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選在這個時候讓淩天去包家做客,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包家在爲淩天出頭,告誡衆人。淩天背後可不止隻有一個公孫家,同樣還有他們包家的全力支持。
這樣一來,等到進入虛空之後,那些個家族想要讓淩天去當炮灰,就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資本了。
這乃是好意,淩天自然也能夠感受的到。
所以淩天才會願意配合包家,如此高調的乘坐包家的馬車,去往包家。
隻不過另淩天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淩天出現在包家門口的時候。包圖竟然是親自迎了出來,而在他身邊,柳公子也赫然在列。
“哈哈哈!”看到淩天邁步走下馬車,包圖爽朗的笑聲立刻響起,三兩步來到淩天面前,攙扶了淩天一把道:“淩天兄弟,可是讓我和柳公子一番好等啊!”
“沒錯!”柳公子也是哈哈一笑:“如此罪過,當罰酒三倍!”
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生分。仿若與淩天相識已久,此次不過是故友重逢。
既然是演戲,淩天自然也不會弱于任何人。聽到柳公子的話後,當即也是哈哈一笑:“柳大哥既然如此說了,那小弟敢不從命?三杯就三杯,絕不推诿!”
淩天才多大,滿打滿算不過才二十多歲而已。而眼前這兩個,看上去和淩天年紀相當。但是身上已經是透露出一股老邁的味道來,恐怕最少都有幾百歲的壽命。淩天稱呼他們一句大哥,倒是一點都不吃虧。
包圖看到淩天竟然會如此的配合,三言兩語竟然是把他們的關系再次拉近。頓時也流露出一絲贊賞的表情來。
這一次他們可是找上門讓淩天利用,如果淩天不但不領情,反倒是心高氣傲,目中無人,那他們才叫難做。
他們現在比公孫家還要慘,公孫家的家底乃是公孫長野一拳一拳打回來的,根基穩固。就算公孫長野這一次真的死了,那麽公孫玄月掌權。雖然家族可能會動蕩一番,但是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畢竟規矩已經制定好了,在公孫玄月徹底掌握家族的時候,還有很長一個緩沖期可以去操作。
但柳家還有包家的則不同,他們的權勢雖然比公孫家要大的多,但是這些利益很大一部分程度來源于他們父親所處的位置。
可最爲關鍵的是,長老的位置乃是公選出來的,而非是世襲。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們的父親,遭遇不幸,他們長老的位置就要被拿出去重新公選。
如果這樣,他們的家族一夜之間就會衰敗到頂點。
柳家最慘,現在族長生死未蔔。想要作些什麽,都沒有可能。
而包家也好不到哪去,這一次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城中需要問責。
包家第一個就要首當其沖,遭遇彈劾。
這些年來,包家的位置,也不知道多少人觊觎。現在這麽好的機會送上來,沒有人要趁機作些文章那才叫怪。
如果柳家家主活着,那一切還有緩和的餘地。但是一旦确定柳家家主死亡,那包圖難辭其咎。一個抛棄同伴,自己逃跑的罪名,就足以把他從長老的位置上拉下來。
所以這一次救援,能不能夠獲取寶物還是其次,關鍵是把上一次去的人,給全部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能夠帶回來,就能夠将功補過。那個時候包家族長,立刻可以反駁說是自己做出犧牲,自爆法則符文,強行突破,爲的就是回來找人救援。其餘的人,順便可以爲包家族長作證。
這樣一來不但沒有任何的過錯,反倒是大公無私,舍小爲大。要得到城主重重的賞賜,畢竟整個王城人口衆多,但是長老一共隻有十五個。
随便犧牲一個,就能夠使得整個王城震動。同樣解救下來一個,也是大功一件。
三人攜手走入屋内,留給衆人一個回味無窮的背影。
原本那門前,來往人群熱鬧非凡。卻突然在淩天三人進入府邸之後,立刻散開,散開了一大半。
三人沒有回頭,去都有所感應,頓時禁不止齊齊大笑起來。這些人可謂是跟了淩天一路,就是爲了從三人身上找出點蛛絲馬迹來。
至于這些人都是從何而來,那根本不用多問,絕對都是其餘幾個家族的人無疑。
“報!”就在三人剛剛走入會客廳坐定,卻是管家已經走了進來:“啓禀少主,夏鹹,公子求見!”
“呵呵!”包公子聞言,當即笑了笑:“算算時間,也該是他要來了。他那個姐姐夏妍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女中豪傑。如果這個機會,她要會放過,那才叫怪!”
說完包公子一揮手,沖着管家說道:“請夏鹹公子進來!”
官家應允一聲,連忙退了出去。這包圖公子才又沖着淩天和柳公子說道:“夏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三個月錢,我父親出事之後,夏家竟然是隻派來一個下人,詢問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被我讓管家給直接轟了出去!”
柳公子卻是呵呵一笑,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的蕭索:“人心薄涼,本是如此。我們柳家以前門庭若市,如今門口羅雀,兩個境界,兩種人生。這三個月内,我算是看透了一切。所以這一次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親自前往遺迹,救我父親出來!”
“少給我發瘋!”包圖瞪了柳公子一眼道:“你走了,那柳家還不得鬧翻了天。你必須留在這裏鎮壓氣運。”
“沒錯!”公孫玄月也是淡淡開口道:“你不能夠走,你若在,柳家就在。你若走了,柳家恐怕要徹底的散了!”
“你們還不明白麽!”柳公子苦笑一聲:“我不走,柳家才是真的要散了。其實柳家的存否并不取決于我,而是我父親。如果此行我父親沒有能夠被救出來,那麽就算我整天坐在柳家,也絕對是人走茶涼。”
“我倒覺得柳兄的選擇沒有錯!”淩天這個時候,卻是淡淡開口道:“正所謂大浪淘沙,始見真金。柳家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忠誠,多少人心懷鬼胎,這一次倒是個不錯的機會,能夠把那幫人的老底給全部翻出來,來一次大洗牌!”
“沒錯!”柳公子頓時哈哈大笑道:“淩天兄弟所說的正是我的意思,我且讓他們去鬧。隻要我能夠帶回我父親,柳家就還是那個柳家,但是如果不能,以後我就浪迹天涯,追尋自己的大道!”
幾人說話間,卻隻聽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我的包圖哥哥也,你可終于肯見我了。你要是再不見我,恐怕我老姐都要把我腦袋給打開了花!”
“那怎麽可能!”包圖幹笑兩聲道:“你可是你們夏家唯一的男丁,你老姐偶爾欺負欺負你也就算了,若是真敢對你下死手,你娘第一個要跟他拼命!”
那夏鹹原本不過是想要開個玩笑,打開一下局面而已。卻沒有想到,這包圖竟然是一本正經的幫他分析。
這一番話說完,倒是輪到夏公子尴尬了。躊躇了片刻,這才頗爲不好意思的說道:“包圖兄,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你要實在憋的慌,直接罵我兩句好了。你也知道,我在我家裏根本是頂點的權利都沒有,一切都是由我老姐來主持。”
“好了!”包圖明顯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結,當即一擺手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
“還能是什麽來意,自然是找你們結盟啊!”夏鹹倒是心直口快,直接表明來意,沒有絲毫的隐瞞:“我老姐說了,雖然這一次我們家族逼不得已派我前去冒險,但是隻要我能夠和你們一起,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你老姐倒是看的起我們!”柳公子冷笑一聲:“不過三個月前,她恐怕不是這麽想的吧!”
公孫玄月也不禁感到一絲憤憤不平,當即應和一聲:“正所謂牆倒衆人推,久聞夏妍姑娘的才智無雙,又何必跟我們這一群落魄戶混在一起呢!”
“公孫玄月!”夏鹹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滿的神色來:“這好像是我們三大長老家族間的事吧,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在來到這裏之前,夏鹹的姐姐夏妍就告訴過他,來到這裏,肯定會被兩人給針對。到時候一番冷嘲熱諷是絕對少不了的。
但是隻要夏鹹臉皮夠厚,撐過這一會,這個聯盟還是能夠達成的。
夏鹹也的确是這麽做了,所以從進門開始。不管包圖和柳公子如何編排他,他都是嬉笑面對。
但是現在,竟然是被一個商人之女給開口嘲弄,夏鹹的火氣立刻是騰的一下升了起來。長老就是長老,就算家世沒有公孫家的大,但是卻依然有着自己的驕傲。
在骨子裏,他們長老家族對于這種純粹的商人家族是十分看不起的。現在竟然被她訓斥,饒是公孫玄月乃是美女一個,夏鹹覺得自己也是玩玩無法承受這種侮辱的。
而且他老姐隻是說過,不要得罪包圖和柳公子,并沒有說連這個女人都要一并忍讓。所以夏鹹當即是毫不客氣的反駁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