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小志,畢竟隻有一個人。
雖然他們服馬小志,但是未必他們就會服鴻蒙城的每一個人。
這張天星雖然在鴻蒙城地位崇高,江夢竹更是以城主夫人自居。但是沒有用,沙盜團中,一直都是用拳頭說話。
他們打不過馬小志,但是張天星和江夢竹他們還是不放在眼裏的。
尤其是在鴻蒙城的規矩之下,他們想要挑戰張天星都沒有機會和可能。隻能夠是把這股子怒氣憋在心裏。
如今終于是離開了鴻蒙城,這些人,會給張天星和江夢竹好臉色看那才叫怪。
結果,還沒等到他們沉浸在折騰張天星的快感中。淩天的強勢殺出,卻讓沙狗幾乎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感情他們的城主竟然和他們一樣,隻有元神巅峰的修爲。
而且乍一看上去就是小白臉一個,是那種沒有遭遇任何挫折的公子哥。想到這裏,沙狗幾乎有種抓狂的感覺。
感情他們沙盜威名遠播,結果現在統統變成了娘們兵,這以後被這樣的城主帶領着。除了能夠在鴻蒙城内規規矩矩的養老,還有什麽激情可言?
淩天的一番蔑視,使得沙狗終于暴走。與其讓他以後過着粗茶淡飯的平凡日子,那他還不如現在直接就走了的好。
至少轟轟烈烈,拉上個城主當墊背。以後也必然是可歌可泣,成爲一段傳說。
一念及此,沙狗一聲怒喝。揚拳作勢就朝着淩天攻了過去,隻可惜,他一步尚沒有邁出。
一個有人已經是側步向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拳頭,雙腳更是将他雙腳牢牢别住。使得他根本是無法發力,擡頭一看,這人竟然是沙狐。
“沙狗,你發什麽瘋呢!”沙狐怒喝一聲:“莫不是被什麽東西迷了心竅!”
“嗯?”沙狗一愣,旋即身上的冷汗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的确,剛剛的一瞬間,他怎麽可能會如此的沖動。甚至想出了要和淩天同歸于盡的想法。
隻是他想同歸于盡,又怎麽可能。如今衆人都被詛咒之力壓制,他隻能夠發揮出武者級别的實力來。
在淩天和他實力相同的情況下,兩個人你來我往,打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夠見分曉。
可是淩天又怎麽可能給他三天三夜的時間?
恐怕如果他不能夠一招妙少淩天,下一刻,張天星和江夢竹就要催動他體内的禁制将他直接制服。
這樣的道理,可謂是再淺顯不過。别說是他了,這裏随便一個小弟都能夠想明白。
可是爲什麽,剛剛那一刹那,他竟然還是想要出手?
想到這裏,沙狗的眼睛不由的看向了淩天。
隻見淩天手中仍舊是把玩着那枚引靈符,嘴角卻挂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那微笑,原本在沙狗眼中看來,不過是軟綿綿的,乃是小白臉的招牌笑容。
但是現在,卻讓他不禁是遍體生寒,猶如被那微笑扯進了地獄之中。
沙狐問的好,問他是不是被什麽東西迷了心智。可是沙狗知道,這裏哪裏會有什麽東西,專挑他一個人迷。
除了是眼前的淩天之外,不會再有第二種可能。
一個能夠不動聲色,就迷惑他心智,偏偏還能夠讓他毫無察覺的人。沙狗是想不服,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如果不是沙狐,哪怕他這一拳擊出,并沒有打中淩天,那他也絕對是死路一條。甚至沙狐都不會跑出來爲他求情。因爲這是死罪,任何人求情隻會被一同治罪而已。
淩天想殺他!刹那間,一個念頭浮現在沙狗腦海之中,卻是着實把他吓的夠嗆。如果說張天星想要殺他,他都不會感到害怕。
因爲他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張天星,對他還有所依仗,不可能與他徹底的翻臉。
但是現在淩天要殺他,他卻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因爲淩天的确是這樣做的,而且是已經做了。
如果不是沙狐,恐怕他沙狗,現在直接變成一條死狗。
“還不跪下!”這個時候,又聽沙狐的聲音響起:“饒是你有千種理由,剛剛的舉動,已經是冒犯了城主,還不請求城主恕罪!”
“是,是!”在死亡的威脅下,任何人的意志都脆弱的可憐。尤其是沙狗這種,沒有任何信仰的盜賊。
他們從小信奉的準則,那就是好死不如賴活着。不然的話,早在當初與鴻蒙城的對戰中,他們也不會選擇了投降和順從。
他們畢竟不是軍隊,沒有自己的軍魂。更沒有想要守護的對象,給他們提供意志上的力量。他們從來都隻是爲了自己,爲了貪圖享受而已。
否則的話,一個盜賊團擁有了信仰和軍魂,那就不會整天還想着當盜賊了。
沙狗連忙應和兩聲,下一刻卻是噗通一下已經跪了下來,将前額貼在地面上:“小的剛剛被幻境所迷,還請城主恕罪!”
“小弟心智薄弱,才會被幻境所迷惑。并非是誠心,對城主不敬。還請城主饒他不死,派他爲險峰,爲城主尋找靈眼,戴罪立功!”沙狐也是連忙跪了下來,一通乞求道。
那些個沙盜一看,自己的兩個老頭目都跪了下來。頓時也是慌忙都跪了下來,向淩天求情,求他饒沙狗不死。
不過面對這樣的情況,淩天卻是絲毫不爲所動。反倒是冷笑一聲道:“你們倒是團結,不過現在是在做什麽,在脅迫我麽?”
“不敢!”沙狐連忙說道:“隻是希望城主能夠給我們一個機會!”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了!”淩天語氣平淡:“不過你們似乎并不怎麽珍惜,既然不珍惜,現在要來幹嘛?”
“請城主再給一次機會吧!”沙狐同樣低着頭,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城主要殺就殺我一個好了!”沙狗這個時候,卻是一擡頭眼眶通紅,盯着淩天道:“是我冒犯了城主,我知道我罪不容恕,不過我的兄弟們卻是無辜的,還請城主不要爲難他們!”
說完沙狗又低下頭,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
“切!”淩天沒有開口,倒是張天星這個時候卻是走了過來。
隻見他一臉不屑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沙狗道:“苦肉計麽,隻可惜演技着實有夠爛的。現在說知道錯了,恐怕有些太晚了吧!”
“張隊長,還請你也幫沙狗求求請吧!”張天星雖然一出現,就語氣不善。可是那沙狐卻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
立刻說央求道:“張隊長,一路相處到現在,你也知道。沙狗雖然性格古怪,但是做事,卻兢兢業業,沒有絲毫的過錯。稍後我們要去尋找靈眼,也得借助沙狗,還請張隊長幫忙向城主求情,允許沙狗戴罪立功吧!”
“這倒是也有道理!”張天星隐晦的看了淩天一眼,看到淩天臉上古井無波,沒有任何表情,當即心中也有了主意。
隻聽張天星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雖然你們着實可惡,但是到目前爲止。所帶的道路,卻是還沒有錯過,這也是我比較滿意的地方。”
說完,張天星卻是朝着淩天一拱手道:“城主大人,還請以大局爲重。不如就依沙狐所言,給那沙狗一個機會。這沙狗脾氣雖然自大偏執,但是尋路的本事卻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你看……”
“不用說了!”淩天一揮手直接打算張天星道:“剛剛他們怎麽對你和夢竹的,我也看到了。這樣的人,本事再大都沒有用,稍後說不定還會耍出什麽手段來。”
“不會!”沙狐連忙說道:“我們一衆兄弟,五十六人,願意簽訂生死契約。隻要稍後有任何一個人,再做出此生忤逆之事來,我們所有人願意一同償命!”
這一句花說出來,可就有些重了。不過沙狐也沒有辦法,這沙狗不知輕重,棋差一招,着了淩天的道,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的被動。
最爲關鍵的是,沙狐心中知道,現在不過是在演戲。因爲淩天根本不可能就這麽強行把沙狗給殺掉。
那樣一來,這一次尋寶之行,隻能夠是成爲一個笑話。
但是沙狐必須是不斷的試探,試探淩天的底線之所在。找到淩天的底線了,雙方才能夠再次重歸與好。
但是如果找不到淩天的底線之所在,那個時候,淩天等于也是沒有第二條路可選。就算他不願意,也絕對是要殺了沙狗。
在一番的試探下,沙狗終于是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大膽的保證。
這個保證,無疑就等同于是投名狀了。将他們五十五人的性命和沙狗的性命聯系到了一起。
此行他們中的每一個恐怕都得小心翼翼,再也不敢做出一些小動作。因爲他們的性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而是要乘以五十六這個數字。
“我等願意簽訂契約,還請城主開恩!”沙狐剛剛說完,其餘衆人也是齊齊向淩天保證。
至此,淩天的嘴角,終于劃過一絲弧度,下一刻卻是屈臂一擡,頓時将那五十多号人,給齊齊擡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