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麻将的精髓就是國士無雙!」把所有人的點數棒拿到手後,春日高興的發出了自己的麻将宣言,隻見她回頭看着虛子說:「看吧虛子,我就說了,隻要一直胡國士無雙就好了!不就那麽簡單嗎?」
【那隻是對妳而言!】
雖然虛子很想這樣對春日吐槽,然而結果還是沒有說出來,面對着春日第一局就能夠胡出國士無雙這事看來,她的吐槽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她看了看其餘的三人,卻發現春日雖然胡了國士無雙,但是其餘三家在驚愕之後,卻是十分的平靜,完全看不出沮喪的感覺。
然而在接下來的局面,虛子才知道自己對其餘三家的了解有多麽的不充足……
嶺上開花、海底撈月,連續幾局都出現難以理解的情況,咲居然能夠連續三局嶺上開花,而天江衣更是連續四局海底撈月,麻将桌上兩隻全國級怪物同時發飙的結果,是導緻其餘兩人的分數不斷的銳減,而春日也被強行壓制住,除了第一局的國士無雙後,她連胡基本牌型的機會也沒有。
當東風結束後,局面上的情況就變得相當詭異,春日以30000點勉強堅守着,而天江衣則是72000點,咲的點數是58000點,虛子算了算,三人加起來剛好就是160000點,然而一開局每人40000點的情況下,現在其餘三人加起來已經有16萬點了,那就是說……
餘下的人根本沒有點數!
衆人把目光往卓慕的方向一看,大大的一個「0」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明明能夠使用出飛燕切牌法這種超強的技巧,然而在實戰時卻隻有0點,這絕對是難以想象的情況,而且對于春日和咲而言,這卻是最差最劣的局勢,因爲根據日本麻将的規則,一但有人負點數的話,當局就會馬上結束。
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之下,天江衣隻要自摸或者和卓慕的話,那麽她就能夠勝出,另一方面咲和春日則不能自摸,也不能和卓慕,否則的話也是天江衣勝出,這絕對是萬分不利的條件,然而面對這種局面的卓慕,卻是一臉輕松的樣子,就像是一點壓力也沒有。
這自然讓所有人都感到疑惑不堪,要知道在這種窮途末路的情況下,爲甚麽卓慕還能夠笑出來呢?難道說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勝出?然而那也太不合理了吧?按她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如此不堪才對啊!這點零的情況,實在太詭異了,甚至詭異得讓所有人都不禁一陣的發涼。
「大家怎麽了?」正當所有人都沉默着的時候,麻将部的問被人推開了,一道粉紅色的身影走了進來,那人看了看衆人,又看了看桌面上的局面,然後像是有點驚訝的說:「啊……這局面是……」
「小和……歡迎回來。」咲看着走進來的人,然後臉上微微一紅,才有點不習慣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而那個被稱爲小和的女孩,也是臉上微微一紅,她對着咲點了點頭,然後才說:「小…小咲……我回來了。」
……這像是新婚夫婦之間的對話算甚麽啊!
聽到兩人的對話後,衆人都不禁在心中閃過這一句話來,來人正是澄清的另一名主要成員,原村和,這個經常被稱爲小和和的女孩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她的數據流麻将,讓她曾經一度成爲網絡上最強的傳說,更重要的是……她和咲有相當濃厚的百合色彩!
「小咲,妳們在重現當初縣大賽團體賽的總決賽嗎?」原村和看了看局面上的點數,然後有點疑惑的說:「但是好像不對啊……當初風越雖然也是0點,但我們澄清的分數應該沒有那麽高才對……」
聽到原村和這麽一提,麻将部和龍門渕的才想起了這個局面是如此的相似,然而當初是天江衣有意令風越的點數變成零,但是現在的局面卻并不是如此啊!要知道天江衣和咲可都在拼命的對抗,希望可以壓過對方。
真的隻是巧合麽?
在衆人疑惑的眼光中,衆人進入了第二局,當第二局開始後,衆人才發現一切都變得詭異無比,無論衆人怎麽努力也好,都不能夠自摸,而且無論怎麽努力也好,最終都隻能做到和别人的牌,而且無論和誰的牌,也絕對和不到卓慕的身上。
南局隻開始了三局,衆人就發現自己就像是糾纏在一個布滿了蛛絲的網陣,無論如何掙脫也掙脫不到,而且随着她們的越是用力,這網陣就困得越緊,到了後來,别說是和牌,就連聽牌也開始做不到,吃和碰也變得極爲有限,一切就像是被人用無形的手控制着一樣。
雖然隻是一種感覺,但場上的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卓慕的身上,看着卓慕那小小的身子,她們不明白場上究竟發生着甚麽的事情,那就像是一切都變得不如意起來,自己想要摸的牌也全都不知所蹤,本來可以輕易看穿的牌局,現在卻變得沌混不清。
在這種詭異的局勢之下,這次的比賽進入了南四局,也就是最後的一局,而當莊家的人正是卓慕,當他按動骰子的時候,才對其餘三人說:「接下來,論到我了喔!」
除了不明怎麽一回事的春日之外,天江衣和咲都感到一陣可怕的感覺,那是身爲牌手的直覺,一種面對着危險人物時的感覺,在卓慕那小小的身子當中,就像是潛伏着一頭極其兇猛的野獸一樣,它的氣勢已經蓄成,隻要一動手,就能把所有人完全地撕裂。
「自摸,500ALL。」隻是開始了短短的一會兒,卓慕就以最簡單的門前自摸,同時每人也被扣掉了500點,卓慕總于由0點提升到1500點,看見這個情況的虛子有點疑惑的說:「川村同學放棄了嗎?居然做這麽小的牌……」
「不對。」竹井久搖了搖頭,雖然她不在局中,但卻能夠感受到卓慕那非比尋常的氣息,隻見她喃喃的說:「她絕對不是準備放棄,然而卻隻是那麽小的牌,啊……」
在竹井久說話的期間,卓慕又和了天江衣,然而這次還是相當小的牌,隻有1000點,這下子不但虛子認爲卓慕放棄了,就連不小的人也同時以爲卓慕放棄了,春日更是對着卓慕說:「妳已經準備放棄了嗎?」
「沒有,那麽妳呢?」卓慕搖了搖頭并問春日,隻見春日一推自己手中的牌,一副國士無雙的牌型展現在衆人的面前,隻聽她握緊手說:「以國士無雙開始,以國士無雙終結,隻要能胡出國士無雙,那麽這一局就是我赢了!」
「那就來試試看好了。」在天江衣和咲凝重的神情之下,南三局開始了第三次連莊,然而隻過了幾巡,卓慕又自摸了,一個小得不得了的牌,但是卻快得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正當這個時候,竹井久突然開口說:「我明白了!」
「明白了?」虛子有點好奇的看了一眼這位麻将部的部長并問,這時染谷真子也點頭說:「原來如此,她是想做那個役滿牌啊……隻是那個也太亂來了吧?要知道……」
「這根本就不合邏輯。」原村和看着竹井久并說:「按出現的機會率,那可以說是比國士無雙還低的機會,怎麽可能會出現……這個也……不可能的吧?絕對不可能的,那隻是巧恰。」
「巧恰?」竹井久似笑非笑的看着原村和,然後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那麽小咲的嶺上開花、天江衣的海底撈月,也是巧恰嗎?」
「這……」聽到部長的問題後,原村和卻是答不出來,因爲無論是天江衣還是原村和,都已經超出了數據可以理解的層面,這時隻聽竹井久長呼了一口氣并說:「那或許是巧恰,但我卻認爲是某種力量……就像有些人和小和和妳一樣,堅信機率是麻将的一切,但那并不是麻将的全部。」
「有人堅信着某種的牌型和可能……有人堅信着運氣,也有人堅守着自己的信念。」竹井久看着麻将桌旁的四人并說:「麻将,有些時候就是不同信念之間的碰撞,就像某個廣告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不可能。」
「隻是……」原村和想要開口反駁,然而當她張開口時,卻不知道該說甚麽才好,這時部長向着麻将桌的方便指示了一下,然後才說:「看吧,第五局了,還是她胡牌了。」
「妳們究竟在說甚麽,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最先問出問題,但卻被人無視了的虛子有點不滿的問了一句,這時麻将部的三人同時看她一眼,接着異口同聲的說:「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六連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