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葉整個人石化般地坐在沙發裏,雙手本能地捂着小腹,懷孕?她竟然,懷孕了?
這是她和趙周韓的孩子啊,她和趙周韓竟然有孩子了,太不可思議了,那這是他們在木屋裏有的,這期間,她還跳傘、逃命、暈船,孩子竟然安然無恙?
其他人也是詫異得不行,不過,他們是驚歎于烈哥的速度。
葛四豎起大拇指,連連贊歎,“烈哥,可以啊,一擊即中,太牛了。”
池小葉憤憤然地說道:“你亂說什麽,這是……”
“這裏有你什麽事?”阿烈打斷,兇着臉開始趕人,“走走走走,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你們全都走,不要影響她休息。”
大家夥一邊往外走,一邊調侃他,“烈哥,這是好事嘛,這女人不咋滴,但至少是你的種。”
“就是啊烈哥,别不好意思,好歹這是你第一個孩子,我們都爲你高興。”
“烈哥,烈哥……”
阿烈暴躁地吼了一句,“别他麽廢話,趕緊滾!”
一幫人都被他給轟走了,他回頭看着池小葉,面色陰沉而又可怕。
本來池小葉什麽都不怕,連死都不怕,她還怕什麽,可是,因爲這個孩子,她有了铠甲,同時也有了軟肋。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她雙手捂着小腹,身體不自覺地往後仰。
阿烈走到她的跟前,說道:“以後你和你的孩子,全都是我的,想活命就不要亂說話。”
“憑什麽?”
“就憑我是泰烈。”
“呵,我管你泰烈還是泰剛,泰亮都不頂用,這個孩子是阿肯的,是你親弟弟的。”
阿烈一抿唇,拔槍對準了她。
“……”池小葉立刻閉嘴,不敢再說,阿烈就是一個瘋子,不按常理出牌,她并不想去挑戰他。
而且,她有了孩子,就更加不想因爲自己的沖動而被阿烈給殺死。
“烈哥,咱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池小葉幹笑着用手指推開了槍口,“說出你的要求,我能滿足就盡量滿足,能配合就盡量配合,行不?”
阿烈這才收回了手槍,其實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之間談不上有多了解,但總是比之前要熟悉一點。
他們同住一個套房,有時候确實也住一間房,甚至一張床,不過,阿烈從來沒有碰過她。
她也一度做好了自我了斷的準備,跳海、撞牆、咬舌,亦或者幹脆一點吞槍,她都設想過,不過,阿烈似乎對她僅僅是表面的熱絡,更像是逢場作戲。
一個正常的男人,年近四十還是單身,确實說不過去,他正需要一個女人來堵住旁人的悠悠之口,而她,正好出現。
她隐隐察覺到阿烈在某些方面的殘缺,但這種事情,她又不可能直接去問他,多傷他的男性尊嚴啊。
“烈哥……你是不是有什麽……咳咳……難言之隐?”
此話一出,阿烈夾着火的眼神猛地射向她,讓她立刻縮頭縮腦不敢再問。
看來,就是那方面不行。
阿烈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些天我有沒有真正傷害過你,你比誰都清楚,我的要求是,對外,你是我的女人,孩子是我的孩子,你得盡力配合。”
“那私下呢?”
“私下,孩子既然是阿肯的,那麽,他就是我的親侄兒,也是我們泰家唯一的血脈。”
唯一?懂了!她的猜測果然沒有錯。
“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對待,将來培養他成人,繼承泰家的一切。你,我也可以保證讓你衣食無憂,不受侵害,平平安安,甚至擁有‘泰夫人’的權力。”
“泰夫人?咳咳,不可能,我不可能嫁給你。”
“你以爲你還有選擇?”
“……”池小葉語塞,确實,她沒有選擇,在這裏,她隻有任人宰割,“我可以接受挂名夫妻,其他的,不可能。”
阿烈淡淡一笑,“正合我意。”
我去,搞了半天,你就是想找一個挂名老婆和挂名孩子啊。
“那個……打斷一下……那要是女兒呢?”
“女兒也一樣!你告訴我如何打開保險庫,将來我手裏的一切,全部都是你肚子裏的孩子的。”
“咳咳, 那我可真是不知道,就算你殺了我們,我也不知道。”
阿烈突然俯身靠近她,非常之近,讓她不自覺地膽戰心驚。
他說:“這些天以來,沒有阿肯一丁點的消息,你告訴我,他到底,是不是阿肯?”
他的眼神,有一種懾人的魄力,池小葉不自覺地哆嗦起來,說話也是支支吾吾的,“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他不是阿肯嗎?那他……他是誰?”
“他是誰,隻有他自己知道。”
“是你們告訴我他是阿肯的啊,你們都叫他阿肯,他不是阿肯又是誰?”
“呵,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燒阿肯的那把火,是我親手放的,我親眼看到他在大火中痛苦地掙紮翻滾直到一動不動。可一轉頭,他竟然還能活着出現在老泰王面前,換做你,你信嗎?”
池小葉緊張到連連吞口水,心中暗覺不妙,趙周韓的真正身份可不能被發現。
“亞林會出事後,阿肯就跟着不見了,怎麽會那麽巧?”
“說不定被抓走了呗。”池小葉将計就計。
“你男人被抓,你不擔心?”
“他又沒做犯法的事,被抓也不怕。他落在警方手裏,總比落在你手裏安全。你也不用陰陽怪氣地試探我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阿肯的臉上和身上都有非常嚴重的燒傷的疤痕,他跟我說過,他差點被燒死,是老泰王及時出現救了他。”
阿烈突然一下怒不可遏,後退三步,手指着天,大聲質問道:“又是你,又是你,你爲什麽這麽偏心?我爲你打天下創基業,你爲什麽看不見。他做了什麽,他僅僅隻是雲景柔的兒子,你就這麽偏袒他,爲什麽,爲什麽?!”
池小葉縮在沙發裏不敢多動一下,照目前的情況看,阿烈是相信了阿肯就是阿肯,而趙周韓,肯定已經恢複了身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他一定在想方設法地尋找和營救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