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道祖沒想到張世陽與黑熊道祖居然這般不給面子,一時之間面色是變了又變,地下的衆位妖王此時在不斷的竊竊私語,猶如蚊子一般的嗡鳴聲響個不停。
不過很快,太上道祖深深的看了張世陽與黑熊道祖一眼:“兩位可真是厲害,那麽大的動靜都沒有關注到,本座可真是佩服二位的專注”。
說完這句話之後,太上道祖将目光看向了妖皇:“妖皇道友,你怎麽看,莫非道友真的相信那些個風言風語,想要悔婚不成?”。
妖皇面色不虞,狠狠的瞪了大太子一眼:“怎麽說話呢,沒根沒據的就說人家的不是,咱們家的小六怎麽就不能夠嫁給張慶了,就算是我們信不過那張慶,還信不過太上道友嗎,到時候要是小六出了什麽事情,太上道友定然是會給我交代的”。
太上道祖聞言面色好看了一些,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妖皇看了看太上道祖:“如今這婚約既然是早就已經定下來了,豈會有反悔的道理,道友勿急”。
妖皇說完這句話之中看向左邊的一個座位,然後道:“小六怎麽不在酒席,這丫頭跑哪去了,整天瘋瘋癫癫的每個正形,日後嫁到别人家中豈不是竟會給人家添麻煩了”。
說完這句話。妖皇對着身邊的一個侍衛道:“去,速速将六公主給找回來”。
那侍衛領命而去,衆人接着喝酒,隻是此時再也沒有先前的那般氣氛了,不管衆人怎麽吵鬧,總是好像是缺少了什麽,有什麽壓抑一般。
不過了一會。隻見那侍衛帶着一個青色裙子的少女走了進來,少女的模樣不錯,眉目如畫倒是難得的一個美人,來到大殿的中央之後對着台上的妖皇一禮:“見過父皇”。
妖皇點點頭,目漏疼愛之色:“小六啊,這一陣子幹嘛去了,玩的可是歡喜,修行是否落下”。
六公主聞言點點頭:“父皇,孩兒去了一趟北海的邊緣地帶。在哪裏玩了一陣子,不過接到父皇的急招,不得不返回,至于修爲,當然是沒有拉下”。
妖皇聞言欣慰的看着六公主,然後又将目光看向了太上道祖:“你可知道這位是誰?”。
六公主聞言盯着太上道祖看了一會。然後搖搖頭:“孩兒不知”。
妖皇略一沉吟之後,道:“這位是太上教的太上道祖,前些年爲父自作主張爲你找了一戶好人家。如今人家來提親了”。
六公主對于自己的婚事顯然是略有耳聞,妖皇定下這樁婚事之後并未與六公主細說,是以雖然說以前六公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嫁給誰,但是聽到妖皇的話之後眼睛閃過一副明了之色:“是嫁給太上教的嗎?”。
妖皇點點頭:“正是,朕把你嫁給了太上教的新晉道祖張慶”。
六公主感覺到有些個疑惑,這個張慶的名字倒是有些個耳熟,過了一會猛然擡起頭:“父皇,你不是說要給我找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嗎,怎麽是張慶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本來先前太上道祖還勉強面帶笑意的,但是現在聽到六公主的這句話之中不由得臉再次黑了下來。
妖皇聞言看着六公主:“你不滿意?”。
六公主聞言念頭轉動間就已經将一切思慮清楚了。不管那張慶的名聲再壞,在如何的狼狽不堪,自己嫁給張慶已經是定局。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皇了,爲了他的雄圖霸業,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的大計,就算是她,父皇最寵愛的六公主也不行。
看着太上道祖陰沉的面容,六公主已經想好了一切的因果聯系,既然自己嫁入太上教已經是定局,那現在就沒必要做那些個無所謂的抗争,要是叫太上道祖下不來台,不但雙方的關系僵硬,就算是以後自己到了太上教也要仰仗太上道祖的鼻息生活。
與其無所謂的抗争,還不如多多的争取一些個利益才好。
太上道祖見到六公主在哪裏沉默,面色不好看,淡淡的道:“六公主定然是聽信了謠言,那些個負面的謠言都是惡意的挑撥你我兩家的關系,公主萬萬不可輕信”。
六公主展演一笑,一抹悲哀之色迅速的沉入眼底,隻留下那令百花失色的笑容:“道祖說得對,定然是有人惡意挑撥才是,父皇這婚事我同意了”。
太上道祖聞言松了一口氣,妖皇的面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個什麽,不管先前是怎麽想的,但是在六公主答應下來的那一刻,這一切都已經成爲了定局,沒有人可以改變翻盤,就算是妖皇在前一刻真的有想要悔婚的念頭,到了這一刻都不得不打消。
或許當初妖皇與太上道祖定下婚事的時候是覺得張慶的确是一個良配,甚至是去年妖皇也依舊是這般想的。
但是,自從前些日子聽說張慶殺妻之後,妖皇的一顆心就有些震動了,在聽到那消息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悔婚,不過想到了如今的局勢,自己的皇圖霸業,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瞬間就被他掐死了。
張世陽此時内心中有些個感慨,不管在那個世界,都是有利益聯姻的,不過這種利益聯姻真的那麽牢固嗎?。
除了當事人之外誰都不知道這利益聯姻到底有多少的堅韌度。
黑熊精看着那花骨朵一般的六公主,喝了一杯酒之後“呸”了一聲:“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那張慶還真是好福氣啊”。
看着面色平靜的張世陽,黑熊精将腦袋湊過來到:“要不然我們将這個小娘子給劫走算了”。
張世陽聞言怪異的看了黑熊精一眼:“劫走,有什麽好處啊”。
黑熊精白了張世陽一眼:“好處好處,你天天就知道好處,不管這利益聯姻有多少的堅韌度,但是妖皇與太上道祖聯姻之後大家都不好過,本來太上道祖就夠強勢了,要是在多了一個妖皇作爲盟友,你認爲你能夠在妖皇與太上道祖的聯手下得到便宜?”。
張世陽摸摸下巴:“這件事情倒是可以做,不過就咱們兩個,,,”。
說到這裏,張世陽咂咂嘴:“黑熊精,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本事可不被太上道祖與妖皇放在眼中,到時候你要是臨陣脫逃,或者說是直接一個照面就被擒住,那豈不是我一個人要面對太上道祖與妖皇兩個人,不行,我還沒活夠”。
張世陽看了看黑熊道祖之後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黑熊精将酒杯放下:“你笨啊,我不行咱們不是可以找盟友嗎“。
“盟友,上哪裏去找盟友啊,這種事情誰會幹啊”張世陽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酒,看着談笑正歡的妖皇與太上道祖。
黑熊精聞言将一壺瓊漿倒入自己的杯子之後,眨了眨眼睛:“你以爲諸天萬界這些個大勢力誰會願意太上道祖與妖皇真的結盟啊,以前不阻止是因爲沒有能夠抵得住太上道祖而又不被太上道祖看出手段的人”。
頓了頓,黑熊精接着道:“大家怕暴露了之後沒好果子吃,不過如今看你能夠勉勉強強的抵抗住太上道祖,咱們到時候要是好好謀劃謀劃,這事情還真沒準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