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看在眼中,也不禁對那武恒多出一番鄙夷。吃貨更是開口大罵道:“什麽玩意,一個男人遇到點危險立刻吓的六神無主,活該他無法通過核心弟子的考驗!”
“是!”一衆弟子,本來也被這突發情況給吓了一跳,此時聽到那馬尾女孩的一番安排,立刻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當即一拍劍匣,頓時隻聽噌噌噌的拔劍聲不停響起。
刹那間,在他們頭頂,數百把長劍首尾相連,竟然是形成了一道劍龍,将他們整個陣營包裹其中。
劍龍遊走咆哮,散發着強大的威壓。雖然隻是由靈胎境凝聚而成,但是其威力,卻已經能夠達到元嬰巅峰的狀态。
恐怕這劍龍一撞之下,元嬰巅峰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好強橫的劍陣!”淩天默默的贊歎一句:“這些弟子,放到森林區域,恐怕各個都是寶貝一樣的人物。
但是放到這裏,也不過隻是最普通的内門弟子,讓淩天一時間不禁是感慨萬千。
心中對于以後自己勢力的成長方向,也不禁有所規劃。必須是要走精兵路線,不然的話,向上次天下會一樣。
一團人亂哄哄的沖上去,結果被人一個照面直接斬去三千。說不心疼,恐怕也是假的。
“轟隆!”再一次的碰撞,星哥的三把長劍突然爆發出萬道劍芒,直接将那三件法寶給逼了回去,下一刻三劍歸鞘,星哥整個人卻是直接一腳踏出,飛上天空之中。
“王墓,李剛,魁天你們三人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給我現身一見!”一聲怒喝,星哥整個人的氣質徹底發生變化。
如果說剛剛這星哥乃是風度翩翩貴公子,溫文爾雅。但是現在就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刃,透露着張揚的殺機。
随着星哥的一聲怒喝,三個人影果然是從峽谷深處飛掠了出來。
其中領頭的,就是王墓,隻見他一露面立刻發難:“好你個張天星,竟然一出手就連殺我三名弟子,你們霸劍宗,好大的氣魄,好大的手段!”
“沒錯!”那個叫做魁天的,乃是一個面色陰沉的魁梧壯漢。他手中提着一把法器級的鬼頭刀,刀鋒之上,血迹斑斑,冤魂纏繞:“今天我倒是要你們霸劍宗的給我一個解釋,爲何無故殘殺我們天恒宗的弟子!”
“哼!”原來那星哥的全名,叫做張天星。聽到那兩人的話,立刻是一聲冷笑:“好一個無辜的弟子。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既然是早有預謀,又何必遮遮掩掩,将你們的手段,全部亮出來吧!”
“瘋了,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剛,乃是一個身材瘦弱,臉色蒼白,眼眶深陷,好似鬼一樣的少年。
他一開口,聲音尖細,猶如女鬼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霸劍宗的弟子們,你們的張天星瘋了。我倒要問問今天這究竟是什麽回事,我們天恒宗不過是再次狩獵一隻梁獸而已,你們的張天星直接對我們下殺手,現在反過來說我們有所陰謀,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麽道理!”
“霸劍宗?”聽到這熟悉的三個字,淩天當即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塊土黃色的玉符來。
這玉符乃是臨行之時,月霜管事交給他的。
并告訴淩天,他們與當時這霸劍宗的一名核心弟子有一段交情,并告訴淩天如果遭遇困難可以去找這名核心弟子求助。
那個時候,淩天還有些不以爲然。認爲一個核心弟子無非就是靈胎期的修爲,哪怕過去了千年,大抵也不過是元嬰巅峰左右的修爲。
如果真有淩天不能夠解決的事,去找到這人,恐怕也是沒有任何用。
但是現在淩天才知道,那個核心弟子千年之前,最少都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爲了。現在又經過千年的時間,恐怕早已經是元神期的修爲。
不過饒是如此,淩天并不覺得真有什麽地方會用上這個人。畢竟淩天也不過是來到這裏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已。
但是千算萬算,淩天卻沒有想到。不隻是魏源他們和這霸劍宗有一段緣分,就連他遭遇到的第一批修真弟子,竟然也是霸劍宗的人。
這件事,本來就是事發突然。
從他們被人監視,到張天星突然出手,連殺對方三人。一切也不過都是在電閃光火之間完成。
緊接着對方突然的還擊,以至于讓這一群弟子在慌亂之中,也是按照那馬尾女孩的要求凝結出了劍陣。
反倒是到了現在,場面平息下來。一種霸劍宗的弟子,讓對面三人一問,不禁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那三人說的好似的确沒錯,這梁獸又不是他們霸劍宗的。雖然現在他們是要來打這梁獸的主意,但是被對方捷足先登,也是正常。
雙方或者進行協商,或者是霸劍宗的直接退走,這樣才符合規矩。
但是現在,這張天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竟然是直接拔劍殺人,這讓他們自己都有些難以接受。
“怎麽!”李剛冷笑道:“答不上來了麽,就算你們不說話,今天也必須給我們天恒宗一個交代!”
“哦?”張天星嘴角仍舊是挂着冷笑:“李剛,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想讓我給你一個什麽交待?”
“你是人命,我們的弟子也是人命。你殺了我們三人,就拿出三個弟子的命來填好了!”李剛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恐怕不是吧!”張天星單手窩劍,另一隻手彈了彈劍鋒,發出嗡嗡嗡的清鳴,我看你們天恒宗的架勢,恐怕可不是要一換一這麽簡單吧。不然的話,那隐藏在暗處的三百靈胎,十幾個元嬰中期,别告訴我都是來殺梁獸的!”
“什麽!”張天星的話一出口,他身後的一衆霸劍宗的弟子,立刻流露出一絲絲慌亂的神情。
對方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人,他們是想幹嘛?
一個元嬰中期的妖獸而已,那李剛,王墓,魁天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情動單挑。現在卻是帶來了三百多人還有十幾個元嬰中期,這究竟是打着什麽心思,恐怕是人盡皆知!
“呵呵,何必呢!”這個時候,王墓終于開口。隻見他輕輕的拍了拍李剛的肩膀,止住他要說的話。
“沒錯,張天星。我承認我的确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如此短的時間内,就看出了我的計謀,但是又有什麽用呢。恐怕你自己也知道,你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王墓侃侃而談:“或許你剛剛自己在發現我的一瞬間,直接扭頭逃走,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能夠突破重圍,但是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
“是麽?”張天星仍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你當真覺得你有萬全的把握能夠留下我?”
“沒有!”王墓回答的倒是很誠實:“你不愧是霸劍宗内,元神之下第一人。如果沒有元神期的長老出手,誰想要留下你,恐怕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說着,王墓嘴角卻是流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不過現在,有了你身後的那一群拖油瓶,恐怕我想要留下你,也就簡單的多了!”
“開條件吧!”似乎早料到這王墓會有此一說,張天星淡淡的說道:“放他們離開!”
“看看,貴人多忘事不是!”魁天哈哈笑道:“我說過,很簡單。你殺了我們三人,就留下三個人好了。不過留下的這三個人中,你必須是其中之一!”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武恒現在已經徹底震驚,說話都有些哆嗦:“這天恒宗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看到這武恒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那馬尾女孩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一絲不滿。
平日裏,大家一起嘻嘻哈哈,或許看不出一個人的品性,但是到了生死關頭,才是最考驗一個人意志的時候。
隻見那馬尾女孩向前一步道:“就讓我江夢竹留在這裏配星哥!”
“不行!”武恒這時才恍如大夢初醒一般:“我答應過江伯伯,一定要照顧好你。你不能夠留下來,跟我一起走!”
武恒這一句話,算是徹底的遭人鄙視。不但表現出他要讓江夢竹走,也表明立場,自己也是一定要走的。
要知道,這一次大家之所以會來到這裏,根本就是爲了他的考核而來。
結果現在遭遇埋伏,他竟然是第一個朝着要走,實在是有夠不要臉。
“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懦夫!”江夢竹頓時冷哼一聲,騰空而起,站到了張天星背後。
“夢竹,不要耍小性子了。你的身份珍貴無比,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江伯伯的怒火,沒有人能夠承受。你以爲你留在這裏,他們回到門派還有活路麽?”武恒立刻開口勸道:“馬可,你也說說夢竹,沒必要趟這道渾水!”
不過他扭頭一看,卻隻見馬可不知何時,已經是站到了張天星的身後。廢話也沒有多說一句,但是已經是表露了他的立場,看樣子,是要充當那留下來的三人中的一個了。
“瘋了,你們都瘋了。生命何等珍貴,爲何要做白白的犧牲。我們大可以先離開,然後尋找門派救援。星哥實力高強,抵擋片刻,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武恒大聲的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