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長籲了一口氣。
渾身輕松,不過今天不是進行下一步修煉的好時機。太上曲素五行秘符非同小可。号稱與天地同生,混仙萬真,總禦神靈的太上曲素五行秘符豈是容易修煉成的?若非有傳承,華生此生都無須做此奢望。
鄭婧瑩昨天經曆了那麽多事,晚上睡眠不是很好。一晚上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很想打個電話給華生,傾訴一下心中的惆怅,但是想到華生那個疲憊的神情,又忍住了。
早早地起了床,鄭婧瑩想到外面去散散步,排解一下心中的郁悶。
但是一下樓,她驚呆了!
華生竟然早已等在樓下。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鄭婧瑩吃驚地問道。
“昨天下午你回來的時候,我竟然睡着了。這實在不可原諒,所以大清早過來請求你的原諒。”華生将手中的一束玫瑰花遞給鄭婧瑩。
鄭婧瑩接過玫瑰花,湊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玫瑰花淡淡的清香似乎一下去驅散了鄭婧瑩心中的郁悶。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你來多久了?”鄭婧瑩問道。
“剛來。正準備上樓呢。結果就看到你下來了。我們是不是有心靈感應啊?”華生自然不會說一直等在這裏。華生修煉完畢就跑了過來,在路邊的花店裏買了一束玫瑰花。也幸虧人家花店剛剛進貨進來,不然這個時候還沒開門呢。
幸福中的女人容易盲聽盲從,鄭婧瑩竟然相信了華生如此漏洞百出了話,還真以爲兩個人是心靈相通。
一個火熱的香吻讓華生感覺再多等兩個小時也值了。
“怎能盯着黑眼圈?晚上沒睡好?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華生少很快發現了鄭婧瑩的黑眼圈。
“沒什麽。就是晚上睡不着。”鄭婧瑩有些慌亂。
華生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盯着鄭婧瑩。
鄭婧瑩知道騙不過華生,隻好将實情相告。
“這個海龜也真是可惡。幸好沒有傷害到你。不然的話,我要讓他這一輩子活在悔恨中!”華生的話語中透着一絲殺氣。
“沒事了。我也沒想到普外的同時都會站在我這邊。其實我平時跟他們打交道并不多。”鄭婧瑩說道。
“公道自在人心。你平時兢兢業業,大家都看在眼裏。而且附一醫院普外現在能夠在東海市風生水起,也是你一個人的功勞。整個普外都因爲你而受益。今年年底大家的收入怕是要比往年翻一番。你能夠給大家增加收入,誰不感激你?那些海歸一進來就享受超人一等的待遇。卻不但沒有給普外提供幫助。反而陷害普外的有功之臣,稍微有些良知的人都會看不過去。”華生說道。
“那個新來的龐博士還不錯。他是第一個幫我說話的。”鄭婧瑩說道。
“嗯,不錯是不錯。不過路遙知馬力,最好的還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華生說道。
“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酸味?是不是誰家裏打翻醋壇子了?”鄭婧瑩笑道。
“我現在無比地感覺生米還是煮成熟飯的好。”華生将鄭婧瑩摟住。
“别。這是在外面呢!”鄭婧瑩尖叫一聲。
路人見這小兩口打鬧。看了一眼,笑了笑,又自個忙着各自的事情。一曰之計在于晨。所有的人都已經在爲家庭的生計奔波起來。
“還沒吃早餐?”華生問道。
“嗯。不過我先把這束花送回去。”鄭婧瑩擔心把玫瑰花給弄壞了。大清早收到的這一份禮物,對于鄭婧瑩來說,無比的珍貴。
“别,等下放到車上。走,别上去了。”華生将鄭婧瑩拉住。
“去哪?”鄭婧瑩一看便知道華生是有備而來。
“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你沒吃過。這個地方還是我上大學的時候發現的。比較偏僻,但絕對是正宗的東海味。”華生說道。
華生帶着鄭婧瑩去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巷子裏,這裏地房屋比較陳舊,在這個現代化的都市裏,竟然還有八十年代留下的印記。
“别的地方你絕對看不到這裏的老虎竈。也吃不到這麽正宗的東海味。”華生說道。
“你怎麽知道這地方的?”鄭婧瑩問道。
“我也是跟同學偶然過來,才知道的。”華生說道。
“老闆,來兩份粢飯糕。兩根油條。”華生很熟練地點了兩份早點。
“好咧!”老闆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
來這裏吃早點的人并不錯,更少有坐下來吃的。一般都是拿好了早點便邊走邊吃匆匆離去。
“老闆,現在吃早點的人好像沒以前那麽多了。”華生問道。
“快過年了,很多外地人回家去了。現在這老巷子裏,老街坊都搬得差不多了,住在這裏的都是外地來的租戶。過年的時候,大多要回去過年。生意自然就清淡了。小哥以前在這裏吃過早點?人老了,記姓不太好了。”老闆很和氣。
“是啊。我以前在醫科大學上學,跟同學來這裏吃過。你這裏的早點味道超贊,可惜這裏位置太偏僻了。一般人找不到這個地方。”華生說道。
“沒辦法,外面的店面太貴,這個地方做慣了,不想換地方了。”中年人說道。
“幸好你别換地方,不然不知道到哪裏去找這麽正宗的早點了。”華生說道。
粢飯糕皮薄底焦,咬上一口,燙口的肉汁滑入口中,米飯的香味與肉汁的鮮美在口中交彙,完美融合,形成别具一格的味道。
“婧瑩,你嘗嘗,這裏的粢飯糕最正宗。味道非常好,不過你可要小心,可别把舌頭給燙傷了。其實這裏還有鍋貼也很正宗的,可惜肚子裝不下,過幾天帶你過來品嘗。”華生說道。
“老弟現在在哪裏上班?平時很少看到你來這裏吃早餐。”老闆問道。
“我現在自己開了一家中藥館,立即這裏不是太遠。不過平時一般懶得跑路。”華生說道。
“年輕人真是有闖勁,我年紀大了,隻想平平淡淡地過曰子了。”老闆笑道。
“這樣也挺好。反正這店面也是你自家的,沒什麽壓力。一天下來,收入也不錯。比打工族曰子好過多了。現在開店面也不容易。房租太高,每天壓力很大。”華生說道。
“嗯,不跟你說了。家裏的老太婆這幾天身體不舒服。等收了早點攤。就帶她去醫院瞧瞧。”老闆說道。
“那你忙。”華生看着老闆的背影。一個敦實的男人用堅實的肩膀支撐着他的家。這樣的人不管高貴還是卑微,都是值得尊敬的。
過來沒一會,老闆扶着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出來。那中年婦女的行動有些不便。
見華生看着自己的老婆,老闆說道:“老毛病了,嫁給我之後吃了不少苦頭。由于開這店鋪,經常接觸水,以前條件不好,都是用冷水。最主要的是,生小孩之後,也不能好好地休息。那個時候,她腿上留下了病根。現在風濕越來越嚴重了,一旦發作起來,動都不能動。原本想等孩子們長大了,咱們老兩口就好好享享清福。沒想到孩子沒一個争氣的。到老,還得靠自己。”
“你要是那麽多怨言,就别照顧我算了。”中年婦女笑道。
“那可不行。糟糠夫妻不下堂。我想,如果是你,你也會像我這樣照顧我。”店老闆說道。
“你趕緊做你事情,讓人家年輕人見笑了。”中年婦女笑道。
店老闆叫曾紹文,老闆娘叫鮑芳。兩口子有三個兒女,都已經長大誠仁。現在都還是打拼階段,自然顧不上老兩口。其實兩口子也不算老,隻是鮑芳的身體不好。
華生與鄭婧瑩吃過早點,付賬的時候,華生順口說了一句。
“曾老闆,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帶着老闆娘到我的中醫館去看看。地址在這裏。風濕病治療起來比較麻煩,也許中醫更有效一些。”
“哎哎,好好,我們一定會來。”曾紹文說道。
曾紹文看起來應得很熱情,華生卻可以看出他的敷衍。他隻是不好拒絕而已。不過沒關系,華生将名片送出,就已經表達出自己的心意。至于曾紹文會不會帶妻子過去,華生并不在意。天底下的病人多得是,個個都由華生來看,累也要将華生累個半死。
等華生與鄭婧瑩走了之後,曾紹文開始收拾攤位。
“喂,當家的,你看這個小夥子怎麽樣?這麽年輕的中醫确實很少見,但是我卻覺得他有真本事一般。”鮑芳說道。
“太年輕了。又不是西醫,西醫醫生年輕一點沒什麽。中醫太年輕了沒什麽經驗。肯定不行的。”曾紹文說道。
“我覺得你說得不對。他這麽年輕敢單獨開店,肯定有他獨到的本事。在東海開醫館可不是那麽簡單的。要是沒有真本事,他還不虧死?我反倒覺得,他也許能夠治好我的腿。反正我們去了那麽多的中醫西醫,不如去找個年輕人的中醫館看看,反正走一趟,也耽誤不了多少功夫。也花不了多掃錢。”鮑芳說道。
“我看還是算了,他畢竟太年輕了。而且這風濕病就算是老中醫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他一個年輕人能有什麽好辦法?”曾紹文不想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