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那個女子,身穿金色長袍,雖然身材纖細,但是舉手投足間卻帶有莫大的威壓。剛剛的話,就是她說出的無疑。
而在她身邊則是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少年,一身黑袍,隻在袖口挂着兩縷金邊。這少年一出現,就沖着淩天擠眉弄眼。
不用說,淩天也能夠猜得到。這少年就是之前淩天看到的維特無疑,隻不過現在是幻化成了人類。
既然如此,那他身邊的那人應該就是她的母親,也就是這克勞德部落的主母了!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統統送進大牢。等到族長回來,統一發落!”果不其然,那金袍婦人一擺手,立刻發布了新的指令。
那渾身金甲的侍衛,立刻分出一個人來,冷冷的掃了一眼剛剛和淩天發生沖突的那些妖獸。
那些妖獸脖子一縮,立刻攙扶起他們已經昏迷的隊長,灰頭土臉的跟着那金甲近衛,離開了這裏。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形妖獸走過來,低聲對着主母說了幾句。那主母當即皺了皺眉頭,一擺手道:“常由何在!”
那常由剛剛并沒有被帶走,畢竟,他并不算是沖突中的人。此時聽到主母點到他的名字,連忙屁颠屁颠的跑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主母面前!
“說吧,爲何要這麽做!”對于他虔誠的表現,那主母可是沒有絲毫的好臉色給他。
常由一聽,頓時渾身發抖,吱吱唔唔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不是有人主使!”主母的問題,再次提出。聽的那常由虛汗直冒,龐大的身軀好似篩糠一般。
“沒,沒有!”半響,那常由終于是完整的吐出兩個字來:“完全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是因爲我對人類存有偏見,所以看到幾位客人,心中不忿,這才故意刁難,一切完全都是我自己的舉動,并沒有任何人指使!”
“你應該知道後果的!”那主母的聲音清冷,讓人感覺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不過自有一種審判衆生的味道在裏面。
“回主母大人,小的知道,小的願意接受懲罰!”常由顫抖着說道。
淩天等人雖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懲罰是什麽,不過看常由的表現和狀态,恐怕下場不會好到哪去。
“帶下去吧!”主母一揮手:“另外常由所在小隊的隊長,禦下不嚴,罰鎮守祭壇十年,副隊長罰五年!”
“是!”一個近衛點了點頭,便立刻将常由帶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那主母才看了一眼,已經恢複正常的淩天一眼道:“幾位遠方而來的朋友,不知道我這樣的安排,你們可否滿意?”
“足夠了!”淩天笑了笑:“主母大人的誠意,我們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既然這樣,我想有一點,我也不應該隐瞞主母大人你!”
“哦?”維特一聽,頓時驚呼道:“林木,你又什麽隐瞞我了?”
“的确是有一件事!”淩天淡淡說道:“我們乃是作爲客人,被童少青邀請至此的。也就是說,對于我們去留的問題,他擁有着絕對的掌控權。”
“你是說,你們随時都有可能離開這裏?”那主母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淩天搖了搖手指道:“那倒不是,準确的說。我們還可以繼續停留在這裏十五個小時的時間,十五個小時之後,我們就會強行回歸。所以主母大人,如果你有什麽好計劃,恐怕現在就要直接亮出來了,宴會亦或者是試探之類的,我看就不必了!”
“你是在開玩笑麽人類!”那主母微微蹙眉,又是一種别樣的風情。
淩天卻是淡淡一笑:“那主母大人,你覺得我像是很喜歡開玩笑的人麽?”
一句話,讓那主母險些被直接嗆死。下一刻隻見她眼中微微閃過兩道光芒,卻是一擡手道:“跟我回議事廳再談!”
出乎淩天幾人意料之外的是,這議事廳其實并不算大,相比較幾座一等城市的議政廳也不過隻是大了一兩倍而已。
此時議政廳内,許多人類模樣的妖獸已經等在了那裏。進入萬象期的他們,其實早就已經可以随意化形。
不過似乎這又關系到他們部落内的某些個規矩,如果淩天所料無錯的話,應該是隻有這些長老以上級别的人,才能夠被允許化形。
其餘的妖獸,比如剛剛和淩天敵對的那些萬象期包括那些近衛,都不能被允許化形。
不過這些東西和淩天也無關了,淩天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想法跑去深究。
跟着主母和維特進入議事廳,其餘等候其中的長老,立刻齊齊起身行禮,規矩森嚴,比起人類社會來也絕對是不趁多讓。
或者說,比起人類社會來,還要強硬的多。在人類社會,如果你能夠到達長老級别,很多規矩都不需要再去恪守。
比如淩天,在他和月霜這些城主,掌門交流的時候,就提出了“釋放”的概念。要他們不需要像平時一樣,在淩天面前保持拘謹和敬畏,而是提倡他們要暢所欲言,敢說感想。
這和這裏的氣氛,則是完全不同的。
在這裏,這些個長老,很大程度上來說根本就是擺設。淩天幾乎已經能夠預見,稍後隻要這主母開口,其餘的長老的贊同或者是反駁,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說無論是剛剛在外面亦或者是現在在有了衆多長老的議政廳,淩天從始至終需要面對的隻有這主母一個人而已。
搞定了他,淩天的計劃就能夠得以實行。
“參見主母大人!”随着主母進入其中,那些個長老立刻是齊齊起身,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那感覺和地球曆史上,那些個大臣見到皇帝的表情和狀态簡直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恐怕也就是他們隻是站着行禮,并沒有直接跪下。
“諸位長老請坐!”那主母一擺手,自己已經是做到了正座之上,那些個長老也是連忙坐下,至于維特這裏并沒有他的位置,所以他隻是站在了他母親的身邊。
隻聽主母接着說道:“讓諸位前來的原因,諸位應該也已經是知道了。昨天,維特從邊緣區域帶回來了幾個人類,他們提出了一個要求,一個曾經被我們拒絕過的要求!”
聽到主母的話,其餘人的神色立刻暗淡了下去,他們自然隻懂啊主母所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當初童少青第一個找上的其實本是他們,可惜的是,他們當時對于人類十分的排斥,覺得人類是低賤的種族,所以直接把童少青轟走。
可是沒想到童少青卻在後來,成爲了神使。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句話可謂是他們最好的寫照了。
現在淩天等人再次來到,又再次提起了那個當初被他們拒絕的提議。但是這一次,所有人都齊齊選擇了閉嘴。
沒有人知道結果如何,是好是壞,所以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說什麽,一時間,整個議事廳内,安靜的可怕。
“卡夫,你說說吧!”主母伸手指向了其中的一人道:“當初在童少青的事件中,你的立場也是最分明的一個,爲何現在,卻是連話都不敢多說!”
那被點名的長老卡夫頓時脖子一縮,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但是卻也不敢猶豫,直接站了起來說道:“回主母,小的老邁昏花,恐怕已經是想不出來什麽好辦法了。不如我們問問大長老,崔萊的意見如何?”
“沒錯!”主母點了點頭,又指向其中一個須發盡白的老者道:“大長老,你來說說看,這件事,現在還值得不值得做!”
“這!”大長老崔萊表情一僵,旋即狠狠的剜了那卡夫一眼,這才斟酌着說道:“這件事,也不是小事,一時間讓我拿出個章程來,着實是有些爲難我了。不過昨天我倒是和維特少爺有了一番交流,知道這幾位公子提出的觀點是各取所需,所以我有個問題倒是想要先問問幾位,不知道你們需要的究竟是什麽?”
這崔萊的一句話,就顯現出他的老練來。的确淩天雖然一直說的都是各取所需。可是卻從來沒有向外表露過,他究竟是需要什麽。
這可不是小事,甚至可以說這乃是雙方合作,最爲核心和基本的東西。
但是恰好是最這最基本的東西,現在竟然是一直都被雙方忽略。
不過崔萊現在把這件事提出來,卻也是有着混淆視聽的想法在裏面。恐怕是他實在不想正面回答主母的問題,不開口還則罷了,一開口萬一以後出錯,絕對是要承擔不小的責任。
就那拿卡夫來說,以前可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存在,而如今不過是小角色一個。雖然還有資格站在這議事廳中,可是卻成爲了衆人争先恐後排擠的對象。
尤其是現在的童少青,如日中天,更加映襯出他當初的失職,可以說永無出頭之日。其實按照崔萊的估算,這卡夫是應該破釜沉舟選擇支持淩天等人才對,畢竟這乃是他唯一的機會。
可是看他的表現,卻好似唯恐和淩天沾上一點關系一樣。這就讓崔萊有些捉摸不定,所以以退爲進,先把這個問題推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