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夜緩緩睜開雙眼,活到了下筋骨,然後看向地下室内裏剩下的黑晶石,沉吟了下,便打算突破到三階後出關。這樣一來把握也更大些。
小黑因爲能量消耗過大,正在腦海裏修養,趴在精神嬰體的旁邊。現在黯夜全身的經脈都已經打通,與天地相溝通,小黑吸收能量的速度也就更快,恢複起來也容易了不少。
現在黯夜才知道,小黑的基因等階雖然是一階,但它修煉的法決卻已經五階了,實力強大,所以才能表現出這麽強大的力量。
至于原因,可能是它吸收了大量原本存在在黯夜腦海裏星光的緣故吧,黯夜現在也隻能這麽想了。
黯夜盤膝而坐,心間流淌《帝王術》中的三階法決,想要突破到三階,就需要凝聚帝王紫氣,按照法決裏的内容,需要大量的紫氣彙聚才能成功,其實說白了就是使得紫氣凝聚成液體罷了。不過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不是那麽容易。
但這一次和之前不同,黯夜已經完全領悟了第三階的法訣奧義,現在他最缺的就是能量紫氣罷了,隻要紫氣足夠了,黯夜随時都能突破。
手捏印訣,周身那最後剩下的四階和三階的黑晶礦石中的能量被黯夜吸收,化作一道道黑芒流向黯夜,然後轉化爲紫氣,在經脈内運轉一周後進入丹田彙入紫氣湖泊中。
雖然黑晶礦石的數量不多,但勝在階位夠高,能量總數也足夠,這樣一來需要突破的能量應該不會缺少。
黯夜緊閉雙眼,不斷吸收能量,轉化成紫氣,全身心的投入。
而另一邊,别墅的大廳裏正坐滿了人,滕榮,謝昌運,呂鴻軍,鍾浩以及馨兒和楚陽。
張鐵牛他們站在馨兒和楚陽的身後,而慕青坐在遠處抱着小胖,視線緊盯着他們。
“我想大家已經知道了吧,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而今天就是第五天,我雖然不知道黯夜大人爲什麽要閉關,可是想要在五天内突破到五階這幾乎不可能,最重要的是,都長就要回來,我們現在必須逃跑,否則再呆下去絕對會被都長殺死,要知道都長最厭惡的就是背叛啊!”鍾浩一拍桌子,大聲的喝道。
“跑?别搞笑了,失去神都後我們還能去哪?丢下我們好不容易打拼來的根基我鴻軍第一個不願意!”呂鴻軍懷抱雙臂,表情嚴肅,望着鍾浩鄙夷道:“要是你想跑你就跑吧,我鴻軍第一個支持。”
“呂鴻軍,你這句話什麽意思,我鍾浩是那種看到危險就想着逃跑的人麽。”鍾浩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指着呂鴻軍的鼻子喝罵。
“我可什麽都沒說,隻是表示支持而已,我們的神聯長也太激動了。”呂鴻軍語氣平淡的說道。
“呂鴻軍,你找死!”鍾浩瞪大了眼,怒氣沖沖,就要出手教訓呂鴻軍。
“怎麽,你想打架?”呂鴻軍不甘示弱,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氣勢沖沖。
“你們吵夠了沒有,你們想死,我可不想陪着你們!”騰榮一身西裝,臉色陰沉的說道。
鍾浩和呂鴻軍同哼了聲音,這才坐了下來,說來也是死亡的陰影壓着他們,讓他們的心情都有些煩躁。
“蘇馨小姐,還有楚陽老兄,我們到底該怎麽辦?”騰榮看向了前面一直沒有說話的蘇馨和楚陽,問道。
“等!在我哥出來之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死守别墅!”蘇馨臉色冰冷,沉聲道。
“等着吧,如果你們不想死就等黯夜老大出來,然後殺了你們那個都長。”楚陽也開口說道。
“真他.娘.的艹.蛋!”鍾浩一拍桌子,頓時桌子化作碎片四散,“要等你們等,我才沒有那麽白癡。”
說完,就轉身走向門口,身後幾個跟班跟在他的後面。衆人被鍾浩這一手弄得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想逃跑了。
呂鴻軍心中冷笑,還真以爲逃跑就會沒事,都長對于背叛這種行爲可是深惡痛絕,他還記得原本神都是有兩個副都長,但現在就剩下自己一個了。
當時的情形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都長臉色平靜,将另一個廢了四肢的副都長丢進了黑夜種群中,活生生的被黑夜種分食。
他的慘叫一直是呂鴻軍心中的陰影,而這件事的起因,便就是背叛,那個副都長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竟然想殺了都長,然後取而代之。
自然,他肯定是失敗了,然後就是逃跑,逃離了神都,可都長卻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把他抓了回來,然後在衆人的面前将這個副都長讓黑夜種分食。
不過鍾浩卻不知道這件事,畢竟他是後來都長提拔上來,對于這件事也是道聽途說,那裏有呂鴻軍親眼見到來到的深刻。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們不想也不敢背叛都長,但是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這些白癡,竟然還真的相信那個叫黯夜的混蛋,也不想想都長有多強大,算了,我還是先逃跑吧,我就不相信等我逃離神都夠遠後,都長還找得到我,到時我就自己建立基地市,掌一方大權,那裏用得着受你們的氣。”鍾浩心中不斷想着接下來的計劃,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噗嗤”
“嘭”
“這是”
一道鮮血濺落在呂鴻軍他們的眼前,染紅了碎木屑,呈現一道紅線,然後鍾浩的腦袋像是皮球般滾落到呂鴻軍的腳下,眼中還有着死之前的興奮。
“嘭”
屍體倒地的聲音引得衆人的視線向門口看去,隻見鍾浩和他的跟班還有門口的守衛被斬落了腦袋而死,鮮血流淌,在低窪地帶形成了血泊。
“踏,踏,踏…”
周圍一片寂靜,卻有一道腳踏地面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衆人的耳中,一道修長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向大廳,在燭光的照耀下漸漸清晰。
他身穿紫色皮甲,背着一把大刀,臉龐白皙俊美,有股絕傲的冷意,整個無時無刻都散發着一種強勢而逼人的氣息。
“都…都長!”呂鴻軍雙腿一軟,癱瘓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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