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瑩,醒過來了?”華生問道。
“是你把我抱到車上的啊?”鄭婧瑩問道。
“嗯。”華生點點頭。
“你有沒有趁機占便宜?”鄭婧瑩問道。
“絕對沒有。就算有,也不是趁機。隻能說恰逢其會。”華生打着哈哈。這算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呢?
鄭婧瑩也沒有追根究底,這算不算是一種默許?
“哎呀,醫院打我的電話了。肯定是剛才在歡樂谷,把包寄存了。”鄭婧瑩看到手機上有很多未接來電。
“應該也沒有什麽事情。醫院裏不是有那麽多醫生麽?難道非要你出馬才行?”華生說道。
鄭婧瑩想想也是,點了點頭。
“你說會不會中午吃飯的時候,碰到的那一家子?他們可是說了要去附一醫院的,而且是專程找你。在國外雜志上報道過的,不正是你麽?”華生說道。
“那我們現在去醫院?”鄭婧瑩問道。
“别急,吃了晚飯再去。要是他們走了的話,我們現在過去也晚了,要是他們住院了的話,等下也是一樣。你肚子餓不餓?我可餓壞了。”華生說道。
兩個人剛才在歡樂谷消耗的體力比較多,因爲玩得實在太瘋了。
随便找了一家餐館,點了幾個菜,兩個人都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俊男靓女沒有吃相,很能吸引人們的注意。
兩個人卻都不是喜歡看别人的眼光的人,所以都是不管不顧。等到吃飽了肚子,兩個人相視哈哈笑了起來。
“今天吃得真過瘾。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看來這吃飯吃的什麽東西不重要,跟誰吃才是最重要的。”華生笑道。
鄭婧瑩抿嘴一笑:“就知道貧嘴。行了,吃飽了,咱們這就去醫院去。對了,如果許家人在醫院等,咱們怎麽辦?”
“現在醫院反正不差錢,如果許家人同意的話。不如我們再把這種病當成一個課題來進行研究。雖然全世界這種病人的數量并不是很多。但是卻是世界公認的難題。如果我們能夠解決的話,必然是非常大的一個成就。相信醫院也非常願意。當然,首先需要确定一下,有沒有攻克這種疾病的可能。”華生說道。
鄭婧瑩也很是期待,她喜歡挑戰難題。
“那就這麽辦。”
兩個風風火火地趕到醫院,看到鄭婧瑩與華生,小田護士迎了上來。
“鄭博士,下午有個病人專程趕過來找你。我打了很多電話給你,都沒人接。”小田護士看到鄭婧瑩與華生在一起,似乎明白的原因。女孩子的心思怎麽這麽容易想歪呢?
“我們下午玩得很瘋,沒聽到電話。”鄭婧瑩說道。難道不知道這樣說很容易造成誤解麽?
小田護士臉上果然如此的表情表明了她已經誤解了。她的眼神又上下打量了華生一下,眼睛裏似乎在說:有這麽厲害麽?
鄭婧瑩哪裏知道小田護士小腦袋裏會想這麽多烏七八糟的東西,她關心的是許家人此時去哪了。
“人呢?”鄭婧瑩問道。
“好像說在附近找旅館去了。明天會再來。”小田護士說道。
鄭婧瑩這才放下了心,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病例,不親自研究一下的話,她會感覺很遺憾。
華生卻還要給自己手中的幾個病人做治療。現在每天去問候一下李公子已經成爲華生每天的必修課。
李天睿以爲今天終于可以超脫一天了,那個讓他提心吊膽的克星沒有過來。
甚至李天睿發自心扉的向天發誓,從今往後要好好做人。如同十惡不赦的暴徒,猛然被醍醐灌頂。當然等他腿腳利落了,他的秉姓能不能改,真是比雙色球的紅藍球都難以捉摸。
就在李天睿慶幸平安地度過一天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你,你,你,你……”李天睿驚駭得張大了嘴巴。
“是不是對我的到來很期盼啊?我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醫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病人不管。再說,你已經開始接受治療,一旦停止下來,就有可能導緻終生的殘疾。我想你不想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吧?”華生問道。
李天睿感動得熱淚盈眶。
“看你感動得。真的不用這樣,這是我的本分。”華生說道。
李天睿幽怨地看着華生:可以更無恥一點麽?
“啊!嗚!噢……”
一連串怪異的叫喊聲又在住院大樓響起。
“大冬天的,還有夜貓子叫春麽?難道春天真的不遠了麽?”很多病人會這樣想道。
華生拍了拍手,對這一次的治療很是滿意,患者傷勢的恢複進展不錯。說明治療的方式非常的有效。雖然過程稍微有些曲折,但是前途是光明的。
“很不錯。明天再繼續。”
滿頭豆大汗珠子的李天睿眼睛無神的看着走出門外的華醫生。到底是感激呢還是感激呢?
“華大夫啊,你看我現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我主要是放心不下我老婆,最近她可是瘦了不少。一個好男人,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鄭繼春說道。
“還不行啊,你的病情通過這幾天的治療,确實有了很大的好轉,但是你體内的腸粘結的問題依然沒有徹底解決。隻要停止治療,就有可能重新形成腸粘結。必須經過了這一段關鍵時期才行。你就安心的住幾天了。”華生說道。
“你是不知道我心中的痛苦。我老婆這麽優秀,有多少雙眼睛在背地裏盯着,都盼着我早點死了,他們好來補位。雖然我對我老婆是非常放心的。但是我就是擔心她有那麽一丁點的心軟,我頭上就綠了。”鄭繼春說道。
“鄭大哥,你對王姐有點信心好不好?王家對你那麽好,你怎麽還懷疑她呢?可不能這樣啊。她真的生氣了,說不定給你戴十頂八頂的,你以後可以天天換款式了。”華生笑道。
“我就是因爲太愛她,才會這麽緊張嘛。”鄭繼春說道。
王美然其實每天不止是過來送飯,爲了不讓這個小氣男人疑神疑鬼,晚上都到醫院來陪護。
正說着話,王美然走了進來,其實她已經在外面聽了一會了。
“依我脾氣,真要像華醫生說的那樣,給你戴十頂八頂綠帽子。我辛辛苦苦地闖來闖去,累得半死,你還在背後懷疑我。你自己想想看,白天在店裏,人來人往的,我還能跟别人怎麽樣?”
“我不是擔心隔壁的那個老李每次有事沒事過來搭讪嘛。當着我的面都敢那樣,我現在住了醫院,他……”鄭繼春不敢往下說了,因爲他發現婆娘臉色換了季節了。開始是春天,現在變成冬天。
“老娘恨不得把你從這裏扔出去。讓後老娘一個跟着你跳下去。可我就是放不下蒙蒙。”王美然這回是真傷心了。
“鄭大哥,你看你,怎麽能夠這麽說話呢?”華生連忙勸慰道,“王姐,你也别怪鄭大哥,他吧,人還不錯,隻是小氣了一點。加上現在在醫院裏悶着,容易胡思亂想。回頭等他身體好了,天天晚上讓他跪床腳。”華生說道。
“華醫生你真是會算!你怎麽知道我晚上跪床腳的?”鄭繼春很是驚訝。這都被你知道了。
華生頭上一片烏雲飛過:敢不敢再極品一些?難道這真是傳說中的極品配角?
“你們好好聊,我那邊還有一個病人。今天出去玩了一天,都留到晚上治療了。”華生連忙離開了病房,他心裏有些擔心,這妻管嚴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你怎麽什麽話都往外面說啊?”等華生走出病房,王美然立即埋怨道。
“我哪裏知道?我還以爲是被他猜到了呢。老婆大人,我錯了。要不,我現在就給你跪床腳?”鄭繼春要從床上爬起來。
“你要死了啊。你不怕丢人,我還怕哩。”王美然哭笑不得。
華生一路上想起鄭繼春那個樣子,心裏就覺得好笑。這個家夥看起來有些窩囊,但是人家有人家的幸福。高貴不等于幸福,貧賤不等于悲苦。
“笑什麽?”鄭婧瑩問道。
“我在想,我以後會不會像鄭繼春那樣。”華生說道。
“你以後敢那樣,我……”鄭婧瑩沒說了,她發現中了華生的計。
“你以後怎麽樣?”華生笑道。
“你以後怎麽樣,關我什麽事?”鄭婧瑩劃了華生一眼。
華生臉上依然帶着笑容,嘴裏哼着歌:我得意的笑……
鄭婧瑩拿他沒有辦法,隻能用暴力來懲罰。所以華生樂極生悲,大腿上傳來一股劇烈的痛楚。
“哎喲!”華生痛苦的叫喚了一聲。
到了醫療站,唐月娥依然在忙碌着,這一次,她手裏拿着一隻布鞋底。這種鞋底,稱千層底,将棉布一層一層用米粒粘住,然後将麻線密密麻麻地釘成鞋底。上一個布面就成了布鞋。以前的人都是穿這種鞋子,不過現在已經不多見了。主要是非常的繁瑣,納鞋底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