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周韓和池小葉辦完事準備相擁而眠的時候。
池小葉本來都累得不行了，看到衛清晨的好友請求，強打起精神，用手機戳了戳趙周韓的肩頭，“給你，你處理吧。”
趙周韓将枕頭墊高了些，接過手機，低頭一看。
“賊心不死啊，看看他說什麽。”
房間裏的燈已經熄了，隻有手機屏幕發出的幽幽淡光，趙周韓莫名有點小興奮，手指不停撥弄着。
他在打字，跟衛清晨還聊上了。
池小葉半眯着眼睛，側身半抱着男人，一條腿搭在男人的身上，她用膝蓋頂了頂他，“不睡覺嗎？”
“聊着呢。”
“剛才睡說來着，不許以身涉險，不許以色侍人，不許給人家誤會的機會，不許聊天，你怎麽自己還聊上了？”
“聊聊天套套話，你先睡。”
“……”
池小葉好奇，枕在他胳膊上的腦袋往上挪了挪，枕到了他的肩膀上。
屏幕停留在與衛清晨聊天的頁面。
趙周韓給人家的備注是——“衛姓嫌疑人”。
衛——“美女，你也沒睡啊？”
趙——“嗯。”
衛——“我叫衛清晨，美女你叫什麽？”
趙——“不告訴你。”
池小葉挑眉一笑，擡頭看了他一眼，用自己所理解的語氣念了出來，“不告訴……你？”
趙周韓握了握她的胳膊，小聲哄道：“乖，幫我想想怎麽套話。”
衛——“呦，還不告訴我，行吧，那明天請你喝咖啡可以嗎？”
趙周韓不禁皺起眉頭，“現在泡妞都這麽直球的？”
池小葉：“那你以爲？”
“我沒泡過妞我不知道。”
“你那年追我，不挺會？”
“那叫追老婆，不叫泡妞。”
“哦，那你快回，就說明天沒空，拒絕他。”
“不是要套話？”
“人家一約就答應，顯得廉價，那麽容易就約出去，人家不容易上套。”
趙周韓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你都懂？”
“哎呀别啰嗦，趕緊回。”
趙——“明天沒空。”
池小葉歎了一口氣，伸手過去，點開表情包，找了一個舉牌哭泣的流氓兔，牌子上寫着——“暑假打工人”，發了出去。
一發出去，流氓兔還會動，眼睛留着兩條彎曲的眼淚，牌子上的字也會不斷變色。
趙周韓視線往下一斜，瞅了她一眼，“哪裏搞來的奇奇怪怪的表情包？”
“你又不懂了吧？班級群裏很多啊，畢業季，最流行這種表情包了。”
說着，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困得眼淚都溢出來了。
趙周韓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想讓她睡覺，那邊又發來了消息。
衛——“這麽說，你不是畢業生是吧？暑假打工要留在都城的吧？”
趙——“嗯。”
池小葉吐槽道：“你還真是惜字如金，不過也好，高冷一點，顯得我沒那麽容易得到。”
“這又是什麽理論？”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趙周韓恍然大悟，甘拜下風，“受教！”
繼續套話。
趙——“我在找工作，很多地方都不收暑假工，你有好的介紹嗎？”
池小葉激動地拍打他的手，糾正道：“不要用‘你’，改成‘學長’，更好。”
衛——“有啊，我現在的工作就很自由，隻要到處走走看看拍拍照就行了。”
衛——“而且非常适合女孩，學生更好，你有興趣嗎？”
一連兩條信息，讓趙周韓整個精神頭都上來了。
把池小葉的困意也趕跑了不少。
這麽快就要套到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