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曆史穿越 > 怪道胡宗仁 > 第一百三十九章.【案十八】驅逐之法

第一百三十九章.【案十八】驅逐之法

我并不能很明确的說出這種叫聲的含義,鬼上身的人,聲音往往也會出現一點細微的變化。在此之前,我唯一一次聽見這個男人的聲音,還是在安醫生的那卷錄像帶裏。但是那聲音非常平靜,而眼下這聲慘叫,卻更帶着一種絕望的感覺。大概是因爲它終于發現到自己被胡宗仁關在了米陣裏,而從它眼睛看到那張符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所以這是一種知道自己末日将近的叫喊聲。

由于這一聲太過于悠長,胡宗仁又站在他的跟前,男人沖着胡宗仁這麽大吼大叫胡宗仁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于是他一瞪眼睛,竟然湊到那個男人的臉跟前,學着那個男人的叫聲,跟他對叫了起來。胡宗仁這麽做其實是對的,因爲他無法得知那個男人對着他叫喚的真實目的何在,而如果此刻胡宗仁因爲慌神或者害怕的話,鬼魂的陰氣就有可能會占據上風,胡宗仁大吼大叫的道理其實跟我們撞鬼了會胡亂罵髒話是一個道理,用這樣的方式來提升自己的正氣,以達到壓制陰氣的目的。

兩人叫了一會後都停了下來,我耳朵裏因爲他們倆的叫喚而嗡嗡作響,不過區别在于,胡宗仁叫喊了之後開始有點微微喘氣,而那個男人卻沒有。看他不喊了,胡宗仁走到他的身後,從包裏拿出早前在我車裏偷來的一瓶礦泉水,灌了一口在嘴裏包着,然後用一個很快速的動作一下子撩起了這個男人的病服,讓他的整個後背裸露在我們面前,接着胡宗仁用自己的朱砂筆在男人的背心上快速的畫下了一道符,那道符的内容和牆上那個是一樣的,不過井符的繞圈方向卻是一正一反,我雖然不是很懂道家的符但我想那可能是要和牆上的符咒相互呼應,一正一反,一陰一陽的關系。每當朱砂筆接觸到男人皮膚的時候,他就好像有點痛一般扭動着身子,但是由于被禁锢在了一個幾乎和他的坐姿同樣大小的米陣裏,他擺動的幅度也是有限的。胡宗仁畫完符咒後,趁着朱砂墨還沒有幹,他就把嘴裏包着的水,用噴的方式,噴在了男人的後背上。

時下已經是冬季,盡管病房裏有空調,但是我們穿着厚衣服也并不會覺得很熱。重慶的冬天就是這樣,在屋裏比屋外還冷,但是胡宗仁的那個動作卻看得我後背一激靈,這冰冷的水灑在皮膚上,那得多刺激呀。而當水噴到男人的背上的時候,竟然冒起了一陣蒸汽式的煙霧。接着那原本就沒幹的朱砂墨,在墨汁較多的地方,開始因爲水份的稀釋,而流了下來,看上去很像是在流血。男人的老婆開始忍不住大叫起來,但是卻不敢靠前,隻是一個勁跺腳并伴随着哭聲喊道,你在幹嘛,快停手。胡宗仁沒有理她,他等到朱砂墨流淌到了男人大約在尾椎的位置後,迅速抓出了一把米,整把都灑向了男人的後背。

男人又一次開始仰着頭慘叫起來,這種叫聲除了絕望之外,還有痛苦的感覺。朱砂原本具有粘性,否則也無法成爲墨汁了。胡宗仁的朱砂墨是用黃酒化開的,許多靠打鬼維生的道家人都習慣用黃酒化朱砂墨,胡宗仁剛才的一把米,使得其中的不少都沾在了男人的背上,甚至多數都粘在了先前胡宗仁用朱砂墨畫好的那個符上邊。

這個時候胡宗仁一隻手撩着男人的衣服,好讓衣服不會粘到墨汁和米粒,另一隻手則把男人昂着的頭按得垂了下來,男人的叫聲随之而低沉了下來,接着胡宗仁開始從男人頭頂的百會穴開始,一直順着腦袋的中央,手裏捏着劍訣,劃動到了男人頸椎上第一個凸起的骨節處。

如此反複劃動了多次,男人的叫聲從一開始的低沉,漸漸變小,最後甚至不叫了。不叫的時候,胡宗仁也就停止了劃動的動作,背上的米粒也粘牢了,他放下了衣服,然後拍了拍手走到一邊,呼呼喘氣後,撿起先前放在地上的礦泉水瓶子,咕嘟咕嘟的猛喝了幾口。看樣子他對礦泉水的瓶子是很有感情的。

胡宗仁沖着我不耐煩的喊道,你過來吧,不用在那兒守着了,剛才叫這麽大聲都沒人來,咱們把門從裏頭鎖上,應該沒人察覺得到。我看了看門上的鎖,根本就沒有可以從裏邊反鎖的功能,于是胡宗仁把小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全傾倒在了地上,然後把桌子搬到了門邊,斜着靠在門上,桌子的邊緣剛剛好把開門的地方抵住。然後他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子,那意思似乎是在說我不動腦子。我竟然被一個沒腦子的人說我不動腦子,但是辦正事要緊我也沒功夫跟他做口舌之争。我跟着胡宗仁走到床邊,胡宗仁好像是因爲剛才的一套法事把自己弄得有點累,這可不像我認識的胡宗仁,那個體力似乎用不完的人。于是我正打算調侃他幾句,說你昨晚幹什麽壞事了體力這麽不支,卻在話就要問出口的時候,我看到了胡宗仁正在微微顫抖的左手。

胡宗仁大概是察覺到我注意到了他的手,于是他下意識的把手揣進了褲兜裏,然後對我說,現在這家夥已經制住了,安靜下來了,咱們接下來要不要問問話?胡宗仁從進了病房開始,就變得有點不正常,脾氣開始有點火爆起來。這讓我不得不有些緊張,但是我看他這麽不耐煩,于是回答他說,當然要問問話,問問他關于帽子的事。

胡宗仁又站到床邊,開始重複先前反複劃動的姿勢,一邊劃,一邊對那個男人問道,你腳什麽名字?那個人起初不回答,表情開始變得怪異,并且翻白眼。這是鬼魂在和胡宗仁對抗的表現了,于是胡宗仁把劃動的速度加快後,男人開始出現那種非常痛苦猙獰的表情,連額頭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那個女人又在邊上着急的問我們在幹什麽,我趕緊跟她解釋說,你丈夫身體裏的那個鬼魂,現在我們要先問清楚它的身份來曆後,再把它趕出你丈夫的身體,你就别在這兒搗亂了。我說話竟然也開始變得有點不耐煩,不過我并不知道是爲什麽。胡宗仁的速度越來越快,看上去劃動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很快那個男人變得有些受不了了,用那種有重疊的嗓音說道,我是某某某!我是某某某!胡宗仁又繼續問,你爲什麽纏住人?鬼魂依舊在起初不肯回答,但是胡宗仁這種近乎于變态的虐待後,它還是回答說,我要找我的帽子,我的帽子不見了!胡宗仁問他,你找帽子你爲什麽占據了别人的身體?它回答說,是因爲自己的帽子,就是這個男人賣給了自己!快放了我!放了我!

聽到他這麽說,胡宗仁停下了動作,那個男人也回複了先前垂頭的姿勢,隻不過肩膀在開始顫抖,嘴巴裏發出那種不斷呻吟的喉音,我分不出它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胡宗仁背靠在牆上,有些喘氣的問那個女人說,他說是你丈夫賣給他的,你丈夫早前是不是做過一段時間的買賣?你知道是賣什麽的嗎?女人有些驚魂未定的說,他丈夫幾年前跟幾個朋友合夥,在重慶大足縣開了一間廠,廠裏的主要業務就是做一些壽被,壽衣,壽袍之類的東西。胡宗仁指了指我說,那就是了,這家夥當初死後穿的壽衣,就一定是你丈夫他們生産的。

女人說,可是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自己丈夫沒幹多久就和幾個朋友分開了,也沒因爲這個賺到什麽錢。我提醒胡宗仁說,她說得對,這個理由太過于牽強了,沒理由是賣了東西給人家,人家東西不見了還來找我吧。說完這句話後,我看胡宗仁好像累得很,于是我對他說你先坐下,不要着急,剩下的我來,你先歇會。

胡宗仁點點頭,一邊坐下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這裏頭空氣不好,搞得我好不舒服。我當然知道這是他的借口,我隻是沒有戳穿他,爲了讓他稍微安靜一下,我找了個話題問他,順便也讓他冷靜冷靜。我問胡宗仁那個背上的朱砂符是怎麽回事,胡宗仁跟我說,鬼上身的人通常體表會發熱,朱砂本來又是屬火的,自己畫符的确是爲了和牆壁上的那道符陰陽相調,呈兩個極端鎖住鬼魂。朱砂符畫在男人原本就滾燙的身體上,這種接觸的過程對于它來說,筆鋒反而是冰涼的。鬼魂本屬陰,陰氣在某種角度來說和寒氣是一樣的,這就是爲什麽鬼魂出現在周圍的時候,會陰冷陰冷的。而這兩者隻是一個開頭,自己噴水隻是爲了把整個後背打濕,冒起的蒸汽完全是因爲水溫和體溫相差太大造成的,正常人如果體表熱到這種程度,恐怕也是離死不遠了。而把米打在背上的用意和起初布下米陣是差不多的,人有七竅,七竅中又分上竅和下竅,所謂的下竅,就指的是肛門。胡宗仁告訴我,這就是爲什麽他要等到朱砂墨流淌到男人的尾椎後再撒米的原因,這一層覆蓋在皮膚和水份上面的米粒,好像是一種封印一樣,封住男人的下竅。

我問胡宗仁,那上竅怎麽辦,鼻子嘴巴這些你也沒封啊,胡宗仁指了指牆上的符說,這道符管着呢,我的目的就是要把鬼魂逼得如果離開這個男人的身體,就隻能從上竅出來,而他剛才的那聲大叫,有出聲的時候,就表示鬼魂還在體内,它一直在頑抗。我點點頭,問胡宗仁那你摸他腦袋是什麽意思?

胡宗仁說,你看到我當時捏了劍訣嗎?那是在剖開它的腦袋,讓它有個縫好出來。胡宗仁依舊喘着氣,甚至開始冒起了汗珠。我看了一眼他的左手,然後很認真的問他,你的手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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