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是慕容玄拿給她的,到底他也算個名聲在外的大才子,收藏的書基本上都是外面市面上找不到的古書孤本,有些甚至于還是其他文字的,看起來極是生澀難懂。
甯玉槿翻看了幾頁之後就沒了興趣,打着哈欠讓人給她準備一桶熱水,泡個熱水澡之後睡覺得了。
她雖然極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到底洗澡這種事,還是不假他人之手,自己來最好的。更何況泡在熱水裏的時候容易想事情,說不定一不留神就想通些什麽了。
香月讓人給準備了兩大桶的水,一桶水溫正合适,一桶是熱水,若是一桶冷了,還可以接着另一桶洗。
甯玉槿揮手讓衆人都退了出去,一邊歪着頭想事情,一邊伸手解開衣帶,慢騰騰地走到桶邊。
剛剛将衣服全部褪下,就感覺空氣之中突地有一股細微的冷風直竄進來,凍得她渾身一個機靈,腦袋也突地“嗡”了一聲。
最近她對這種風可熟悉了,因爲隔不了多久就會在她房裏出現一次,她自然也知道意味着什麽——墨敬骁進來了!
連忙幾步跳到了桶裏,她将身子全部沒在了水中,這才轉過頭去,漲紅了一張粉嘟嘟的臉頰,睜着一雙大眼瞪着桌邊坐着的那抹黑影。
那表情,也不知道是害羞多些,還是惱羞成怒多些。
墨敬骁倒是沒擡起頭看她,自顧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說:“要洗就快洗,一會兒水就涼了。”
“要你管!”甯玉槿臉上的紅暈好像深了一些,鮮豔得能掐出血來,雙手趴在浴桶邊緣鼓着腮幫子說,“你出去。”
墨敬骁将頭偏向一邊,一臉正人君子模樣:“我又不看你。再說了,小姑娘的身材跟男人也差不多……”
“誰說的!”甯玉槿“嘩啦”一聲差點從浴桶之中站了起來,幸虧反應過來之後又立馬蹲了下去,繼續趴在浴桶邊緣說,“我現在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有曲線的地方有曲線,你去找個男人來跟我比一比啊!”
女生最最忌諱别人說她身材了,尤其是甯玉槿,她這小身闆要比同齡人發育得都慢一些,一直都向塊搓衣闆,對此事尤爲敏感。不過最近她的身體也發育了好多啊,該有小屁屁的地方有小屁屁,該有小包子的地方也有了小包子,一切都朝着很和諧的地方發展。
不用多久,她就可以有胸有屁屁有曲線,甩掉搓衣闆,傲視衆女子,撲倒墨敬骁,走上人生巅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嘿嘿~~
正胡思亂想之際呢,就見墨敬骁起了身,正朝着她走過來,吓得她立馬将身子沉在了水裏,隻露出個小腦袋警惕地看着他:“你……你這是要幹嘛……”
墨敬骁攤了攤手,回答得理所當然:“你不是要找個男人和你比身材嗎?我和你比。”
他一臉的浩然正氣,說的好流暢好自然,那模樣好像真真是沒有一點歪心思,弄得倒好像是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甯玉槿耷拉着眼皮一臉的無語,他丫的,這真的不是一本正經耍流氓嗎?
剛準備開口拒絕,可轉念一想,這何嘗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好機會?墨敬骁的身體啊,好想看哦。
“那啥,爲了公平起見,我得先看你的。”甯玉槿咳嗽了兩聲,掩飾住自己快要流哈喇子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先看他的有什麽公平的,不過墨敬骁倒是不怎麽介意,伸手扣動腰間玉帶,“咔嚓”一聲,解開。
甯玉槿随着他的動作“咕噜”一聲咽了咽口水,突地發現自己的心跳好快哦,好像都快要從胸腔裏面跳出來了。
她爲什麽……突然有些緊張呢?
墨敬骁褪衣衫的速度極快,大抵是久在軍營裏養成的習慣,那速度簡直杠杠的,以至于甯玉槿沒有個緩沖的時間,就直接看見了……
咦?人呢?眼前怎麽空蕩蕩的?
“嘩啦——”
聽見入水的聲音,甯玉槿轉過頭來,就見自己隔壁的浴桶之中,墨敬骁的身體正逐漸淹沒在水裏。
“要死了要死了,那桶是熱水,你怎麽直接就進去了!”
甯玉槿頓時就慌了起來,卻見墨敬骁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心裏着急,連忙伸手拉過旁邊的衣裳就在水裏穿了,濕漉漉地就起身跑到了那浴桶的旁邊去。
初春的衣衫本是不薄的,可是沾水濕透之後,就整個貼在身上了。
甯玉槿擔心着墨敬骁,趴在浴桶邊緣就要伸手将他撈起來,根本沒注意到她自己是怎樣一副誘人姿态。
等她看着墨敬骁望着她突然幽深不見底的眼神,有些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墨敬骁伸手一拉,她整個跌進了水裏。
沒時間顧忌什麽男女之别,甯玉槿第一個反應竟是:“墨敬骁,這是熱水,熱水你不知道啊,會燙死人的……咦?怎麽不燙?”
入水之後并沒有什麽灼燙刺激的感覺,而是很适宜的溫度,舒服得甯玉槿泡在裏面就不想起來了。
可一伸手就碰到墨敬骁精壯厚實的胸膛,她還是尴尬了一下,起身就準備出去。
墨敬骁腦袋枕着一隻手臂,鳳眼之中隐有笑意:“怎麽了?不比身材了?”
“就你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身材,有什麽好比的。”甯玉槿很不屑地冷嗤一聲,起身的時候卻還不忘伸手狠狠地在那胸口摸上一把——肌肉好舒服好有彈性哦。
可剛站起來腿就一軟,甯玉槿整個人沒了着力點,徑直地就撲進了墨敬骁的懷裏。
墨敬骁張開懷抱來者不拒,平日裏像是被冰動過的一張臉,滿滿全是止都止不住的笑意:“怎麽了?是不是舍不得了?”
甯玉槿知道是墨敬骁搗鬼,氣得直接就撲過去,惡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讓你讨厭,讓你讨厭,讓你讨厭!”
可人就是這麽矛盾的動物,這男人是自家的啊,咬了多心疼啊。甯玉槿看着那紅紅的牙齒印,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疼不疼?”
平日裏上戰場滿身是傷口的鐵血男兒沒喊過一聲疼,這會兒卻點了點頭說:“疼,疼死了。”
甯玉槿正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他突地接着說:“所以我要咬回來……”
甯玉槿淬不及防,就将男人突地撲了過來。
“墨——敬——骁!你他丫的咬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