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時時撩撥,讓我對那淩天的忌恨之心越來越重,我又豈會去觸他的黴頭,落得這般下場?”成浪濤憤恨的道。
“枉你也是一個男人!”
紫琳更怒,她指着成浪濤,譏笑道:“你在人家手下吃了虧,丢了臉面,現在卻要來責怪我這麽一個女流之輩,你也真好意思開口!”
“你看似柔弱女子,實乃禍水!”
成浪濤的心情很差,剛才紫琳的言語裏明顯帶着不悅與質問的意味,一下子便觸動了他的那根大男子神經,怒氣便就難以遏止。
“好,我是禍水!”
紫琳笑了,笑容裏帶着苦澀,也帶着對成浪濤的鄙夷,她指着成浪濤的手臂也在顫抖,她瞪着美眸,恨恨的道:“我是禍水,你便是孬種!”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紫琳的臉上,立即便讓她那白嫩的俏臉上多出了一個掌印。
紫琳被這一記耳光抽得原地轉了三圈,穩住身子後,忍不住淚水湧出。
看着紫琳落淚,以及紫琳嘴角的血迹,成浪濤也是愣了愣,随即一把拉住紫琳的手臂,臉色也變得溫和,他充滿歉意的道:“抱歉,我不該動手,請師妹原諒我這次的魯莽!”
“呵!”
紫琳苦笑一聲,一把甩開了成浪濤的手,道:“你放心,我不會對宗門長輩們說你打過我,不過既然你瞧不起我,我也不會厚顔糾纏着你……”
“别說這些氣話,我剛才隻是太過生氣,一時沒能忍住。”
成浪濤又抓住了紫琳的手臂,道:“我是生那淩天的氣,他得到的二十二片紅楓靈葉原本就是在我身上。”
成浪濤之所以解釋,一是擔心紫琳盛怒之下,将自己出手的事情告知于宗門長輩,或是傳揚出去有損自己的聲名,二是這紫琳确實貌美如花,他還沒品嘗過,不想就這麽與之決裂。
紫琳的美貌,放眼整個藍楓宗上上下下,絕對能排在前三,不知道有多少觊觎她,若不是這樣,當初實力僅次于楚辰的李明遠也不會和紫琳走在一起,甚至冒險與她偷歡。
如今李明遠已死,紫琳主動向成浪濤投懷送抱,成浪濤自然不會浪費良機,即便是明知道紫琳已經破身,成浪濤也巴望着能一親芳澤。
不過,成浪濤可沒有打算與紫琳結爲道侶,隻是抱着爽一把就分開的心思。
紫琳此刻心中自然是無比的委屈,她不是傻子,她很清楚,今日成浪濤能夠說出剛才那一番話,就足以證明自己在成浪濤心裏的分量并不重,她甚至可以猜到成浪濤對自己抱着何等心思。
無可奈何的是,自己已經被李明遠破身,還能奢求什麽呢?
如此一來,紫琳對淩天的恨意更重,她認爲如果沒有淩天這麽一個人,李明遠就不會慘死在曆練之中,自己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她卻沒有想到,若不是她處心積慮要抹殺淩天,淩天根本不屑于讓她難堪。
紫琳原本以爲,對付王二牛那種憨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結果卻是屢屢讓她失望與意外。
“你放心,那淩天不會逍遙太久的。”
成浪濤似乎也看破了紫琳的心迹,當下說道。
“哦?莫非你們還有什麽計劃?”紫琳抹了一把淚水,好奇問道。
“之前掌門說過,大家可以在進入大碑境之前回去一趟,我查過了,淩天那厮的父母親友還有不少活在人世,他這次肯定會下山一趟。”成浪濤見紫琳表情好轉,心中自然寬松許多。
“你們是打算半路截殺他?”紫琳驚訝問道。
“我們自然不會對同門下手。”
成浪濤搖了搖頭,道:“淩天忽然崛起,倍受宗門重視,他如果下山,身上肯定帶着宗門高手的信符,如果他遇險,必定有宗門強者前去營救。”
“那你是什麽意思?”紫琳皺眉問道。
“我們動手,大家都是築基期修爲,很難一舉将之滅殺,唯有靈胎期高手出手,才能在宗門強者趕去營救之前,就讓那厮斃命。”成浪濤分析道。
“哪裏去找願意對那厮出手的靈胎期高手呀?”紫琳追問道。
“自然是有的。”成浪濤神秘的笑了笑。
足足用了一整個白天的時間,淩天才到達王二牛的老家。
這是一個小山村,因爲村頭有一塊巨石而得名爲石村。
說起村頭的這塊一人高,不知道多少斤重的巨石,王二牛在藍楓宗修煉時,可是一直十分惦記的,因爲他小時候經常爬到這塊巨石上吹風或曬太陽,偶爾還會在上面呼呼睡上一大覺。
據傳說,這塊巨石是從天而降。
可是,很多修仙者來看過,其中不乏強者,他們都沒有發現這塊巨石有絲毫奇異之處,都認爲它隻不過一塊普遍的石頭而已。
此時,已是黃昏,石村裏炊煙袅袅,遠遠看去,安靜而祥和。
淩天也已經走到了村口,他在巨石跟前停留了一會兒。
這塊巨石鏽迹斑斑,周身也是溝壑縱橫,有着許多裂紋,像是飽經風霜,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龜裂開來。
确實,無論是從表面看來,還是盯着那些裂紋看向巨石裏面,都看不出這塊巨石有任何不凡之處。
“汪汪……”
村裏有一隻大狗看到了淩天,它沖着淩天吼叫。
不少村裏的孩童,正在嬉鬧,他們被狗叫驚動,皆是向村口看來。
山村裏的孩子都比較膽大,他們見到淩天後,立即圍了上來。
“這位大哥哥,你從哪裏來呀?”
“大哥哥,是不是走累了,要在我們石村歇息一晚上呀?”
“去我們家吧,我母親正在燒兔肉!”
“兔肉算什麽,我父親剛剛在河裏抓了一條鳝尾魚呢!”
小孩子們很是熱情好客,他們猜測淩天是過路的旅人,紛紛邀請淩天去他們家做客。
小孩子們大呼小叫,自然是很快就引起了大人們的注意。
大人們先是遠遠看一眼,而後有一個婦人快步走到了村口,驅散了那些小孩子。
“這位小哥,是要在我們石村休息一晚上吧?”那婦人雖是女流,卻也膀大腰圓,身形微胖,臉色黝黑,看着約有四十歲。
“呵呵,五嬸,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二牛呀。”淩天笑着道。
“二牛?”
那婦人愣了愣,随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将淩天打量一遍,而後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真是二牛?二哥家的二牛?”
“嗯,如假包換。”淩天點頭道。
“哈哈,太好了!”
那婦人立即大笑,從來人的容貌之中,她确實是看到了當年小二牛的影子,她一把拉住了淩天的手臂,繼而大聲的沖村子裏喊道:“二哥,二哥,你家二牛回來了!”
五嬸的叫嚷聲,驚動全村,村民們一個個的從他們的家裏走了出來,繼而将淩天團團包圍。
“二牛呀,你可算是回來了!”
“你出門都有十七八年了吧?”
“你可不知道,你父親和母親可是成天念叨你呢!”
“二牛,你在藍楓山學到仙家法術了吧?”
淳樸的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大家臉上都是難掩的激動與歡喜,這讓淩天心裏暖暖的,同時也有些歉疚。
自己畢竟不是真的王二牛,而是靈魂奪舍,占了王二牛的身軀,面對王二牛在世俗裏的親友的熱情,淩天心裏自然滋味頗多。
在村民的簇擁下,淩天來到了石村最南邊的一個小院子門前,一位老婦人聞訊出來。
“二牛?”
那老婦人身形消瘦,滿臉皺紋,眼睛裏也是有些渾濁,她看着淩天,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淩天知道,這位老婦人便是王二牛的母親。
“二牛,我的兒啊,你總算是回來了。”
老婦人走到近前,雙手緊緊抓着淩天的雙臂,嘴唇顫抖,眼淚竟是情不自禁的流淌而下。
此時此刻,不知爲何,淩天也是鼻尖有些酸酸的,眼中竟也有淚光閃耀……這不是演戲,而是真情流露。
在前世,淩天沒有感受過母愛,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親情的味道,此時的情景,似乎觸動了什麽。
“母親,孩兒不孝。”
淩天撲通跪下,磕頭說道。
自己占了人家王二牛的身體,此時面對王二牛的母親,淩天覺得自己跪下磕個頭并不算什麽,畢竟自己是借人家兒子的身體才又有了重活一次的機會。
淩天也知道兒行千裏母擔憂的道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老婦人将淩天扶起,拉着淩天的手臂,往院子裏走。
其他村民也是紛紛跟進了院子裏,他們想聽聽王二牛說說修仙的事情,畢竟許多年來,王二牛是石村僅有的一個獲得修仙機會的人。
“二嫂,二哥呢?”走進院子,五嬸問道。
“你二哥和大牛前天出去打獵,還沒回來。”老婦人回道。
“兒啊,你先陪大家坐坐,我去做飯。”
老婦人将淩天帶到院子裏的一張木椅跟前,而後便松開了手。
“二嫂,你就别做飯了,我家剛炖了鳝尾魚,我去端來。”五嬸立即道。
“我們家的兔肉也烤熟了!”
“我家有一隻袋羚,我這就去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