若指掌,更讓她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總是邋遢不堪的酒鬼,今天竟然穿戴的如此…幹淨。
“喂,回神了!”看着神色發呆的吳小琪,張揚不得不出聲提醒道。
“你…你怎麽來了?”吳小琪的話都快說不完整了,實在是…沒有想到。
“來看看救命恩人跟看看人民英雄是應該的!”吳揚的滿臉堆笑。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他現在就去找房子,也不可能在日落之前找到,他也不想小妹大老遠的跑來找他還去住酒店不是,那地方在張揚的腦子裏跟性.愛場所是挂鈎的。
“額…”給張揚的話噎了一下,吳小琪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畢竟她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她是?”正尴尬的時候,正好看到張揚背後的雪茵,心中不由得苦悶了一下,自己拼死拼活的救了這個王八蛋,他竟然好意思帶女朋友來刺激她。
雖然她跟他兩個人并沒有什麽關系,但不知道爲何,吳小琪的心中就是感到不舒服。
沒有擦覺吳小琪語氣中的不對勁,張揚樂呵呵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妹,以後就跟我們一塊住了,你不是剛好受傷麽,她剛好可以照顧你!”
什麽叫做你不是剛好受傷,什麽叫做剛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