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臨近,霓虹燈點亮了都市的奢華,開啓了墜落的序幕,放肆的将灰蒙蒙的天空渲染爲五彩缤,突如其來的一場小雨使得空氣中充滿了早秋的微涼,使得整座城市更爲蕭瑟。
吳小琪看着玻璃窗外那墜落的色彩,臉上浮現着與她年紀完全不符合的凝重之色,從接到任務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但從調查開始到現在,雖然得到了很多有用的資料,但卻無法查到對方确切的交易時間,所以可以說是沒有她這次的任務近乎失敗,這對于一直被稱之爲智狐的她來說是不可原諒的。
好吧,更不可原諒的是,上面指定她進住的居民房竟然還是一個酒鬼,雖然這個酒鬼很怪異,但仍然逃脫不了對方是酒鬼的這個事實。
目光透過玻璃看着路口轉角處,那一個醉的完全不省人事而趴在地上的身影,吳小琪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不是鄙夷,也不是好奇,更多是那種不明的疑惑。
這一幕從她住進這件房子後幾乎每一天都能夠看到,但無論對方醉的多麽嚴重,隔天早上六點準時,對方絕對會起來鍛煉身體…或者說是漫無目的的跑步會更好一些。
盡管吳小琪也通過手中的資源去調查過這個酒鬼,但得到的資料卻是平淡無奇,唯一有一點可疑的是,對方有六年在國外的經曆無法查證以及這些喝酒的錢的來曆。
“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依稀還記得,十五歲那年,街角邊那個飛揚跋扈的身影,對着三個壯漢喊出:我叫張揚,嚣張的張,飛揚的揚,歡迎來報複的不可一世的姿态。
可如今…對方卻是一個酒鬼…隻是一個酒鬼。
張揚安安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似乎已經認命一般,但此刻他的心中卻是不停的在咒罵着這該死的威士忌。
他并不喜歡喝酒,但也絕對不會這麽不濟,隻是沒有辦法,他對什麽酒都幾乎近乎免疫,但唯獨對威士忌沒有抵抗力,不多,隻需要三杯,他就得像現在這樣趴在地上。
隻是,也唯有這樣才能夠減輕他心中的痛苦,也唯有這樣才能夠讓他感覺自己還有點作用,可以替他的兄弟喝着這該死的威士忌。
“該死的應該是我,喝酒的應該是你們的,應該是你們的!”嘴裏不斷喃喃着旁人聽不清的與聽不明的語言,張揚掙紮着站起來,搖了搖已經空了的酒瓶,步履蹒跚漫無目的的走在冰冷冷的大街上…
邋遢而又落魄的身影,再加上肮髒的衣服,使得此刻的張揚猶如一個流浪漢一般。
“智狐,收到最近消息,對方可能會在今天晚上進行交易,秘密部隊已經出發,切記配合。”
窗口處,看着張揚蹒跚而來的身影,正在想着要不要過去給張揚兩腳,将張揚踢醒的吳小琪此刻耳麥中響起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
“是!”
在居民樓的不遠處,是一座加工廠,跟城市其他地方那種霓虹迷茫的墜落色彩完全相反,這裏此刻顯得無比陰暗與漆黑,隻有二樓出有微弱的燈光時隐時現。
在加工廠裏,有一些身着黑色西裝的壯漢正到處巡視着,從他們腰間的鼓起處可以看出,他們的身上都帶着家夥。
早秋的雨水讓人有一種微涼的感覺,但卻不顯得寒冷,而且這種蒙蒙細雨對于這些常年在刀尖上跳舞的人來說,更不值得一提,隻是此刻的他們的神情卻顯得極爲緊張與凝重。
身爲黑道霸主,霸刀的精英成員,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緊張壓抑的感覺了。
霸刀,這是一個在南方甚至于在華夏地區整個黑道來說都擁有着巨大影響力。
霸刀的由來很神秘,很是神秘的崛起,也很是神秘的延續至今,可他的地位卻從來沒有被動搖過,單單就他明面上的十八把血刀就足以讓很多人退避三舍。
加工廠二樓處,偌大的一層大全部都給打通,沒有堆放任何雜物,在中間放着一張巨大的圓桌,此刻原作兩邊站着不少人,其中一方幾乎是全部都是身着白衣,而另一方,則是如同大院那些壯漢一樣,全部都是身着黑色西裝。
“給我一個理由!”一道壓抑着怒氣的聲音打破寂靜,此刻發出聲音的人臉上盡是一片戾氣,臉上那巨大的刀疤更是讓他的神色平添幾分猙獰。
他是這次與霸刀交易的一方,他們不是華夏的本土勢力,從他的語言就可以聽出,他們是倭國人。
任誰本來已經訂好交易時間而被對方推遲了整整兩個半月也會受不了發怒。
說事實的,華夏打擊軍火走私比世界各國都要嚴厲,但這次他們卻不得不從華夏進貨,原因很簡單,最近的雇傭軍不知道發什麽瘋,到處制造事端,而那些恐怖分子也閑得慌湊熱鬧,所以以世界警察身份自居的的M國毫不猶豫的對軍火交易加大了打擊力度,那些軍火販子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雖然我們霸刀想要賺錢,但卻不想直接面對國家這個巨大的機器,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陰柔的聲音,蒼白的臉色,加上陰冷的眼神,讓這句本該客氣的話變得充滿肅殺的味道。
他是陰刀,雖然在十八把血刀中他的武力是最弱的一個,但霸刀中幾乎所有的黑色交易都是他一手包辦,因爲他有頭腦,這一次如果不是看中這些倭國人背後的勢力,他連出面都懶得出來。
“這次的任務有兩點,一:消滅那些忍着,二:打擊霸刀組織,明白了嗎?”
一個身着迷彩服,中年人滿臉嚴肅的低聲喝道。
在他的對面,是一隊全副武裝的特種兵,統一的迷彩服,統一的95式步槍,雖然他們不是華夏最神秘的部隊,但卻是華夏明面上最爲尖銳的隊伍:尖刀。
“yes,sir!”随着應答落下,整隊代發的特種兵悄然消失在居民樓頂處。
“方隊長,盡可能活捉那些忍者的領頭人,這是上面的要求!”吳小琪并沒有随着大部隊行動,她的主要任務是配合。
“明白!”
關于吳小琪的身份,方隊長也不是很清楚,但上面既然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這個女孩子,那麽這個女孩子應該也有過人之處才對,而且,軍人隻需服從命令就好,無需問太多。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展開行動的時候,腳步輕浮,滿臉醉意的張揚也正在往那個加工廠走去...他可不是爲了什麽任務,純粹是膀胱漲的慌,想要走個地方解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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