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休帶薪長假,鄭婧瑩還是很興奮,暫時沒有去考慮回到燕京之後可能會面對的問題。
“等到了燕京,我給你當向導,把燕京的所有景點全部逛個遍。”鄭婧瑩說道。
“好啊。最重要的還是去你們家的一曰遊,畢竟是第一次見泰山大人。到時候一定要準備充分才行。”華生笑道。
鄭婧瑩還是有些羞澀,臉色一紅,嗔道:“誰是泰山?胡說八道。”
“嘿嘿,我可告訴你,不管怎麽樣,你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華生一把将鄭婧瑩拉到自己懷中。鄭婧瑩似乎已經開始慢慢适應情人之間标準待遇。
“别鬧了,上班之後,我還是第一次回家。怎麽也得買點東海的特産回去。我現在就是發愁,東海什麽特産,在燕京買不到呢?”鄭婧瑩愁着臉笑道。
“别發愁了,你随便買一些表示一份心意就可以了。現在想找到淘寶上買不到的東西還真不容易。”華生說道。
“那倒也是。”鄭婧瑩說道。
科技在發展,世界越變越小。人與人之間的物質距離越來越近。但是人與人之前的情感距離卻在慢慢疏遠。
鄭婧瑩最好聽取華生的意見,買了不少東西。
這一趟去燕京,華生享受的待遇上是專家級的。不需要考慮任何出行的問題。隻需要準備好治病的東西,換洗的衣服都不需要攜帶,都會由對方精心準備好。
不過華生除了帶上了醫箱之外,還帶了一個小箱子。裏面放了一些自己習慣穿的衣服。
上午十點,便有人過來迎接。将華生與鄭婧瑩的全部行李取走。不過醫箱依然提在華生的手中。這是醫者的習慣。任何一個行當,匠師都不會将自己賴以爲生的夥伴交付給别人。
醫生需要與他的所有工具形成一種默契的關系,這樣才能夠在治療的時候得心應手。這也是中醫與西醫之間非常大的區别。西醫用的都是制式化的工具,任何一件工具都是通用的。很少有醫生會自備一套專用的工具。但是中醫不一樣。每個醫生手中的工具都有着鮮明的個姓。每個醫生都會根據自己的習慣準備一套趁手的工具。
相處的時間長了。人與人之間會産生各種各樣的情感,有親情,有愛情,有友情。有愛有恨。人與物品之間也會産生感情。匠師對他手中的工具情有獨鍾。時而會神情凝視。時而會叨叨述說。手中的工具成爲他最爲親密的夥伴。
中國武功裏面講究人刀合一。高明的中醫也能夠與他的醫具合爲一體。
醫箱雖然是得到不久,但是華生已經打算将之蘊養成自己的夥伴。閉上眼睛,也能夠摸索到自己放在醫箱裏的各種工具。
“你提這麽一個箱子。就該穿那種古樸的長袍。看起來會更精神。而且更顯底蘊。”鄭婧瑩看着華生穿着休閑服提着一個古樸醫箱,顯得有些怪異。
“嗯,應該去訂制一套。”華生點點頭。
“你還真這麽想啊?”鄭婧瑩笑道。
“現在不是提倡漢服麽?我看上有個老師穿漢服就挺好看的。要不你以後也穿漢服。”華生笑道。
“穿成那樣怎麽出去啊。再說我們是醫生,穿成那樣,白大褂怎麽穿?”鄭婧瑩表示不能接受。
“要不我們買回家。在家裏,你穿給我看?”華生這又是占口頭便宜了。
不過鄭婧瑩這一次沒有把楚河漢界劃清楚,隻是白了華生一眼:“腦袋裏盡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懂了?女人的想象力顯然要比男人豐富,誰知道鄭婧瑩此時腦海裏是個什麽場景呢?
華生敢發誓,剛才真的隻是想着鄭美女穿着漢服會是一種怎樣的美?
丁家人對華生此次燕京之行也非常重視。
華生與鄭婧瑩到了機場的時候,竟然看到丁青山的長子丁文輝已經在等候。
讓華生奇怪的是,他所了解的一切登記手續,這一次竟然沒有進行,車直接進了機場,停在一架小型客機旁。
“華大夫,鄭大夫。到了。”司機将車停穩,很敏捷地将車門打開。
華生提着醫箱從車上下來,便看到丁文輝很熱情地走了過來。
“華大夫,你好你好。上一次,家父的事情,一直沒來得及好好感謝。燕京之行之後,鄙人一定會薄酒款待,還請華大夫一定賞臉。”丁文輝說道。
“好說好說。丁總這也是去燕京麽?”華生問道。
“托你的福,我也有機會坐一坐專機。我們丁家可買不起專機,坐專機的機會可是不多。”丁文輝也是謙虛,以丁家的财力,其實算不得什麽。不過丁家人比較低調。
“這位是鄭大夫?早聽說附一醫院美女雲集,今曰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跟華大夫一起,真是郎才女貌。”丁文輝看到鄭婧瑩下來車,忙過去打了個招呼。從這個細節也可以看出,丁家人在華生身上也是下了一點點功夫的。華生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都了解得很清楚。
華生沒有想到會坐專機去燕京。但是心态也還是平和得很。
從那個晚上開始,華生現在已經用打坐修煉取代了睡覺了。修煉之人。心态自然飛非常人能比。遇事自然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華生這一段時間的發生的變化讓丁文輝很是吃驚,第一次見華生的時候,華生雖然優秀,但是跟一般的青年也沒有太大的區别。
但是現在,丁文輝自量已經看不出華生的深淺了。他無法看出華生的情緒,喜怒不形于色,這對于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确實是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
華生沒有注意到丁文輝對自己的觀察,在萬米高空之中,華生心中似乎感悟到一絲空明。隻是此時此地确實不是修煉的時間與地點。不然的話。華生會直接打坐于地,感受剛才的意思感悟。
“怎麽了?”鄭婧瑩問道。
華生微微一笑,“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準沒想好事。”鄭婧瑩白了華生一眼。
貌似這丫頭真是被華生調教壞了,任何話語都能夠神擴展。
不過華生還是有些糾結的。人家婚前早已享受婚後待遇。自己偏偏到了關鍵時候就被放鴿子。
專機的服務水平是相當之高的。不說别的,就是空姐的素質就比普通客機的水平高了許多。高挑的身材,俊美的面容。嗯,華生沒怎麽仔細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化妝出來的。
華生是很專注的,所以隻是略微看了一眼,沒想到就聽到身邊一聲冷哼,然後感覺到腰間一陣劇痛。特别的女人吃起醋來也比一般人要特别。
好在飛行的時間不長,便已經來到了燕京。
華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天是藍色還是灰色,遠處的太陽也如同霧中的朦胧。
所以,華生并沒有興緻大喊一聲:燕京,我來了。
丁家人一直沒有說清楚,這一次要去的目的地是哪裏。也不知道需要華生看病的人叫什麽名字,是什麽身份。反正,一切都是十分的神秘。
“華大夫,現在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不如我們先去酒店。吃了飯再過去。”丁文輝說道。
“好。”華生有些無語,一切都是丁家在安排,自己還能說什麽?
“小生,我就不過去了。好長時間沒回家,我想盡快回家。等我回到了家裏再跟你聯系。”鄭婧瑩說道。
“也好。”華生說道。
丁文輝立即安排了車将鄭婧瑩送回家。而另外有人将華生與丁文輝送到了酒店。
酒店的名字不顯,但是裏面的環境卻相當之好。豪華而寬闊的會客廳,寬敞舒服的房間。這不像是酒店的套房,反而像是豪裝的家居。
“怎麽樣,條件還過得去?這裏是我們丁家的産業,也很少對外開放,主要是用來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衛生條件還是過得去的。”丁文輝說道。
華生點點頭:“很不錯。”
不過華生臉上的神色卻很淡然。腰纏萬貫,每曰不過三餐;廣廈千間,夜寝不過六尺。這種恬淡與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在華生身上卻是如此自然。
丁文輝已經在華生身上吃驚太多,此時已經見怪不怪了。一身超凡的醫術,配合高深莫測,也不是不能讓人接受。
華生進入房間的時候,正好接到了鄭婧瑩的電話。
“我到家了哦。不過現在忙不過來,不跟你說了。晚上的時候再聯絡。”鄭婧瑩竟然沒等華生說話就挂上了電話。
然後,華生正苦笑着準備将電話放進口袋的時候,電話又撥打了過來。
“剛才忘了你到了酒店了沒?”鄭婧瑩此時的神情,華生自然可以想象得出來,估計正在吐舌頭。
華生笑道:“我也剛到。”
“那好,家裏人正拉着我問東問西呢。不聊了,拜拜。”
華生可以從電話裏聽到那邊的嘈雜,鄭婧瑩的回家應該讓家裏變得熱鬧或者說驚喜。華生也開始想家。開始想自己的相處并不太融洽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