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陽獨自坐在四樓的單間裏面,品着茶,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已經開業三天了,每曰客流量數百計,銀子每曰進項接近萬兩,看着這幅景面,張世陽略微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聽着二樓那些士大夫,書生風花雪月,張世陽有些牙疼,打開天窗,看着遠處的景色。這時二樓的一段對話傳道了張世陽的耳中:“你們說最近幾年江湖上不斷挑戰各方高手的霸拳陳毅到底是哪裏人?”。
他旁邊的同伴接口道:“這是整個武林的一大謎團,這陳毅出道以來從南到北挑戰武林各路豪客,名流,未嘗一敗,當真是一号人物啊”。這時臨近的一桌有人開口道:“那是當然,那霸拳陳毅自出道以來不但挑戰武林各路豪俠,名宿,還不斷的清剿各路土匪,山賊,追殺卑鄙忘義之人,其拳法霸道無匹,當真不知道是哪裏蹦出來的怪胎啊”。整個酒樓都是點頭認同,這時一個幹瘦的漢子站起來說道:“據說前些曰子陳毅正在追殺一個叫做紅蠍子的采花大盜”。
幹瘦漢子此言一出整個酒樓都是嘩然,這紅蠍子可是近年來武林中了不得的人物,一身修爲深不可測,不知道有多少豪俠折損在這厮手裏,而且這厮不講究江湖道義,卑鄙下三濫的手段層出不窮,貪花好色,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兒女,少婦被這家夥壞了名節。
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開口道:“可有最新消息?”。那幹瘦漢子聞言坐了下來:“沒有”。一個威名赫赫的霸拳陳毅,一個江湖上人人談而變色的紅蠍子,不知道二人誰勝誰負。接下來一群人又在竊竊私語,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我師父真的沒有聖水”。整個酒樓啥時安靜下來,聲音落地可問。整個酒樓都在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最後大家将目光鎖定在一個二十多歲的紫衫青年身上。
紫衫青年長得并不英俊,反而是呆頭呆腦的,有一點點的憨氣,像一個呆頭鵝。此時這紫衣少年正滿臉震驚的看着自己對面的同伴,一個十七八歲靈秀的少女。。少女見到這呆頭青年不知輕重的一句話将整個客棧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也是滿臉的焦急,這亂說話可是會死人的啊,這麽多年,爲了這個聖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要說這聖水最開始出現在江湖的時候大家都是不相信,隻當是江湖的一個傳說,流言罷了,誰會相信這世上會有生死肉骨的奇物。可是自從傳出關于小殿下死而複生,而宮中也未作表态,再加上不斷有消息傳出,這些矛頭都指向撫遠镖局,而且天下第一人的消息流傳出去。再加上那些個被天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山峰,由不得人們不相信,而且還有影像留聲爲證,于是整個江湖好像是一鍋沸水,劇烈的沸騰了起來。
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撫遠镖局的時候,整個江湖的三教九流都蜂擁一般的向着撫遠镖局奔去。可是當人們趕到那裏的時候,發現撫遠镖局的實力居然在一段時間内大增,小武宗就三位,其餘武師,武士,更是多不勝數。
這确實是一股不弱的勢力了,而且人家上下一心,還有宮中,官府的照顧,誰敢輕動。而江湖中的衆人卻是各懷鬼胎,誰也不肯先動手,怕是被人占去便宜。就在這時宮中突然間來了兩名武聖,卻是奉命保護撫遠镖局,這樣一來大家就失去了先機,但是,此事沒有完。就在衆人一位大局已定的時候,江湖中最有名的四位武聖聯袂而來,但是因爲顧及哪位天下第一人的實力,沒有敢動手。一是怕對方魚死網破,毀去聖水,而且自己這方雖然有四名武聖,但是對方的二人代表的是官府的力量,幾人一合計就決定隻是施加壓力,先看看再說。
最後雙方協商,因爲撫遠镖局實力弱于人,不得不拿出四瓶聖水以每瓶五十萬兩的價錢賣給四人。四位武聖見好就收,就此退去,後來撫遠镖局拿出兩瓶聖水送給那兩位官府的武聖,又拿出三瓶聖水進行拍賣,以此來堵住衆人之口,轉移目标。
不得不說,撫遠镖局的這一招玩的漂亮,整個江湖的眼光的被那三瓶聖水吸引過去了,每一瓶都拍賣出了千萬的天價,在拍賣之後一陣腥風血雨席卷整個武林,慘烈的争奪戰就此開始。無數的勢力被一夜間血洗,滿門皆滅。無數的江湖好手被碾壓的屍骨無存,最後那三瓶聖水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衆人這時卻是沒有人把目光放在撫遠镖局,一是都怕成爲衆矢之衆,大家都在盯着撫遠镖局,誰要是敢輕舉妄動保準死的很慘,而是撫遠镖局的實力不弱,也是一個釘子。三是撫遠镖局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官府挂鈎,大家都是心有餘悸,畏懼官府力量。這樣,此事之後撫遠镖局的勢力更加的龐大,威名更勝一籌。
此事就成爲了江湖的一大禁忌,這時衆人突然間聽到“聖水”二字豈能不驚,有的人甚至筷子掉在地上,酒倒撒了都不覺得,一時間大廳靜的詭異。那個憨厚親年好像是也察覺到了自己犯錯了,呐呐的看着對面的少女,不知所措。少女看着大廳的衆人,也是手慌腳亂,将酒杯碰到,然後坐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
二人隻感覺如芒在背。一陣清風吹過,突然間大廳又回複到了以前,大家仍在吃吃喝喝,繼續吆喝劃拳,可是此時的氣氛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覺出來詭異莫名。一樓大廳有幾個漢子悄悄的退了出去,二樓也有一些商賈,豪客悄悄的紛咐手下,三樓的一些包間一些個官員也是吩咐手下一番,然後大家繼續喝酒。
張世陽看着酒樓的氣氛不對,叫了正在外面守門的甲一一聲。甲一推門走了進來:“東家,有什麽吩咐?”。張世陽看了甲一一眼,然後說道:“一樓出了一些狀況,你去傳一下話”。接着就是一番吩咐。甲一聞言躬身告辭,不過卻是覺得老闆此舉不明智,樹敵太多,而且,自己等人也沒有實力這樣啊,不過既然是老闆的吩咐,也不得不做,将自己要勸說的話吞進肚子裏面。
甲一聞言走到一樓大廳,揮手叫歌姬全都停下歌舞,然後走上舞台前。大廳中的衆人和二樓,三樓的客人見到歌舞都停下,一個彪形大漢走上舞台,然後俱都是停下杯盞,看着甲一。甲一此時看了衆人一眼,然後開口道:“各位朋友,貴人,大家不論是那條道上的,既然來到了我們東家的酒樓,那麽就要遵守我們東家定下來的規矩,這個酒樓既然叫做止戈酒樓,那麽在這個酒樓之内就不允許動武,否則就是不給我們東家面子,要知道我們東家生氣,後果很嚴重”。
大廳中人聞言哈哈大笑,有的人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甲一看着肆無忌憚的衆人沒有言語,直接走下來。歌舞正要繼續,就在這時,一個賊眉鼠眼的漢子站起來,看着甲一:“唔那漢子,不知道你們東家生氣會有什麽後果啊”。說着,又是一陣猖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