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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話末日來臨的終幕廿五

正因爲奈葉她們明白斯卡利艾迪是個瘋子,所以她們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斯卡利艾迪已經足夠混亂了,如果有十個八個,甚至是千個百個斯卡利艾迪的話,那麽整個世界會發生甚麽事情,也絕對不是奈葉她們所能夠想象出來的。

菲特想象了一下無數個斯卡利艾迪同時用着那瘋狂的語氣對着她說「啊……真想得到這股力量」時的情況後,心中馬上就感到一顫,這種簡直可以稱之爲精神虐待的行爲确實令人完全抵當不了。

就像世界上有一個春原陽平很正常,有十個八個春原陽平也挺正常的,但若果有20001個春原陽平聚集在一起的話,那麽這個世界還正不正常,就絕對有待商榷了。

而斯卡利艾迪也就是春原陽平等級的存在了。

看着坐在自己對面正悠然地喝茶的斯卡利艾迪,卓慕突然很好奇,他究竟爲了甚麽而來見自己,畢竟自己和他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關系,素未謀面這個說法已經是往輕的說了,說是仇敵也絕對不爲過,畢竟卓慕可是一手把斯卡利艾迪整個計劃給弄倒了。

「我知道你,他們曾經想向你動手。」斯卡利艾迪突然對着卓慕說了句,然而卓慕卻十分平靜的回答:「這個我知道,但我不怕他們。」

「很好。」斯卡利艾迪點了點頭,然後又說了一句:「我做不到的事情,你要代我完成它。」

「這個可以,那本來就是我的計劃。」卓慕也沒有多話,很是爽快就答應了下來,這讓奈葉等人心中不禁一顫,然而兩人卻已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當手中的喝完之後,斯卡利艾迪就突然站起來并大笑着說:「時空管理局!你們也有今日了!你們的未來!我等着看!」

……在疾風等三人的押運之下,斯卡利艾迪很快就消失了在卓慕的面前,然而那啞謎般的對話,卻讓奈葉等人很是不解,這種隻有明白人才會明白的對話,對于半局外人的奈葉等人來說,确實是不容易可以理解的。

畢竟對卓慕和斯卡利艾迪來說,他們是下棋的人,他們既在棋局之内,也在棋局之外,所以有很多東西都看得比其他人清楚,就像是聖王教會的卡利姆騎士一樣,下棋的人,總是比在棋局中的人知道得要多。

斯卡利艾迪先是說他知道所有卓慕相關的消息,這不用說自然是時空管理局給他的,然後告訴卓慕時空管理局的高層曾經向過他動手,這點卓慕很清楚,所以也沒有否認斯卡利艾迪的話,然而這兩個敵對的人,卻有着共同的目标,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概也就隻有一個──毀滅時空管理局。

沒錯!作爲天才的研究者,斯卡利艾迪被時空管理局秘密操控着,并且爲他們服務,在沒有用之後就安上一個「罪犯」的名号,然後把他們幹掉,亦正因爲這個緣故,所以斯卡利艾迪憎恨時空管理局,他想要毀掉這個污穢的組織,正因爲這個組織,所以才有了他的不幸。

然而他失敗了,即使通過最後的瘋狂,他還是失敗了。

隻是斯卡利艾迪并沒有灰心,他之所以願意瘋狂一次,是因爲他看到了同道者,一個同樣以毀滅時空管理局爲目标的人,那個人就是卓慕。雖然不是十分肯定,但是斯卡利艾迪能從卓慕的舉動中感受到,他在一步步地蠶食着時空管理局,讓自己認識的人的位置一步步地提高。

隻要有一天,當奈葉她們完全掌握時空管理局之時,那麽「舊」的時空管理局将被毀滅,重新建立的,将是「新」的時空管理局,斯卡利艾迪雖然明白,但是卻不放心,所以他在投降之後,也一定要來見卓慕一面,确認自己有沒有看錯人。

事實證明他的猜想完全正确。

所以斯卡利艾迪可以安心地赴死了,那是因爲他知道,在不久的将來,那個他所痛恨的時空管理局,也将和他一起步入死亡,這足夠讓他感到快意和滿足,因爲他最後的願望,終于還是有人代他實現了,縱使不能夠由自己親手完成,這讓他有點可惜,但卻十分地足夠了!

一個人,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對抗整個世界,而且還能得到戰鬥機人們的支持,可想而知,那個人曾經受過多少非人的對待,他對加害他的人有多深的恨,多大的仇!卓慕不知道斯卡利艾迪曾經面對過甚麽樣的對待,但是他知道,時空管理局的深處,确實藏着不爲人所知道的黑暗,而斯卡利艾迪,與其說是個瘋子,倒不如說是個複仇者,對黑暗和權位者的報複。

成王敗寇,就是這麽的一回事,要是斯卡利艾迪成功了,那麽他就會成爲起義者,時空管理局内的黑暗必然會被曝露,然後就如預言中的展示一樣,時空管理局将會成爲邪惡的一方,最後敗在斯卡利艾迪的手上,而這個現在被視爲瘋子的博士,說不定有可能成爲「賢者」、「智者」或者「國父」等的偉人,而不是罪犯。

原作中給斯卡利艾迪定義爲罪犯,隻不過是因爲他和奈葉等人作對,亦隻不過因爲他失敗而已,他就像第一季裏菲特的母親一樣,這個世界或許并不存在真正義意上的「壞人」,因爲即使是斯卡利艾迪,都不願意作出無謂的殺戮,這樣會珍惜生命的人,真可以稱之爲罪犯嗎?

這個沒有人知道,因爲每個人都擁有不同的看法,你和我亦然。

「老師……關于『複制體』的事情……」在斯卡利艾迪被送走之後,疾風等三人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同時疾風首先開口詢問了起來,卓慕卻是搖了搖頭說:「不用擔心,『複制體』說不定真的存在,但是卻并不會引起甚麽巨大的禍患,這點妳們可以放心。」

「……?」三人都不太理解的看着卓慕,卓慕卻是隔了好一會兒才說:「因爲他的目标已經有人準備代他完成,那麽『新』的他,又或者說『真正』的他,現在說不定正在謀劃着,要怎樣去尋找自己心目中真正理想的國度呢。」

沒有人能夠确定,那個「被抓住的斯卡利艾迪」就是「真正的斯卡利艾迪」而不是複制體,所以這方面的問題,如果對方不願意說出來…不…即使對方說出來,也根本不能夠作準,因此對卓慕等人而言,斯卡利艾迪是不是有複制體就變得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了。

「但是!」菲特有點緊張的想要反駁,然而卓慕卻攔住了她說:「不需要擔心,如果真有甚麽複制體,又或者有甚麽『新的斯卡利艾迪』,甚至是『新世界的神』之類的奇怪東西,到時候再把他們解決就好了。」

「難道妳們還對自己沒有信心嗎?妳們可是王牌中的王牌哦。」卓慕對着三人輕聲的一笑,三人見狀卻也放松了下來,同時奈葉也笑着說:「隻要有老師在的話,那麽甚麽問題都将不是問題了。」

【……隻要有我在……嗎?】

卓慕并沒有馬上搭話,反而沉默了好一會兒,聽着奈葉說出這種信任着自己的說話,卓慕卻是不由的心中一顫,那是因爲,他明白在不久的未來,他很可能會選擇了背叛她們的決定,自己和她們所立下的約定,亦極有可能因此而崩析破散,但是卓慕又能怎樣做呢?

「老師?老師?」看見卓慕看着桌面上空的茶杯出神,疾風馬上就在卓慕面前晃了晃雙手,像是要把卓慕喚醒一樣,卓慕看到那在自己面前晃動着的雙手後,就像是醒過來一聲,他把目光聚焦了在疾風的身上,然後才笑着說:「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妳了哦,疾風。」

「???」疾風在聽到卓慕的話後,卻是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樣子,這時卓慕才繼續笑着說:「斯卡利艾迪事件結束了,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時空管理局一定會處于相當波動的狀态之下,這個時候妳作爲這次事件中最大的功臣,自然是最适合安撫所有人的人選了。」

「而且。」卓慕看着天空那微微帶着黑暗的天色,然後才若有所思的說:「預言可是還沒有結束的,所以,一切都還沒有過去,斯卡利艾迪事件,說不定隻是禍端的開始而已,很快……就會有更大的麻煩和災禍,那個時候疾風妳就更不能離開時空管理局了。」

「我不會同意再次由老師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問題的!」疾風一口就駁回了卓慕的話,隻見她走到卓慕的身前,然後雙手狠狠的敲在卓慕的身上,同時也敲在卓慕的心上,九年前的事已經足夠讓她們後悔一輩子,而九年後的今天,她們是絕對不願意再犯下相同的錯誤。

妳們要明白,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東西……已經不是人類了……

而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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