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柳公子!”靈虛公子看清來人之後,立刻是行了一禮。
“好說!”那劉公子一身青衫打扮,身上透着一股濃濃的書卷氣。但是臉上卻表情剛毅,劍眉星目。
一雙眸子中,似乎随時都有萬道劍氣急射出來,看的人是遍體生寒。
整個人于其說是君子,倒不如說他是君子劍。一柄隐藏于君子仁義之下的劍,一旦殺起人來,卻也是毫不手軟。
“君子劍,柳如塵果然是名不虛傳!”靈虛隻不過是和那柳公子對視了一眼,就已經是覺得眼前金光遍布。
他知道,剛剛的一瞬間,他已經是奇差一招,輸了對方一式。
不過對方既然自稱是君子,在雙方沒有正式開始較量之前,自然也不會跑去偷襲。
這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放過了靈虛公子一馬。不然的話,剛剛就那一眼,靈虛公子絕對是要落入下風。
淩天站在一旁,自然也是将這一切都看在眼中。
這七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雖然能夠如此赫赫揚名,有他們的家世在其中。但是如果是說沒有一點真本事,也不盡然。
至少在柳如塵在元神初期之中,已經算是出類拔萃的存在,可以抵得過至少六層的人物。
那靈虛則是要差上一些,最多隻能夠算是中庸之姿。但是饒是如此,也足以傲視一方了。
這樣的陣容,倒是也的确擔當的起七公子的美名。
柳如塵淡淡一笑:“還是多虧了靈虛公子掃去了牛鬼蛇神,公孫姑娘天香國色,又豈是這些凡夫俗子能夠染指的!”
話雖然說的客氣,可是任由誰都能夠聽出柳如塵話中的意思。他分明是在嘲笑靈虛,把靈虛公子當作是一個打前站的小卒子而已。
靈虛公子臉色也不好看,但是卻強忍着怒氣說道:“那是自然,公孫姑娘在我心中乃是完美的好似女神一樣的存在,隻要有我靈虛在,自然不允許任何人亵渎與她!不管是何方宵小,我都不會留情!”
一句話反駁回去,将柳如塵說做是小人一個,無形之中給予了一記狠狠的反擊。
雖然被罵,但是柳如塵也不生氣,轉而是笑眯眯的說道:“那恐怕今天要多有得罪了,因爲公孫姑娘同樣也是本公子的女神,這一次定然是要排除萬難将之迎娶回家的!”
“是麽……”靈虛公子剛剛想要還以顔色。
卻隻聽已經擠到人群前方的淩天突然扯着嗓子吆喝道:“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呐,怎麽像個娘們一樣,這是比武招親,不是比嘴招親。你們兩個,長篇大論,說的都是什麽!”
“嘩啦!”雖然人群也是各種不耐煩,但是爲了成全公子美名,一個個也是耐着性子聆聽下去。
畢竟七公子平日裏名聲極高,再加上他們背後的實力,誰又敢多說什麽。
但是今天,偏偏就有這麽一個刺頭,淩天話立刻引得人群之中一片嘩然。人們紛紛側目,猜測着淩天的來曆。
不過猜來猜去,無非也隻有兩個選項,其一淩天是個瘋子,其二,就是淩天剛剛來這不滅王城,還不知道台上站着的是誰!
“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個時候台下的七公子之一,包圖公子卻是突然揚聲應了一句道:“兩位,你們倒是動手啊。莫非想要用嘴巴,把對方說的羞愧難當,掩面而逃?”
“是包圖!”這個時候,隻聽淩天身邊的一個人立刻小聲的說道:“他乃是真正的七公子之首,也是這一次最有希望奪冠的一人。但是他卻已經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也是十二長老之一的一位小姐。所以他沒有參與這一次的比武招親,隻不過是來看熱鬧的!”
淩天心念一動,立刻說道:“這麽兄台,怎麽好似聽你的語氣,這七公子也是面和心不合啊!”
“切!”那路人将淩天先是鄙視了一番,這才說道:“怪不得你竟然敢去抽七公子的臉,果然是才來我們不滅王城的人物,連七公子都不了解!”
“那自然是不了解的!”淩天不動聲色,伸手一摸,一個裝有一千中品靈石的袋子,已經是塞到了那人的袖口中:“麻煩兄台爲我講解一下可好?”
“那自然是,好!”那人微微擡了擡手,看到這一筆飛來橫财,頓時喜笑顔開的說道:“七公子分别是包圖公子,柳公子,歐陽公子,夏公子,靈虛公子,張公子和喬公子。七人中,又以包圖公子,喬公子和柳公子乃是一派,其餘的四人又是一派!”
“這個所謂的派,又是怎麽回事?”淩天繼續問道。
“哎!”那路人一副孤單寂寞的語氣道:“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幾人的關系,都是從父輩那裏繼承而來。他們的父輩都不對付,作爲兒子輩的他們,又怎麽可能尿到一起?”
“有點道理!”淩天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卻不知道這個公孫家族又是怎麽回事,看這比武招親的陣仗,實在是有夠奢華,而且以我對家族子弟的了解,他們絕不是那種爲了女人,會放棄家族利益的人。所以我猜想,這一次,肯定還有别的彩頭在裏面吧!”
“你倒是機靈!”那路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說道:“公孫家族可以說是無冕之王,他們家族中雖然沒有長老級的人物,但是手中掌握的權利,卻堪比長老。屬于那種隻要不滅王城不滅,就永遠不會衰退的家族!”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也忍不住插嘴道:“公孫家族的架勢,哪怕是七公子之手的包圖,包家也難以匹敵。最爲關鍵的是,這一次公孫玄月作爲公孫家唯一的繼承人出嫁,嫁妝也是豐厚的可以,其中最爲關鍵的就是公孫家産的半數支配權以及全數的經營權!”
“嚯!”淩天吃了一驚,一個能夠依靠家産匹敵長老的人物,手下究竟有多少好東西。看來這一次,公孫玄月倒是其次,她背後的家産才是最爲主要的!
想到這裏,淩天心中也不禁一片火熱。這個錢迷糊可是給他送來了一份大禮啊,按照原定計劃,這些豈不是都要成爲淩天的囊中之物!
“不對!”想到這裏,淩天卻是暗自揣度道:“既然錢迷糊說了,這一次乃是逢場作戲,那麽恐怕這些東西也是落不到淩天手中,而是要悉數交還給錢迷糊。”
不過淩天自然也不是會吃虧的主,在交還給錢迷糊之前,淩天大可以從中挑選出來自己需要的物件,就算如此,也是大賺特賺。
“我說朋友,你在傻笑什麽!”和淩天一直說話的那路人,看到淩天竟然是聽着聽着露出了一副憨笑的神情來,頓時很是不解的問道。
“那還用問麽!”另外一個路人冷笑一聲說道:“恐怕已經是陷入了美夢之中,我猜他一會說不定還要上去挑戰一番呢!”
話一出口,立刻是引來了一群人同情的目光看着淩天。似乎稍後淩天隻要上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一樣。
七公子是何種身份的人,若是淩天能夠赢了以後有公孫家庇護自然好說。可是如果淩天輸了,那麽絕對是要别七公子趕盡殺絕,作爲他膽敢挑釁七公子權威的罪果。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這淩天看上去其貌不揚,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氣場,又怎麽可能會赢?
不過經由淩天和包圖公子這麽一激,擂台上的情況終于是發生了變化。
無論如何,兩人終于是不再廢話,比武也正式開始。
因爲是擂台戰,身法反而是成爲了最無關緊要的東西,取而代之的,乃是雙方實力最爲終極的比拼。
這也是爲何大家都熱衷觀看擂台戰的原因隻所在。隻有在擂台上,那一方狹隘的空間之中,雙方才能夠把彼此的實力展示到極緻。
不存在且戰且退,也不存在着遊走挪騰。唯一能夠降服對方的,隻有實力上的碾壓!
那柳如塵号稱君子劍,所使用的自然就是劍了。三尺青峰,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是其上隐約散發出的威壓,卻向衆人證明了它,不但是一柄元器,而且是一柄極品元器。
至于那靈虛空子,所使用的元器,則又有些奇怪了。竟然是兩柄飛輪,一柄飛輪上書一個陰字,而另外一柄飛輪則書有一個陽子。
陰陽雙輪一個碰撞,立刻是爆發出一陣陣的黑色沙霧,看的人便提生寒。
“三百六十兆的恒河黑沙?”柳如塵手中長劍低鳴,眼神之中卻爆發出一陣驚疑:“你爹竟然是連這樣的好東西都拿出來給你使用,看來這一次是打定注意要你拔得頭籌了!”
“柳公子果然是見多識廣!”靈虛頓時哈哈大笑道:“竟然連黑沙都認識,果然不負博學之名。沒錯,我想柳公子也知道這黑沙的手段,擂台之上拳腳無眼,我勸柳公子想要離開還是趁早的好!”
不過靈虛的話,說了等于沒說,因爲下一刻柳如塵手中青鋒一撩,已然是朝着他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