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又是下班的熱潮,車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人流也很多。兩人沿着人行道而走,然後轉入一條小巷,來到一棟高樓前,小風停了下來,駱英看到小風停下,她也跟着停了下來。駱英打探着這個地方,這是一棟出租的房屋,因爲眼前那道小門處還有一張紙,上面寫着房屋出租這樣的字樣。
這棟樓在城市中看上去也就是普通的樓房,大概二十層左右,樓下是一個超市。小風指着那條小巷說道:“就是這裏了,餘陽住在三樓,不過我先和你說了駱英,餘陽住的那個地方真的挺亂的,你可要忍住啊。”
駱英笑着說道:“沒事的,走吧。”小風點頭,兩人就一同走了上去,這樓梯還有些昏暗,因爲是封閉的。還好有應急燈,兩人腳步聲響起燈也亮了起來。就在三樓,有三道門同時出現,那全是黑色的房門,小風面對的是中間的那道門。
他直接拿出一把鑰匙插了進去,駱英“嗯?”了一聲,“小風,你怎麽會有餘陽的鑰匙呢?”
小風笑着說道:“嘿嘿,鐵哥們嘛,是他給我的,有時候我們一起看NBA呢,怕他不在家,不方便。”說着小風已經打開了房門,就在眼前還是那個令小風熟悉的模樣,他不禁尴尬的撓了一下後腦勺說道:“嘿嘿,這個是我提前跟你說過的,這裏挺亂的。”
駱英打量着屋子,她不禁皺着眉頭咽了一口唾液,那地上全是垃圾,廢紙亂扔。還有幾個籃球護具,體育器材全都擺在地上東倒西歪。那鞋一隻在一個地方,估計找的時候需要費很大的勁。
那大廳的沙發上堆着一堆不知道穿還是不穿的衣服,亂七八糟的亂扔一片,一張桌子上還有些淩亂的一次姓飯盒。原來這就是餘陽的生活,駱英總算是看到了餘陽的生活是個什麽樣的。
小風尴尬的看着一臉詫異的駱英,對于自己經常來的這個地方亂成這樣,心裏确實有點過意不去。再說還是自己兄弟餘陽住的地方,不知道現在駱英對餘陽有沒有一點改觀。
突然駱英邁着步伐走了進去,她擡頭打量着這屋頂,上面還牽起了許多蜘蛛網。接着她跨過那些淩亂的東西來到窗戶前,窗戶被窗簾遮住,光芒有些微弱,駱英打開了窗戶,一層灰塵一下子卷起,在陽光的照耀下非常明顯。
小風也過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那些體育器材,他說道:“駱英,不好意思啊,這地方真的太…………。”
“沒事,你們男生住的地方可能都是這樣的吧。每個人出去都非常愛惜自己的形象,而住的地方卻是這般模樣。”駱英這樣說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小風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他“嘿嘿!”的笑了一聲後兩人相繼無語。
接着小風敲了一下那道唯一的房門,“扣,扣,扣。”“餘陽,開門啊,我是小風。”小風站在門前,駱英也從窗戶旁走了過來。裏面有了動靜,那是**上響起的聲音。
門被打開了,餘陽站在屋内看到了小風,但除了小風之外還有一個女孩。那是駱英,駱英“啊!”的叫了一聲,然後立刻捂住眼睛轉過身去。
餘陽立刻看了一下自己,上半身全裸就不說了,原來剛剛自己睡覺的時候就穿了一條**。他立刻一臉驚訝,然後和小風相互對視了一眼,接着把門關上,轉身趕忙穿上了一條運動褲。
他口裏憤憤的說道:“小風,你個鬼崽子,怎麽把駱英帶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啊你。”
小風站在門外進退兩難,他沒有回答餘陽,他對駱英吞吞吐吐的說道:“駱英,那個,對不起啊。這我也不知道,你看這,嗯,那個的。唉,這他媽的糊塗了我。”
駱英還是背對着小風,她勉強的打開了雙手,然後一臉無奈的轉過身去。她沒有理會小風,而是對着門說道:“餘陽,你,你,你說你怎麽?”
餘陽打開了門,他穿上了一條運動褲,小風指着餘陽要說什麽。餘陽先開口道:“駱英,剛剛那情況你就當做是你的幻覺吧,現在這才是完整的我。嘿嘿!”餘陽竟然笑了出來。
駱英指着餘陽還要說什麽,但餘陽卻無恥的說道:“唉,駱英,你看看我這個地方還不夠整潔,要不幫我整理一下吧,我一個大男生的沒有多少護理能力,你也知道住在這樣的地方容易生病。所以,駱英,這個麻煩你了。”
駱英一臉無奈的看着餘陽,她又要說什麽,小風又打斷了他的話:“餘陽,你說你怎麽那麽無恥啊,人家駱英是爲了來問你爲什麽不去上課的,你怎麽可以?”
餘陽看着小風,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熱火和公牛的比賽,再說我起**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想到昨天冉光松那副兇狠的模樣,他非得整我不可,所以我就說自己是生命了去醫院,沒事的,我證明都打好了。”
“卧槽,那你電話是怎麽回事呢?打了一早上都打不通。”小風責怪的看着餘陽問道,這也正是駱英打算問的,她也看着餘陽。
餘陽卻無奈的說道:“手機,别他媽說了,昨晚壞掉了,就因爲手機壞了才沒有鬧鍾。這是作孽啊我。”
駱英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随後昨天的那一幕又在她的腦海裏浮現,想到餘陽的那句:“好,以後我可以不管你追誰,”這樣的場面真的很尴尬,因爲昨天自己才被拒絕。于是駱英低下頭去,臉還變得有些紅燙。
餘陽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他又看向駱英說道:“對了,駱英,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幫幫我吧。你看看我這地方你怎麽忍心啊,小風也在,我們一起打掃一下吧。等下我請客。”
小風當然是願意了,要是餘陽不請客他也得打掃,他看着餘陽說道:“好啊,你小子請客那就幹。”
餘陽“咳咳,”的咳嗽了兩聲說道:“關鍵人物還沒說話的。”聽到這話駱英點了點頭。餘陽臉上立刻堆滿笑容,然後三人就開始行動。看到楊風這一怪異的行爲,他的姓格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地上有個球員畫報,駱英拿着對正在整理體育器材的餘陽說道:“餘陽,這東西還要嗎?”餘陽一眼看到了駱英手裏的畫報,于是他走過來接過了那張畫報。
那是他,阿倫—艾佛森。那是一張阿倫—艾佛森在76人隊的照片,不得不說這是他最拽的那個動作。阿倫艾佛森頭上戴着紅色的頭套,身上穿着那套寬松的76人隊球服,一隻手搭在耳旁,傾聽着觀衆的歡呼。那手臂上的紋身代表了他的信仰。那脖子上映着一個中國字,那是忠。中國人所謂的忠心耿耿中的忠。
他是巨星,但是他更是人們的精神偶像,因爲他曾經擁有過無限的榮耀。還擁有着那些英雄一樣的事迹。是的,在球迷心中,在球隊心中,甚至是在對手的心中他都是英雄,一個永遠不知道什麽叫做屈服的英雄。
艾佛森當年說過的那些話:我不想成爲邁克爾·喬丹,不想成爲“魔術師”約翰遜,也不想成爲“大鳥”伯德或伊賽亞·托馬斯。我隻是想在我職業生涯結束後,面對着鏡子,可以問心無愧的對自己說,我還是那個阿倫·艾弗森。
我不知道一個真正的組織後衛的定義是什麽,我隻是想做一切能給我們帶來勝利的事,哪怕别人說我自私。
用心打球。你做到了每個人要求你做到的事。不管你是輸赢,你應該爲自己感到驕傲。
也許就在多年以後人們都已經忘記了在NBA,在76人隊的賽場上的那個阿倫—艾佛森,但是沒有人能夠忘記那個隻有1。83米,摔倒又站起來繼續努力奮鬥的答案,因爲在NBA的賽場上我留下了自己的影子。
當年那個人是多麽的驕傲,榮耀,對于他來說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僅僅隻有一米八三的他獲得三屆得分王,那種榮譽,那種感覺似乎就是餘陽自己的感覺,他似乎站在了76人隊的賽場,大家都在呼喚。“餘,你是最棒的。”餘陽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那是一個1号的人物,76人隊1号人物,他與艾佛森并肩站在76人隊的中場,他們的目光看向同一個地方,那是總冠軍的獎杯。就在光芒的照耀下餘陽看到了獎杯上的兩個字,榮譽。
駱英看着餘陽那傻樣,她試探姓的拍了餘陽一下,然後叫道:“餘陽,你怎麽了?有病嗎?”
餘陽這才回過神來,他搖了一下腦袋,“沒有,隻是這人有魔力,他剛剛把我帶到了NBA的賽場。”說着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接着他繼續看着手上的那個畫報中的傳奇神人。
駱英不解的看着餘陽,她拿過那個畫報中的人看了一眼,在駱英的眼裏那隻是一個黑人。一個很驕傲,很霸氣的黑人,因爲他的紋身,他的動作告訴了陌生人他是一個驕傲的人。
艾佛森永遠不會讓人感到失望,他也不會讓人感到陌生,餘陽說的那句話:這個人擁有魔力,他可以把一個人帶入一種忘我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