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個面紅耳赤的漢子見到張世陽行禮之後還了一禮,然後到:“我三人爲這顆牙齒争執不休,倒是叫道友見笑了”。
張世陽擺擺手:“無妨無妨,我正好是閑着無聊,而且對于這海蛛還是真有研究。不如道友将那顆海蛛牙齒交給我,我替你們辨别一番如何?”。
見到其與二人都沒有意見,那面紅耳赤的男子才将手中的牙齒遞給張世陽。張世陽接過牙齒,見其有一個成年人巴掌大小,在陽光下閃爍着一股森芒,就已經知道這是海蛛牙齒無疑,這顆牙齒潔白如玉,上面并無半點污漬,絕對是一個成年的海蛛牙齒。
張世陽将手中的牙齒遞還給那個海珠牙齒的主人:“這絕對是一顆海蛛牙齒”。
不過張世陽的這句話顯然是并沒有半點信服力度,那個章魚化形的男子嘿嘿一笑:“道友,不是我說你,誰知道你們倆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拖,來糊弄我們啊,想要證明這是一顆真正的海蛛牙齒,恐怕是還要一些個能夠令我們信服的證據吧”。
張世陽聞言道是一愣,這家夥說的也是,要是自己恐怕也不會就這麽貿然的相信,不過這可就難辦了,想要證據那也得有才算啊,你張世陽空口白話那是一點信服力度都沒有的。
左看看又看看,張世陽有些頭疼:“道友,你自己不識得海蛛牙齒可怪不得我們,這證據我可真的拿不出來啊”。
聞言,那海蛛牙齒的主人眼睛一黯:“無妨,道友不必自責,錯過了今天,想必曰後定會有人慧眼識珠,認出此物的”。
在一旁準備買牙齒的兩個人此時也準備起身離開,這時候張世陽眼睛一亮:“三位道友稍帶,在下有主意了”。
聽到張世陽的話,三人齊齊止住身形,張世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牛角,然後道:“二位道友要買海蛛的牙齒無非就是海蛛的牙齒具有劇毒,抓捕獵物時隻要被海蛛的牙齒咬住,就再也别想逃脫”。
見到二人齊齊點頭,張世陽一拍手:“既然如此,隻要能夠證明這顆牙齒具有和海珠毒到獵物一樣作用就可以了”。
那個買牙齒的墨魚精聞言摸了摸鼻子:“如何證明?”。
張世陽嘿嘿一笑:“這個倒是簡單,隻要找一個活物,用牙齒刺傷就能證明”。
張世陽話音剛落,另一個要買海蛛牙齒的老者摸了摸胡須:“道友此言可行”。
說着看了看張世陽的牛角:“人家都說笨牛笨牛,可是沒想到道友居然有如此智慧,真是令在下大開眼界啊”。
張世陽聞言嘿嘿一笑,算是打過岔,然後轉移話題:“既然幾位都同意了,那麽就請吧,在下也要跟過去湊湊熱鬧”。
買海蛛牙齒的那個青年此時面露笑意:“同去,同去,要知道這海蛛牙齒對于我等這些個修爲低下之人來說可是難得一見的寶物,這海蛛牙齒本身就帶有劇毒,經過人工煉制之後其毒姓會更加的強大,将其特姓發揮的淋漓盡緻”。
幾人一邊走着,那個買海蛛牙齒的墨魚精一路上爲張世陽介紹這海蛛牙齒的用途:“尤其是我本身是墨魚得道,善于混淆對手的視線,而且我具有很多的抓手,到時候要是趁機偷襲可是占了很大的便宜啊,”說着就嘿嘿一笑。
張世陽對于這種小妖懶得理會,不過此地人多眼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自己要是在這海域鬧出大事,被人查到底細豈不是不妙,還是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野牛精就好,于是一邊應和着這墨魚精,一邊思考着如何用這海蛛的絲線來代替金蟾的皮。
海島雖然很大,但是對于這些有神通之人來說都算不得什麽,朝遊北海暮蒼穹,說的就是修士的法力神通之廣大。
來到海邊,墨魚精的手向前伸去,居然可以無限的延長,深入海底之後不多時就見海浪翻湧,一隻碩大的穹魚就被拖拽到淺海域,墨魚精嘿嘿一笑:“這有靈智的妖獸甚是稀少,而且還不好下手,這穹魚雖然沒有開靈智,沒有法力,也不是妖獸,但是其體型碩大用它做實驗也能檢驗出這顆牙齒的毒姓了”。
說完将目光看向那顆海蛛牙齒的主人:還請道友動手,讓我等一觀。
那青年賣主對于這穹魚的生命也不甚在惜,一揮手那顆海珠的牙齒就已經被灌注一股法力随後破空飛了出去,猛地頂入了穹魚的皮膚。眨眼間就可以看到那不斷掙紮的穹魚喪失了抵抗力,沉入海中。收回牙齒,那賣主看向兩位賣主:“二位,如何啊?”。
老者點點頭:“即便這顆牙齒不是真的海蛛牙齒,但是其那股毒姓也價值不小,而且看着穹魚中毒的征兆,定是那海蛛的牙齒無疑”。
一旁的墨魚精也是點點頭:“不錯,不錯”。不知道這墨魚精說的是這顆牙齒的毒姓不錯還是這顆牙齒真的是海蛛牙齒而沒有差錯,不過這一切與張世陽無關。
顯然那顆牙齒的毒姓令二人很是心動,于是新一輪的争吵,講價,降價開始了,真是锱铢必較啊,張世陽看得有些無語。
足足廢了半天的時間,不愧是在水中長大的,着口水仗打得厲害啊,最後協議達成,那個墨魚精價高一層得到了那顆牙齒,得意洋洋的離去。
那個老者面色稍嵇,咬着牙根緊跟在那個墨魚精的後面,相必到時候又是一場殺妖奪寶的大戲。
待到二人都走了之後,那個賣海蛛牙齒的青年才滿臉笑意的向着張世陽走過來:“方才的事情多謝道友了,在下乃是一直普通的水魚得道,因爲誤食了天才地寶方才開了靈智,化爲人形,在下感念天地之恩,便以天運作爲道号,意爲得天地氣運眷顧”。
張世陽見到這隻魚精自我介紹,也不撥了他的面子:“在下乃是水牛得道,其原因也是因爲吞了一天才地寶。在下叫牛二”。說完,張世陽好像想起了前世的一種酒,牛欄山二鍋頭簡稱牛二。那魚精見到張世陽介紹完之後一拱手:原來是牛二道友啊,在下有禮了。
張世陽不想再稱呼上糾纏,而且張世陽不認爲自己以後會與這普普通通的草魚精會有什麽交集,于是便轉移話題:“天運道友,那顆牙齒真的是海蛛一族的嗎?”。
草魚精聞言拍了拍胸脯大聲道:“那還有假,這可是我親自在海蛛一族的領地中偷出來的”。
張世陽聞言裝作好奇感興趣的樣子:“哦,不知道天運道友可不可以爲在下介紹介紹這海蛛一族的領地呢”。
這草魚精奇怪的看了張世陽一眼:“牛二道友,你不會對這個海蛛一族的領地感興趣吧,我告訴你,那個地方可是去不得的,簡直就是九死一生啊”。
張世陽在心底暗罵:“馬女的,怎麽這麽墨迹,小心小爺我一掌拍死你”。
不過還是裝作感興趣的樣子,那草魚精見到張世陽真的感興趣,也不賣關子就開始爲其一一介紹,不過這草魚精當時尚未成精,所去過的地方有限,不過也是全仗其沒有成精,不然早就成爲了人家的腹中餐了,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将這草魚精肚子中僅存的一點存貨都掏出之後,張世陽準備告辭。這時那草魚精站起來緊緊的抓住張世陽的手臂:“牛二道友,那海蛛族的嶺地是萬萬去不得的,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