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将那茶盞拿起,妖皇太子慢慢的抿了一口:“先前是我着惱了,還望道兄見諒”。張世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無妨無妨,太子關心族人心切也是常情”。妖皇太子止住茶杯,糾正道:“道友這句話可是說錯了,本太子何時關心過那些個莽夫的死活,隻是大仇不得報,不能将那些個傷害傾城的兇獸一個個抽魂煉魄實在是難以化解我心中的心魔”。張世陽聞言不置可否,妖皇太子見張世陽的樣子就知道張世陽起了懷疑。不過也不辯解,而是轉過話題:“先前道兄說那鎖妖塔是道兄被冥冥之中一股力量控制住,随後就身不由己的練成了鎖妖塔,可是這麽說的?”。張世陽聽了這話暗暗警惕,不知道這句話裏面哪裏被妖皇太子抓到了破綻,心中反複斟酌,也未覺得有何破綻可言,于是點點頭索姓承認了下來:“不錯,如果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我先前确實是這麽說的,說實話,我對于那些個傷害了傾城的妖獸也是心中大恨,恨不得将他們給都化爲飛灰爲好”。
妖皇太子聞言眼睛微咪,盯着張世陽:“道兄如今的修爲已經是道尊巅峰了吧”。張世陽此前并未掩飾法力境界,索姓坦然承認:“不錯,道兄倒是好眼光啊”。妖皇太子聞言不置可否:“自從見到道兄一直到現在都從未見過道兄張開過眼睛,本太子以前可從未聽聞太上教的首席大弟子是個瞎子,道兄不肯張開眼睛,難道是因爲瞧不起本太子?,是本太子太過于不堪入目,道兄怕污了眼睛?”。張世陽輕輕一笑:“太子多心了,本座從未有看不起太子的意思,隻是最近眼睛因爲煉神通出了問題,所以還望太子見諒”。妖皇太子伸手在張世陽的眼前晃了晃,看到張世陽的眼睛并未有什麽反應,方才将茶盞放下:“道兄恐怕是真的将本太子當成傻子了呢”。張世陽聞言苦笑道:“太子可是冤枉本座了,本座可從未有此意,定是太子多心了”。
妖皇太子目漏寒光,死死地盯着張使用,不過看到張世陽的眼睛是一直緊閉的,然後轉過目光。張世陽雖然閉着眼睛,但是修爲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就是萬事皆明了,周身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妖皇太子的目中寒光被張世陽察覺了,不過那又怎樣。張世陽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喝着茶水,一派悠閑自在。這個時候妖皇太子再次開口了:“道兄身負到尊修爲,不知道是何方大能居然能夠瞬間将道兄給附身,而且道兄道尊巅峰的修爲居然瞬間不得反抗,這可真的是奇了怪了,就算是道祖想要侵占道尊的肉身也不是那麽容易辦到的,莫非是天道親臨,在天道那無匹的威壓下道兄方才沒有反抗之力的嗎?”。張世陽先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倒是一愣,端在嘴邊的茶盞頓時停了下來,聽到妖皇太子的質問有些啞然。
張世陽倒是真的舒乎大意了,先前隻是想要随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了事,可從未想過妖皇太子居然精明如斯,這麽一句話的事情都被其抓住了破綻。不過聽了妖皇太子說天道降臨的解釋,正要應承下來時,那妖皇太子又開口了:“不過天道從來都是公平公正,至高無上的,沒有理由降臨下來啊,難不成道兄你是天道的私生子,還是天道是你家親戚”。張世陽一時之間道口的話卻又被憋了回去,張世陽哈哈一笑:“當時的情形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迷迷糊糊混混沌沌的,或許是我無意間進入了某個玄妙的境界也未可知”。張世陽的這臉皮還真的是夠厚的了,就連妖皇太子此時都是有一種被氣得發笑的沖動:“道兄将我當成三歲小孩子嗎,你當曰的作爲我可是看到了”。張世陽聞言一怔,随後到:“留形石?”。妖皇太子道:“不錯,我來找你之前早就有妖族爲我找到了當然道兄大發神威的場面”。說這妖皇太子手掌翻動,一塊閃爍着水晶顔色的石頭出現在手中。
随着妖皇太子法力的催動,那留形石一陣光輝變換,張世陽那是大發神威收複四大兇獸以及煉制鎖妖塔的情形俱都一一清晰的顯現出來。張氏有些感慨:“這留形石可是比前世那些個高像素的攝像機好用得多,不但無污染,而且還更加的真是,甚至是三d版的呢。面對着留形石,張世陽無語,隻是默默的飲茶。妖皇太子神情專注的看着那影像:“看道兄大發神威,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可真的不像是混沌迷糊呢”張世陽放下茶盞:“事已至此我也無需在說什麽,任我說破嘴皮恐怕也無法令太子的意志轉移,無法令太子相信我”。妖皇太子手掌一攥,隻見那留形石化爲了齑粉随風飄散。張世陽的眉毛抖了抖,不說話。妖皇太子盯着張世陽:“你既然已經收了我北俱蘆洲的好處,怎麽,還想吃完了就不認賬嗎?我北俱蘆洲的妖族雄踞天下這麽多年,什麽情況沒有遇到過,像道兄這種事情我們遇多了”。
張世陽聞言搖搖頭:“太子不信任我,我說與不說還有什麽區别嗎?”。妖皇太子搖搖頭,冷笑道:“你還真的是冥頑不靈啊,真當我北俱蘆洲的靈寶是那麽好拿的嗎?”。見到張世陽不聞不語,妖皇太子接着道:“你也不必與本太子裝糊塗了,本太子的心意你定然是知曉,你既然拿了我北俱蘆洲的五件先天靈寶就要乖乖的爲我把事情辦了,不然就算是太上道祖也保不住你”。看到張世陽的樣子,妖皇太子氣不打一處來:“那好,你既然不肯交出那些個妖族,那就先将我北俱蘆洲的那五件靈寶叫出來,你不放人本太子自己想辦法,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一會本太子就去懇請太上道祖下一道法令,我就不信你敢違逆道祖的意志,到時候叫你人财兩空,想必道祖也不會爲了這區區百萬的妖獸壞了我北俱蘆洲與太上教的交情”。說完得意的看着張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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