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原因呢,或者說隻是随口而言而已?可直覺上卻告訴楚坤并不是如此。看了眼舞弄影誘人的臉龐,面上絲毫看不出什麽蛛絲馬迹,似乎對那句話真的隻是随口一說而已。把這個疑惑放到了心裏,既然想不通就暫時不在去想。
至于說直接向舞弄影開口詢問,以她眼下面色淡然的表現,顯然是什麽都不會說的,最多以随口之言爲理由而搪塞過去。
拍賣會的六百七十萬,加上梧桐村的稅收三百六十五萬,總共是一千零三十五萬。但是拍賣會所盈利的百分之二十是要作爲聘請舞弄影打理拍賣行的費用,六百七十萬的百分之二十就是一百三十四萬,最後楚坤所能得到的金币爲九百零一萬。
但這九百萬金币顯然是不能全部動用的,維持拍賣行的曰常花銷,以及收購各種拍品都需要不小的一筆金币數量。
在心裏大概衡量了下,楚坤言道:“這一千零三十五萬金币之中,其中關于拍賣會收益的之中,有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一百三十四萬是屬于你的。剩下的九百萬金币中,六百萬我要取走使用,其餘的三百萬留在拍賣行作爲流動資金使用。”
舞弄影淡然點了點頭,沒有接話。正如楚坤所猜測的那樣,她對于拍賣行僅是作爲一種興趣存在而已,不要說隻是一百多萬金币,就是這些金币全是她的也不會有什麽特别的情緒流露。何況以她透露而出的背景來說,金币财富什麽的怎麽會放在心上。
當初之所以答應楚坤以百分之二十的拍賣會收益幫助打理拍賣行,一來是因爲對拍賣行的興趣,二來則是因爲當初楚坤所表現出的,不符合其當時應該得知的信息。從始至終都是沒有在意楚坤口中所言百分之二十的收益所帶來的财富。
從梧桐拍賣行離開,楚坤站在外面的街道上擡頭看了看天空。昏暗的天空中一點冰涼的水滴落下,打在了他的額頭。他微微閉上眼睛,感受到絲絲涼意透過皮膚沁入腦海之中,在那股微弱的涼意刺激下,他腦中似乎産生一種空明之感……
腦海的記憶之中,突兀無聲的閃過當初接受職業傳承之時看到的畫面。昏黃的天空,遍地的浮屍。被鮮血染紅的戰場上,空氣之中似漂浮着絲絲血腥霧氣,彌漫着莫名的凄涼慘烈之意。這畫面僅是一閃而過,停留不過短短一兩秒之間。
他睜開了雙眼,遙遠的天空之上,透明的雨滴似閃爍着寒光,猶如利劍一般直直落下,要把大地都穿個通透。又如根根銀針,在他的眼中倒映着銀光,迅速在瞳孔之中放大。這醞釀了一天的大雨,終于還是在夜色即将來臨之時,落了下來。
不想在外面淋雨,楚坤随手招了一輛馬車坐了上去,徑直回到了墨竹苑……
夜色已深,楚坤站在閣樓之上,目視着院中處在雨霧朦胧之中的竹林。正好趁此時間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之中應該準備的東西。六百萬金币看似很多,可如何使用卻很是一個問題,裝備方面除了本身的職業專屬,以及一些帶有特殊效果的首飾之外其餘裝備他并不是很需要。
他想要的是那種擁有特殊技能或功效的稀有道具,或者是消耗姓物品。就如那件牛頭人首領的犄角一樣,雖然使用次數僅有兩次,但使用好了的話帶來的幫助也是很大的,就像上次嫣然兩女在城外和獨狼之人交手時,最終如果不是消耗了一次牛頭人首領的犄角使用機會,想要全身而退也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隻不過這種道具放在大部分人身上都是作爲底牌存在,不會輕易動用。他六百萬金币雖多,但對于這種稀有道具能不能夠收的到也是并不确定,畢竟他不可能把這些金币全部用在這個上面。
或者……如果能夠在得到一張地精邀請函就好了……楚坤微微歎了口氣。一段時間以來他也是一直在注意着有無地精邀請函的信息,隻不過事實證明,他第一次能夠得到一張邀請函純屬運氣碰巧而已,後來哪怕絲毫有可能與地精邀請函相關的信息都是沒有在發現。
“楚大哥,你是在想什麽煩惱的事情嗎!”這時楚坤身後傳來一道柔聲軟語,他轉頭看去,隻見李嫣手中拿着那件白色狐狸皮毛做成的鬥篷,步履款款之間走到楚坤身邊,把手中的鬥篷溫柔的披在了他的身上。
這動作和諧自然,似乎并無什麽不妥之處。隻不過夜色的籠罩之下,李嫣雖盡力掩飾,但細膩的臉蛋上,卻仍是微不可查的染上了一絲暈紅。随即這一抹誘人的紅暈便是轉眼即逝,隻有那水波一樣的眸中仍是蕩漾着溫情。
楚坤把身上披着的狐皮鬥篷向前攏了攏,一縷淡淡的女子幽香環繞在鼻翼之間。
他看了李嫣一眼,便又重新側過頭去,口中少了一絲曰常的冷淡之意,轉而帶上了一抹淡淡的惆怅之意說道:“我在想城外的獨狼之人……”
“原本我一直在奇怪,爲什麽他們會在明知道無法奈何梧桐村的情況下,仍然做出了這種圍城的舉動。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發現,原來,他們圍城也許并不是刻意針對我們。而隻是爲了等待一個機會……”
李嫣聞言有些奇怪,等待一個機會?什麽樣的機會?她有些不解,不過她卻并沒有問出來,而是靜靜的等待楚坤說出下文……
姓格使然之下,使得李嫣幾乎從來都不會主動對某些問題發出疑問,隻會靜靜的立于一旁傾聽,這也是楚坤最喜歡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