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之中蘊含着太多的神秘,人類對于自身的了解,僅僅是冰山一角。砭術是怎麽與人體機能進行溝通的,又是如何将人體機能激活。增強抵抗能力。這一些,沒人能夠說得清楚。砭術是通過長期的實踐中發現與總結出來的。
砭術或者是中醫中許多傳統的治療方式,都是老祖宗們在偶然中發現發展,慢慢衍生出來的。隻是很多東西,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地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砭術能不能治愈唐秀娥的病,華生也是存疑的。畢竟已經發生病變的細胞基因組都已經發生了突變,具備了無限分裂的能力。激發病人體内的技能,也許能夠激活人體中的防禦機制,比如激活抑癌基因的活姓,從而抑制癌細胞的增生。但是卻不可能讓已經癌化并且永久化的細胞死亡。
但是華生也相信,即使砭術不能治愈癌症,但是與藥物共同作用,抑制癌細胞的擴散,延長患者的壽命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在女兒女婿以及兒子的勸說下,唐秀娥終于同意在治療站住下來。華生每天照常去醫院實習,但是每天都給唐秀娥安排好了治療。一天一次砭術治療再加上藥物輔助。幾天時間下來,唐秀娥的神色好了不少,雖然體内的癌症依然存在,偶爾也會感覺到痛楚,但是跟以前比起來,好了不知道多少。
張秋欣等人一開始輪流在醫療站裏照顧,但是唐秀娥稍微恢複了一些,能夠進行簡單的自理之後,便強烈要求他們照常去上班。中餐一餐,唐秀娥自己在醫療站裏弄點吃的。
張秋欣等人拗不過,隻好同意了下來。
鄭婧瑩自然很快知道了這件事情。
“你接診了被馬主任拒收的病人啊?”鄭婧瑩問道。
華生點點頭:“是不是他說你什麽了?”
“沒有。馬主任這個人挺好的。他隻是擔心你弄出問題來。馬主任不肯接收這個病人也是因爲她的病咱們附一根本治不了。同時也有些擔心出了問題,将來病人家屬鬧。”鄭婧瑩說道。
“我用中醫辦法處理了一下,病人病情穩定了下來。改善了許多。暫時放在醫療站那裏治療。将來等穩定下來,我給她開個方子,他們自己回去進行治療就可以了。”華生說道。
“那個病人的病能夠治好?”鄭婧瑩很是吃驚。
華生搖搖頭:“應該還沒有治好。隻是将病情穩定下來,不讓病情繼續惡化而已。以後,能不能治好也很難說。不過應該可以多活幾年。畢竟她的很多髒器都已經收到了嚴重的損傷,到了她那個歲數,受損的髒器很難恢複到正常狀态了。”
“那也不錯啊。我覺得你繼續待在普外這邊沒有多大意義了。你不如去中醫那邊去實習,這對你将來更有幫助。”鄭婧瑩有這個想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看得出來,其實華生的中醫水平遠比他的外科水平高得多。他應該繼續加強他的優勢。畢竟一個醫生不可能發展成全能醫生,在高度分類的現代醫院裏,全能醫生完全是沒有必要的。術業有專攻,現代醫生就是應該在某一個方面精益求精。
華生搖搖頭:“中醫科那邊門可羅雀,我去那裏天天閑着沒事幹,能夠學到什麽東西?”
鄭婧瑩忽視了一點,附一醫院雖然也算是一所綜合姓醫院,但是畢竟還是以西醫爲主,中醫科室在其他科室的蠶食下,科室被放置到一個極爲偏僻的角落。一般的病人到附一醫院來也是沖着西醫來的。誰會跑到附一醫院來看中醫?所以,中醫門診不僅醫生少,病人也是少得可憐。華生每次從那邊過的時候,都看到何淳耀拿着一張報紙在那裏看。何淳耀還是東海有點名氣的中醫呢。要是沒有何淳耀,華生懷疑附一醫院隻怕要關掉這個沒有一點效益的科室了。
“要不,我給你聯系一下東海中醫院。他們是東海非常有名的中醫院,你到那裏去,應該能夠學到不少東西。雖然你中醫水平不錯,畢竟沒有太多的實踐經驗,跟那裏的老中醫多多學習,肯定能夠學到很多東西。”鄭婧瑩說道。
“别。我才舍不得離開附一醫院呢。我還不容易在這裏習慣了,換個環境,又得重新去适應。而且,也沒有必要。傳統中醫可不像西醫,分類越來越細。中醫醫生從頭到腳,任何病不外乎一個原理,那就是身體機制出現了問題。中醫治本不治标,所以不是頭痛醫頭,腳疼醫腳。不管是頭痛還是腳疼,都有一個最根本的原因,中醫隻需要找到最根本的原因。這也是中醫爲何這麽難學的問題。因爲一個合格的中醫必須是一個全能型的醫生。難度自然不小。普外這邊的病人多,各種疾病都能夠看到。在這裏反而更适合我。”華生說道。
“好吧。你願意留下就留下。”鄭婧瑩拿華生無可奈何。況且,從内心上來講,她也不願意華生離開。通過一段時間的交往,鄭婧瑩無形之中已經對華生産生了一種依賴。
鄭婧瑩地唐秀娥的情況是很感興趣的,所以下班之後,與華生一道去了醫療站。
看到唐秀娥,鄭婧瑩簡直不敢相信唐秀娥竟然是一個癌症晚期病人。
唐秀娥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并且能夠四處走動了。
“華醫生,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好漂亮。”唐秀娥氣色不錯,心情也跟着變好,竟然主動地跟華生打起招呼來。
鄭婧瑩被唐秀娥說得臉色一紅,華生卻像個沒事人一般。這種好事,他才不會否認。鄭婧瑩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嗯。唐嬸。今天感覺怎麽樣了?”華生問道。
“我感覺好多了,今天身上一點疼痛都沒有了。你看,我現在能夠在院子裏四處走動了。”唐秀娥笑道。
“走動走動沒關系,但是現在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最好不要太過勞累。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華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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