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雖然仗着他老子的名号作威作福。可是那不過隻是對永恒王城的修士來說有用罷了。
對于淩天這種過江龍,卻根本是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而且如果淩天僅僅是一條普通的過江龍也就罷了,偏偏淩天還能夠輕松的就拉來雪姨這種長老之中的一霸爲他撐腰。
這樣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畏懼小牛公子,甚至毫不誇張的說,甚至淩天根本不可能畏懼牛家。
所以期待淩天會折服在他們家族的名号下算是白瞎了。隻能夠現在期望是家族中的真正高手侍衛,在感應到小牛公子所承受的危險後,前來救援了。
而在此之前,就要看他們兩個能夠撐得了多久了。
雖然作爲小牛公子的近衛,他們也是萬象初期的修爲。
可是這樣的修爲,在面對淩天的時候。那根本是有些不夠看,甚至根本不用淩天出手,他們就已經發現,在他們面前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君三。
隻見君三冷笑一聲,反手一拍,一個巴掌直接抽了過去。兩人隻覺得眼前疾風大作,剛剛來得及護住臉,整個人就已經好似被一頭洪荒巨獸給撞擊了一般,直接飛上了天。
旋即重重跌落下來,摔了個七葷八素,簡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你,你們想幹嘛!”看到自己的兩個近衛,就這麽直接秒敗。那小牛公子的臉上,再也不複剛剛的嚣張。
就算他的反應比較遲鈍,此時也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如今的他正處于一個十分不利的位置。
眼前遇到的這幾個人,似乎和他以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樣。
以前遇到的敵人,哪怕是修爲比較高。也都沒有任何用,隻要他一報出名号,對方立刻就要下跪求饒,奉上珍寶和女人,讓他予取予求,肆意淩辱。
而如今,這幾個人不但強的離譜,而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從沒都沒有過的死亡威脅。一個念頭瞬間在他腦袋裏嗡嗡炸響。
這幾個人真的敢殺我!
這念頭一閃而過,卻猶如一道雷霆,在小牛公子的腦海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一時間,他的雙腳竟然是微微顫抖起來。
試想一個從來沒有出過永恒王城的長老嫡子,就如同那些個世俗之中的太子,皇子一般。
整個王城裏,根本是橫行無忌。幾十年的壽命裏,從來沒有遇到一個爲難他的人。
但是現在,終于是踢到鐵闆。
小牛公子覺得他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或者是因該威脅淩天兩句,讓淩天知道惹毛他的下場是什麽。
可是思量半天,話到嘴邊,卻是突然變成了:“你們想幹什麽!”
而且那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大有一種小媳婦怯生生的感覺在裏面。聽的君三不禁冷笑道:“我幹什麽?小牛啊小牛,我看你是在揣着明白裝糊塗吧!”
君三向前一步,一把拽起小牛的衣領道:“快給我說,芷若到底是怎麽回事,究竟是誰指使你的,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什,什麽!”雖然小牛公子沒有聽清楚這君三前面問的是什麽,可是那最後一句,給你一個痛快,他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當即怪叫一聲:“你敢殺我?你竟然敢殺我!”
“哦?”君三冷笑一聲:“我敢還是不敢,你大可以試一試。我再問你一遍,那芷若究竟是誰派來陰謀算計我的,如果你再跟我玩花樣,我就讓你們兩個一起到下面好好團聚團聚!”
君三當真也是氣急了,就在雪姨出現,毫不猶豫的點破牛公子計謀的那一刻,他也是幡然醒悟。
終于明白淩天之前的種種舉動都是什麽意思。卻是那淩天早已經洞悉了這一點事的陰謀所在,看穿了他一直都被那芷若給耍了。
再聯想他還一直都被蒙在鼓裏剛剛才洞悉一切,不禁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所以渾身上下,真的是透露出了一股彪悍的氣息,吓的那小牛公子瑟瑟發抖。
“住手!”就在這個時候,眼看那小牛公子就要被直接吓尿。吐露實情,卻隻聽天空之中一聲長嘯傳來。
緊接着就見一道紫色的氣浪劃過天際,那氣浪所過之處,一道道的音爆之聲方才響起,卻是這道紫色的氣浪已經是超越了音速,穩穩的朝着君三斬了過來。
見此情況不得不說君三也是吃了一驚,這裏可是青雲閣。打鬥歸打鬥,如果敢祭煉法寶,那甚至直接能夠引起整個空間的震動。
這乃是青雲閣的大忌,如果被抓到,直接就要就地打死。
但是眼前這人,竟然是毫無顧忌的施展法寶,這就足以說明這個人不是傻子,就是有着天大的依仗。
牛家自然不會找一個傻子來救他們少爺,那就是說,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
“呦呵!”雪姨的聲音卻是在這個時候飄了過來:“正主來了啊,這老牛鼻子,我可是幾十年都沒有看到他了!”
說完那雪姨肥胖的身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突然彈跳而起,直接朝着那紫色的氣浪迎了上去。
聽到雪姨那好似自言自語的聲音,淩天大概已經能夠肯定。來人竟然是牛家的家主,恐怕也隻有他,才能夠擔的起老牛鼻子這個稱号。
“爹,救我!”果然,看到這紫色的起浪,那小牛公子已經是禁不住激動的揮舞起了手臂。
不過旋即被君三一瞪,後面想說的話,卻是被直接壓回到了肚子裏。
随着雪姨的騰空而起,那紫色起浪的速度明顯是減慢了不少。轉眼之間,已經是停在了雪姨的面前。
那被稱之爲老牛鼻子的牛家家主,乃是一個面容周正的中年男人,頭發挽成一個發髻,身上穿着一套紫色的華貴道袍。淩天大概能夠看出,這道袍,乃是一家極品元器。此時正不停的吞吐着紫色的光華,看上去無比耀眼。
“雪瑞!”老牛鼻子微微皺了皺眉頭:“你這是在幹嘛!”
“牛康,怎麽。這麽久沒有見面。剛剛見到我,就這麽急着想走?”雪姨扇了扇手中的七彩羽扇,并不搭茬。
“你要沒事,就給我讓開!”不過牛康卻明顯沒有這麽好的脾氣,來跟雪姨兩個閑聊。而是一直小牛道:“我要救我的兒子,現在沒心情跟你磨蹭。你們和童家的那些破事,我是沒有興趣參與其中,你也少将我兒子攪合進來!”
“恐怕你爲了你兒子,壓抑住這種心思,但是你的兒子卻已經是想要抛開你自己建功立業了!”雪姨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我可不覺得這件事,你會不知道。他能夠做到現在這種地步,絕對是你在縱容!”
說到這裏,雪姨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牛康,你忘記你當初答應過我們什麽了!你想置身事外,我們不攔着你。但是你也答應過我們兩不相幫,但是現在才過了多久,就已經讓你改變主意了?”
“别逼我!”因爲距離尚遠,牛康看不清如今被君三拎了起來的小牛,臉上擔憂的神色十分的濃郁。
看到這個表情,淩天也不禁是一聲冷笑。大概也明白雪姨爲何會故意擋在他面前。其實這也是一種試探,如果他不知道他兒子的所作所爲,此時應該是和據理力争。
責問雪姨和淩天等人,爲何會這麽對付他兒子。
但是如果他知道,那自然也就知道,淩天幾人會如何對付他兒子了。所以就會想将他兒子保護起來再說。
而眼前,牛康的表現,明顯是後者。也就是說,小牛這看似自作主張的舉動,其實背後是有他這頭老牛在暗中支持的。
“呵呵,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逼過你吧牛康!”雪姨沒任何退讓的意思,反倒是語氣變得陰冷起來:“但是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我承認,這件事我之前就已經知道!”牛康終于是點了點頭,不再否認,轉而說道:“不過我沒有出手,而是任由小輩去鬧。已經足夠表明我的态度了,現在你是在把我網童少青那邊逼,你知道麽!”
“我還是那句話,我從來沒有逼過你。不過今天,你必須是要給我一個交代,當然至于如何交代,就看你自己了!”說完雪姨手中折扇騰的一聲,直接消失,下一刻就隻見雪姨的一雙短促的胳膊,已經是朝着牛康的胸口拍了上去。
說打就打,沒有絲毫的顧忌。
現在淩天終于是明白爲何小牛看到雪姨後,都要情不自禁的一個哆嗦。原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樣的人,性格喜怒無常到了極點。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沒輕沒重的給你來上那麽一記。
偏偏她的身份極高,像一般的小輩,根本是連找地方哭訴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這雪姨突如其來的一掌,卻是已經不留任何情面的朝着那牛康拍了過去。牛康也是臉色一變,他可完全沒有料到,這雪姨的一掌竟然會如此果斷,難道她真的不怕自己被徹底逼到童少青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