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會澧有些不悅地擡起頭來,“既然是實驗,誰能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們,可以另請高明。”
葛會澧準備拂袖而去,廉雲帆連忙上來勸解,“葛老,葛老,肖助理也是因太着急,他是個直腸子,對事不對人。這個外賓非常重要,一旦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各位專家請多多原諒。肖助理,你也真是的。幾位專家不辭勞苦,遠道從燕京連夜趕來。你怎麽這麽說話啊。”
“各位專家,真的很對不起。我剛才的說話方式有些失禮,請各位多多原諒,不過這個病人事關重大。多往後拖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所以,希望各位專家能夠拿出切實的治療方案。”肖超烨說道。
“我還是之前的意見,于沒有能夠确診,我們必須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同時需要進行一系列實驗,才能夠對病人進行确診。如果,當然,你們也可以另請高明。”葛會澧顯然對肖超烨的話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于事關重大,我需要向上級請示。”肖超烨說道。
肖超烨與廉雲帆走進一間辦公室。
“肖助理,你究竟是怎麽想的?現在既然燕京的專家來了,就應該交燕京方面的專家來進行治療。”廉雲帆說道。
“廉司長,剛才專家的意見你也聽到了。他們并沒有對病人進行确診。現在病人已經處于這種狀态快十二個小時了。繼續往後拖延,會越來越危險。”肖超烨說道。
“現在不是沒有别的選擇不是?”廉雲帆說道。
“我覺得我們可以讓華大夫試一試。”肖超烨說道。
“華大夫?你說的是哪個年輕的中醫?這個決定是不是太莽撞了一點?這可是重要外賓,若是他誤診了,最後治療出現了問題,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廉雲帆說道。
“廉司長,你可能不知道華大夫的底細。算了,這些東西,我沒有權限向你透露。我隻能向部長請示了。”肖超烨說道。
“這樣最好,相信鄭部長會做出最理性的選擇。”廉雲帆說道。
不夠出乎廉雲帆的意料的是,部長竟然同意了肖超烨的讓華生來進行治療的建議。
“怎麽可能?部長竟然同意了。”廉雲帆心中很是吃驚。
葛會澧等人對于肖超烨等人的決定也是非常意外。
“很好很好。我們也正好可以學習一下華大夫的高超醫術。我想華大夫應該不會反對我們在一旁進行觀摩吧?”葛會澧說道。
“這個我需要征求一下華大夫的意見。不過應該不會有問題。”肖超烨說道。
“這個華大夫。你們聽說過麽?國内什麽時候出了個姓華的厲害大夫了?”等肖超烨離開之後,葛會澧問一起過來的許時行與王師曾。
“沒聽說過。”許時行與王師曾都搖搖頭。
華生雖然在《柳葉刀》上面曾經發表文,但是那個時候他是實習生,鄭婧瑩才是聯系作者。所以大多數的人都是将那兩篇論文劃在鄭婧瑩頭上的。
之後華生治愈類風濕病患者以及痿症患者。雖然引起了一時的轟動。但是影響範圍也是局限在東海市。華生越來越低調。所以在眼睛,并沒有多少人聽說過華生的名号。葛會澧等人沒聽說過也很自然。
華生在一間休息室裏待命,卻沒有一點焦躁。心平氣和地坐在休息室裏閉目養神。宛如打坐一般,坐在休息室裏。半天沒有人過來打招呼,華生也不煩躁。
肖超烨推門進來,帶着歉意向華生說道:“華大夫,非常抱歉,讓你等這麽長的時間。現在部裏已經同意了,華大夫來進行醫治。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華生站起身來,說道:“沒問題。”
“還需要準備什麽東西麽?還是直接進行治療?”肖超烨問道。
華生搖搖頭,“東西我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進行治療。”
華生出診的時候,是着自己的醫箱出來的。所以東西都是齊備的。
“這就是你們請過來的專家?這麽年輕的專家還真是比較少見啊。”葛會澧看到華生時,顯然很是吃驚。
許時行與王師曾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出他們的吃驚。
“你們也太輕浮了!在這種事情上,你們竟然讓一個如此年輕的中醫來進行治療。你們能夠承擔出現意外的責任麽?”葛會澧問道。
“葛老,這件事情,我們請示過部長了,最後部長指示華大夫進行治療。”肖超烨說道。
葛會澧等人面面相窺: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不簡單?不然部長怎麽知道這麽一個人呢?
華生并不排斥葛會澧等人進行觀摩。所以,華生進行治療的時候,葛會澧等人也進入了病房。
華生從醫箱裏取出九枚砭石。
“葛老,這是?”許時行輕聲問道。
“應該是砭石。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有年輕人使用砭石給病人治病,看來這年輕人确實有一手。”葛會澧自然看得出來華生手中的砭石與一些醫療機構用來忽悠患者的砭石是完全不一樣的,砭石上面的符文,就已經顯示出它們的不凡。
“這是什麽治療手法?”王師曾對中醫也不是特别了解,對于砭術更是知之不多。
“這是古砭術。現在已經基失傳了,他應該是某個中醫世家的子弟,所以還懂得運用砭術。”葛會澧說道。
治療一開始,九枚砭石便像活了一般,在患者身體之上遊動起來。如果有人像華生擁有望氣術,便可以看到,患者精氣中的黑絲被抽絲剝繭般抽出來,然後慢慢地彙集到一起。這個時候,華生拿起一塊尖利的砭石,猛然在患者身上紮了一個口子。那些被彙集起來的黑氣,便随着一股黑色的血液從患者的傷口中湧出。
等到血液慢慢變成鮮紅,華生才将棉簽按壓在患者的傷口處,過了一會,血液凝結,傷口再沒有鮮血流出來。
那些黑色的毒血被華生用一個小玻璃管收集了起來,然後用塞子塞住,遞給肖超烨,“拿這些血液去化驗,應該能夠将裏面的物質化驗出來。”
肖超烨問道:“治療完成了沒?”
“還沒有,身體裏面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排幹淨,不過生命應該不會有危險了。我再給他服用一顆藥丸,就沒問題了。
華生從醫箱裏取出一個漂亮的陶瓷瓶子。比以前用塑料瓶顯然更高檔大氣上檔次。不過造價也并不貴。駐春堂在景德鎮一個仿古陶瓷廠定制的,每個瓶子的造價十元。
華生打開瓶塞,從裏面倒出一粒藥丸,藥丸晶瑩剔透,藥香濃郁,看起來就非常不凡。
“這是?”葛會澧是個識貨的人,他看出來這可不是一般的藥丸。而是可以稱之丹的東西。
“葛老,這東西很貴重麽?”王師曾問道。
“能不貴重麽?這是丹藥!現在這東西可不多見了。他手裏竟然有丹藥。我一開始還輕視他。我真是老眼昏花啊!”葛會澧有些懊惱。
華生拿出丹藥,回頭問了肖超烨一句,“我可以給他服用藥丸麽?”
“沒問題。”肖超烨毫不猶豫地說道。
廉雲帆原想說什麽,但是話到了嘴邊,嘴唇抽動了一下,又将話吞了回去。連葛會澧都會大驚失色的藥丸,怎麽可能會有問題。
華生将藥丸送入垅盛的口中之後,便站起身來,說道:“好了,再過幾個小時,等藥丸發揮作用之後,患者就能夠徹底治愈。這種藥物性情算是比較溫和的。不然的話,就要出麻煩了。”
華生的意思肖超烨明白,華生是醒他要加強防範,垅盛中毒必然是于能夠與垅盛發生接觸的人幹的。如果不能夠将那人找出來,這一次沒有得逞,也許他還會來第二次、第三次……下一次,可能就不是這麽溫和的毒藥,而是更緻命的。那時候就算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見華生準備離開,葛會澧連忙走向前,“華大夫。”
“這位專家,有事情麽?”華聲問道。
“華大夫,你的醫術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剛才,你使用的砭術是祖傳的麽?”葛會澧問道。
華生點點頭,“确實是祖上傳下來的秘術。我們家世代行醫,不過沒有什麽名氣,葛老應該沒有聽說過。”
“高手在民間啊。剛才你給患者服用的藥丸是丹藥麽?你怎麽會有丹藥呢?難道是你自己煉制出來的?”葛會澧這才詢問最關心的問題。
華生微微一笑,“葛老好眼力。雖然是丹藥,但是卻是上不得台面的藥丸。很普通的解毒丹。我是胡亂煉制出來的。”
“能不能勻一些丹藥出來?多少錢我都願意要。”葛會澧說道。
“這個以後再說吧。丹藥雖然低級,但是需要的藥材,卻不容易湊齊。”華生說道。
這葛會澧剛才還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前倨後恭,讓華生對他的印象非常不好。所以并沒有答應葛會澧的要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