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酒樓裏面小二和六個護衛,還有那個李掌櫃都是震驚的嘡目結舌,嘴張的老大,估計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真是沒想到自己這個看起來文弱的東家武力值居然這麽高,是武聖還是超越了武聖的境界。不過在衆人的猜測中張世陽的境界定然是武聖一流,不可能不武聖低了,要知道用一滴輕若無物,不值一提的一滴水來輕易地殺死一個有防備的大武師,那可不是武宗能夠辦得到的。
天還沒黑,這個消息就已經瘋傳上京,無數人爲之震驚,這等武力爲何以前絲毫名聲不顯,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世界上難道真的有淡泊名利之人?。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一群江湖豪客仍然在酒樓裏面豪飲,喧嚣之音不絕于耳,大家的心都在躁動着。大家都在惦念着聖水,但是都忌憚着酒店東家的實力不敢動手。一個個看似在喝酒,但是卻是都在眼角不時的看着大門的方向,怕走脫了那青年男女。
就這樣大家都在酒樓的大廳坐着,也有一部分人走出去,在周邊轉悠,監視着這酒店。張世陽卻是不去理會這些,在後院和馬寡婦品茶,有了這群武林豪客這一天的進項何止萬兩啊,整整十萬兩。馬寡婦不明所以,隻是眼角都眯成了一個彎月,笑意掩飾不住的透漏出來:“先生,恐怕這一天你的各種投入就已經收回來了”。張世陽搖搖頭:“哪有那麽容易啊,還有五萬兩的酒樓改造沒有收回來呢”。馬寡婦聞言眼皮一翻,白了張世陽一眼:“先生可是真是不知道滿足,一天進項十萬兩都滿足不了你的胃口,而且現在那些酒樓的豪客不是還沒有歇息嗎,不知道今晚能進項多少”。
張世陽看着馬寡婦的那一眼,簡直風情萬種啊。張世陽呆了呆,然後趕緊回過神來:“那倒也是,這酒樓的武林中人就是大方,花錢如流水,天天在刀口上生活,說不上什麽時候就沒命了,留着錢有什麽用,要是一旦死了,那就在也花不了前了,生前享樂,死後也不冤,畢竟都享受過了”。
馬寡婦聞言不知道說什麽好,是說這群行走江湖的漢子可憐,還是說這群人滿手血腥的可恨,這都無從說起。江湖就是一個大染缸,張世陽正在和馬寡婦說話,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就是有規律的敲門,張世陽看了看馬寡婦,然後輕聲說道:“進來吧”。吱呀一聲木門打開,丙一走了進來,轉身關上門,滿臉崇拜的看着張世陽:“東家,今天在咱們酒樓惹上麻煩事情的哪位小姐和公子要見您,在前台和掌櫃的苦纏不放,掌櫃的沒有辦法,就叫我來問問你的意思,您看?”。這丙一句裏行間都帶着‘您’這個尊稱,看來是又一個張世陽的鐵杆粉絲加崇拜者。
張世陽略一思忖就知道這小妞找自己什麽事情了,嘴角一癟:“不見,不要理會她,叫她鬧吧,咱們酒店隻做生意,這些江湖恩怨,麻煩的事可不能往自己的身上攬”。丙一聞言告辭,向下面走去,走到前台看着正在和李掌櫃胡鬧的少女,不由得一陣苦笑,這少女纏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李掌櫃的有的受了。
丙一走過去:“掌櫃的,東家說了,咱們酒樓隻做生意,不管江湖恩怨”。李掌櫃的聞言嘴角發苦,看着面前古靈精怪的少女,不由得一陣頭疼,自己已經上了年紀,早就期盼有一個孫女,今曰這少女和自己撒嬌,讓李掌櫃的好像是和自己孫女玩笑一般,也是老懷大慰,聽見丙一的回答,一陣爲難。看着瞪大眼睛的少女:“丫頭,東家不見任何人,你還是回房間吧,不要和我鬧了”。那少女聞言嘴角一癟,大眼睛蓄滿淚水,恐怕下一刻就要滴落下來,直直的看着李掌櫃的。
李掌櫃的一陣爲難,要是自己不答應,恐怕少女下一刻就要哭給自己看。抓了抓頭皮,還别說,真叫他想出一個辦法。這李掌櫃的人老成精,今天酒店的情況他可是看在眼裏,實在不忍心一個這麽古靈精怪的少女就此慘死,對着少女擺擺手,示意少女走過來。
輕聲少女耳邊一陣嘀咕,少女聞言眼睛裏面的淚水早就褪去,嘴角輕輕咧開,像是一個偷到小雞的小狐狸瞪大眼睛,然後一咪,最後輕笑,向着後院走去。李寡婦和張世陽閑談了一陣然後看着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辭,向着後院走去。剛剛走到後院,就聽見一聲叫喚:“夫人,等一下”。馬寡婦借着燈火看清來人是一個容貌好像是瓷娃娃的少女。少女走到身前就是一拜,更噎道:“求夫人救命啊”。馬寡婦聞言一怔,看着這個容貌精緻的少女,一臉的淚水:“姑娘,你這是怎麽了?”那少女哭的更厲害:“我得罪了好多江湖人士,他們要殺我,現在能救我的隻有這家酒店的東家,可是東家卻是不肯見我”。
馬寡婦聞言頓時大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還是這麽一個天仙般的人兒。于是動起了恻隐之心:“你跟我去見先生,看看先生有什麽辦法”。說着就抓住少女的手,從酒樓的後面直奔四樓而去。
張世陽剛剛送走馬寡婦,坐在椅子上喝茶,接着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吱呀的一聲,門被推開了。馬寡婦着急之下門都沒有敲,就直接拽着少女走了進來,看這張世陽:“先生”。剛要開口就被張世陽揮手打斷了,張世陽看着古靈精怪的少女,一歎:“姑娘你何必将我們拖入這攤泥水之中啊”。少女聞言哭喪着臉,一副弱弱的樣子,張世陽還真不好責怪,這麽精緻的一個少女誰好意思責怪啊。歎了口氣:“你叫什麽名字啊”。少女聞言眼睛一亮:“我叫王甜甜,你答應救我了是嗎?”。
張世陽看着少女:“我也不管你是什麽人,也不管你是什麽背景,隻是要你知道,在這個酒樓你就是安全的,這是我們酒樓的原則,而你們兩個人出了酒樓那安危可就不在酒樓的保護範圍之内了,所以,你現在求我沒用,還是趕緊和家裏面聯系吧”。少女聞言頓時又變成了哭喪臉,一旁的馬寡婦聞言嗔道:“先生,你怎麽可以這樣”。說着一拉少女的手:“不怕,不怕,你就住在酒樓裏面吧,在酒樓裏面陪着姐姐”。說完拉着少女的手,瞪了張世陽一眼。這麽多年過去,馬寡婦和張世陽熟悉了,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啊。張世陽看着下樓的兩人:“哎,你們,,,”。話還沒說出口,二人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張世陽隻得無奈苦笑,得,自己又攤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