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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話改變末日的序幕卅六

「打工的!」還不等卓慕和揚羽等人的話說完,保健室的門突然就被打開了,聽到這個稱呼,卓慕也知道對方是誰了,果然隻見小雅飛快的來到卓慕的身邊,在看見卓慕在和衆似是在談要事時,卻叉腰指着人說:「你們.全都給我出去!」

「妳這是甚麽态……」聽到小雅個子小小居然如此不客氣的說話,兜一下子就站起來想要反駁,然而這時小雅卻用更加大的聲音說:「沒看見我家的員工病需要靜養嗎!你們這群人這算是甚麽!妨礙病人休息?還是說要把他弄得病重幾分才甘心?」

「呃……!」兜聽到小雅的話後,卻是呆在當場啞口無言,同時衆人也不禁一陣的尴尬,卓慕病得如此嚴重,他們事實上也有責任,現在卻都在打擾他休息,無論如何也确實說不過去。而這時卓慕馬上就爲衆人解圍說:「沒甚麽,我們隻是随便聊聊而已,要談的事都談完了,大家就先離開吧。」

「W.I.S.E。」衆人聞言都準備離開保健康,而當八雲祭回頭看着卓慕時,卻見卓慕的口一張一合,她很快就讀出了卓慕所說的幾個字,對于「WISE」的要挾,她自然也十分的在意,因此在卓慕的提醒她,她隻是點了點頭告訴卓慕,她并沒有忘記這件事。

卓慕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他最擔心的,也是這件事而已,現在八雲祭既然已經有所準備,那麽他可以擔心的事情就變得更少了,然而小雅卻像是發現了卓慕的小動作,她瞪了卓慕一眼,然後認真的說:「這樣戲弄人,是不是很有趣?」

「……呃?」聽到小雅的話,卓慕不禁一陣的愕然,他可不明白小雅話語中的意思,這時隻聽小雅又繼續用略帶着怒氣的聲音說:「病了還強行來工作,結果病倒了,這樣戲弄人,很有趣嗎?」

「我并不是那種意思……」卓慕自然連忙否認,他可不敢說自己會昏迷是因爲病倒後還去亂來,而小雅卻是狠狠的瞪了卓慕一眼并說:「連自己的身體也不能照顧好的人,沒資格當老師!」

「……對不起……」聽到小雅的話後,卓慕雖然在心中暗自苦笑着,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小雅的話有理,于是他也隻能低下頭對小雅道歉,而聽到卓慕的道歉後,小雅的神情也略爲放松了一些,她認真的看着卓慕并說:「若果再有下次的話,馬上開除。」

【話雖如此,但要開除我這個學園的擁有者,大概根本不可吧?】

卓慕在心中暗自的吐槽着,但這些話當然沒有說出口,看見卓慕點頭承認下來後,小雅也展顔一笑并說:「明白了就好,好了,我還有工作要做,你要好好休息,不許再操勞了,明白了嗎?」

「是。」聽到卓慕的回答後,小雅才滿意的點頭離開了,還不等卓慕躺好休息的時候,保健室的門又再次被打開了,這次不再是小雅,而是殿子,她很快的走近卓慕的床邊,然後隻是緊緊的盯着卓慕不說話,這讓卓慕感到很是尴尬,最後隻能問:「殿子……怎麽了……?」

「慕……要是你死了……那怎麽辦……」殿子默默的看着卓慕,在聽到卓慕的話後,隔了好久才突然開口說,她的臉上挂着一串串的淚珠,同時突然趴在卓慕的身上并哭着說:「你……是我唯一的父親……如果連你離開了我的話……那麽我……要怎麽辦才好……?」

「對不起……」聽到殿子的話後,卓慕一邊撫摸着她的小腦袋,一邊喃喃的道歉着,鷹月家隻有殿子一個女兒,然而也卻完全沒有繼承家業的想法,然而她的父母卻不是這樣着,殿子在這種情況下,感覺父母不過是在利用她,把她視作工具,因此對雙親失去信任。

所以對殿子來說,鷹月這個姓氏并不受她所喜愛,她所渴望的是父愛,是親情,而卓慕給予了她這種感覺,亦正因如此,殿子才會越加依賴卓慕,相對而言,當卓慕出事之時,她所受到的打擊也更爲巨大。

「對不起。」卓慕再一次道歉,他發現今天這種道歉的次數,可能比他以前的日子中所遇到的情況還要多,事實上無論對小雅還是殿子,卓慕除了道歉之外,也确實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爲他确實地辜負了她們對自己的關懷,做了許多讓她們擔心不已的事。

「嗯……」殿子抺掉了淚水,臉上微微一紅并從卓慕身上站了起來,剛才的一哭,好像已經把這幾天那擔心的心情全數哭走了一樣,她走到一旁給卓慕倒了一杯水并交到卓慕的手上後,才認真的說:「慕,要好好的休息,等病好了,再一起去看大海。」

「嗯。」在等到卓慕的肯定後,殿子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然後就轉身離開了保健室,當保健室的門再次關上時,卓慕一口氣把杯中的水喝光後,正準備要好好休息之時,保健室的門……又打開了。

【……】

面對這種情況,卓慕也隻能一陣的無奈,自己總不可以把來探病的人趕走,更何況來探訪他的,全都是他的學生,先是小雅,然後是殿子,最後則是──梓乃。

看着梓乃隻是不發話的坐在一旁,雖然不知道梓乃是爲了甚麽而來,但是卓慕卻還是靜靜等待着她開口,卓慕很清楚明白,要梓乃開口說話本來就不容易,而梓乃現在,說不定正準備說出她平常難以開口的話來,所以卓慕隻是靜靜的等候着,等到梓乃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并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那個……對不起……」梓乃沉默好久後,說出來的卻是這麽一句話,這倒讓卓慕很有哭笑不得的感覺,自己剛才才向其餘兩人道歉來着,這邊廂就換成被道歉了,這種變化才是讓卓慕感到微妙的地方。

雖然如此,但梓乃既然已經道歉了,卓慕自然沒有理由去怪責她,雖然這次很危險,自己甚至有可能面對生命的危險,但是卓慕卻明白,不能全都怪梓乃,有那個愛看熱鬧的家夥在,就算梓乃甚麽都不做,自己的情況也不見得會好多少,所以以此來怪責梓乃,其實對她而言并不甚公平。

「不用道歉,其實都隻是意外……又或者可以說是命運吧?」卓慕苦笑了一聲,然後勸慰梓乃說,如果是「那家夥」喜歡的話,「他」絕對有方法把所有事情做到一滴不漏,讓你不想要做也得去做,所以卓慕才會說「命運」,因爲被「神」定下來的,就是不可變更的事情。

【如果那家夥不遵守「主神不發必死任務」這規則的話,我早就死掉了。】

卓慕在心中暗自的想,那家夥本身就不是甚麽善良的人,如果不是抱着讓遊戲變得更有趣的心态,他大概早就已經死掉了,因爲他有無數的方法,讓他可以十死無生,因爲對于神來說,他如果肯定要做的話,那麽這種事情就已經是「絕對」的了。

「不……不是那樣子的……」梓乃又豈會知道卓慕的内心是閃過那麽多的念頭,她隻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當校醫給卓慕檢查過後,指出卓慕的身體虛弱到瀕臨死亡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是多麽的可怕,而且還是那麽的愚昧。

無論是小雅還是殿子,都不是輕易會流露感情的人,但這次卻讓兩人這樣的失态,是因爲校醫一度指出卓慕很可能不能渡過昏迷的第一晚,那甚至可以說是發布「死亡通知書」一樣,無論是小雅、莉妲還是殿子,都默默留了在卓慕的床邊,雖然說不出半句話來,但隻是默默的流淚,這幾天的時間裏,卓慕給予衆人太多的悲哀了。

而梓乃隻以爲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雖然她也确實需要負上一部份責任-的,内心的自責和殿子的淚水,無疑是對她最大的責備,受到良心所折磨的她,在最後的最後,才明白了過來……以往的她是那麽的愚昧,而且還被名爲嫉妒的感情完全蒙閉了。

所以在卓慕昏迷的第二天,當校醫告訴卓慕已經好轉的時候,梓乃找到了殿子,雖然不敢把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殿子,然而兩人深入地談了一次,無論是兩人之間的關系、卓慕和殿子的關系還是她和卓慕之間的關系。

自那之後,梓乃才徹底地明白到自己對卓慕的嫉妒,是多麽的幼稚,而隻因爲自己一個幼稚的想法和決定,最後卻差點奪去了一個人的性命,這如何讓梓乃不感到懼怕和内疚,所以當知道卓慕醒來之後,小雅和殿子都第一時間進入了保健室,梓乃不知道兩人對卓慕說了甚麽,但她卻沒有勇氣踏進那個房間。

但若果進入了這房間,梓乃就決定了……

要對卓慕坦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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