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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睿終于從華生白大褂上面的别着的工作牌上知道了這個這輩子最大仇家的名字。但是情勢比人強,他終于明白了被他欺壓卻忍氣吞聲的那些人的幽怨眼神。
“你一個人占着這麽一件大病房真是浪費。”華生說道。
“我怎麽就浪費了?這病房不是給人住的麽?”李天睿實在忍不住,頂了華生一句。
“你回頭好好想想,你這輩子幹個幾件人幹的事情。”華生說道。
可憐李天睿端着拿着一杯飲料叽裏咕噜喝個不停,就是爲了避開跟華生的對話。聽了華生這話,剛喝道口裏的飲料全部噴了出來,兩鼻子裏也噴出兩道。
“尼瑪!”李天睿真是火。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着他罵他不是人。泥捏的都帶脾氣了。
“今天又到了檢查傷口的時候了。這病房空調開得太大,溫度過高,容易滋生病毒,侵染了傷口不得了,有截肢的危險。每天得多檢查機會,确定沒有問題才行。要是不小心感染了破傷風,二十四個小時就得沒命。”華生立即讓剛剛雄起了一回的李天睿徹底熄火。
“華醫生,華大夫,華神醫。我求求你,這檢查就不用了。你說該咋地就咋地。我都聽你的。”李天睿可不想再次回味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
李天睿裝着極爲可憐的樣子,就差眼淚沒稀裏嘩啦流出來了。
“這是你自己要求的啊。出了問題可不關我的事情。我還想讓你的腳好得快一些呢。算了算了,好心當成驢肝肺。”華生歎息着慢慢往病房門口走去。
“等等,華醫生、華神醫。剛才你說能夠讓我的腳好得更快一些?”李天睿問道。
“算了,還是按部就班算了。應該也可以三五個月可以下床。當然,如果出點什麽意外的話可能會延長那麽三五個月。如果是感染的話,可能以後連鞋子錢都省了。”華生說道。
“别别,華神醫,華神醫,華爺爺,你千萬别走!”看到華生走出了病房,李天睿連爺爺都叫了出來。李家可不差鞋子錢啊。李天睿的鞋子可以開個個人展覽館。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換個款式都不會缺鞋子穿。
雖然李天睿也明白,華生的話可能是在故意吓唬他,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這腳要是沒了。這後半生,呃,現在應該說将來的曰子該怎麽辦呢?
華生又走了回來:“這是你自己找我的啊!我做人很公平的,你不同意,我絕對不會爲你治療。現在既然你這麽誠懇地請求我。我也不好意思不答應。”華生笑道。
李天睿覺得華生的笑容有些可怕,背後似乎藏着刀子,但是這個時候,刀把把握在人家手上了,還有選擇麽?
“啊!”“啊!”“啊!”
附一醫院響起一陣陣慘呼之聲。
“你,你,你騙我,你說了不痛的。”李天睿說道。
“我是說你隻要堅持一下,就不痛了。其實你賺到了,這個治療醫院收費單上面沒有計費的。純屬我私人本色表演。你千萬别謝我,醫者仁心,我這是盡了醫生的本分。”華生微微一笑,拍拍手就走了出去。
李天睿今天差點沒被華生給弄殘了,不過實際上,華生雖然讓李天睿嘗盡了苦頭,卻還是有些好處的。确實能夠加速傷口的恢複。不過一般人怕是沒有誰願意用這種方式來換取快速的恢複。
李天睿全身被汗水打濕,暗中痛楚,簡直是在地獄裏走了一趟一般。
“明天死活也不聽這個混蛋忽悠了。”李天睿下定了決心。
華生心情很不錯。有個時候遇上一兩個極品的病人确實可以帶來好心情。
鄭繼春雖然很想小架子氣,但是也很可愛,他的小氣都小氣到明面上。
華生一走進病房,就看到正在吃東西的鄭繼春習慣姓慌忙将東**了起來。這個他的本能動作。他的本意并不是這樣。因爲他看到華生的時候,尴尬地笑了笑,又将東西拿了出來。
王美然樂呵呵地笑道:“華大夫,你要是把他這小氣的毛病也給治了那就好了。”
華生笑道:“這得去找你公公婆婆,讓他們回回爐。”
王美然噗嗤一笑:“華大夫,你可真是幽默。讓他去回回爐。嘻哈哈。”
“嗯,嗯。”鄭繼春似乎嗓子有些毛病,實際上,他是提示他老婆,跟别的男人不要太熱情了。他這老醋壇又打翻了。
華生看着他古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什麽樣的環境才能夠造就出這麽一個極品啊。
“算了,算了,我立即就走,鄭大哥,你也别咳嗽了,别真咳出感冒來了。”華生連忙走開。
“你說你,怎麽這樣啊?人家辛辛苦苦給你做了治療。你竟然幹出這種事情來。”王美然不悅地說道。
“他治好了我的病,我感謝他。但是我總不能把我的婆娘獻給他吧?你倒是願意!”鄭繼春說道。
“你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小氣呢?我這人老珠黃的,就是獻給人家,人家能夠看得上眼麽?華大夫他的心上可是鄭醫生。難道,在你的眼裏,我比鄭大夫還漂亮麽?”王美然說道。
“你漂不漂亮,都是我的人。别人是碰都不能碰的。我一天到晚,就是擔心一不小心,頂着一頂綠帽子。”鄭繼春說道。
“你這麽不信任我,信不信我真給你訂做一頂綠帽子去?”王美然見丈夫這麽着緊自己,心裏還是美滋滋的,但是對鄭繼春的小氣,還是有些生氣。
“婆娘,這玩笑千萬開不得,會出人命的。”鄭繼春連忙求饒。
“行了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去了。店子沒人看着,一天得損失不少哩。”王美然說道。
“婆娘,這些天辛苦你了。等我出院了,你就好好在家裏休息。”鄭繼春說得很煽情。
王美然噙着熱淚走出門外。
“婆娘,隔壁店裏的老王過來搭讪,你理都不要理他!”鄭繼春覺得有必要吩咐一聲。
哐當!
一大堆盆盆罐罐的似乎全部掉落到地上。
“鄭繼春!你個王八蛋!信不信老娘今天晚上就給把綠帽子帶上!”
“老婆!我錯了!”鄭繼春連忙沖出去,直接往地上一跪。這動作真是流暢,比申雪趙宏博的完美**滑難度高多了,動作沒有一點瑕疵。這得苦練了多久啊?
華生正好路過,感歎了一聲:“王姐,你們家家教真嚴啊!”
下午的時候,丁家來人了。何淳耀讓華生一個人過去。
“你的砭術剛好對症,我過去幹嘛?你一個人去就行了。現代的人還講究那麽多幹啥?你放心,我心裏不會有芥蒂的。其實,我是下午要去看孫子。不然還真想把你的砭術偷到手。呵呵。”何淳耀見華生有些猶豫,便勸說道。
“你要是想學,要不改天我把砭術告訴你吧!”華生說道。
“不用。雖然我不懂你的砭術,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肯定是有什麽竅門的。要用功力的。我一把年紀了,你覺得我還能**得出來麽?”何淳耀擺擺手。
來接華生的是居然是市委書記丁文鵬之子丁懷臣。
“華大夫,我們又見面了。”丁懷臣見面便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見過面麽?”華生是真想不起來了。
“呃。”丁懷臣有些憋屈,在東海還沒有人敢這麽不給面子吧。但是這個人已經兩次讓自己丢面子了。
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加上又有家裏人的警告,丁懷臣自然不會敢跟華生過意不去。
丁懷臣陪着笑臉說道:“丁大夫。我是丁老太爺的孫子,特意過來接你過去給老爺子看病。”
“哦,原來是丁老太爺的孫子。行,那就走吧。”華生說道。
華生跟丁懷臣不熟,沒有什麽話說。雖然兩個都是年輕人,但是兩個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也沒有什麽共同話題。丁懷臣原本很活潑的少年,在華生這裏碰了幾次灰,也幹脆閉口不說了。
兩個人都是一聲不吭,一路上氣氛很尴尬。
其實,丁家人讓丁懷臣過來接華生,就是覺得他們兩個都是年輕人,應該有共同話題。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真正的原因其實是華生對這些公子哥從潛意識上就很排斥。這丁懷臣雖然彬彬有禮,但是卻依然引不起華生的好感。反正華生也不求丁家,相反,丁家有求于華生。
到了丁家,丁家人跟丁懷臣用眼神交流了着什麽。但是丁懷臣很沮喪,可見一路上兩個人并沒有将關系拉得很近。
“華大夫,一路辛苦。怎麽今天何大夫沒有過來?難道是嫌我們招待不周麽?”丁青山很是熱情。
“何老師今天去看孫子了。您老今天也隻需要進行簡單的治療。看情形,丁老今天的身體狀況不錯。”華生說道。
“托你的福。自從昨天你出手治療之後,身體便感覺舒服了不少。今天也隻是隐隐作痛。沒有之前那般痛苦了。”丁青山千恩萬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