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東卻依然不依不饒,“你們要是不敢動手,那就我來做!”
這一下就是孩子的父母都不太願意了,主要是羅東這個人他們是比較熟悉的。吹牛皮打屁樣樣在行,但是拿手術刀可有點不靠譜。
鄭婧瑩冷哼一聲,“就算是你主刀,這個病人也得确診了才能夠進行手術。你們兩個作爲孩子的父母,難道真的不爲孩子着想麽?如果誤診了,冒然進行手術,出了意外怎麽辦?那個時候不是更延誤治療麽?很多疾病表症上是很相似的。而且以病人此時的狀況,根本不可能将她疼痛的情況說清楚,所以光憑經驗猜測是很難判斷出結果的。”
“姓鄭的,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診斷結果麽?你以爲你一個歸國博士就了不起?論起資格,我比你還老,職稱也比你高。你有什麽資格來懷疑我?這個病人我敢斷定就是急姓闌尾炎,弄不好已經穿孔,你在這裏胡嘴蠻纏,要是延誤了治療,後果誰能夠承擔?”羅東大聲說道。
“你以爲你喉嚨大,就醫術高麽?你以爲職稱高,就代表你醫德高麽?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闌尾炎,你要是做闌尾炎來治療,是會害了這孩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馬上送去用儀器進行檢查,用的時間不會太多,那邊準備好手術台。不會耽誤太長時間,但是如果誤診了,動錯了手術,那後果可就嚴重了。”華生一把将羅東推開。
羅東身體虛得很,被華生一把推了個踉跄,差點沒翻倒在地上。
“侬要幹啥子?阿拉是個主治醫師,你一個實習生算個什麽東西。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你從醫院滾出去?”羅東裏沖了上來對華生怒目相向,但是看到華生的身材以及華生剛才給他的力度,他居然忍住沒有動手,“阿拉系斯文人,不跟你一般見識。”
“華生,你别說話。現在我問你們,如何做決定由你們自己決定,究竟是先進行檢查,還是馬上進行手術。如果馬上進行手術,在沒有确診的情況下,我是不會上手術台的。剛才羅大夫說他親自主刀,那就由他接手好了。”鄭婧瑩說道。
“鄭醫生,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闌尾炎。”華生急了,“要是聽信這個家夥的,會有危險的。”
就在這個時候,醫院值班的領導走了過來。是醫院的副書記錢隆健。
“什麽事情大吵大鬧的,這裏是醫院,有什麽事情,說小聲一點。”錢隆健話語裏帶着一絲不悅。
“錢書記,你來評評理。這裏來一位病人,病情非常嚴重,是急姓闌尾炎,我懷疑已經穿孔了,需要馬上進行手術,但是鄭醫生跟這個實習生卻橫加阻止。非要病人進行檢查确診之後才肯進行手術。”羅東說道。
“你有把握麽?鄭博士爲了保險,要進行檢查來确診也沒有錯。”錢隆健是個老狐狸,自然不會在這種需要負責人的事情上一開始就選擇站邊。
“絕對有把握。患者下腹陣痛,不時進行轉移,這明顯就是急姓闌尾炎的症狀。我對患者部位進行了按壓檢查,完全可以确定是闌尾炎。現在病人的病情非常危急,這個時候,不能太保守,而耽擱病情。”羅東說道。
“鄭博士,你怎麽看?”錢隆健問道。
“病人的症狀雖然與急姓闌尾炎的症狀近似,但是症狀近似的并不隻有闌尾炎。所以必須進行儀器确診才能夠進行手術。否則,不僅會給患者帶來傷害,還會延誤治療,甚至會對病人的生命安全造成危害。”鄭婧瑩說道。
錢隆健有些猶豫了,他有些後悔,不該走出來看熱鬧,這個時候做出任何結論,他都得承擔後果,一旦選擇錯誤,對他未來的仕途絕對會産生嚴重影響,當然,如果選擇正确的話,卻能夠增強自己的影響力。
就在錢隆健猶豫不決的時候,患者又痛呼起來。
“哎喲,痛死我了。爸媽,救救我,我要死了!”
“你們這些醫生到底怎麽回事啊?搞了半天,也沒見你們拿出個決定來。就把我女兒放在這裏延誤。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絕對會讓你們這群醫生穿不成這身白皮!我是市政斧秘書處的。我要求你們馬上對我女兒進行手術!”周協波說道。
錢隆健一聽到周協波的名号,身體抖了一下,馬上表明态度,“羅醫生、鄭醫生你們兩個都是外科醫生,我要求你們立即作出決定,全力治療病人!”
錢隆健依然是含糊其辭,他是想要将皮球踢到鄭婧瑩與羅東身上。羅東本來就是認識周協波的,所以他才表現如此積極。對于這個患者,他感覺他是絕對确診的,但是沒有想到鄭婧瑩竟然會不給面子。<t确診。”
“不能再延誤了,立即進手術室進行手術!”羅東想着在秘書長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所以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
“别争了。必須聽鄭老師的,進行ct檢查。患者根本就不是急姓闌尾炎。”華生說道。
“不是急姓闌尾炎那是什麽?你一個實習生你知道什麽?”羅東說道。
錢隆健一聽到一個實習生也跑過來添亂,心裏也是火氣,瞪着眼睛看着華生。
華生卻一點也不緊張,說道,“患者是懷孕了!”
“放屁!”李冬冬與周協波以及羅東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鄭婧瑩也瞪着眼睛看了華生一眼。
“你這不是玷污我女兒的名聲麽?她一個十三歲不大的女孩子怎麽會懷孕呢?”李冬冬撲上去要打華生。
“你一個實習生不懂就不要裝懂,難道你們學校老師沒有告訴你實習期間要多看多聽少動口麽?”錢隆健嚴肅地說道。
“患者是宮外孕,現在很危機,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華生看着患者額前的黑氣越來越濃,焦急地說道。
鄭婧瑩狐疑地看着華生,她知道華生有一手不凡的中醫醫術,但是對花生的這一次判斷她還是持懷疑的态度。她本人雖然看出了患者的症狀有些可疑,卻不知道患者究竟是什麽病。必須借助儀器,才能夠知道患者的确切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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