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用手指梳,一邊舉着風筒吹,動作已經很熟練了。
“大半夜的,不怕吵醒隔壁的室友們?”
“隔壁就沒人,都在外面。”
他這個樓層都是單人的套間,北區的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其實官職都不低,隻要人在,待遇都很好,給的宿舍都是單人或雙人的套間。
他們執行的任務都是保密級的,不能說。
他一說“都在外面”,她就明白了,心頭湧起了一股敬意。
微暖的風吹得她又開始犯困了,都顧不上欣賞男人的美色了,她往身上拉了拉薄被,說:“希望大家每一次都能平安回來。”
趙周韓心有觸動,這也是他最大的願望。
一直以來,每一次學習,每一次訓練,每一次演習,都是爲了能在完成使命後,還能平安回來。
去多少人,回多少人。
漸漸地,池小葉的睡意又回來了,困倦疲乏的她,在陣陣柔風中睡着了。
趙周韓關掉了吹風機,輕輕地放在一邊,大腿盡量保持不動,以免驚擾了她。
頭發還沒有全幹,他慢慢地輕輕地用手指幫她梳着。
“老公……”她突然睜開眼睛,但視線好像并沒有聚焦,嘴裏呢喃一句,“我要睡覺了,不生娃娃了。”
男人一笑,小聲地溫柔地說道:“好,睡吧。”
他一手托着她的腦袋,一手托起她的後背,輕輕地将她挪到了枕頭上。
夜已深,明早還得繼續,他将吹風機收好,關了燈,也睡下了。
此刻,同床而眠,并沒有什麽雜念,他伸手插進她的脖子下面,将她摟在懷裏。
她沒睜眼,但循着習慣性動作,側轉身去,背對着他,後背緊挨着他。
他上面的手臂順勢一摟,将她整個柔軟的身體都摟進了懷裏。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幾乎是同時醒來的。
池小葉抱着底下的胳膊,扭頭往後一看,隻見男人正要張嘴打哈欠,看到她扭頭看過來,硬是不肯張嘴,就那樣閉着嘴巴打小哈欠。
她賴床的懶勁都給笑沒了,“有本事你别打啊。”
“你放屁放一半還能忍住不讓剩下那半出來?”
“那你大大方方打麽,咱倆誰跟誰?”
“那你昨晚怎麽不大大方方從洗手間裏走出來,非要我背過身去?”
“……”
“咱倆誰跟誰?”
“幼稚!”她又背過身去。
今天免去了通勤時間,可以多睡一會兒,她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但後面的男人似乎不這樣想。
她身上當睡衣的背心早被他撩起來了,背心裏面可是真空,她直接貼着他,毫無阻隔。
睡着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醒了,稍微一摩擦就有了反應。
當她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腰都被她牢牢圈住了。
“你……”她掰開他埋在她頸窩裏的狗頭,“這裏是單位宿舍,你不要亂來。”
“我倆又不是大鬧天宮,有什麽關系?”
“萬一有人在外面偷聽呢?”
“誰敢?”
“萬一,我說萬一!”
“搞不出多大動靜,趴門上聽也聽不到。你再說話,就真的聽到了。”
“……”
昨晚沒做成的事情,早上做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