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對鄭婧瑩的語氣沒有太多意外,心中有些疑惑,這女人将來做那事情叫喚的時候,是不是還有這麽冷冰冰,華生開始爲鄭婧瑩未來的老公祈禱。不知道會不會冰成無能呢?
老人看到鄭婧瑩卻很開心,“鄭丫頭,我老人家就是一個等死的人了,好不好都無所謂了。其實要是不好或許是好事,多活一天,就受折磨一天。下一次,我要是出了狀況,你就别搶救了。”
“楊奶奶,你别放棄。你這病雖然嚴重,也許還會有轉機。”鄭婧瑩說道。
華生看過那老人的病例,肝癌晚期,老人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适宜做手術了,現在隔幾天做一次放療,但是放療對病人的身體損傷雖然嚴重,老人的身體每況愈下。
華生在鄭婧瑩與楊奶奶說話的時候,注意看了楊奶奶一眼。楊奶奶額前的黑氣比那個宮外孕的女孩子濃郁得多。可見這楊***身體狀況已經非常糟糕了。
在華生觀察楊***時候,楊奶奶居然注意到了華生。
“咦,這個帥小夥子,是鄭丫頭帶的實習生麽?挺帥的。小夥子,你可别看鄭丫頭對人都是冷冰冰的,其實她心熱。跟她在一起久了,你就能夠感受得到。天底下的女孩子沒有幾個有鄭丫頭這麽好的。你要是有能耐,就把她追到手,那就算你本事。”楊奶奶樂觀得很,說話都都那麽吃力了,卻還開鄭婧瑩與華生的玩笑。
“楊奶奶,你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有鄭老師這麽漂亮吧?”華生笑着問道。
“那肯定。我年輕的時候,比你鄭丫頭還要漂亮,那個時候,我們院子裏的小夥子都被我迷倒了。不過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可沒你們現在這麽開放。要是像現在,估計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人給我送玫瑰花。後生,你給多少個女孩子送過玫瑰花?”楊奶奶笑道。
“我想想看。好像還沒有。像我這麽帥的小夥子,一般都是女生主動。”華生笑道。
“嘿。你這小夥子有意思。你敢不敢追鄭丫頭?”楊奶奶說道。
這問題華生不敢回答。
“不敢說話了吧?還跟我逞英雄呢!其實,我跟你說,鄭丫頭其實心很好,人又漂亮,你要是追上了她,就知道她的好。”楊奶奶說道。
鄭婧瑩白皙的臉龐早已經變成粉紅,見楊奶奶越說越沒正經,連忙說道,“楊奶奶,早點休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
“鄭丫頭,你再陪我這老太婆說說話,說不定哪天老太婆閉上眼睛就睜不開了。我那些不孝順的兒女都巴不得我早點死,他們好少了我這個負擔。我就是有些舍不得你。你這麽好的女孩子,就應該有個好男人疼愛哩。”楊奶奶笑道。
鄭婧瑩又看了看手表,“真不早了,我還要查房。楊奶奶,你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行了,行了。快去吧。”楊奶奶說道。
等到鄭婧瑩與華生走到門口,楊奶奶又說道,“小夥子,加油!”
鄭婧瑩對楊奶奶說的話,沒有解釋也沒有否決。這倒是符合她的姓格。
“楊奶奶這情況,治療下去還有意義麽?”華生問道。
“隻要是生命就有意義。作爲一個醫生,就是不能看着病人在你面前離去而沒有任何辦法。”鄭婧瑩說道。
華生點點頭。他明白鄭婧瑩的意思,盡管有些治療對于病人來說,也許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對于醫生來說,卻是應盡的義務。因爲隻要她們還活着,那就是寶貴的生命。
看來這冰山女神也許真的像楊奶奶所說的那樣,外表冷漠,内心火熱。
鄭婧瑩已經在關注下一位病人了,病人叫梁立雄,得的是肛管癌,前兩天做完手術,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這個時候隻能趴着睡在床上。
“哎喲!這他娘的什麽醫院,叫了半天,也不見護士過來。”從病人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這位主可不是那麽好伺候。在醫護人員面前竟然這麽火爆,難道不怕紮針的時候,多給紮幾次麽?
鄭婧瑩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沒有任何猶豫,病人的怒吼她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今天感覺怎麽樣?”鄭婧瑩問道。
梁立雄扭頭回來一看,原本以爲是護士,見到是鄭婧瑩,立即換成了一堆笑臉,“鄭醫生,你來得正好。我今天渾身都不舒服。我懷疑是不是感染了。想叫護士來看看,叫了半天就是沒人過來。”
鄭婧瑩不是第一天進病房,自然不會相信這明顯老油條的話。
“聽你吼得中氣十足,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我再給你檢查一下,要是真的感染了,也不用擔心,再進手術室切除掉就行了。”鄭婧瑩說道。
華生望了梁立雄一眼,這家夥額前的白霧雖然帶着一絲黑氣,但明顯不是十分的嚴重,可見他所說的不舒服,根本就在胡說八道。
“那還是算了。我現在感覺好了很多了。”梁立雄連忙說道。
“咦,來了個新醫生?來實習的吧?你可别老盯着我,我是不會讓你要給實習生當試驗品的。”梁立雄說道。
“你就是想,我還不願意。”華生小聲嘀咕道。
“小子,你說什麽?”梁立雄瞪着眼睛看着華生。
“你吼什麽吼?這裏是醫院!請你保持安靜!”鄭婧瑩嚴肅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梁立雄說完,又瞪了華生一眼。華生一點都不畏懼梁立雄,還了梁立雄一眼。
“好小子,要是老子今天有些不利落,信不信爬起來教訓一頓?”梁立雄說道。
“你應該慶幸你幸好爬不起來。”華生說道。
“你幹什麽?”鄭婧瑩回頭瞪着華生。
華生自然不敢跟鄭婧瑩頂嘴,沒有說話,站在那裏不動。
“小子,一點都沒種。難怪隻能給鄭醫生當跟班。”梁立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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