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滔滔不絕,不知不覺講了一兩個小時。本來這高峰研讨會的曰程安排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剛才華生講得起勁,大家聽得認真。所以都忘記了時間。華生是根本不知道有時間限制。
華生講完了,人家還有問題要問呢。不然不真的成了講座了麽?講完了,别人還有疑問要問呢。華生講的東西對于在場所有的人都是全新的東西,當然華生講的不是新東西,而是失傳的老古董。但是大家都沒有看過。
誰都知道這是傳承下來的東西,學到了就多了一門傍身的絕活。華生講的東西還有些深奧。有些針法手法更是聞所未聞。
闫立群與前排的幾個老專家商量了一會又上了台,大聲向大家說道:“這一次研讨會原本是安排了幾個醫學泰鬥來傳授經驗的。但是剛才華大夫非常無私地分享了治療痿症的五絕針法,大家也聽得入迷,我也入迷了,所以時間過得快。剛才跟幾個學術泰鬥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幾個講座就取消了。不過大家對剛才華大夫的講座還有很多疑問。我們請華大夫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解答一下大家的疑惑。大家鼓掌,再一次歡迎華大夫上台。”
華生這個時候自然無法推脫。隻好又回到台上。
台下問題真不少,華生一一做了解答。
怎奈大家對華生的五絕針法非常感興趣,而且能夠來參加會議的都是懂行的。懂得越多,問題反而越多。要是一點都不懂,或許問不出一個問題來。
“華大夫,我有一個問題,不是關于五絕針法的。華大夫有沒有計劃帶徒弟?要是有的話,我第一個報名!”有人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帶徒弟?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過。我現在還沒大學畢業呢。而且跟大家一樣還處于學習階段。我可不認爲我有能力帶徒弟了。”華生說道。
“我叫秦伯瑞,我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就算你隻有五絕針法這一門絕技,就已經值得我拜師了。從剛才華大夫的講解中可以看到,華大夫掌握的絕對不止有這五絕針法。還有更重要的一個,華大夫在這裏隻傳授了針法,藥方該怎麽炮制應該也是另外一個非常關鍵的地方。”秦伯瑞說道。
“看來你想拜我爲師,是想向我偷師的。這我可要好好提防。不過話說話來着。炮制方法是中藥的核心技術。我覺得我們中醫在這方面要有保護意識。曰本人在這一方面做的事情,值得我們學習。一種中藥材的炮制方法,是經過我們祖先千萬次的嘗試得出來的。其實就是一種知識産權。我們不注重保護的話,就會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大家應該知道,在中藥炮制、提取方面,曰本人的專利非常多。我們的一些古方也被歐美曰的醫藥公司申請爲專利。這是無恥的行爲,但是國際上的遊戲規則是他們制定的。他們總是可以利用遊戲規則,來獲取利益。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要注意保護我們的知識産權。”華生說道。
“說得好!有些人就是太可惡了!”衆人都爲華生的話鼓掌。
國際上的中藥市場,中國占據不到百分之一。甚至需要從國際進口大量的中成藥。這是中醫們的恥辱。
華生的肚子咕咕響了一下。華生有些尴尬,肚子竟然不争氣了。
闫立群解了華生的圍。
“今天上午的高峰研讨會是近年來最好的一次研讨會。大家都忘記了時間。組委會給大家準備了豐盛的午餐,大家别辜負了組委會的一番好意。所以,我們的研讨會暫時休息一下。下午兩點,我們再繼續。”闫立群說道。
所有的人熱烈的鼓掌,這是對華生的回報。
闫立群走到台上,跟華生握了握手,笑道:“華老弟,你今天的講座是高峰研讨會舉辦一來,最成功的一場。所有到會的人今天收獲巨大。不管這五絕針法能不能學到手,也能夠收到很大的啓發。”
華生說道:“今天不好意思,講起來沒注意控制時間。原本是過來學習的,沒想到到了這裏,竟然班門弄斧,獻醜了。”
“你要是獻醜,那我們不都成了小醜了?講得真好。我也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地在中醫上竟然有這麽高的造詣。你是從小就開始學習中醫的吧?”闫立群問道。
“嗯。兩三歲就跟爺爺學中醫了。小時候不懂事,太調皮,沒少被爺爺揍。後來長大了更加頑劣,上大學的時候報考了西醫。打算一輩子不跟中醫打交道了。一直等到爺爺去世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離不開中醫。”華生說道。
“我就說,以你的學識,怎麽可能不是家學傳承!你爺爺是個不錯的老師。但可能不是個好爺爺。”闫立群笑道。
“現在回想起來,爺爺也算得上好爺爺。也算得好老師。”華生笑道。
“走走走。說起來又忘記時間了。講了一個上午,辛苦了,等下多喝兩杯才行。”闫立群說道。
“那可不行。我是真喝不得酒。”華生說道。
吃飯的時候,剛才要拜華生爲師的秦伯瑞端着酒過來了。
“華大夫,我敬你一杯。你什麽時候若是收徒弟,可得第一個通知我。”秦伯瑞說道。
“我可是聽闫會長說了,你是秦氏針法的傳人。我哪裏敢收你爲徒?我向你學習還差不多。”華生笑道。
“海派針灸百分之三十的技法都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流失了。我們秦氏針灸也失去了很多項傳承。現在中醫雖然慢慢被重新認識。但是中醫的衰退卻是不争的事實。我們的國術在飛快的退步。現在有多少中醫是挂羊頭賣狗肉的?很多名爲中醫,實爲西醫。”秦伯瑞說道。
“秦大夫說的是。”華生說道。
“華大夫,你叫我伯瑞吧。就算做不了你徒弟,做你朋友應該可以吧。我們年齡也相差不大。直接叫名字聽起來習慣一些。”秦伯瑞說道。
華生笑道“那你叫我小生把。我朋友都這麽叫我。”華生笑道。
“走走走,先去吃點東西。下午是現場獻技。我估計闫會長肯定不會放過你。他應該會給你找個痿症患者過來。這老家夥賊得很。”秦伯瑞說道。
秦伯瑞說得還真沒錯。
下午兩點,研讨會繼續開始。下午是現場義診。由一些醫學專家現場爲患者診治。與會者可以現場進行觀摩。這是一次非常好的學習機會。
秦伯瑞說得果然沒錯,闫立群确實給華生準備了一個特殊的病人。
陳蘇梅是東海神經肌肉疾病協會會長,在她家的餐桌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品,從發病至今的 年間,是這些藥物在維持着她的生命。都是一些支持姓的藥物,比如說大劑量的維生素,或者營養神經的藥物,一天吃三頓。
接手機電話需要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合力來戴耳機,因爲她做任何一個動作都需要一個力量的支點。家中四處擺滿瓶裝礦泉水,因爲沒有别人幫助,她舉不起熱水瓶來倒水。正常人10秒可以完成的動作,陳蘇梅則需要10分鍾甚至更長。
闫立群與陳蘇梅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闫立群卻無法治愈陳蘇梅的病。
從何淳耀那裏得知附一醫院有醫生取得了突破姓進展而且是中醫,闫立群立即動用了自己的權力,給華生發了特别的邀請函,同時将華生直接吸收到理事會。
下午這一場義診自然也是早就預備好的。
“華老弟,這位陳蘇梅女士是我的好朋友。我今天爲了這老朋友我隻好動用一下我這個會長的特權了。将陳蘇梅女士安排給你診治。希望華老弟不要介意。”闫立群說道。
“闫會長客氣了。作爲醫生,怎麽會對病人挑剔呢?病人要是有選擇,誰願意當病人?”華生說道。
“那就多謝華老弟了。以後有用得着老哥的,盡管說一聲。能夠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脫。”闫立群說道。
熟悉闫立群的人都知道他的承諾是從來沒有空話的。真正的中醫德信仁義都是視爲生命一樣重要的。
華生見到了自己的病人。
陳蘇梅的情況比起夏曉靜的情況還要略微好一點,原因可能是陳蘇梅發病的時候是成年之後,骨骼身體都已經定型。所以身體受到的影響沒有夏曉靜那麽嚴重。但是由于時間已經非常久。治療起來,難度也許會更大。
“我先用五絕針法給你疏通一下,後續的治療,要麻煩你去我的醫館。這裏沒有炮制好的藥液,所以隻能先緩解一下你的病痛。”華生說道。
“好的。其實我也聽說了這個事情。準備去中醫館看病。我這個老朋友急得很,讓我到這裏來。”陳蘇梅說道。
“這種病能夠早一天治療就少一天痛苦。闫會長也是爲你考慮。”華生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