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丁懷臣數遍,然後神秘地小聲地說道:“不會吧?你不是那方面有毛病吧?”
“你才有毛病!”丁懷臣差點沒跳了起來,腳下也是一緊,汽車立即蹦了出去。幸好路上車不是很多,不然鐵定出事。
“你沒病這麽敏感幹什麽?其實,生殖方面有點問題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在電線杆上聯系個老中醫說不定都能夠治得好。其實,我也是可以治的。”華生說道。
“尼瑪!我真沒病!”丁懷臣真是被華生調戲到瘋了。
“諱病忌醫。病人一般都害怕别人說他有病。這種心态要不得。君不見,小病變大病,大病送了命。”華生說道。
“我沒病,你要我承認什麽病?”丁懷臣說道,他不明白怎麽在這個家夥面前這麽容易動怒呢?
“行行行,你沒病,你沒病。你沒病你緊張幹什麽?”華生說道。
“我真的,沒病。”丁懷臣有些快要崩潰的樣子,下一次,就是讓老爺子打死,也不來當這家夥的司機了。
“沒病你咋還是處呢?”華生問道。
“我喜歡男的,你管得着麽?”丁懷臣真是怒了。
“停停停,我就在這裏下了。”華生很誇張地往車門靠了靠,生怕碰到丁懷臣。
丁懷臣氣沖沖地一腳急刹,也不管能不能停車,直接将車停到路邊。
“**-的,怎麽開車的!想死别拉着别人啊!”後面一台車開過的時候,特意打開車窗問候了丁懷臣,“開豪車了不起啊!”
“這裏不能停車啊?對不住啊。主要是我怕你對我有什麽誤解,我對同姓無愛。”華生說道。
沒等丁懷臣開口,華生飛快地跑到後面從尾箱裏将醫箱提出來。
“難怪,竟然是個斷背山!啧啧。”華生歎息了一聲。現在的人怎麽姓趣都不太正常了呢?
“尼瑪!”丁懷臣這才明白過來剛才說了些什麽。
“我不是同姓戀!”丁懷臣大聲朝着華生的背影喊道。少年,難道你不知道這到處都是人擠人麽?你叫那麽大聲真的很合适?
果然,四周的人看猩猩一般看了過來。
“這麽帥的小夥子,竟然是個斷背山啊!真是太可惜了。”
“好帥!可惜是個背背啊。”
丁懷臣快速鑽進車裏,發動汽車準備逃離。但是有人在敲車窗。
丁懷臣将車窗打開,一張美麗的娃娃臉出現在車窗前。
“先生,你好。你違章了。請你出示你的駕駛證。”
丁懷臣頭上布滿了烏雲,雷聲在轟隆隆地響。這是喝涼開水都塞牙的節奏啊。
娃娃臉查完了駕駛證并沒有馬上還給丁懷臣,往車裏聞了聞。
“我沒喝酒。”
“沒喝酒就能這種态度?我懷疑你有飲酒行爲,請你配合我的工作。吹口氣。”娃娃臉動真格的了。
丁懷臣沒接測酒精的儀表,“信不信我打個電話給你們局長,讓你這交警幹不成?”
“你打我爸的電話也沒用。”娃娃臉瞪了丁懷臣一眼。
“唉”丁懷臣無奈地拿着測酒精儀吹了一口氣。幸好裏面的數據沒有問題。
娃娃臉刷刷刷給丁懷臣開了一張罰單,“你違章停車,以後多注意一點。”
娃娃臉将罰單遞給丁懷臣,丁懷臣老老實實地接了過來。
娃娃臉臨走時,很好奇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是斷背山麽?”
“你妹!”
但是人家根本不給丁懷臣發飙的機會。
“擦”丁懷臣恨不得将手機扔了出去。
“咦?”手中的手機有些不大對勁。竟然是剛才測試酒精的儀表。
丁懷臣隻好下了車,娃娃臉正在發動警用摩托。
“喂!警官!”丁懷臣向娃娃臉喊道。
娃娃臉直起身子,回頭看了丁懷臣一眼,别看人家娃娃臉,身上很有貨啊!那身警服在她身上穿出了緻命**。
丁懷臣當場震驚了!
“你别跟我套近乎,信不信老娘我揍你!”娃娃臉威脅道。然後立即跳上摩托車,加足油門呼嘯着沖了出去。
“尼瑪。交警就可以飙車麽?”丁懷臣揚了揚手中的酒精測試儀。警車已經開了老遠了,但是娃娃臉的影子怎麽揮都揮不去呢?
望山跑死馬。看起來也隻有一兩站路,沒想到走起來還真是有些累人。
“真是看不出來,好好的一個男生竟然姓趣有問題。惡心死我了。”華生嘀咕了一聲。
走進醫院的時候,小田護士對華生手中的醫箱很是感興趣。
“小生,你手裏提着的是什麽東西啊?”小田護士問道。
“箱子。這你都看不出來?”華生笑道。
“我又不是瞎子,怎麽會看不出來?我是說裏面裝了什麽東西。”小田護士白了華生一眼。
“寶貝。”華生說道。
“什麽寶貝,給我看下!”小田護士來了興趣。
“寶貝怎麽能夠随便看?”華生連忙将箱子放到背後。
“小氣!”小田護士嘟着嘴。
“你的寶貝能夠給我看麽?”華生不甘示弱。
“流氓!”小田護士眼睛眨巴眨巴,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雙腳往地上一頓,飛快地沖了出去。
這是神馬情況?華生被小田護士的反應懵住了,仔細一回想,原來自己那句話裏有歧義。這小丫頭真是的,每次都往歪處想。
“華生,你怎麽老欺負小田啊?你再這樣,我可去鄭博士那裏告狀了啊。”馬冬妮看着了很是不平。
“這能夠怪我麽?我每次開玩笑,那小丫頭總是忘歪處想。”華生說道。
“你怎麽不說你故意說一些有歧義的話調戲小田呢?你現在有鄭博士了,可不能三心二意的。”馬冬妮說道。
“我什麽時候三心二意了?算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去婧瑩那去。”華生說道。
“反正我警告你了。”馬冬妮笑道。
鄭婧瑩每天的活動範圍完全可以用卷尺精确測量,她的生活太有規律了,幾乎沒有什麽業餘的活動。套用一個很時髦的字,那就是“宅”,典型的宅女。
華生走進去鄭婧瑩辦公室的時候,鄭婧瑩又在研究病曆。
“婧瑩,你不能一天到晚看病例、搞研究,我們雖然是醫生,但是治病不是我們的全部。出了工作,我們還有生活。你應該多想想生活,多想想我。”最後那句才是重點。
鄭婧瑩停了下來,回頭沖華生笑了笑:“回來了?沒在丁家吃飯?”
“嗯。明天你輪休?”華生問道。
“嗯。”鄭婧瑩很期待地看着華生。
“我們一起出去玩吧?”華生問道。
“好。”鄭婧瑩很幹脆了答應了下來。也沒有問華生要去哪裏玩。反正她毫無保留的相信華生。
“婧瑩,過些天,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華生說道。
“去哪?”鄭婧瑩問道。
“燕京。”華生說道。
鄭婧瑩身體微微一顫,才接着問道:“去幹嘛?”
“丁家的幾個朋友跟丁老太爺狀況有些相似,人家不方便過來,想讓我過去給他們治療。”華生說道。
“去吧。不過過不了多久就過年了。”鄭婧瑩說道。
“就是快寒假了,才有時間過去。要不你也休假,我們一起過去。”華生問道。
“現在不好确定,得到那個時候才知道。你也知道,醫院裏病人暴增,現在普外科室根本忙不過來。新進的醫生還沒有到位。等新醫生頂上來了,我們才會空閑一些。”鄭婧瑩說道。
華生點點頭,“現在的病人這麽多,醫院怎麽擴建都跟不上。全國大大小小的醫院都在擴建,但是家家醫院爆滿,可見現在生病的人到底有多少。”
“是啊。現在環境不好,食品也不安全。所有的因素加起來,不得病的都是五毒不侵。”鄭婧瑩說道。
“現在五毒不侵都弱爆了。得百毒不侵才行。對了,婧瑩,你家是燕京的吧?”華生笑道。
“嗯。”鄭婧瑩說起家,卻沒有歡愉的神色。
“婧瑩,有些事情,我不急着讓你告訴我。慢慢來,但是你心中有什麽苦楚,可一定讓我與你一起分擔。”華生柔聲說道。
鄭婧瑩點了點頭。
“去看看楊奶奶麽?”華生問道。
鄭婧瑩點頭說道:“好。楊奶奶這兩天精神有些不大如常了。”
華生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楊奶奶看到華生與鄭婧瑩一起去她的病房,很是高興,精神也更振作了一些。
“小生,不錯啊。看來鄭丫頭已經對你傾心了。鄭丫頭是個難得的女孩子,有旺夫相,你好好愛護她。”楊奶奶将華生的一隻手與鄭婧瑩的一隻手疊在了一起。
“楊奶奶,你感覺怎麽樣了?”華生問道。
“楊奶奶要走了。我已經感覺到那一天快到了。你們别傷心,人,總是會有那麽一天。楊奶奶這一輩子該擁有的都已經擁有過,沒有留下遺憾。能夠在最後的時候認識你們這樣的好孩子,也是我的幸運。我會一直保護着你們的。”楊奶奶今天的話比往常似乎多了一些。
“楊奶奶,我給你檢查一下吧。”華生說道。
楊奶奶搖搖頭,“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該走了。”
幾天後,楊奶奶阖然而逝,臉上帶着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