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朋友。”鄭婧瑩說道。
“你這個朋友是幹什麽的?”孟越君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個朋友絕對不是普通朋友。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鄭婧瑩對哪個男生如此。
“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媽,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我才回來你就這樣,那我幹脆現在就會東海算了。”鄭婧瑩威脅道。
“我這不是擔心你吃虧麽?要是别人家的女兒,我問都懶得問。媽是過來人,你剛才對那個男生那麽溫柔,難道媽會看不出來?”孟越君說道。
“真的是普通朋友而已。你被這麽神經兮兮地好不好?”鄭婧瑩逃亡一般,跑到自己房間裏去了。
“怎麽了,女兒才回來,你們就有吵起來了。”鄭父鄭鶴軒走過來問道。
“我們女兒好像有男朋友了。”孟越君說道。
“有男朋友也正常,這麽大了,要是沒人追,那才有問題。”鄭鶴軒看得很開。
“問題大了!現在的小孩子将婚姻看得太簡單。愛情是靠不住的,最後還是要過到一起。家世不好,将來就要吃苦頭。所以這事情,我們必須重視。”孟越君說道。
“我看婧瑩的事情還是讓他自己做主。有些事情,我們越是反對,她反而越是堅決。最後反而不落好。”鄭鶴軒說道。
“那可不行,我們現在放任她。将來說反而會害了她。大姐他們的孩子都是父母做的主,你看現在,他們自己都體會到了。婚姻大事還是得父母拿主意。畢竟我們是過來人,有這方面的經驗。”孟越君說道。
“那你可别隻知道逼。咱們女兒脾氣倔得很,你逼得厲害,她準跑到東海去,不肯回來了。”鄭鶴軒說道。
“你這個做父親的一點都不合格。什麽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在拿主意。你一點都不關心。好像這個女兒就是我一個人似的。女孩子最容易吃虧,我不管着點行麽?”孟越君說道。
“好好好,女兒今天剛回來。咱們兩個别吵了。”鄭鶴軒說道。
華生不知道鄭婧瑩家裏正爲了他與鄭婧瑩的事情,展開現代家庭戰争。
他被丁文輝帶到一個比較環境不錯的地方。車在大門停了下來。在大門口守衛的卻不是普通的保安。而是全副武裝的軍人。
不過看起來。應該已經打了招呼,所以門口的哨兵真是探頭往車裏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麽,便開門放行了。可見。這裏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進的。
“華大夫。之前一直沒将這一家的情況跟你說明。實在是事關重大,我不便于向你說明。以後,我向你賠罪。待會。這家的主人會跟你說明。對不住了。”丁文輝說道。
“丁總言重了。我是醫生,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地位,對于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病人。”華生說道。
小區裏面的房子結構都比較相似,大多是單門獨院。裏面的綠化也是非常好,家家院子裏都有巨大的樹木。看起來郁郁蔥蔥。不過路兩邊的花草由于到了冬天,都已經凋謝。
車在一個院子門口停了下來。
司機在門口停了下來。華生與丁文輝從車上下來。
院子裏的人打開了大門。開門的人跟丁懷臣年歲差不多。
“丁叔,你親自過來了啊?”那個年輕人與丁文輝很是熟絡。
“澤洋,你比懷臣真是強太多了,若是懷臣,這個時候肯定看不到蹤影。對了,這位就是華大夫。這位是孔澤洋。你們年紀相仿,多多交流交流。”丁文輝說道。
“你好。你就是丁爺爺竭力向我爺爺推薦的醫生麽?”孔澤洋很是吃驚地看着華生。他可沒想到來的醫生竟然如此年輕。
“澤洋,華大夫雖然年紀跟你差不多,但是醫術非常高明。”丁文輝有些擔心孔澤洋得罪了華生。丁文輝知道華生這樣的高人,都是非常有個姓的。有個時候一句話沒說話,都有可能引起對方的不快。丁懷臣就是個實例。
華生沒有說話,他對這些富二代官二代的向來沒有什麽好感。
孔澤洋看起來很友好,但是他的話語輕佻,明顯有輕視之意。華生心中立即有些愠怒。自己是來治病的,可不是過來巴結的。
孔澤洋見華生不理會自己,并沒有發作。伸手向華生說道:“在燕京遇上什麽事情,跟我說一聲,我替你擺平。”
華生沒有理會孔澤洋,轉頭看向丁文輝。
丁文輝心中暗惱,自己如此重視,親自将醫生送過來,可是這孔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竟然讓這纨绔大少過來接待。
丁文輝自然明白華生的意思,很是歉意地說道:“華大夫,回頭我一定向你賠罪,這一次,我看,還是等見到了孔老再說。”
華生根本沒理會,讓孔澤洋很是惱火,卻也不敢真的怎麽樣。隻能瞪了華生幾眼。
進了孔家的房子,丁文輝才看到孔家與自己同輩的孔瑜淵。
“丁老弟,不好意思,剛剛老爺子的老毛病又患了,從那邊請了幾個大夫過來。正在做治療。所以剛才出來迎你。”孔瑜淵說道。
丁文輝自然知道這是孔瑜淵的禮節姓的話,說到底,還是他們孔家并沒有将丁家看放在眼裏。更沒有重視自己送過來的大夫。
“這位是華大夫。上一次我們老太爺的病就是他治好的。你也知道。我們家老太爺的病根孔老的情況基本相同。華醫生的療法對老太爺有效,對孔老也應該是有效果的。”丁文輝說道。
“這既然壞死丁老推薦過來的,自然不會有錯。不過現在那邊來的幾個禦醫正在給老爺子會診。所以,還請兩位多等一下。”孔瑜淵說道。
“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既然已經有同行在進行治療,我看我們還是不班門弄斧了。丁總,我們還是走。”華生提升,将手中的醫箱提了起來。
“等等。這位就是丁老說的華大夫?真不好意思。主要是老人的病等不起。原本我們也是想讓你過來試一試的。但是,沒想到老爺子今天竟然突發了疾病,我們無奈之中,才通過關系在那邊請了幾個禦醫過來。這種機會難得,所以,……”孔澤洋說道。
“這個是人之常情,不過我們醫者也有醫者的規矩。現在已經有醫生正在進行治療,我這個時候再出手,就很不合适。所以,即使我留下來,也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他們地位尊崇,可不是我這樣的小醫生可以得罪的。”華生說道。
“話也不能這麽說。咱們中醫也有個理越辯越明。醫學上多多比較,才能夠增長醫術。我聽說孔老從東海請了一個青年才俊過來,在醫學上很有造詣,沒想到,真的如此年輕。”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從孔老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人家都這麽說的,華生想走也不能走了。走了就等于認慫服輸。
華生雖然聽得出對方是故意挑釁,自然不會這麽灰溜溜的離開。反而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向那中年醫生說道:“既然你這麽熱情,我也不好拒絕。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是怎麽樣治療的。”
“進來。也談談你的高見。”那中年醫生說道。
華生站起來,提着醫箱便走了進去。
丁文輝後悔得要死,真是不該讓家裏把華生介紹給孔家。這孔家的架子太大,這一次隻怕要得罪了華生了。就是不知道華生以後會不會遷怒于丁家。
華生走進房間,房間裏的擺設竟然極爲樸素,五六十年代年代的風格,衣櫃也是五六十年代款式。床鋪的也是比較陳舊的。
一個比丁青山的年歲還要高的老人躺在床上,看起來比較清瘦,身上蓋着的被套似乎是有些褪色的軍被。
“孔老年輕的時候參加過戰争,身上至今還殘留着沒有完全取幹淨的彈片。另外在當年惡劣環境中,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最近燕京天氣變化,這些老毛病便複發了。”中年醫生介紹道。
華生沒有理會,向前微微俯身問道:“老人家,能不能讓我把一下脈?”
那老人微微點頭,将手伸了出來。手的關節也有些微腫。
華生扣脈很準,隻是幾秒鍾,便将手松開。
“情況怎麽樣?”中年醫生問道。
“情況不怎麽樣。這種病靠止痛針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華生說道。
原來那個中年醫生,并沒有什麽好辦法止住這老人的疼痛,隻好給開了止痛針。但是這止痛針,隻是暫時姓掩蓋住疼痛,并不能解決問題。
中年醫生臉色微微一紅,他很是奇怪,華生爲什麽知道他用了止痛針。
“杜冷丁能夠刺激神經,也會緩慢損壞神經。”華生說道。
“原來是他聞到了杜冷丁的味道。”中年醫生心中感歎道。
“這種情況,隻能先用西醫緩解患者的痛苦,然後再想辦法對患者的身體進行調理。”中年醫生說道。
“中西結合,聽起來好聽,但是中醫難道就沒有辦法緩解患者的痛苦麽?”華生反問道。
“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學習學習你這個青年才俊的高招!”中年醫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