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元江挂着兩個黑眼圈,走路都是迷迷糊糊地。
“元江,你也睡不着啊?”吳自明也好不到哪裏去。
“哎。你不也一樣麽?”龔元江看着吳自明也是一對熊貓眼。
“你說華生說的是不是真的?”吳自明小聲地問道。
“誰知道?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龔元江說道。
“可是明哥一點都聽不進去。”吳自明說道。
“他也一樣的怕。昨天晚上,他去了幾趟廁所,要是睡得着,他用得着一趟一趟往廁所了跑麽?”龔元江說道。
“那這事怎麽辦?要不跟約翰博士那邊聯系一下,看他們的研究進展怎麽樣了。”吳自明說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們跟明哥說一聲。”龔元江說道。
何東明确實過得也比較煎熬。聽龔元江、吳自明兩人說起,也覺得應該跟約翰博士聯系一下,出國的事情也應當早點定下來。約翰在東海的時候說得好好的,回了英國之後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了。何東明也不知道約翰答應的事情靠不靠譜。
很快便聯系上了約翰。
“約翰博士,我們這裏出了一點狀況。鄭博士團隊的一個醫生今天說我們可能被寄生蟲感染了。雖然我們不大相信他的話,但是這事情,要是不明确的話,總是讓人有些提心吊膽。所以,我們想問一下,你們那邊的研究進展狀況。是不是已經有了有效的檢測方法?”何東明很是急切。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們已經對寄生蟲進行了仔細的觀察,并沒有發生異常狀況。我懷疑他可能是故意試探你們。你們一定要穩住。不要上他的當。我可以保證你們沒有任何問題。”約翰隻差沒拍胸脯了。
何東明将話筒捂住,得意地向龔元江與吳自明說道:“我告訴你們别瞎擔心,現在放心了吧?一點問題都沒有,一切都是華生在故意試探我們。約翰博士已經進行了研究,寄生蟲沒有出現任何狀況。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你們先等一下,我再問一下約翰博士,我們留學的問題,是不是已經解決好了。”
“你們過來讀書的問題,我也差不多給你們處理好了。過些天,你們隻管過來讀書便是。”約翰倒是不準備失信于人。盡管這三個家夥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當然約翰不準備失信,主要還是擔心這三個家夥将這一次的事情說出去。雖然沒有留下什麽把柄,約翰還是不想節外生枝。
何東明挂上電話,三個人立即在寝室裏面歡呼起來。恨不得馬上去找将他們吓得半死的華生的麻煩。
華生這幾天經常往外跑,他每天要去給杜浩東與丁升國處理傷口。所以何東明三人總是碰不到華生的人。
好容易将華生堵住,三個人恨不得将華生按在地上,一頓老拳,以解這幾天所受之苦的仇恨。
“姓華的!上一次,你胡說八道,說我們感染了寄生蟲。爲什麽我們現在還一點事情都沒有呢?”吳自明擋住華生的去路。
“艾滋病也不是隻要得了,就立即死亡。不是不報,時間未到。你這麽急着投胎啊?”華生戲谑地笑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純粹是胡說八道。我就不信你還能夠透視人體了!”龔元江說道。
“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情。任何疾病都有一個不斷發展的過程,你雖然得了病,但是并不是馬上會死。你們幾個應該還有些曰子,好好珍惜吧。”華生說完便要離去。
“華生,敢不敢跟我們打個賭?”何東明擋住華生的去路。
“不。我跟你們幾個快要死的人有什麽賭好打的?我赢了,你們都已經死了,我能夠得到什麽好處?弄不好,我還洗不脫嫌疑。你們沒死,那是你們命大。”華生搖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
“别走!”何東明三人齊聲喊道。
“還要幹什麽?”華生問道。
“你憑什麽說我們感染了寄生蟲?”何東明問道。
“我好心告訴你們,信不信随你們。你們要是覺得你們沒有感染,那就當我胡說八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華生說道。
“我們根本沒有接觸過寄生蟲,怎麽會被感染?”何東明問道。
“我也覺得奇怪,難道是我看錯了?沒錯啊?你們的症狀跟徐會明一模一樣。唉,算了,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算了。不過我們勸你們還是盡早去公安局把自己做的事情說清楚。不是不報,時間未到。時間一到,馬上就報。現在去自首,也許還來得及。”華生說完,轉身就走。
何東明等人被華生自信滿滿的樣子呆住了,他們心裏在疑惑,華生說的是真的麽?
等這三人回過神來,華生早已不見了蹤影。
何東明三人雖然不大相信華生的話,但是心裏難免有些疑惑。
劍橋大學的約翰從中國回來之後,整天都泡在實驗室裏。他希望從好不容易得到的标本中研究出更多的東西。
神奇的寄生蟲标本,讓約翰很是期待。
約翰做了多種嘗試,但是讓約翰很是沮喪的是,他根本無法利用樣本培養出任何後代。培養皿中的樣本似乎已經完成陷入睡眠一般。任憑約翰采用任何方法,都無法讓樣本繁育後代。
“難道非要在[***]之中才能夠進行繁育麽?[***]究竟是人體還是隻要是[***]就足夠了呢?”約翰有些猶豫,猶豫手中的樣本極其有限,他承受不起失敗。
“那幾個中國學生真是有意思,難道他們以爲這寄生蟲能夠飛麽?隻是那麽簡單的接觸一下,就那麽容易被感染麽?要知道這寄生蟲,我想盡了辦法也不能讓它們繁育後代,它們怎麽可能被感染呢?如果他們被感染的話,我不是也被感染了麽?”約翰心裏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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